大元义侠传

第6章


来人,给我绑上,抽四十皮鞭!”八个打手一边出来两个,把春香捆上,用皮鞭抽起来。可怜年轻的春香丫鬟,细皮嫩肉被皮鞭抽的.条条血红。春香咬牙闭眼,忍痛不哼一声。鲍三娘让她招认,春香就是不说。
  正在春香遭到皮鞭之时,早有人偷偷地跑出庭堂报告给花碧莲小姐。花碧莲闻讯立刻赶来,一进庭堂大叫一声;
  “住手!”
  又来到鲍三娘面前,指问:
  “为何打我的丫鬟?!”
  “家有家法,铺有铺规。她做了违犯花府的事,放李泰逃走!所以拷问。”
  “哼!好一个家法铺规。据我所知,李泰是扬州城里一位正人君子,肯于助人。这样一位好人你们为什么要加害于他?人没有了,还往我的丫鬟春香身上赖,这天理良心何在!”
  花碧莲一进庭堂的门,她大喊一声住手,是看见鲍三娘的打手正在用皮鞭抽春香,心里又疼又气,急忙上前制止打手,又质问鲍三娘,抢白鲍三娘。鲍三娘也当然不服,姑娘是花府上人,却向着外人说话,就问道:
  “姑娘,你说的那些话不觉得害臊吗?”
  花碧莲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害什么臊?你们捉女的,押男的,任意胡为,目无国法不知道可耻吗?”
  花子林一听,又羞又恼,对花碧莲说:
  “妹妹,你吃花家饭,穿的花家衣,可都是哥哥我供你的,你不但不为我出主意,反而胳膊肘向外拐,难道你这样做对吗?”
  鲍三娘把嘴一撇,挖苦地说:
  “姑娘大了嘛,心向着外人这是自然的。不过,请姑娘说说你这么向着李泰,他是你什么人呀?”
  花碧莲被问得脸红了,不过她心里坦然,就回答: “我和李泰无亲无故,他是一位正人君子,不象你们于的事情见不得人。”
  说完,来到丫鬟春香身边,解开绑绳,拉着春香说:
  “咱们走!”
  鲍三娘刚要拦挡,急听一个家丁喊:“施姑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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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田盛_大元义侠传
 第五回 李三保扬州寻友 施姑娘绝处逢生
花子林金湘子闻报,来到消魂楼,果然不见了施碧云姑娘。两个婆子被捆着双手,嘴堵着布团。金湘子命人拿掉两个婆子嘴里的布团,解开绑绳.问怎么回事?两个婆子从昏迷中醒来,向花子林、金湘子等人叙说经过。
  施碧云被捉送到这个消魂楼。两个婆子是花子林、金湘于专门派在这里用软硬招子迫使姑娘就范的。两个婆子劝说施碧云,施姑娘不开口,给施碧云拿饭来,施姑娘不吃。到了晚上,两个婆子软硬一齐来,施碧云说:
  “姑奶奶我早想好了,叫我答应,办不到。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
  两个婆子倒很耐性,软中有硬地说;
  “烈性女子,这何苦呢,人生在世图的是快乐,你从了国舅可是荣华富贵一辈子。想死可以,不过没那么便宜,你那身子就那么金贵呀?姑娘,我劝你好好想想,还是当十房夫人…哎呀!”
  还未说完,忽见门帘一动,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两个婆子一惊,吓得跌坐在地上。只见此人身高七尺,细高条,刚毅的脸上,剑眉倒立直捕鬓角,一双眼睛看着两个婆子,目光怒视,使两个婆子胆战心惊,不敢正视来人,只能低头斜视。再看这人,头戴壮士巾,脑门高挑茨菇叶,左边押一束绒球于鬓角。身穿一身青缎短衣,十字拦肩绊打着蝴蝶扣飘在胸前,兜裆滚裤扎着紧腿,脚上穿一双四角卧云快靴。腰间系着一巴掌宽的蓝色丝绒腰带,显得英俊俐落。来人姓李,名勇,字三保,人称勇霸王。家居江西饶州浮梁县李家村。父亲李和,母亲王氏,哥哥李果,嫂子李氏。李三保自幼习武,十二岁拜九华山一武林和尚法缘长老为师,李三保天生好学,一晃八年。这天,法缘师父把他叫到跟前,嘱咐他学了武艺要做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之事,不干杀盗淫邪的坏事,学习高手技艺,不许骄傲。又告诉他可以离山回家了,回家前可以看看师兄。这个人叫李泰,字春方,家住扬州城内。为人仗义,结交天下贤士,以后可以常常找他。李三保辞别师父,一路直奔扬州。这天,进入花花世界扬州城,来到一个小巷子里,找个饭铺吃饭,向堂倌打听李泰情况。堂倌告诉他,李泰在扬州是有名的孝子,对朋友有求必应。住在扬州北门附近。李三保正听堂信介绍,又进来一个吃饭的,在李三保对面坐下。李三保一看,此人高不足五尺,瘦小枯干,不过脸上的两只眼睛倒很亮有神。头戴青布甩头巾,破了两个窟窿,身上的青布衣服也不干净,腰中的带子结的全是疙瘩,脚上的靴子,一只张着前嘴,一只露着后脚跟。看年纪三十上下岁。
  堂倌问:“吃什么?”
  这人说: “四盘菜要牛羊鸡猪肉的一样一盘,两壶高粱烧酒”
  堂倌点头下去取酒菜,不一会端上米。那人又说: “多拿一个洒杯来!”
  堂倌又拿过一个酒杯,递给那个人。堂倌又把李三保的饭菜端来。李三保刚要吃,邢人说:
  “这位客官一起吃吧,有缘今日相见。”
  说着,斟过一杯酒送到李三保而前。李三保见这位如此慷慨热情,也就不客气了,道了一声谢,就端起酒杯喝起来。不一会,酒也喝光了,菜也吃得差不多了,那人说,
  “兄弟,你先吃着,我去解小手。”
  转身出了饭铺。李三保等他,等了好一阵也不见那人回来,堂倌过来算帐,李三保自认倒霉。堂倌告诉他,出门在外,什么人什事都遇上了,这是抓你大头。李三保付了银钱长了见识,出了饭铺,到扬州北门内找李泰。来到李府大门口,举手拍门。不一会门开了,李三保说明来意。老家人李德把他让到客房,沏茶后,向李三保说了李泰去国舅府评理的原由。老人打个唉声说:
  “花子林依仗是皇亲国戚,无恶不做,大白天抢姑娘。我家公子去找花子林评理,去了大半口还没回来,唉!这要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哪!”
  “老人家,不要着急,我去花府看看。”
  李三保站起来要走,李德又拦住他:
  “壮士,不行啊,你一个人身单影只,那花府有君家护院的,养了不少打手,我们家李公子到这时候未回,怕也是凶多吉少。你一个人去不行啊。”
  李三保安慰李德:
  “老人家请放心,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今晚也去花府找李泰师兄。”
  “唉,你和你师兄都是行侠仗义的好人,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
  李德看劝说不了,就又给李三保端来酒菜,让李三保吃饱喝足。李三保也不客气,吃的酒足饭饱,又喝了茶,约摸到了夜半人定时刻,按着老家人说的路线,使出夜行术,不一会到了花府。在外面墙根转了一会,听听看看,选好了位置,轻身一纵上了墙,趴在墙头向里窥望,只见后院有座小楼还有灯光,有人没睡。李三保想,先抓个人问问李泰师兄在哪儿?便轻身跳到院里,直奔小楼。李三保来到楼下一听,楼上是两个婆子说话,是劝一个姑娘从国舅,他立刻明白了,巧遇在此,先救出这个姑娘出去再说。便轻身上楼,用刀一挑门帘进去,两个婆子吓的尿了裤子。李三保绑上两个婆子,嘴里塞上布团。忙用刀把施碧云身上的绳子挑开。因施碧云被绑时间太长,手脚麻木,浑身站立不稳,晕了过去。李三保顾不得男女有别,用绳子把施碧云绑在背上,吹灭了油灯,急忙下楼,顺原路来到墙根,运足力气,一个高纵跳到墙上,然后又轻身落地消失在夜色里。
  半路,施碧云醒过来,要挣扎不让背,李三保却用左手紧把着,动弹不得。施碧云问:
  “你是什么人,把我背出来?”
  李三保脚步不停,对施碧云讲了经过。施碧云感谢李三保救命之恩,又问李三保:
  “你把我背到哪去?”
  “李府,李泰家。”
  “别上李公子家了,你方才说他去找花子林评理,不知吉凶。快去月金观,找长老去!”
  “好啦!”
  李三保又使出夜行术,不一会来到月金观。李三保把施碧云从背上放下来,施碧云胳膊腿也恢复原状。施碧云到门前叩门,正赶上静修道长在月下练气功,听见有叩门声,收了功恢复常态,开开山门。
  “啊!施姑娘,是你?!”
  静修道长意料之外,吃惊不小,忙问:
  “你怎么回来的?”
  “幸亏这位英雄救了我。’
  施碧云指指身后站着的李三保向道长做了简单介绍。静修长老忙拱手相让:
  “快快请进观。”
  三人来到观里,到客厅坐下。李三保自我做了介绍,静修道长夸赞他大智大勇。李三保站起来对静修道长说:
  “趁天没亮,我还得去花府找我师兄李泰,你们坐吧。”
  静修道长,一把拦住,让他坐下:
  “你不能去了,再过一会天亮了,你就是进去,也出不来。不如另想主意。依我看,花子林丢了施姑娘,还会来找。所以,此处不可久留,快快离开这里。”
  施碧云听了,又哭了:
  “我那死去爹爹和病着的哥哥可怎么办?”
  李三保赞成静修道长的主意。这时,躺在床上有病的施天图因白天服药,浑身出了透汗,消了火,觉得身子轻松,听有人说话,醒了坐起来。一见妹妹,大呼一声,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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