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子公寓

第220章


  随著螺旋浆巨大的转动声,阮家堡特色的建筑群在阮麟的视线中越变越小,小的就像道具师们布置的微缩模型……
  这次回来,他突然看懂了父亲。过去他叛逆、跋扈,一直故意和父亲作对,是因为他觉得中国都已经没有皇帝了,父亲却还抱著那些君臣长幼的封建思想不放,著实迂腐愚昧。可他忘了,父亲从祖辈手中接过的担子有多重。黑眸黑发黄皮肤,即使已在这片大陆扎根百年,他们实际上依然被看作是外来者。作为外来者,他们必须要有一套完整的思想来当作信仰,来凝聚人心,难怕那套思想有问题有缺陷也不能随意质疑、更改。
  父亲的族长身份容不得他破例,身为家族的继承人更应成为楷模,与本意无关,事关家族根基不容轻慢──这个道理他居然现在才看清。
  父亲看似严苛,但其实是在以另一种方式给他自由,纵容著他的任性。过去的他,从未想过站在父亲的立场考虑一下,活的那样无知狂妄,那样可笑、甚至可耻。
  他的确不肖。
  手机微震。
  凌:忘了说,替我给嫂子带个好。还有,我会好好守护阮家堡,让她慢慢发展为我们期望的样子!哥,你也要加油!
  看著屏幕,阮麟弯起嘴角,笑容掠心绚目。
  S市,风华园小区A栋地下停车场。
  “我送你上去吧。”牵著何乐乐的小手走向电梯,黎以权微笑道。
  “嗯。”何乐乐低头看著两人紧握的手,小声应道。
  事实上,今天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单独出去看电影……
  以她和男人们的情况,说羞涩什麽的就太矫情了,可……一晚上下来她的确是心里小鹿乱撞,看到电影里出现一些亲蜜画面双眼就不知往哪看。
  “在想什麽?耳朵都红了。”黎以权调笑道。
  何乐乐连忙摸向耳朵,红著小脸朝电梯的金属壁照了照,“哪有。”小声抱怨。
  黎以权笑意更浓,将她困在角落低头品尝她香甜的小嘴。
  不一会儿,电梯停了下来,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黎以权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低沈的嗓音里已隐隐透出欲望。
  “今晚我能留下来吗?”
  “L……修、修在家……要不我先看看我爸妈睡了没有。”
  “嗯。”
  於是,何乐乐蹑手蹑脚地打开大门──
  “三个A带张十,还剩两张。”父亲的声音。
  这麽晚了爸妈还和修在打牌?何乐乐疑惑地走出玄关探向客厅。
  “炸了!四个五!一晚上了总得让我赢一把吧!”一个颇为兴奋的声音。
  “阮麟!”他怎麽回来了!还和爸、之修一起在斗地主?妈在一旁拿著纸笔在记什麽?
  “乐乐!快来帮我,我今晚上画了几个乌龟了!”阮麟求救道。
  何乐乐上前一看,母亲手里的白纸上赫然画著几只维妙维肖的乌龟,其中龟壳上有阮字的队伍最为庞大。
  “……”何乐乐心知肚明地看向秦之修。有他在,输嬴哪还用打。
  秦之修抬头冲她温柔笑笑,没有说话。
  “炸弹要不起,你出!”何父得意地翻过手中的两张扑克,“两张小2,单双不过,你出吧。”
  阮麟看了看手中的牌,苦著脸认输,然後可怜兮兮地瞅著何母为他的小乌龟再添上两笔。
  何母憋著笑画完,“好啦好啦,不早了,乐乐都回来了,都早点休息吧,明儿再玩。”
  何父笑著起身,正想说点什麽,可一看眼前的女儿和另两个年轻娃,顿时语塞,轻咳了两声便走进卧室。
  “阮麟,你怎麽提前回来了?”何乐乐问道。
  “……我被逐出家门了。求收留。”
  何乐乐犹豫了一瞬,“你先等一下。”
  何乐乐转身走回大门,开门走了出去。
  “对不起,L,阮麟回来了,现在在我家,好像出了什麽事。今天你先回去,我明天去找你好吗?”
  好一会儿,低低的一声“嗯”被发了出来。
  “L!我、我今天很开心,下次我请你看好吗?”
  当夜,某个被赶出家门的娃以还没吃饭为由磨著何乐乐重出家门,然後以光吃东西太无聊为名顺便拖著人家去看了半场午夜场电影。为什麽是半场?
  另半场他说要自己演给人家看──在酒店的床上。
  “乐乐……”勤耕不缀的健躯有力地挺动著,进犯地身下的娇人儿呻吟不已,“嫁给我。”
  作家的话:
  好女人让男人成熟~
  单人番外只剩牧惟和申屠了~容江山慢慢码~以後大家晚上就不用等了~让我们一起等待公寓的正式完结吧~
  感谢妹子们的一路陪伴。
☆、番外之 牧之帷幕
  “Michell,难得回来怎麽又躲到犄角旮旯里?如何,东方美人玩腻了没?”拥有一张典型西欧帅哥面孔的艾德蒙却操著一口发音奇特语法极端口语的汉语。
  不远处,金碧辉煌灯光璀璨的私人会所一号大厅正在举行所谓的“慈善拍卖”,与这个国家其它的慈善酒会不同的是,场中的东方面孔比例稍显大了些。
  坐在花园里的沙发上远远看著人影绰绰的大厅,拍卖师中气十足的声音不时传出,牧惟不需要听得很清楚也能猜到是哪些人在大出风头。
  挥挥手,谢绝了艾德蒙递过来的酒杯,一身高雅礼服的牧惟面无表情地看著大厅的方向。
  艾德蒙不以为意,放下一个酒杯,然後自斟自饮起来。
  在一般人看来,Michell就是个正宗的花花公子。哦,不,应该说是个血统不太纯正的花花公子。虽然Michell的母亲出自蓝血贵族名门,父系也是东方古老高门家族後裔,但这两者的结合却并不受贵族圈的待见。
  当然,所有的不待见都在背後,如同大家在两大家族面前唱著赞歌,背後却称他们为莱佛士亚一样。
  莱佛士亚花,或称腐尸花,巨大的花形、豔丽的色彩,但由内而外散发著腐败的恶臭。呵……真是可笑,在称呼别人为莱佛士亚的时候,他们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吗?
  看看身边的牧惟,艾德蒙抿了口拉斐。说起来,论厌恶那中西俩家族的程度,恐怕谁也比不过他身边这位吧。毕竟,有多少人能接受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冷血残忍的荡妇、父亲变态至极、两个家族里几乎找不出一个正常人的?
  表面上,光辉亮丽尊贵高雅,骨子里却蛆蝇累累,出生在这样的家族,“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吧。
  “凯撒向任小姐求婚了。”艾德蒙笑道。
  “哦?”牧惟终於有了反应,“刚刚?”否则乐乐应该会告诉他。
  “嗯,半个小时前。”
  “被拒绝了?”肯定的语气。
  “哈哈!他都快哭了。”艾德蒙大笑。
  似乎是想到凯撒苦恼委屈的模样,牧惟也微微露出笑容。
  艾德蒙扭头,“你呢?真的不打算结婚了?”
  牧惟笑笑。
  艾德蒙微滞。见过Michell黑暗面的人都知道,Michell的果决近乎疯狂。无论是对猎物还是人,要麽不拔枪,拔枪必毙命。最让人心惊的是,谁也猜不到Michell会在什麽时候做出什麽决定。只是他以为,有了真心爱上的女人,Michell或许会有所改变。
  看来他想太多了。
  “可是,你母亲似乎已经在帮你物色妻子了,这次的拍卖多了不少新面孔,有留意到吗?”
  牧惟轻笑一声,“当然,不过明天她就会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了。”
  和其他女人结婚?然後生下所谓的继承人?
  这麽肮脏污秽的血脉有任何延续下去的必要吗?
  第二天,牧惟刚上飞机,牧家的某个私人医生就失踪了,失踪前寄给了牧家女主人一个装著大半瓶福尔马林的玻璃瓶和一张碟片,玻璃瓶中两小段淡黄色的粗线隐约可见,而碟片里的内容是──她儿子输精管切除手术的全程录像。
  全世界的疗养院大概叫圣玛利亚的是最多的,而玛利亚……这个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名字也早已被冠在了无数女人的头上。
  “玛利亚,最近还好吗?”牧惟一边问著,一边将鲜红的玫瑰插到床边的花瓶里。他身後,一个黑色长发梳成了长长发辫的女人正背对著他坐在落地窗边的轮椅上。
  整理好花束,牧惟走到窗边,背倚著落地窗垂眸看著轮椅上的女人。
  她有一张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唯美面孔,精致灵秀,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美丽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睁著,浓密的睫毛卷翘动人。单看这样一副面孔,谁能猜到她已年逾不惑?
  十几年前,她是才华出众的年轻钢琴家,被幼时的他从艾德蒙那里抢来做钢琴老师。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他那个看上去儒雅温柔的父亲便“爱”上了她,轻而易举地将她据为己有尽情侵犯──无论她愿不愿意。
  负疚感?不,即使是因为自己才使她遭遇了父亲,即使她曾痛哭地求他救她、尖声地咒骂他是“恶魔的孩子”,他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负疚感。甚至可以说,正是眼睁睁看著她被父亲凌虐却没有任何感觉,才让他真正意识到,他身体里留著怎样的血液。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女孩吗?她笑起来和你一样美,但她哭泣的样子……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画面。”
  在最初发现自己对乐乐动了心时,他是意外且兴奋的。那种满心满脑不受控制的雀跃感,那种因她而产生的心痛、怜惜、悔恨、负疚……那样真实的、像一个普通的正常男人一样活著的感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