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颜倾

第104章


“啧!果然是个没脸皮的。还没嫁娶呢?就这么眼巴巴的往上凑。不过就是男男腔的女人而已,瞧宝贝的样。”不要脸,狠狠瞪了两人。柳儿不甘愿地让人抬了水进来。
男男腔,这是继陶华之后第二次被人身攻击。不过身处劣势,在没有摸清楚的情况下她不打算进行无谓的反抗。却不想她有顾虑的沉默,到了柳儿哪里就成了懦弱的象征。本就被瞧不上的女人瞬间被打上了窝囊废的标志。
“你给我过来。”进来的人都是三大五粗的女人。仔细打量就能看出来人皆是武艺高超的好手。绿蕊摸不准,柳儿叫他过去干嘛!万一他不在的时候,夫人出了什么状况......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加少爷要想对你下手。就你们两,早完完了!”自家少爷一番好意,到头来被人曲解。柳儿好像自己受伤一般瞬间炸毛。
“去吧!我没事的。”虽然这个叽叽喳喳的男人说话难听。不过这句话说得倒是正确。
指尖轻轻拉着下她左边袖口,绿蕊恋恋不舍地瞧着她。最后不甘愿地抿了下唇:“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罢!就跟着趾高气扬的柳儿出了门。
房里的女人似乎不打算出去。颜彩也没有挑剔的资格。抬进来的木桶很明显是沐浴用的。如果她不洗难受的是自己。要知道她还穿着染血的衣服,头发上还带着凝固的血迹。麻利的脱下出逃时换上的布衣,颜彩后知后觉的感叹一句绿蕊果然很强大。
一进水里,身上凝固的血迹顺着水流慢慢化开。忍着心里的恶心,迅速洗刷完毕。颜彩检查着自己身上的东西。脖子莫秋亲手挂上去的福袋已经在。出乎她意料的是手上的戒指倒是没有拿走。因为戒指改造过。平日里,她是不戴的。出门时,被绿蕊匆匆的套上。现下她浑身上下也就只能找出这个一件能够防身的东西。希望她手无缚鸡之力的形象能够麻痹敌人。不然远远给她来上一刀什么的就真完了。神经太过紧绷,直到伤口传来痛感才发件肩上的伤口。肩膀上还绑着衣服撕成的绷带。解开的时候,伤口与绷带粘在一起。着实让她好生疼了一把。
洗过澡,身上的难受感终于好了许多。拿起边上的布衣挺厚实的。不过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对于她的身量而言打上许多。远远看去就好像挂在身上似得。嗯!如果换个地方,她估计她的形象很富有喜感的。
刚刚裹好衣服,就听见外头传来的男子声音。不消片刻,紧闭的门扉推开。进来的是,原本出去的绿蕊。也是沐浴后,模样娇嫩的很。这个时候颜彩才有种眼前是个少年的感觉。怎么说呢!绿蕊的气质太沉稳。很容易让人忽略他是小瞳的双胞胎哥哥。两人有着一样的年纪。看到她沐浴完毕,关切的走到身边。“洗完了。伤口碰到水没。”
“没事!我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没有那么娇弱。”额!完了她完全忘了那茬事。可惜她在女尊过于瘦弱的身板,配上她现下清秀苍白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副娇弱惹人怜爱的模样。柳儿在边瞧得直哼哼。就这模样还能看上眼,比少主差远了也不知这男人什么眼光。白了两人一眼,从怀里掏个瓶子重重的搁在桌上。领着人浩浩荡荡的就出去了。当真是风风火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关上门,房间里也静了下来。颜彩想要问些事情,却被绿蕊压住唇瓣。另一是手指了指外头。立刻回过神,暗骂自己大意忘了隔墙有耳........
柳儿完全想不明白少爷为甚要留下那两人。想了想那两人不安分的模样,他心里就阵阵来气。“什么事,瞧你气的?”翻了下手里的书页,何平懒懒的出声。
正文  98第九十八章
柳儿当真是满心抱怨。可真对上自家少爷和善的面容,舌头却好像让猫叼走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不是还有话要说么,怎么这会反倒不张嘴了?”柳儿的表情实在转变的厉害,惹得何平轻笑一声。
“少爷!”斟酌下语气,柳儿看着少爷平静的脸犹豫的开口。“为什么留下他们?”
他们?何平怎么会不明白,柳儿嘴里的他们是谁。翻书的指尖稍稍停顿。何平不像往常那般回答。反倒测过头去想了想,“你觉着不该留着他们是么。”
“那当然。”敌营里的人,当然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何平平和的语气,倒是让柳儿的气焰顿时高涨。
慢慢合上书,轻轻靠上身后的软垫何平瞧着手里微翘的书本,“其实我也觉得那样合适。”柳儿因为这句话正欣喜,接下来的凉水却将他浇了个透彻。“可惜,虽然知道。我还是不想杀他们。”
太直白了。柳儿让自家少爷一句话击败。所有的酝酿好的理由,好似都比不过这简简单单一句话。“为什么?”自家少爷性子扭,做出的决定不容更改。柳儿酝酿好的劝说全部胎死腹中,咽了咽口水犹豫的问道。
“因为她很像一个人。”很像一个人?他还是她?柳儿满脑袋疑问。可惜何平搁下书本合眼假寐,表示出一副不想再谈的表情。柳儿虽然好奇的不得了,也只能体贴的盖上被子守在一边。
两人坐在一处,绿蕊拉着女人的手写下最后一笔。颜彩总算是把事情的前后弄清楚。恍然大悟的看了眼,男人带笑的面容。颜彩歉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是我拖累你了。”嘴角抿了个腼腆的笑意,绿蕊手下却写着与表情完全不相符合的内容。武艺被封了么?就是说这群人里有顶尖的高手。能够那么迅速的推平整个宅子,高手的人数怕是不少。怪不得两人现在落得这个境地。知道了所有的情况,颜彩似乎就不怎么希望小瞳将她的消息送到莫秋手上。不是她英勇无畏不怕牺牲。只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要是莫秋乱了阵脚情况就当真不妙了。虽然理智期望,自家男人能够理智的处理问题。可是话说回来,他要是当真半点动作都没有。那她是不是应该替私下里伤心一把。
啊!思想好矛盾!莫秋貌不矛盾不知道。反正现在她已经矛盾了。烦躁地抓了抓湿漉漉的长发。还没等她纠结完,轻柔的手捧着布巾擦拭着她的长发。绿蕊的动作提醒着现在处境,烦躁的心情随之消散而去。也是,还不知暗中是不是有人盯着她们。现在两人也只能好好配合出演一对苦命鸳鸯。
重新包扎好伤口,颜彩缓缓拉上衣襟。药膏涂上去很清爽,伤口的疼痛缓解了许多。披散着半干的头发,她的心头又慢慢浮现新的疑问。以她目前的处境出了没有自由外,完全不像是阶下囚的感觉。就算是相信了绿蕊的谎言,也不至于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吧!想到这里,脑袋瓜子就不自觉的往坏处转悠。
柳儿再次进门的时候,不由得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很像一个人?男人的样貌倒是不错,不过木讷的很。那张脸除了板着还是板着,只有对着女人时才会露出别的神色。至于那个废材女。柳儿第一次见得时候满脸血污,下的他差点瘫软在地。第二次躺在床上的侧面娇气的不行。这次倒是看了个正面。头发很黑,面色很苍白,瞧着身板很孱弱的样子。不过一双眼睛黑漆漆很精神。两人的面貌,柳儿瞧了个透彻。他自小跟着少爷一起长大。没觉着面前两人像谁啊!啊~~还不如不说呢?这说的不明不白更让人纠结。
朴素的饭菜,比对待阶下囚的残羹剩饭要好的多。颜彩倒是没想到,能吃上这么好的伙食一时间有些愣住。柳儿怀着心事,搁下篮子就走了。东西是绿蕊端出来的,两盘菜两份米饭热气腾腾。不动声色的检查过有毒没毒后,这才拉着女人走到桌边。两人相对无言,其实除了刚醒时绿蕊说过话外。别的时候确是在每一句话。也难怪,他的嗓子有着明显的缺陷。不说话反倒好,她可没忘记清醒时绿蕊叫她什么。要时时挂在嘴边才是真让人受不了的。
心里想有事没胃口。即便这样,颜彩还是逼着自己多用了些东西。深陷敌营,万一倒下了才是真正麻烦的事情。倒是绿蕊用的不多也不知心里想什么。一间房一张床,两人如今的身份自然是要睡在一起。这个世界男人的贞操才值钱。女人的贞操有没有还是一说,就算有也基本是白给的。虽然明白这个道理,颜彩还是推拒一番。示意自己打个地铺什么的完全可以。虽然想过自己妥协比较好。可被人直接被绿蕊扔上床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伤了一把。她又不是麻袋!况且做戏差不多就行了,用得着这么逼真么。就算对方有疑问,她也能编出一百个理由来搪塞。
可惜绿蕊有着自己的考量。完全无视,女人的挣扎。但凡是两人对上,便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颜彩头一次发现,原来他的表情也可以有这么多变化。
第二天,出乎两人意料的。颜彩这个健康宝宝病倒了。自从来了之后就没有生过病的某人。这一病来的甚是凶猛。也不知是不是,养娇了身子。反正第二天醒的时候,整个人昏沉的厉害。睁开眼就瞧见红着眼眶的绿蕊,颜彩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演的好真实。倒不是她的身子差。毕竟那个普通受了那样惊吓,再负伤什么的熬不住很正常。大夫掐着脉,柳儿不情愿地撇着嘴。还瞧病,也就他家少爷心肠这么好。要搁别人手上,不死就行了。谁来特地找大夫来照顾阶下囚啊!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犯人。抱怨不休的柳儿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等等!找大夫。他瞬间明白,少爷话里的她是谁了。疑问的目光瞧向,床上躺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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