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酷总裁

第5章


房间色调温馨浪漫,沙发上放着红色的靠垫,为这静谧的屋子里点缀了热情。
  一面洁白的墙上简单钉制了几个竹节,成了中国画的亭院栏杆;一些黏土形成了微风,徐徐扬起银波碧浪;黏着片片花瓣纸,就像三月风吹花瓣雨,瞬间屋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看着她将头发盘成髻,她成了古画里走出来的温婉佳人。
  窗前忽然传来清脆的风铃声;风铃是用彩色琉璃做成各种不规则的图形、串起一面帘子。这铃声震动了他……久久,他才从这让人赞叹的房间里回过神。
  “你喜欢吃什么菜?”
  “我不挑食,什么菜都可以。”
  她沉吟了一下,一边已经从冰箱里拿菜出来开始准备了。她熟练地先煮一锅水,然后迅速地洗菜、切菜,手脚利落得让人惊叹。
  倪振东静静地看着她。记忆里,他从来没看过一个女人在厨房里煮饭炒菜,他认识的女人不是无所事事在家数手指、当少奶奶的;不然就是每天shopping的富家千金;还有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这些女人都有一个特色——视家事为畏途,高举女性主义的旗帜,摇旗呐喊说要走出厨房。
  看她穿着围裙,白皙的脸上很恬适从容,像她插花的神情一样,专注细致,像把做菜当艺术品一样,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她很有魅力、很性感。
  这让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的美丽,不是身着晚礼服、手拿香槟杯,周旋于衣香鬓影的宾客之间,而是在这样一个家里。
  “你先看电视吧!不然就帮我把碗筷摆好。”
  “我排碗筷吧!”
  他排好碗筷后,坐在餐桌前,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从角落里慢吞吞地走过来一条狗,它一跛一跛地走来,倪振东挑剔地想,这狗肥得不像样,最少得减五公斤。它警觉地在他身边闻嗅了一圈,然后盯着他。荒谬的,他居然觉得那条狗在评量他。狗儿反复地转了几圈后,大概觉得他没有危险性,它便昵在可伶的脚边,像撒娇似地低叫了几声。
  “‘星期五’,别顽皮喔,快点回窝里去睡觉,你不能再吃了。”
  那条大肥狗又低呜了几声。
  “阿浩说要帮你减肥,等下个月带你跑公园。”
  肥狗居然急切地悲呜了几来。
  “不行,你晚上才吃,现在不能再吃了,你不听话的话,明天早餐也不让你吃。”她板着的声音里有着笑意,像教训一个不乖的小孩子。
  肥狗用鼻子依恋的磨蹭着她的脚,然后慢吞吞地走回窝里去,然后回头又睨了他一眼。
  “‘星期五’应该是鲁宾逊的那只猴子。”他突然出声。
  她轻轻地笑了。“阿浩说它是Fridy餐厅里的服务生。”
  传统印象认为Fridy的男人又高又帅,而王浩借此来讽刺那条胖狗。
  阿浩?听到这陌生的名字,让他下意识地蹙了眉,心里莫名的不爽起来。那条肥狗赢得她的注意,也让他心里不痛快。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她把食物端了过来。是咖哩饭和玉米浓汤,还有蒸饺。闻着那些味道,他深吸一口气,感到食指大动。他马上埋头开始吃了,食物的味道好极了,咸淡适中,既美味又可口,简单的家常菜让他吃得津津有味。
  看他瞬间盘底朝天,可伶自动地再帮他盛了一碗咖哩饭。不一会儿的工夫,一碗又没了。
  他怎么吃得像个饿死鬼?可伶一边嘀咕、一边又添了一碗饭。但是吃得这么捧场对厨师是个最大的赞美。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可伶忍不住提醒。
  “你不吃?”
  光看他吃就看饱了!一大锅的咖哩已经被他吃掉了一半,玉米浓汤也没了。怎么了?台湾的景气真的坏到让贵为总裁的他,都得饿肚子?他应该是总裁吧?她记得那天朱丽英是这么说的!
  “可伶。”他沙哑地喊她的名字。
  “啊?”听他低沉的嗓音让她片刻失了神。
  “谢谢你,东西全都很好吃。”
  她羞涩地一笑,红云染上她白皙的脸庞,使平凡的脸上增了三分妩媚。
  “你常常做菜给人吃?”
  “只有阿浩常吃。”
  “阿浩?”
  “你刚刚就把我要煮给他的咖哩都吃了,明天我还得再煮一次。”
  “他是你男朋友?”他紧盯着她。
  “男朋友?”可伶噗嗤一笑。“他是工读生啦!”
  “喔!”
  嘿嘿的干笑几声后,可伶不安地看着他。
  好了!该聊的聊了、该吃的也吃了,怎么这人还是一动也不动地杵着?
  可伶绞着手指,不安地想拿手指啃起来。他没说要走,她也不好开口赶人,但是……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再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这里是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台北市耶,虽然他看来不像什么坏人,他有钱得也看不上她的破房子,但是……他怎么还不走呀?
  他依恋这里。或许是因为空气中的花香味、或许是这里温馨的布置、或许是这里凉爽适中的气温、或许是这个可人的女主人,他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这个有着温暖笑容的女人。
  “可伶,”他的声音蛊惑似地低唤着她。“过来……”
  她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走,走到他的面前时,他手一带,把她拉到他怀里,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但他的气息迅速地包围住她,他沙哑、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前。“让我抱抱你就好。”
  在这样的夜里、这样温馨轻柔的夜里,面对一个让她迷惑的男人——一个有着黑暗、深沉的眸子的男人。她被蛊惑了,只能依着他磁性、带有恳求的声音;依着自己心里的渴望、不挣扎了,静静地栖息在他怀里。
  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一幕,一对陌生的男女,除了共吃一顿饭外,她对他一无所知。面对这么吓人的他,她却无可自拔地受他的吸引;在他怀里,她感到一种平静、一种温馨,这样的感觉自父母去世后,她就不曾再感受到了。不,不对,即使父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未曾有这样对她的心疼和怜惜。
  咦,他闭目养神了吗?真有养生的观念,吃完饭就闭目养神,呼吸吐纳的走一周天。这种中国老祖宗所传下来的东西,看来他实践得很好,不然怎么管理一个企业?养呀养的……可是……也养得太久了吧!
  她试探地摇摇他。“喂,喂……”
  轻微的打鼾声均匀地响起,他……他睡着了?
  顾不得礼貌了,可伶开始大力地摇他。“起来……快起来……你不能睡这里……起……来……”
  尾音用高八度音做结束,但他老兄依然文风不动,只是身体向旁边一歪,睡得更舒服了,然后打鼾打得更响了。
  “起……来……天啊……上帝啊……我是招谁惹谁了?”
  这人怎么可以到她家吃完了就是睡,睡得理所当然、睡得理直气壮的。
  该死的!我刚刚还以为他是好人,以为他会不会是上帝派来给我的,天啊……
  起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再度扬起。
                  
第三章
  第一次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他睡着了。有生以来,没有睡得这样舒服、睡得这样舒坦过、睡得好香、好沉。在记忆里,他一向浅眠,一天的睡眠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五小时;在陌生的地方,他也一直处于警备的状态,独独在这里,他好放松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一束阳光正打在他的脸上,他懒洋洋地翻个身,身体遇到一面柔软的阻碍,他还纳闷怎么翻不过去呢!他睁开了眼,看到前方是一堵柔软的沙发靠背、天花板上的吊扇,然后他转移视线,进入眼帘的是一屋熟悉的温馨。他伸个懒腰,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空气中飘着浓郁的咖啡香,他不禁精神一振。
  看清了为什么原本刺眼的光线会变得柔和,因为室内有可以移动的帘子,两、三层不同颜色的丝网,一层白、一层红。一层轻绿,同时拉动两层帘子时,就可以变换成不同的颜色,营造出各种不同的气氛。
  可伶端着咖啡和土司走来,身上穿着简单的白T恤,还有泛白的牛仔裤。
  “喝咖啡可以吗?你的我没加糖。”
  “怎么知道我喝黑咖啡?”
  “因为糖很贵,不要浪费。”
  他攒眉。“你居然小器到不肯给我几颗糖?”
  “呃……当然不是啦!糖几颗不大贵,咖啡还比糖贵……呃……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小器啦,看你那杯咖啡比我的大杯,我都没有计较了……”
  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就越来越小声。倒最后,她畏缩地往后退一步,然后微低着头,双手规矩地置于前面,一副准备挨骂的姿势。这是她发明的标准姿势,通常可以有效地降低生气的人的火气;虽然她搞不清楚,他的火气为什么那么大。但先认错准没错,这些都是她从小到大累积的生活智慧。
  看到她那副可怜样,一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小媳妇样,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众人皆认为气势逼人的他,在她的眼里看来比混蛋、恶霸好不到哪去。
  不知道为什么,欺负她很容易,看那平和的脸上升起愤慨,让他觉得好笑,又该死的迷人。疼惜她也很容易,才没几天,他已经对她升起各种酸酸楚楚复杂的情绪了,日渐膨胀的占有欲已经严重的考验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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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氏企业的最高层办公室里面坐了两个人,是两个无与伦比、曾先后掌握几万名员工生计大权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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