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报社

第14章


一边往前走着,眼睛一边往我们俩人两侧的破旧房屋扫视着。
刚没走出去多久,就是从空中传来一声吼声。只不过这次的吼声不一样,像是动物的吼叫声。听到这吼声的第二反应,我就明白是什么东西了。
那个一直想要杀我的大狗似的动物,白玲口中所谓的式神。白玲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对着我摇了摇头。
她把手伸进了衣领,在胸口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了一包口香糖,对着我笑了笑。我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玲拿出来了两片,让我也去吃一片,我将信将疑的放进了嘴里。可是嘴里传来的却不是口香糖的甜味,而是一种腥臭的味道直窜我的鼻息,令我忍不住干呕。
白玲捂着嘴笑了笑,对我解释道:“这叫做分形术,再简单点就是所谓的分身术。被我改良后的效果,第一次咱们见面的时候,它不是要杀你么,我就把锁身咒丢到了它的嘴里。跟这个口香糖里面的符咒相配合,我就能通过气味传来的方向找到它在那里”。
我本想吐出来的,因为真的是很难闻的腥臭,就跟死了很久的死猫,尸体腐烂发出的气味一样。
我想起了白玲再在咀嚼着符咒,还对着我笑,一脸的若无其事。总会感觉心里很揪心的疼,很想去抱着她。对她说,有我在,让我来保护你。
白玲看到我没有吐掉,而是也在咀嚼着,还很怜爱的看着她。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脸颊有些微红,拉了一下我的手说道:“跟我来,它在前方不远的一间屋子里”。
我跟在白玲身后快步向前走着,走到快接近那间屋子的时候,白玲停住了脚步。翻身对我做了个手势,拍了怕我肩膀意思是让我小心。
我点了点头,跟着白玲肩并肩的走到了边缘。白玲倒数三,二,一。当数到最后的时候,我跟白玲同时冲了进去,白玲站立住身形手掐剑指。
可是屋内的景象,却让我俩同时呆住了。
最震撼的是我自己,看到的景象我真的再也忍不住,松开了美人手跑到门外呕吐了起来。而白玲却脸色苍白,神智也变的呆住了。
屋内只有一间屋子,床是砖头垒成的火炕。炕上坐着一个男人,身体极瘦感觉皮包骨一样,尖嘴猴腮戴着一副眼镜。
他就身体靠墙,半条腿落在地上,另一条腿放在了床上。他的左手抱着一个烧焦的死婴,而右手却摊开,手掌上面放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左眼。
他的表情扭曲,像是在诡笑。眼镜的左镜片都是鲜血,脸上也是一道血痕。而右眼却瞪的大大的,看着闯进来的我们。
在他身边的地上躺着一只狗一样的动物,那大家伙已经少了半颗脑袋。他的肠子随着鲜血流了一地,还有哪白粲白粲的脑浆。
我吐了好一阵,都不敢去看。每当对视那仅存的一只眼,就会钻骨一般的寒意与恐惧。我看向了白玲,白玲的脸色比现在发高烧,强忍着的我还要差。
我以为是被吓到的,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我过去抱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走了出来。走到外面后,白玲站住不动了。痴呆一般的看着我,我很无奈的笑了笑。
白玲看到我的笑,却一下子哭了出来。她像是受了委屈无力的小孩子,紧紧抱着我的腰大声的哭着。
哭了没多久,她便开始抽泣。睁着那双刚刚哭过,还是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了我。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对我认真的说道:“对不起,大坏蛋,对不起。我不希望你死,你死了就没人跟我斗嘴了,奶奶知道你死了,肯定会骂我的,呜呜呜”。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对她轻声说道:“我不会死的,好人才不偿命呢。我这种被人恨的人,是要活千年的”。
白玲拼命的摇着头对我说道:“你躲不过去的,他取下了自己的眼睛。用那怨婴跟式神作为代价,对你下了茅山禁术。那是大帝隐祝,奶奶说过是最难应对的咒术。只要有人愿意用同等的代价,便可实现一切施咒的愿望。你没注意到么,那死婴的身上穿着的,就是你咒印失控自己撕碎的那件衣服。他把衣服的碎片拼缝,最后穿到了死婴的身上,为的就是有你气味,方便找到你”。
我听了后还是挤出了一个微笑,拍拍她的肩膀。我又再次牵起了她的小手,往回去的路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只是感觉周围的风景好好看,月光也好美呀。心突然什么都放开了,什么的释然了,就想什么都不去在思考,这个样子牵着白玲走下去。
就在走出小镇的那一瞬间,我一个跟头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高烧中的我,还是没能忍受住,身体所对我的反抗。
我还是那么很不争气的,昏了过去。
    正文 第十七章节,医院鬼童,谁遮住了我的眼睛。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4-29 15:53:20 本章字数:3020
当我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自身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我脑袋很疼很疼,浑身就像被瓦解一般。我痛苦着呻yín了一声,可无论怎么用也抬不起眼皮。
我只感觉有个很软很暖和的小手,正在紧紧的握着我,握的很紧很紧。我的心跟着那只柔软的小手,再次昏睡了过去。
自从我昏倒后,又是被人开车载着白玲与我,直奔了市中心的医院。只是过程不同的是,白玲这次却是很清晰的抱着我,一直到医院为止。
王军选择呆在了店里,白玲熬夜把故事除了人物的姓名换了之外,全部打印成了文稿。这是报社的第一次发表搞,白玲告诉了王军该做些什么,准备一些什么。
都安排差不多后,白玲选择了无事就来医院陪着我。而王军很符合我的口味,自己听到店里的鬼解决了,就壮着胆子一个人住了一晚上,结果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便选择了自己呆在店里,一方面没人在让他心烦,另一方面稿子的发表,引起了很多来电关注。反正我在住院,帮我收钱这种好事情,他当然愿意以逸待劳。
故事就是故事,可是荒村还是被有心人找到。后来发现了那句惨死的死尸,记者也都闻风跟了过去抓彩头。荒村鬼事,算是在我的心头上告已段落。
可是白玲所说的诅咒又该怎么办呢,如今的我就像是蹲在监狱的死刑犯。收到了通知让自己等死,却不知道那一天自己才会被拖出去行刑。
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也就莫过于此了吧,未知的恐惧会让人坐立不安。不知道哪天会死,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或许很长很长,也或许就是现在吧。
昏睡的我依旧是噩梦连连,可是每次都会被一张柔软的小手。它所传递给我的温暖,一次次将我的不安所抹平。
高烧因为我的坚持,变成了很严重的后果。经过呕吐的关系,腹空体魄虚弱,直接导致了我的深度昏迷。
这一烧就连续烧了七天,七天的昏迷。医生差点诊断成脑细胞被高烧烧损,导致中区神经其他的脉络无法通常,令我最大的几率变成植物人。
虽然如此昏迷,但是我能感觉的到,那双小手的从未离开。她在紧紧的抓着我,为了我的安全,我的生死一直守护不离。
当我再一次被一个噩梦所侵袭,痛苦而紧皱眉头的我,却再次被那小手拯救。或者说,是被一滴眼泪,我知道,她又在哭了。
我紧咬着牙齿,强硬的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芒射了进来,我的眼睛被刺的有些疼,本来很沉重的眼皮变得更加沉重。
我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脸,本想开口说话的,可是却发现舌头已经麻木了。白玲眼睛哭的肿肿的,看见我醒了,笑着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
我笑了笑又再次闭上了眼睛,但是我知道。巫婆玲,现在很开心很开心。
第二日的清晨,我已经差不多知觉都恢复了。我虚弱的从病床上半坐了起来,看见巫婆玲趴在床边熟睡着。因为是坐着医院提供家属的椅子,大半个腰间的肉都漏了出来。
我看了看露出来的小裤裤,笑了笑便看向了窗外。清晨的天空很蓝,窗户不知被谁打开,或许是护士吧。我贪婪着吸了几口这新鲜的空气,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再看看正趴着熟睡的白玲,我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她。一切都不管她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呢。
我再次又回想起了那口香糖的味道,那股尸体腐烂的臭味。白玲对我若无其事微笑的脸颊,想起了白玲讲述身世对自己的怒吼。
只是我来到这里短短几天,短短几天相遇到相识。发生了好多事情,好多好多。精神的折磨,心灵的归属。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对一切事物的释然。
我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想死么?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我勉强着自己的另一只手,重叠的握在了白玲的手上。死一次又如何呢,还有太爷爷留给我的纹身咒术。只要我一天是它的主人,我就一天不会死去。
既然你们想要,那就到我这里来拿吧。我不会再逃避在懦弱,这女孩由我来守护,什么驱魔白家,把我当棋子一样玩耍的你们,我不会在任由你们胡来。
我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闭着双眼静静的休息。或许是真的太累太虚弱吧,本想让自己清醒,只是半坐着依靠着床头歇一会,等白玲醒了给她一个惊喜。
可是我还是昏昏的又睡了过去,睡梦中我再次深陷黑暗之中,外面的光芒无法透过这片黑暗,为我指出方向。
“哥哥,来玩吧,来玩吧”。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一遍遍呼唤着我,我置身在一片漆黑的走廊。医院的走廊又窄而又细长,我每踩出一步都会听到自己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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