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君帝王业

第29章


  明明知道这一切不该发生,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陷下去,她如果不是贪恋朝夕,也不会越陷越深,如今,是不是要功成身退呢?
  就算不想离开,可是她不是韩意,已经谋取了那么多,不能再贪心,至少在临走前,让她再陪陪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夜
  “公子,你以后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能睡得太晚,不要将茶温得太烫,那样会烫着你的,不要喝冷茶,会伤脾胃的,还有……”湮儿觉得自己太多事了,可是扶苏却听得很用心。
  她这是不是打算与巫主离开,向他告别呢?他不能太自私,不能锁她一辈子,只要她高兴,那就好。
  。。。。。。
  湮儿经过很久,才向芽儿讲明自己的身份,可是那丫头闪烁着星辰般的眼睛盯着她看,仿佛听一场故事一般。
  可是看见湮儿在收拾东西,才知道她要走。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当时芽儿说什么也要与她一起,可是湮儿不得不向她说明,如果留在公子府,她可以等到冷,其实冷几乎没有离开过公子府,只是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可是万一与她一起离开,那么她与冷此生无缘了。
  芽儿一句“湮儿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将湮儿感动得七荤八素的,立马帮她收拾东西,她没有落山雨的无情,芽儿对她来说,是她唯一的姐妹,或许是她最亲的人了。
  府里凉的似水一般,陪他吃过晚饭,相顾无语。她就与芽儿回房,等着庆匡磊来接她离开。
  子时已过,万籁俱寂。
  湮儿拉着芽儿正打算离开,看着偌大的公子府,是那么的舍不得,这里的一寸一厘凝结了多少回忆。
  “你真打算就这样离开吗?”一声清越的女声响起,湮儿一回头,愣住了。
  这一切来得真快,韩意就这么快来取代她了。
  “扶苏已经被落山雨用楚王后的消息带到城外的画舫里面去了,你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韩意幽幽的道,韩意的身份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重要的,可舍可弃。
  “不想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与她无关,她都是要离开的人了,何苦再痴痴纠缠,解脱了自己,也解脱了他。
  见湮儿没有反应,韩意提醒她开口:“你不去,他就会死。”
  湮儿停住了脚步,拉着芽儿的手更加紧了,手里的包袱松了松。“怎么会?”落山雨那么爱他,怎么会伤害他呢?
  “信不信由你,如果认为走了就不会后悔,那你就走吧!”韩意无意的说道,看一场戏似的。
  “你为什么会帮我?”湮儿反问,末了,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是多余的。
  “不是帮你,是帮扶苏,他是我父亲唯独的学生,我父亲毕生所学都传给他了,只有他活着,将来登上帝位,帮我韩家平反。”韩意一字一句的解释,并没有自己觉得这是多余的,并且她也不希望湮儿回去,湮儿一回去,庆匡磊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他人,。
  “画舫在哪儿?”湮儿想想,只要她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走,最重要的是,她希望多看一眼。
  “随我来!”韩意莞尔一笑,如盛开的铜铃花。
  。。。。。。
  “滚,走远点!”仿佛是咬着牙关说出来,说话之间,还带着颤音。
  湮儿听到扶苏发脾气的声音,原来对着落山雨才可以让他打破自己所有的原则,对落山雨连发怒都那么的与众不同。想到当初她故意惹他生气,却没有见到半点愤怒的情绪,当时就觉得可笑。
  “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为什么你永远都不能面对自己的感情呢?如今,我看你能撑到几时。”落山雨几乎是带着满腔恨意说出来的。
  桌子上的器皿茶盏完全被打破,喘息声越来越大。
  湮儿顿时头皮发麻,一根神经完全被绷断,当时有一种想要把落山雨凌迟的冲动。
  韩意示意湮儿蹲守原地,伺机行动,自己推门而入,“落山雨,你真好的兴致!”
  落山雨被激怒了,打斗的声音传得越来越急,湮儿还没站起身,看见韩意与落山雨一前一后的出去。
  湮儿走进屋子里,玻璃杯被摔碎了一地,檀香熏满整个屋子,透露着温暖的气息,扶苏在床上,身上的衣物还没被褪掉,人还在微醺。
  粉白的帘纬在微弱的烛光下诱发出迷人的气息,水面的月光波澜成一地的琉璃,荡出千江水月。
  湮儿丢掉包袱,想把他扶起来,却被他拉进怀里,距离太近,太过暧#昧。
  气息游#走在湮儿的颈间,湮儿闻出来了,落山雨,你就这么下#贱吗?
  这是一味药。俗名叫做胭脂烫,花街柳巷最劣的药,也是最烈的药,当初她以为扶苏对她下药,甘心一死,如今看来,当初对她下药的确实是落山雨。她只是傻傻的以为什么血浓于水?
  扶苏将她裹得更紧,裹得她喘不过气来,如今他的身体终于有了温度,可是她的眼里却有了湿度,那是泪水,是她不堪的过去。
  扶苏解开她束带的缨罗,淡淡的褪去她所有的衣物,暴露在空气里的媃荑还是不适应的颤颤,无论她怎么推,他纹丝未动。
  芽儿一不小心闯进来,看到这么亲昵的举动,尴尬的转身。
  “芽……”湮儿还没喊出来,就被他给吻上了,犹如丝绸搅水,温柔细腻。
  芽儿迅速走出去,将门关好,湮儿欲哭无泪。
  胭脂烫是没有解药的,如今他意识全无,他所需要的只不过是解药。而她,就是他的解药。她无法去亵渎他的高贵,可是她不得不那么做?
  当初,她服了药之后,他杀了她,可是如今她却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解药。真是造化弄人?
  他冰冷的时候,她跟着他冰冷,如今,他热起来了,她陪他一起燃烧。这是命,还是命运?
  点点的一夜温存之后,湮儿很早就醒了,一夜静好,只是不愿意吵醒梦中人,他很久没有睡得沉了。
  粉白的帘纬轻轻摇摆,温馨而美好,一夜合欢之后,空气里弥漫着粘稠的味道,这些味道丝丝链接织成一张网,网住了所有的红尘旧事,单薄萧立的身影,披散的青丝,白色衣衫上的花纹流动着,典雅而高贵。
  “湮儿!”扶苏有一丝差异,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不起!”
  湮儿苦笑,披好自己的衣物,是她心甘情愿的,没必要说什么对不起。
  扶苏怔了怔,被湮儿一恍惚的笑醉倒了:“你有没有想过嫁给我?”
  湮儿愣住了,这难道就如他所说吗。人活着,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如今这是对她负责?
  “公子,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也无需负责!”说着捡起自己的包袱。嫁给他干什么,嫁给他之后,是继续的同床共枕,然后同床异梦?
  扶苏一愣,盯着她手里的包袱,原来早就打算离开了吗?须臾,拉住了湮儿的手,“不要走!”
  他虽比不上巫主对她的好,但是他会尽力,至少能够争取一次。
  落山雨的背叛让他画地为牢,不敢再言情为何物?湮儿的到来,让他首次打开锁,然后将自己与湮儿一起锁进去,无论窒息与否,有个人,不至于太寂寞!
  湮儿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仅仅一句,将她事先想好的诀别语全部一扫而空,脑子里一片空白。
  最终湮儿放下包袱,反过来,拉住他将要垂下去的双手,点亮他心里的一丝荧光。
  “我替您更衣!”湮儿笑着,说好理好他的衣物。落山雨。这就是你所要的吗?就算机关算计又怎样,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那墨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第一次为他绾青丝,湮儿小心翼翼,只是别弄疼了他。
  湮儿拿起那八旒的皇冠,白玉瓒插入那固定好了的头发之中,都说女子绾发麻烦,为男子绾发最是麻烦,玉旒插进去,却不知从哪儿出来,湮儿对着那玉冠研究半天,却还是无从下手。
  对于公子,她要把她最温柔的一面展现给他看,所以要尽力做到最好,如果是巫主,她一定说老娘不乐意,你看着办?
  扶苏不急也不恼,淡淡的看着她,任由长发披散,对着一江的秋水,紊乱了落叶。
  很久,还是扶苏自己弄好的,湮儿尴尬的笑笑,连忙拿起雅黄色的衣物与束带,却没想到系错了带子,本是平展的锦带,却被她弄得上下不整齐。最后还是靠着扶苏自己出马!
  。。。。。。
  湮儿回到公子府之后,依旧没有太多的事,他说过娶她,就一定会言出必行。
  湮儿也忙得开了,将公子府所有的格局全都整理一遍,以前旧的帘幔全都换掉,换上黄白相间的帘幔,从正厅到内堂,珠连玉串,用璞玉系于大柱之上,屋子里的花每天都会换上一遍,以保持清香的味道,巨大的殿宇被这么一装饰,再也看不到空荡,反而更加的温馨高贵。
  扶苏的房间她也不放过,珠帘宝玉,雕花座椅,没有一个逃得脱,仅仅几天,就让湮儿变得根本就不像一个人间的寝宫,而像是一个殿堂,温馨而舒适。
  唯独没有动的,就是暗格,既然尘封起来了,就永远的封存下去,一旦揭开,两人好不容易维持的现状就会被绷断。
  扶苏也懒得管她,任由她去瞎折腾。这里也是她的家,所以她喜欢就好!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湮儿居然会拉着他游园,游就游吧,可还偏偏屏退了所有人,就像恋人一样拉着他,这丫头,越发的大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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