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雪线

第105章


    主任让办事员将他们带到省政府招待所,给他们安排了房间,让他们吃了晚餐,并告诉他们明天早餐,也在这里吃,吃完签个单就行。房钱餐费都由信访办结算。
    晚饭后,他们在房间聊天,各个激动不已,有的说:“今天我们算是遇上贵人了!”有的说:“今天遇到清官了!”又有的说:“看来还是好人多!”又有的说:“看来我们的案子有希望了!”……。他们兴奋得很久才入睡。
    第二天一早,县办公室主任和县公安局长,来省上接上访人员。省信访办主任,接待了他俩,并再三叮嘱:“这个案子省长关照过,他要求你们,一定要重视,给于尽快解决,并将解决结果报他。”
    县办主任和局长,再三表示:“一定按省长指示办理,请省长放心!”
    赵石汉他们离开省招待所,被接到县公安局的训诫室,县局局长脸色阴沉,严肃地告诫道:“村民们,你们村一些人,赖帐不还,反而殴打债主;聚众闹事,破坏社会治安;暴力抗警,阻碍正常执法,还冲击政府。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是严重违纪犯法!你们几个不但不配合我们依法处理,反而越级到省上,告我们的黑状,又犯了诬陷罪。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懂不懂?你们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对你们罪上加罪的!”
    赵石汉立即反驳道:“局长,你这是颠倒事实。明明是他们暴利盘剥,非法拘禁,扣押人质,残害百姓……。”
    局长打断石汉的话,恶狠狠地训斥道:“你们这是狡辩,是诬陷!再这样胡说,要受到法律惩罚的!”
    一个村民站起来,有点胆怯地说:“省长听了我们的汇报后,很同情我们,让你们尽快解决。”
    局长严厉地说:“省长不了解具体情况,也不能直接解决问题。我要你们明白,最后问题的解决,还要听我们的!”
    像连珠炮式的一席训斥,将赵石汉他们打懵了。他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半张着嘴一动不动。
    局长见目的达到了,带有同情性地说:“我劝你们还是冷静地想想,不要再做违法的事,不要瞎胡闹。下次再胡闹,我可对你们不客气!回去安分守纪,好好劳动。你们村的案子,相信我们会秉公办理的。”
    大家还是不讲话。局长说:“如果再没有意见,那就回去吧。”
    局长派了一部警车,将赵石汉他们送回了村子。
    ps:  看后,发人深省,震撼人心,这究竟是为什么?
第九章 第八十三节 血泪控诉
    夜深了,赵石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两次上访,两次受到训诫,并被强制性遣送回来,心中不是个滋味。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个说理的地方?本来是不亏人的,可现在怎么了?
    他越想越感到冤屈,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没有睡意,不停地辗转反侧,暗暗叹息。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院子里“咚”的一声。他警觉地从窗孔看去,在朦胧的月色中,发现有两个蒙面人,从墙上跳了下来。他心中一惊,叹息道:“啊,不好了,有人要谋害我!”但转念一想,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丝毫退却的余地,只有豁出去拚个鱼死网破。
    幸亏早有准备,不然会措手不及。在那天接到恐吓信,并得到同伴们的提醒后,他就有了防备。他曾在一家钢铁厂打工时,从废铁堆里捡到一把战刀,虽然锈迹斑斑,但细细一看,却发现是好钢制成。当时就将它拿回家里,放了起来。接到恐吓信后,他将它找了出来,在沙石上磨得明光闪亮,十分锋利,压在身旁的褥子底下,以防不测。
    这夜,他看见那两个蒙面人,一个蹑手蹑脚地,一步步向他的卧室靠近;另一个先走到大门口,开了大门,然后躲在一个隐蔽处,似乎是以防不备。
    看到这一状况,他立即从褥子底下抽出那把大刀,轻轻下了床。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提着大刀,躲闪在房门一旁。
    向卧室走来的那人,腰圆膀粗,身高有一米九零,头上套一个黑头套,穿一身黑色紧身衣,脚穿一双网球鞋,手握一把匕首。那人走到房门口后,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听得屋里静悄悄的。判断主人还在睡觉。正是行刺的好时机。用手推了一下房门。房门虚掩着。又将门轻轻推开,等了片刻,屋里还是没有动静。便举起匕首,踮起脚走了进来。
    石汉把握住最佳时机。举起大刀。对准蒙面人的头。狠狠砍去。
    那人本能地将头向侧面一闪,大刀砍在右肩上。匕首“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啊约”一声惨叫,扭头就跑。
    石汉“啊”地大吼一声。紧追到院子。他裸一丝不挂,像一座钢铸雕塑;手里的大刀在月光照耀下,闪着寒光。另一蒙面人,从黑暗处跳了出来,想阻止石汉。但石汉的大刀左撇右挡,上起下落,发出“嗖嗖”声响。那人根本无法靠近,在情急之下,将匕首对准石汉的头,掷了过去。石汉急忙一闪,同时用大刀一挡,匕首“当啷”一声反弹过去,正好插在那人脚跟。
    那人“哎哟”一声,蹲下身,拔下匕首,站起来,扭头向院外跑去。石汉追出院子,怕有人接应或埋伏,便停止追赶。退回来,锁了大门。喘息着在院子里溜达一圈,缓了一阵气,方才回屋。
    石汉回到屋里,拉开灯,看了一下大刀。刀上粘着粘糊糊鲜血,用手指一摸似乎还是热的。他判断那人受伤不轻,暗自庆贺。
    一阵清风从屋门吹来,他感到身上有点凉,才想起自己还是,赶快过去关了屋门,上床钻进被子里。这时他才感到有些疲惫,不一会就睡着了,打起如雷的鼾声。
    石汉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很高了。他起了床,走到屋门口,看见那人的匕首,明晃晃掉在地上。他俯身捡了起来,自语道:“将它保存好,是那帮黑社会谋杀人的又一物证。”
    他走到院子,看见地上有一溜血迹。顺着血迹一直找去,从他家门前的小路,直洒向村前的大路旁,血迹没了。看见那里有汽车走过的印子。他判断那二人到这里后,被人接走的。
    石汉站在村头,望着远方,沉思良久。他从这次谋杀案件,看到戴老板那帮人,见利忘为,心狠手辣,非置你于死地而不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无路可退,只有和他们斗争到底!这再次使他坚定了上告的信心,因为,非如此再无退路。
    这时,又一个行动计划,逐步在他心里酝酿成熟。
    赵石汉带着李泉和几个受害者,带着满身的伤痛:有的腿被打伤,拄着拐杖;有的被打得满脸满身伤疤,头上还扎着绷带;有的胳膊被打伤,还打着石膏。带着戴老板他们作案时用过的:捆绑的绳索,打人的皮鞭,谋杀的匕首,以及恐吓信、索款单、血衣血裤等许多证物。
    他们来到省会城市,找了条繁华大街,挂起了一条“血泪的控诉!”的大幅标语,摆起那些证物,挂起血衣血裤,现场现身说法,进行控诉。说到伤心处时,泣不成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多时,将一条大街挤了个水泄不通。交警一见慌了手脚,赶快过来疏导交通。但刚排开一条道,不一会又合上了。没有办法,请示交警大队。大队立即出动警车,带来一排战士,来维持秩序。并将赵石汉他们,以影响交通为由,驱赶到一个广场上,留下一些便衣警察监控。
    赵石汉他们也不与交警强争,自己也感到影响交通是不对的,而且交警也还不错,总算给他们给了一块说理的地方,他们也感到满足了。就在交警指定的地方上,重新挂起横幅,摆上物证,重新控诉起来。
    正在他们控诉之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青年,径直来到赵石汉跟前。小声说:“我是新闻记者,你们有没有材料?如果有材料给我一份,我们带回去参考一下。”说话时还亮了他的记者证。
    赵石汉心领神会,立即将他们的上访材料给了一份。
    广场上很快集聚起不少听众,听他们诉说。赵石汉他们一个个像刚下战场的伤病员,打着绷带,拄着拐杖,满身伤疤,一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宣传。因此引起满场观众的同情和支持。有的举起拳头,表示支持;有的伸出两个手指,预祝胜利;还有许多人,在他们的横幅上签字留言。看来社会的绝大部分人,同情受害者,是支持正义的!
    天色已晚,观众陆续离场,回家吃饭。石汉他们也感到今天收效不错,便卷起东西,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准备第二天连续作战。
    第二天。他们还是来到那个广场,重新布置起来,开始了宣传和控诉。集聚的人比头一天更多。他们更加大胆宣讲,含泪控诉。
    控诉达到之时。来了一帮城管人员。排开人群。直扑他们。走到跟前时,不容分说,抢走他们的横幅及一切物证。
    大队长凶神恶煞地叫骂:“他妈的。你们在这里示威,有手续吗?”
    赵石汉说:“我们揭露犯罪分子,控诉他们的罪行,是我们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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