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雪线

第108章


    这一切,只有戴老板一人装在心里,神不知鬼不觉。这一内心秘密,从此和他的生命一块儿,从人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人死案消,戴老板黑社会性质案,也便就此停止追查。
    ps:  惊雷炸响,云腿天开,一阵惊喜之后,又陷黑暗。这究竟为何?请看官慢慢看来,无限深奥在文内又在文外。
第九章 结束曲 爆炸
    戴老板,名叫戴屠,家住离县城五公里的农村。小时候学得一手杀猪手艺,过年过节或婚丧嫁娶,人们请他杀猪。他挣条猪肉。肉吃不完,就将卖了,换点小钱。家庭生活并不富裕。
    改革开放给他带来了机遇。先是收购生猪,进行贩卖。开始,生意还算不错。不久养猪户不断减少,此行业萎缩,越来越挣不到钱。他便改作卖肉生意,在县城开了一家肉铺,作得还算不错,算是挣了一些钱。
    后来,政府提倡发展专业户,并给予一系列政策支持。他感到发财的机会来了,积极活动,打报告,要开办养猪专业。很快得到县政府批准,划给五亩项目用地。他立即将地圈了起来,搭建了几排简易猪舍,买来十来头猪仔,放在圈内。然后请县上有关部门验收。验收顺利通过。政府奖励五万元钱,并树立为专业户的典范。在政府协调下,银行批给一百万元无息贷款,给与大力支持。
    验收组一走,他就将猪仔卖了,由于他清楚高原地区养猪,生长慢,出栏率低,成本高,利润低,赚钱少。他的真实目的是,得到一笔贷款,划拨给一块土地。他的目的轻易地达到了。他有了贷款和土地,便大兴土木,建起了豪宅,还购买一辆小轿车,抖起了老板的威风。
    银行多次催收贷款,他总是以经营困难为借口,推托还款。在刮破产风时,他以猪瘟造成资不抵债为由。申请破产。又得到政府支持。银行认定戴屠,”名为破产,实为逃债”,要提起诉讼,依法收贷。但遭到政府的反对,不让起诉。最终戴屠的养猪专业户,列入政府破产计划,例行破产,核销了贷款。当时,十里八乡流传“戴屠为典范。贷款不用还!”
    从此。他摆脱贷款之忧,“轻装上阵”,搞地下钱庄,非法集资。非法贷款。暴力逼债。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在监狱自杀。
    戴老板自杀的消息是保密的。但这一消息无径而走,无翼而飞,不几天就传遍了大村小寨。
    这天一早。有些集资人集聚在戴屠豪宅门前。他们眼看集资款难以收回了,便想冲进去抢点财产,以减少一些损失。但法院已查封了戴屠财产,公安局已派民警把守。
    一开始,他们七嘴八舌地,向民警主张诉求。民警也耐心劝说。但后来他们越来越激动,出现一些越轨举动。
    有一青年精神失控,冲上去,要撕封条,民警立即制止:“撕法院封条是犯法,要受法律制裁的!”
    有一老奶奶披头散发,碰头抓面,大呼小叫:“难道我的集资款,就这样完了?那是我的血汗钱,全没了,我可怎么活呀!”
    一位老大爷情绪激动地质问道:“明明知道戴屠是犯法,政府为什么不制止?政府早的时候干啥去了,问题弄大了才来管?”
    执行任务的一位警官,嗓子都嘶哑了,还不停地解释说:“乡亲们,你们听我说,乱集资是违反法律的,不受法律保护的。现在,你们这样闹,不起任何作用的。你们马上回去,等法院清算以后再说,好不好!”
    那些丢失了血汗钱的人们,就像发疯一样,那里听人劝告,拼命地往院子里冲。民警们手挽手,组成人墙,挡住冲击的人群。不管群众怎么样,他们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中午时分,人越积越多,其中有集资的,也有看热闹的。场面越来越混乱,喊叫声,谩骂声,哭诉声,起哄声混杂成一片,震耳欲聋。人们你推我,我推你,谁也站不住脚跟。一时间,此起彼伏,形成人的漩涡。民警也被冲散了,淹没在人海之中。
    警官看见局面有所失控,过激的群众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而且弄不好,会出现踩踏事件,因此当机立断,采取紧急措施:下令截断入口,不让人员继续集聚;边缘人员强制性疏散;手持喇叭宣布公告,要求大家紧急疏散,防止釀成惨剧,不听劝告者,要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采取以上措施之后,局面开始好转,拥挤的人群开始松动。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个人,用石块砸停放在路边的警车,民警立即制止,但他们不仅不听,更加疯狂,竟然点燃了汽油瓶,扔到汽车下。汽油瓶爆炸,引起汽车燃烧。于是熊熊烈火,冲天而起。现场引起一片骚乱。
    民警采取果断措施,鸣枪示警,并立即逮捕砸车烧车分子。用催泪瓦斯,驱散了在场人员。
    在处理现场的同时,立即报了火警。消防队员紧急出动,赶来现场救火。等将火扑灭时,五辆警车烧得只盛下框架。
    一场动乱,终于平定下来。
    李俊岭带领村民上访,以“聚众闹事”为由被拘留。现在放了回来,被人们尊为英雄。
    俊岭拘留期间,家里全仗岳父岳母照看。俊岭回来一看,家里料理的津津有条,他父母身体也恢复的不错。他十分感激岳父岳母,立即跪地磕头。被岳父岳母扶起,连说:“自家人,就不要这样客气。”
    岳父岳母将家里的事交待了一番,提出要回去:“俊岭,我们出来时间久了,家里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我们先回去一段时间。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俊岭再也不好意思挽留,就答应了二老的请求。
    俊岭将二老送了一程又一程,不忍离开。二老再三劝他回去:“送人千里总有一别,回去吧,孩子!”
    俊岭这才挥手告别了,连说:“爸妈,请保重”
    岳父岳母走了一段路程,回头看见俊岭还站在那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岳父站在原地,岳母又走了回来。俊岭认为岳母忘了什么东西,便向前迎了过去。
    两人走到一起。岳母欲言又止,一串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俊岭见状也心头一酸,但强忍住泪,劝说道:“妈,不要伤心。过两天我就来看你们。”
    岳母哽咽着,不肯离去。
    俊岭问道:“妈,你还有什么事吗?有事,你就说吧!”
    岳母呻吟了半天。说:“孩子。去把溪鹃接回来吧!长期分离不是……个……办……法.”说到这里,她已伤心地说不下去了。
    俊岭听了,心头一震。愣了半天,说:“妈。我知道。你放心。”说是知道,其实还没有理解岳母的心意。
    岳母似乎不忍心看他。一扭身。一边抹泪,一边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俊岭回到家里,怎么也按不下心来.岳母的话一直在脑海里萦绕。那话里似乎透露这一个重要信息。他思来想去,总感到不对劲。可能溪鹃出了什么问题。对。我要立即落实一下。他立即到村委会办公室去,给溪鹃打电话。好容易拨通了她的固定电话,“吱——吱——吱——”响了半天,没有人接。又拨了手机号,提示说“你呼叫的电话已关机。”
    他的心一下慌乱起来。连拨了几次,毫无结果。看来溪鹃是有意回避他。他生气地扔下电话回家了。
    他连续打了几天电话,都和第一天的情况一样。这使他坐立不安,想亲自去找,但父母由谁来管呢?不去找吧,又无法联系。这怎么是好?他惶惶不可终日。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村委会会计送了一件快递。他一看发件地址,知道是溪鹃寄来的。终于有消息了,他激动得抖着双手,撕开了快件。快速展开一看,是一封《离婚协议书》。
    “天哪,怎么会是离婚协议书?”他差一点叫出声来,但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的,绝不会的!她怎么会割舍下我们的感情呢?我一定是看错了。”他又一次展开,详详细细地看了一遍,不错,实实在在是《离婚协议书》。
    他的心一下碎了,口里突然觉得一点味儿也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一次婚姻的创伤还没有退尽,怎么又来了第二次?再强的汉子,也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她痛心地闭上了眼睛。
    他父亲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意识到发生了重大变故。心疼地问:“娃娃,发生了什么事情?”
    俊岭没有听到。
    父亲又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犯难的事?”
    俊岭还是没有听到。
    父亲说:“娃娃,有多大的难事,都不要怕!要坚强起来!”
    俊岭这才听到了。怕父亲为自己担忧,立即振作起来,装作没事的样子,说:“爸,没事的,确实没事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父亲虽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仍不踏实,意识到儿子又有大事要发生,一时惶恐不安。
    第二天一早,俊岭刚扶伺父母吃了早饭,就听得村子的喇叭里叫喊:“李俊岭,李俊岭,有你的长途电话,快到村委会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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