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个唐朝型男

第21章


听著挺别扭的,叫我菡如吧,听著顺耳多了。」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段项鹏揶揄的瞥了一旁黑沉著脸的师弟。 
  「我说段兄,这扬州有什么胜地值得一游?」难得欧阳澧墨放她出来,怎么说也得好好玩玩。 
  「嗯,扬州好玩的地方不少,如城北依山傍水处,有隋时建的『蜀冈十宫』胜景,值得一游!」
  「真的?太好了,我一定要游览一番。」陆菡如兴奋地道,这些胜景在现代早已消失无踪了。 
  「我一会儿带你们前去游玩一番。」段项鹏不减热情地道。
  「不,我自己去,你们可以给我派些人跟著,至于你们就不用跟来了,累得我又变成猴子。」
  「此话怎么说?」段项鹏和欧阳澧墨听她再次提到猴子,不解的望著她。
  「你们长得太出色、太引人注目,害我就像动物园中的猴子般任人用目光视杀。」
  「噗!」段项鹏失笑出声,欧阳澧墨脸色更是好看不到哪里。
  「一会儿我们出行时,可坐马车代步、这样就没事了吧?」
  也是,有马车坐著去可省脚力,也可防止「视杀」。
  「好吧!这些点心打包带著,我在车上吃,不准浪费。」
  「是!」
  接著陆茵如埋头大快朵颐,欧阳澧墨依惯例的帮她剥虾皮剔鱼刺夹到她碗里。 
  坐在马车里的陆菡如,透过窗子看著外面风景。
  欧阳澧墨骑马在旁,段项鹏没有跟来,想起在董家楼吃饱喝足下楼时,欧阳澧墨倏地拉住他领到一边咬耳朵喁喁私语片刻,段项鹏就消失不见了,她好奇的问起时,欧阳澧墨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他有事!」
  忽地马车停住,陆菡如奇怪的掀起车帘,见欧阳澧墨下马过来抱她下车,在她来不及回神时便一手抱她跃上他的马,狂奔几十里,来到扬州郊外。
  欧阳澧墨搂著她下了马,将马系在河边的柳树之上,与她携手而行,入目的美景让陆菡如心神俱醉。
  长江水在植满青翠柳树的两岸间流过,万道霞光平铺江面,闪著令人眼花撩乱的水光,极目远处,是起伏的叠翠层峦,环绕如镜江面,而她置身的岸上,翠竹苍松,林木郁葱,蔚然秀戏,真如神仙境地。
  望著前面的长江美景,看著这让她穿越一千三百多年时空的河流,陆菡如神思飞跃,想著自己离奇的遭遇,想起自己和亲友分隔在两个不能跨越的时空里,忽然间,她感到惆怅、失落和寂寞。
  欧阳澧墨似有所觉,扳过她的身子用力搂她到自己的怀中,俯头重重吻住她娇艳欲滴的朱唇,似是要用力的擦去她心头的失落和不安。
  嘤咛一声,陆菡如便迷失在他的索求中,心中的失落和不安全部消失,她伸出双臂,用力的搂紧他的颈项,柔顺的回应。
  天地全化为虚无,只剩两颗心灵彼此需索与渴求。
  「咳、咳!」 
  突如其来的一阵轻咳穿透两人的情爱迷雾。
  欧阳澧墨疾射出柳枝,钉在十丈外传出声音的一棵树干上,树上的人忙施轻功躲闪到另一棵树,免成肉靶。
  「啧啧,小师弟,你火气很大喔!」段项鹏戏谵的笑声传来。
  「你方才瞧见什么?」欧阳澧墨拳头紧握怒眼瞪著他。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见师弟面色不善,段项鹏连忙摆手摇头。
  「你来干什么?」
  「我也不想来啊!只是师父有命,叫你速带陆菡如见他老人家。」段项鹏轻松跃下地,却没胆走过去,心知肚明前面的火种危险性多高。
  「师父?」 
  「是啊,他老人家在前面江上等著你们。」可怜他这跑腿的差点跑进黄泉。
  「你可以滚了。」
  段项鹏飞跃上树,闪晃一下便消失无踪影。
  欧阳澧墨低头看向怀中人,见陆菡如双颊生晕,粉唇红肿.眸光似水,努力遏制再与她缠绵的冲动,他嘶哑著声音道:「我们一起去见师父吧。」
  「嗯。」她酡红著脸轻轻点头。
  欧阳澧墨一手紧搂住陆菡如,忽地拔高身形,飞跃上一旁停候多时的爱马,扬蹄驰骋。 
  在奔驰不久后,欧阳澧墨忽地勒住马,陆菡如随著他的视线望去发现江下泊著一叶轻舟,横在离岸五丈之处,船上坐著一个只能看到背影,身穿道袍的人。
  欧阳澧墨搂著她忽然一个纵跃,便轻落在轻舟另一端,欧阳澧墨对著闲适坐在船头的人恭声道:「师父。」 
  陆菡如定睛往船头看,只见一名满头银发的老人留著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道袍,正闭目凝神垂钓,颇有出尘飘逸的隐士味儿。
  老人似听不到欧阳澧墨呼唤,仍然一动不动的闭目坐著,陆菡如看他脚旁的竹篓仍是空空如也:心想这老人家可能要等到钓上首尾大鱼时才有工夫理他们吧。 
  陆菡如坐在船板上,随著江波轻伏,四望空阔一片的天水一色,不禁轻叹出声。
  她的衣袂头发在风中微微飘动,欧阳澧墨怕她著凉,拉下披风罩著她,陆菡如回他甜蜜一笑。
  前面的老人仍是不动如山的坐在船头,钓竿鱼线依然文风不动。
  欧阳澧墨不敢打扰师父,一手搂著陆菡如坐在船板上静静等待著。
  几乎快好几个世纪过去,陆菡如见这老人家的手中钓竿依旧毫无动静,心想这老人家钓术真是有够差劲的,于是瞥向船头的老人,眼中露出同情之色。 
  她轻声道:「老人家,钓鱼自然是以得鱼为乐,可得鱼失鱼,全在乎寸心之间,篓中就是无鱼也有钓鱼妙趣,何用计较得失?比如眼前,一江春水、一叶扁舟、一竿独钓,唯我独乐,如果执著想得鱼,会错过得鱼外的许多妙趣!」 
  老者闻言终于转头张眼朝他们望来,陆菡如对上老者的眼睛,心里一颤,她从未见过那么一双明亮的眼眸,深邃莫测,包含著引人神往的智慧,令她生出倚赖孺慕的奇妙情绪。
  隐山老人静静地打量她,半晌后,他抚须和颜道:「姑娘此言妙矣,看来我小徒弟没白等十五年。」
  「师父!」欧阳澧墨起身恭敬的行礼。
  「墨儿,你要多向她学习,刚才她一句话你要谨记于心,得与失全在你寸心之间。」
  「师父,这话什么意思,与如儿有关吗?」欧阳澧墨语气焦急的问。
  「她不属于这世界,总会回去属于她的地方。」隐山老人淡淡道。
  「不!这里就是属于她的地方,我不会失去她的。」欧阳澧墨强压下狂涌的惊慌沉声道。
  「她身上的磁性在这世界越来越弱,勉强留下她,会害了她的。」
  「师父!我绝不能失去她,告诉我,有什么法子可以留她?」欧阳澧墨脸色发白,急切地求助,老者摇头不语,转向陆菡如,「姑娘,你怎么说?」
  「请前辈叫我菡如或小如吧。」陆菡如学武侠电视剧的称呼对方前辈希望没有称呼错,她瞟了一眼老者,见没有异色,方安下心。
  「好的,我就叫你小如吧,小如,你觉得你属于哪个世界呢?」
  看来这充满智慧的老人早已知道自己不属于这时代,陆菡如嗫嚅道:「我不知道,我能选择吗?」
  「嗯,世上千事万物,包罗万象,自然存在著不可控制的神秘力量,可是只要你有心,是可以选择的,一切在于你的心。」
  「心!」
  「对,你受哪个世界吸引,对其有更强烈的感情,我想你是可以选择的6。」
  「我原来的世界有疼爱我的哥哥,我不想离开他,父母双亡,在世上他只剩我这亲人了,可是,这里……」陆菡如抬头深情的凝视欧阳澧墨,「有澧墨,我也舍不得离开他,我想,我会选择这里吧!」
  欧阳澧墨听到她前面话语,心一惊,紧张地用力圈住她,冷峻的脸紧绷,嘴唇阴郁抿成一线,再听到她后面的话时,他雄躯一颤,伸一手紧握她的柔荑,两眼射出狂炽的情感。
  「那就好,小如,你要好好带著这玉戒,它会帮你度过一劫的。」隐山老人拈须微笑指著她手戴的玉戒。 
  「师父,如儿先前受人绑架,已受一劫,该是没事了吧?」欧阳澧墨想起上次差点害她断命的绑架事件,一颗心就紧缩。
  「上次那是她在这世界必须承受的劫难,在另一世界她还得再受一劫,墨儿放心吧,只要她平安度过此劫,她一生都会平安无事。」隐山老人轻声安慰小徒。 
  「什么?」
  听到她还会回到另一世界受劫,欧阳澧墨心里翻起巨涛。
  「墨儿,你该知道,我们不能妄想改变命运,只能事前作准备,我们知道小如有一劫,只要有玉戒,她定会平安,你就安心吧。」隐山老人柔声安慰道。
  「还有,如果你想与她永伴一生,切记在还没有拜堂成亲前不可洞房,否则你将永远失去她。」最后,隐山老人郑重警告一句。
  不管师父怎么好言劝说,欧阳澧墨就是放不下焦急的心。
  从隐山老人那里回来后,他更严密地软禁陆菡如在府中,每天几乎形影不离的跟著她,还在她身边安排两名护卫,在他处理公事时紧盯著她,失去自由隐私的陆菡如气得咬牙切齿,可心知他心里的不安,她便强自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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