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动激西,老公,请离婚!

第九十二章 原以为你只是不要脸……(8000+)


    梁乔笙闭了闭眼,“我是说真的,这次给你拿了钱,以后你都不要来找我了。”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边还欠着债一边还要不停的给沈子美还债。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她早晚都会被毁掉。
    沈子美捏着门框的手微微使了使劲,头这样回答道:“妈妈也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找你拿钱了。糌”
    一转头,眉眼低垂,眼眸里却闪烁着微光。
    这个女儿最是心软,她不知道容她嘴里听到过多少这样所谓最后一次的话了,可是现在不照样能拿到钱吗?
    不过她倒是真没想到,前脚才被靳东阁水了订婚宴的梁乔笙,后脚就能勾.搭上顾西冽。
    要不是她今天打给梁乔笙的电话被顾西冽给接到的话,她还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消息楮。
    她只记得顾西冽那清清冷冷而又简短的话语,“桐梓路33号,她在休息,你最好来看她。”
    那一瞬间,她心里是狂喜的。
    她以为她以后没有金库了,没想到又抱上了一棵更大的摇钱树。
    “那妈妈明天等你?”沈子美略有些试探性的开口道。
    “明天我给你拿过来。”梁乔笙眉眼不抬,看着窗外的树影摇曳。
    “好好好,妈妈在梁家等你。”沈子美听到这肯定的答复,顿时眉开眼笑。
    梁乔笙微微有些恍神,若是十岁那年没有跟着沈子美回来,一切就会不一样吧!她的生活轨迹不会是这样,亦不会落在这样一个圈子里。
    靳东阁与顾西冽,这样一个进退维谷的圈子里。
    沈子美走后,房间里恢复成了一种异常寂静的状态,让人只觉从心底蔓延出一种空虚,梁乔笙从来没觉得如此的寂寞,甚至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会变得寂寞一般。
    肩膀上隐隐钝痛告诉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从来没有料到顾西冽居然会如此对她,或许一开始,她打从心底就认为顾西冽不会对她如何,所以才会明明有些恐慌的同时,却也不拒绝顾西冽的靠近。
    因为他是如此的冷,犹如千山寂寞雪。
    仿佛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在他的心里也掀不起一丝波澜,可是这样的认知却在几个小时前被颠覆了。
    他眼眸挑起的弧度,明显的讥诮,还有那刺入骨髓的侮辱话语。
    他说,他只当她是个高级女支女。
    这样的言论,她根本就没想过会从顾西冽的口中说出来,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让她无法面对。
    因为,一个平常沉静如月的人忽然这么说,那就代表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梁乔笙的手指微微揪紧了被子,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正在这自我唾弃间,房间里的电话却是响了。
    安装在床头上的电话响起,拉回了梁乔笙的思绪。
    “梁小姐吗?顾先生让您去收拾书房。”
    这是钟工的声音,梁乔笙记得,这个钟工每一周才来一次顾西冽的家里。
    她听到电话里传来的话语,微微一【点点】愣,收拾书房?
    片刻后她将自己整理干净,忍着依旧有些晕眩的脑袋向书房走去。
    顾西冽此刻应该不在房子里,她知道他才接手瑞西,因此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在这里多做停留。因此她也放心大胆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一推开,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书房内,顾西冽的西装被扔在了地上,衬衫的扣子也全部解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一个女子正坐在他的腿上,发丝遮掩处,红唇尽显妖娆,空气里隐隐弥漫着***的味道。
    “呀!”女子一声惊呼,转过头看向梁乔笙,脸上绯红之色明显,眼眸里一阵鄙夷。
    “你妈没有教过你敲门吗?真没教养。”
    梁乔笙微微一愣,随即垂下眼眸,并不言语,只是顿了两秒便缓缓转身。
    “打扰了。”
    “站住,既然来了就收拾完了再走吧!”顾西冽的眼眸里泛着冷光。
    “顾总,我不想看到她嘛!这样我们还怎么……”女子声音里带着嗔怪。
    “乖,我们就当她不存在就是。”顾西冽嘴里说着宠溺的话,但是那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神情。
    “你找靳东阁不就是想要钱吗?这里满地都是钱,用手捡吧,记得要捡干净一。”
    顾西冽的声音里透着冰凉,眼眸里泛着冷光,他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同一个帝王。
    帝王揽着美姬,软玉温香,却用最刺骨的眼神看着她,似要将她撕裂。
    梁乔笙不由自主的握上胸前的十字架项链,掌心都在不经意间被勒出了痛感。
    “捡干净!”顾西冽一字一顿。
    他看着站在门口的梁乔笙,眼底一丝暗光。
    他几乎都能感受到她脊背的
    tang僵硬,能看到她垂在身体一侧的指尖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房间内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滞,气氛僵硬如同紧绷的弦。
    “怎么?不是想要钱吗?梁乔笙,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想要就要靠自己去拿。”顾西冽看着她紧绷的背影缓缓开口。
    坐在他腿上的妖娆女子红唇轻笑,“就是,快捡吧!捡起来就是你的了。”
    梁乔笙听着身后这一男一女的话语,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蹲下。
    她的动作轻缓,丝毫不急躁,因为拾捡的起伏动作,她的袖子缓缓滑了下去,手腕欺霜赛雪,白皙中带着隐隐的柔弱。
    一时间,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她手与钱币碰触的沙沙声响。
    她蹲在地上,埋头间发丝垂落,遮掩住了她脸上的神情。
    发丝晃动间,线条优美的脖颈隐隐显露,带着一丝倔强。
    顾西冽看着梁乔笙的动作,眉头一皱,心里猛然升腾起一股烦躁。
    “出去!”
    梁乔笙捡钱的手指顿了顿,站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不是叫你。”顾西冽冷声开口,手掌一推便将坐于自己腿上的女子推了开去。
    “顾总,我……”
    “滚出去,听不懂吗?”顾西冽的眼眸里带上了一丝厉色,打断了女子的娇嗔。
    逼仄的狠戾让女子抖了一抖,捡起地上的衣衫便匆匆离开。
    待到女子走后,顾西冽看着梁乔笙的侧脸,轻声开口。
    “继续捡吧!”
    梁乔笙微微握拳,嘴唇紧抿,正当顾西冽以为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却又是蹲下了身子。
    顾西冽眉头一皱,起身缓缓来到梁乔笙的面前,脚抬起,踩在一张梁乔笙正准备捡起的纸币上。
    “梁乔笙,你一定要好好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助理,不要做让我不舒服的事情,比如和靳东阁见面。”
    梁乔笙的手没有放开那张钱币,她看了眼那泛着光的皮鞋,缓缓抬头。
    “你说得对,你是我的债主,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做你的助理,也不再和靳东阁见面。”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哑,让她说话间都有了浓重的鼻音,让人隐隐有错觉是哭腔。
    她的神情平静,眼眸看着顾西冽不避不让,安静柔和,恬淡无比。
    她想,她不能歇斯底里了,她以后,就这么过吧!
    什么时候解脱了,什么时候就自由。
    顾西冽微微眯了眯眼眸,缓缓放开了脚。
    梁乔笙复又低下头,一张一张,缓缓捡起纸币。
    顾西冽看着她的动作,一时间失了言语,眉头越皱越紧。
    “梁乔笙,原以为你只是不要脸,没想到你连自尊都不要。”话音落罢便转身离开,拉开门“嘭”的一声又狠狠关上,将无处发泄的愤懑都灌注在了这关门的力道上。
    梁乔笙听到这声巨响后,捡钱的手指缓缓顿住,似乎整个人都定格了。
    有水珠低落,一颗,两颗……
    砸在钱币上,浸湿一方。
    “顾……混蛋,为什么……”隐隐低语,带着无措,还有不解。
    她不明白,上一刻还在床榻上缱绻缠绵的人下一刻就翻脸无情,甚至将她打到了尘埃里。
    事实上,顾西冽也不明白。
    他有些烦躁的来到楼,冷冬的风将他的发丝吹得缭乱,些许迷眼。
    手指摁下电话,“hello,这次又有什么情感问题想要解决了。”女人夸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玛丽已经习惯最近来电频繁的顾西冽。
    “书上所说的追女十八式根本不管用,这是为什么?不仅没用,反而让我更加焦躁。”顾西冽眉头皱起,半晌才组织好一个适当的句子来诉说自己的苦闷。
    “呃……可否请问一下,您是用了什么招式?”电话那头的玛丽已经自备了避雷针,她有感顾西冽接下来说得话会让她雷得无以复加。
    “用一个女人来引起她的嫉妒。”顾西冽话语顿了顿,想起方才那个径自坐到他腿上还亲吻他胸膛的女人,心里顿时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般恶心。
    真是够了,他一定要洗十遍澡。
    “然后呢?你为什么焦躁呢?”玛丽如同一个好好老师一般,谆谆引导着顾西冽。
    “因为她完全没反应,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更没有伤心。”顾西冽有些不甘心。
    “哦,那恭喜你,你依旧还在单相思。”玛丽有些无奈。
    顾西冽冷哼一声,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要是知道会听到这样一句废话,他绝对不会浪费打电话的时间。
    可是,眼眸里墨色深沉,忽而一阵氤氲,原来是这样么!
    难道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所以他才格外愤怒她与靳东阁相见了,甚至还和他拥抱,更甚
    者或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在靳东阁的身下辗转呻吟,眼眸迷离若花,红唇娇媚……
    “该死的。”顾西冽恨恨的出声。
    不能想,一想到这些他就想将梁乔笙关在房子里,让她无法再出去见任何人。
    这样的话,她就会一辈子属于他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仅仅只是喜欢吗?
    不,不是喜欢。
    当年的洛初雨都没能让他如此,似乎梁乔笙更让他有种疯狂的感觉。
    以至于,他今日没有控制住心底翻涌的思绪,失手将钱箱子砸了出去。
    丢出去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当那箱子砸到她的肩膀上时,他连呼吸都快停住了。
    该死的,什么力道,怎么好巧不巧会砸到她呢,明明他是往她旁边丢去的,而且确信绝对不会挨到她。
    他的预判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身体真是太弱了,前几天才发了烧又不安分的到处跑,不弱才怪。
    “让容千寻给她补补。”顾西冽自言自语道。
    正沉浸在温柔乡的容千寻忽然打了个喷嚏,有些狐疑的伸手抬了抬脸上的金丝眼镜。
    “谁在想我?”
    梁乔笙将地上的钱都捡到了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好,神色趋于平静。
    她心里已经想了个透彻,和靳东阁是不可能了。
    不管如何,她现在的确是欠了顾西冽钱,可是想想靳东阁与她是多么的荒唐。
    订婚缺席是因为他在赶来的途中阑尾炎犯了?
    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骗她,可是这到底是不重要了。
    他说,他让人通知过她,可是她总归是没有接到通知,而当时那份被全世界背叛的心情已经印在了心底,即使被洗白也不行了,那种感觉再也洗刷不掉,如同被火烧灼的伤痕,即使痊愈,也会留下刺眼的伤疤。
    不痛,但是会痒。
    她回到了卧室里,坐在床上有些发愣。
    一阵震动传来,接着便是欢快的歌声响起。
    梁乔笙循声望去,手机屏幕闪烁,靳东阁三个字异常显眼。
    她的唇微微抿紧,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那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那欢快的歌声一直在唱,如同一首没有结尾的曲子。
    不知道唱了第几遍,梁乔笙手指微动,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接起了电话。
    “乔笙,在干嘛?怎么不接电话。”靳东阁的声音没有一丝不耐烦,相反还带着一丝笑意,这让她听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异常的愉悦。
    梁乔笙并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开口。
    “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都是西冽那小子,我还当他真不把我当兄弟了,原来只是为了放了个烟雾弹迷惑小林子他们,刚刚已经将那个项目签字给我了。对了,你没听过关于我和他的事情吧,也对,你和我认识的时候,顾西冽正在焦头烂额的忙着去国外哪,为了那个洛……”
    接下来靳东阁说些什么梁乔笙都听不到了,她有些走神,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项目。
    她知道,这是她用身体给靳东阁换来的东西。
    真讽刺,本来以为只是一场交易,却不料最后被迫困在了他身边,而远离靳东阁。
    说到底,顾西冽和靳东阁有什么地方不同呢?
    同样是拿着她的弱威胁她,一边她还必须感恩戴德的说谢谢。
    或许,这些豪门贵公子,都会这样的把戏吧!
    捏着别人的人生,享受上位者的优越感。
    “我们以后……别联系了吧!”梁乔笙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幻,可是心中却又有某个地方突然沉寂了下来,犹如一潭死水。
    仿若,终于解脱。
    “梁……”靳东阁错愕过后带着怒气的话语还没说出来,梁乔笙就挂断了电话。
    好像,她和靳东阁认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挂电话挂得如此干脆,且又干净利落。
    午后的阳光熏得人昏昏欲睡,梁乔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微微的发烫……
    眉头微蹙,喝下一口水就准备上(和谐)床歇一会儿。
    敲门声响起,接着有人推门进来。
    是钟工,只见她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拿着一盒药。
    “顾先生让我转告您,别装着病怏怏的样子了,快把退烧药吃了,该上班去上班,他这里不养闲人。”钟工声音平板,眉眼不抬,将退烧药放在桌子上。
    她虽然觉得这位顾先生说话有些刻薄,可是一想到这位小姐与顾先生的关系,眼里不禁有了一丝鄙夷。
    她又那皮箱子放到脚边,发出轻微的闷响。
    “顾先生还说,这钱是你的,去买几身能见人的衣服。”被包.养的人,她真是一也不想尊重。
    钟工说完便退了下去,只有那盒药和皮箱静静的躺在桌上。
    梁乔笙看着那盒药,眼底有了一丝暖光,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位阿姨的鄙夷眼神,轻轻叹了口气。
    无妨,她早就该习惯了,且以后会一直习惯着。
    蓦地,心情开始轻松了起来。
    笑意还未完全舒展,目光移到了那只皮箱上,眼眸微垂,嘴唇抿成了一个紧绷的弧度。
    这一箱子的钱似乎将她重重打回了现实。
    她伸手缓缓抚上那箱子,白皙的手指与纯黑的皮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箱子上似乎都有滚烫的温度,几乎将她灼伤。
    顾西冽说,这是女票资,他说,她不要脸。
    想到这里,眼眸微微闭起。
    她知道会很难,没想到会这么难,她以为她能忍受他的各种对待,但是这样一句话却几乎打碎她冷静的面孔。
    手指微颤,她握起胸前的十字架,嘴唇轻轻的吻上。
    主啊,请保佑我。求你用你的话语,在我的心中,作行路的光,作脚前的灯,坚固我的信心,让我一生学你的样式,行你所喜悦的道路。
    也请求你,让我们找到归途。
    --
    梁乔笙站到梁家的门前,她排斥这个地方。这里终日都有歌舞声色,梁家老太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隔三差五就会举办名流宴会。
    第一次进梁家,沈子美拉着她闯了进去,如同两只平凡的丑小鸭闯进了一群天鹅的聚会。
    她不明白,既然沈子美已经放弃了她那么多年,为何偏偏在那个时候带着她回到这里。
    “女儿,这么快就来了。”沈子美看到梁乔笙站在门口出神,惊喜的出声。
    她看着梁乔笙的影子,四处望了望。
    “顾西冽呢?他没有陪你来吗?”
    “他很忙,没有空。”梁乔笙轻声答道。
    沈子美笑着头,“忙是应该的,对了,那钱……”
    梁乔笙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这里是我最后的钱,这是顾西冽……给我的钱,我只有这么多了。”
    “好好好,呸呸,什么只有这么多,你有顾西冽以后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沈子美喜笑颜开的接过银行卡。
    “走走走,进去吧!你随时在你爸跟前混个脸熟,免得他把你忘了。”沈子美拉着梁乔笙的手说道。
    梁乔笙正想开口拒绝,忽然刹车刺耳的声音响起,一辆加长林肯从身边停下。
    一双精致的高跟鞋踏出,容颜若花,娇媚艳丽。
    “西冽,让你来陪我参加这无聊的聚会真是难为你了。”
    梁乔笙垂在一侧的手蓦然握紧,闭上眼调匀了呼吸才是缓缓转身看向来人。
    娇美的容颜,灿烂的笑脸,一颦一笑间都带着十足的魅力。
    这个笑得魅力四射的人是杜若仪,眉梢眼角都有着独有的风韵,眼眸里带着一丝精明与干练。
    她是魅力动人的光,走在哪里都是众人眼光所追逐的焦,她是名正言顺的杜家大小姐,杜老爷嫡亲的孙女。
    而她梁乔笙则是见不得人的影子,身上已经烙下了终身洗不去的私生子烙印,众人眼中鄙夷的存在,梁父那优秀人生中的唯一污。
    天上的云,地上的泥,区别不过如此了。
    杜若仪似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梁乔笙,唇角的笑意微微僵了一下,跺了跺脚冷哼一声拉着顾西冽踏进了梁宅。
    顾西冽那清冷的眼眸扫了她一眼,似是别有深意,又似是毫不在意一般一掠而过,随即便跟着杜若仪进了梁家大门。
    等到两人的脚步走远,梁乔笙才是缓缓转身,还未开口说话,便觉一个黑影过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了红痕。
    “没出息的东西,一个男人都抓不住,要你有何用?”沈子美的脸由晴转阴,疾言厉色中满是气急败坏。
    “靳东阁不要你了,现在连顾西冽都不要你,你有什么用,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梁乔笙垂下眼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耳里嗡嗡作响的声音,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这是第几次了?
    她抬起眼看向沈子美,艳丽的容颜,眼角有着岁月流逝的细小尾纹,鲜红饱满的嘴唇,这是她的妈妈。
    妈妈应该是个温暖的名词,为何她会觉得如此疼痛呢?
    不是那鞭笞身体切肤之痛,而是心里抽搐之疼。
    梁乔笙的眼眸沉沉如水,不言不语间,那双乌黑的眼眸如墨玉一般,让人都会不自觉被吸引了去。
    有人说过,她的眼睛会说话。
    沈子美被梁乔笙这样看着,不自觉有些理亏,红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拉不下这个脸,;
    /pgt;
    “回去吧,你脸上有红印不能进梁家。”
    言语间隐隐带着懊悔,早知道就不打她了,至少还能带着她进梁家去和那个小蹄子争一争。
    梁乔笙素来不会反驳沈子美,更何况她根本没有理由反驳。心里只觉可笑,她凭什么能够抓住顾西冽的心,那样的男人是她能够抓得住的,他对她不过是一种好奇心作祟而已。
    一种天生上位者的掌控欲让他不想她离开而已,谈何喜欢,又谈何爱。
    既然没有喜欢,又没有爱,她又凭什么能够抓住他?
    至于顾西冽对她说喜欢她,要追求她的话,她不过只当是一场笑话听而已。
    他这样冷心的人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沈子美看着不作声的梁乔笙,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梁乔笙有什么地方改变了,变得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掌控了。
    梁乔笙回到了公寓里,依旧是冷冷清清一个人。自己煮了素面应付了事,吃了两口便觉胃里翻涌,急忙将碗放在桌上去窗子旁透了口气。
    习惯性的伸手握住胸前的十字架,思绪有些微微漂浮。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梁乔笙反射性的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不想再引起任何不快,也不想再听到任何伤人的言语。
    顾西冽踏进客厅,将外套丢在沙发上,便去随手倒了一杯水。
    一转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冷掉的面,素白的面条寒碜的可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梁乔笙在一室黑暗里呆了很久才是记起那碗面还放在桌上。
    暗忖那人应该是回房歇下了,悄悄出了房门,脚步轻微的下了楼。
    打开灯,却怎么也找不见桌上的那碗面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她明明记得是放在桌子上的,难不成还会自己长脚跑了?
    梁乔笙眉眼间满是疑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后便也算了,转身正准备上楼,额头却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还在生病的身体经由这么一撞有些站立不稳,晃了两晃,眼看就要摔倒,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猛然扶住自己的腰。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惊呼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腰间那宽大的手掌带着滚烫的热度,几乎将她灼伤。
    顾西冽眼眸一凝,看着眼前的梁乔笙,有这么弱吗?只不过稍微碰了一下就要倒了。
    “谢谢!”梁乔笙垂眸开口,思绪还有迷糊。
    声音轻轻软软,如有柳梢拂过湖面,一圈圈涟漪四散开来。
    顾西冽听着她这声谢谢,手掌猛然离开那温软的腰身,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这女人,果真有诱huograve;人的本钱。
    这种让他无法掌控的感觉真是有些不好。
    她的眉眼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温暖,浑身透着一股清雅的味道。
    不自觉的伸手,钳住她那精巧的下巴,忽然眼神一冷。
    “谁打得?”
    -------
    我奶奶今天去世了,心情很复杂,这两天要参加葬礼。
    活着,真是最好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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