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纵横洪荒

第102章


没有规律!不一常理!无迹可寻!
只有,一刀更比一刀狂,一刀更比一刀乱,层层相叠,刀刀相接,一浪更比一浪高,一刀更比一刀强。
人似海,刀如潮!
面对无穷无尽,无所不在的漫天刀影,郎卓已经避无可避,手动,剑出,一柄烁烁夺目的飞剑,迸发而出,盘旋于上——挡!
“轰!”
郎卓笑了!
他挡住了。很轻易,很简单的就挡住了,似乎这看起来很可怕的狂乱之刀,是外强中干一样,并不实用。
无果!反弹之力顿生,击退!
就这么简单的被击退了吗?
不!
身形尚未落地,提步虚空一踏,燕双鹰冲天而起,衣衫碎裂,长发起舞,其人却在狂笑,狂,愈来愈狂,疯狂!
擎刀,元气聚!刀出,元气乱!
静!绝对的静!
压抑,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所有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出,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这是一场以弱胜强的战斗。
如天降狂雷,似流星天降,狭着无边的气势,惊心动魄、洞天穿地的一刀,力劈而下。
更加狂暴的风,更加狂暴的雷,更加狂暴的电,更加狂暴的人和刀,扑袭而来!
憋屈!这是郎卓现在唯一的思想。本来一个刚飞升的小子,他一根手指都可以碾死的,但是现在却越打越憋屈。极为憋屈,因为他似乎一直被压着打,甚至稍不注意,他就会死在那诡异的刀下。
就像现在这一刀,郎卓可不敢认为这一刀还会像上一刀那么的中看不中用,因为这一刀的气势已达到了魔将中期的顶峰,虽然郎卓也是魔将中期,但他的实力却是靠着法宝丹药提升的,若是同样的条件下,郎卓甚至打不过一个魔将初期的修魔者。他毫不怀疑,这一刀若是劈在自己身上,死是他唯一的结局。躲?怎么躲?这一刀的气势已将他牢牢的锁定,他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怎么办?
要死了吗?
不!
我还有法宝,很多的法宝!
郎卓身上开始闪现出耀眼的光芒,一层,两层,十几层的防御光罩里里外外的将郎卓罩在其内,这些防御光罩虽然防御力不是很强,但胜在量多。
刀气,血红的刀气!
破!破!破!
天地惊,山河破!一路无所不破!
一层,两层,十层……
看着眼前越来越少的防御罩,郎卓开始怕了,他急了,病急乱投医,法宝,他开始疯狂的打出法宝,不管是防御的,还是攻击的亦或是特殊的,只有他记得的,身上有的,如雨一样投了出去,试图阻止那无所不破的一刀。
宝光急闪,劲气肆虐!
或许,是郎卓那诸多的法宝生效了,燕双鹰再次被击退,喷血而退。
血已经沾满了胸前的衣襟,燕双鹰的眼眸已跟他吐出的鲜血一样的红,甚至更红,血红,赤红,疯狂,愈来愈狂!
魔火,蚀天!
黑色的火,黑色的焰,漆黑的火焰,带来的不是炙热,而是阴冷,刺骨的寒,慑人的冷,虽是火,却点不着任何东西,因为这火,是魔火,是腐蚀,腐体,蚀气,腐蚀元婴。
漆黑的火焰,带着寒意,狭着阴冷直袭燕双鹰而去!
两次攻击,无果!这让疯狂的燕双鹰,很愤怒!
是的!愤怒!
对自己!对自己的刀!
踏!踏!踏!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踏碎一块青石板,脚步越来越快,如风,似电!
刀,性刚烈!气正!克邪!
握着刀,很紧;抬起刀,很慢;出刀,却很快,如电,挟这愤怒、暴动、压抑、不屈,狂,狂暴,狂暴的风,狂暴的雷,狂暴的电,狂暴的人和刀,划破天地,划破虚空,划破凝固的空气,划破了那腐体蚀婴的魔火,势不可挡。
狂刀,愈狂!
乱刀,愈乱!
快!极快!闪电已不足以形容那如浪潮一般的刀影。
疾风,疾电!
人如风,刀如浪……
一重浪,两重浪,三重浪……
重重相接,浪浪相叠!
刀越来越快,但刀影却越来越少,越来越清晰,但是,刀势却越来越重,沉重,海一般的沉重。
刀势越积越强,天地越来越压抑!
沉重!压抑!
郎卓的脸色越变月差,越来苍白,死一般的苍白。
这刀,怎么挡?
这刀,怎么接?
问情七刀,第四刀——狂!
人狂,刀亦狂!刀乱,人不乱!
人不乱,刀如潮,重重相接,浪浪相叠!
就如那流水,连绵不尽,滔滔不绝,生生不息,无懈可击!
奈何抽刀断水,水更流!流水,不可断!狂刀,怎么挡?
流水,有源,断其源!
狂刀,也有源,源在哪?
在人!刀的源头岂不就在人的身上?
人在哪?
刀在人手,人在刀后,欲要斩人,必先断刀!
这便是狂刀真意,连绵不尽,滔滔不绝,生生不息,无懈可击!想要断刀,除非你比他更强,除非你比他更狂!
显然,这些郎卓都没有,一点也没有,他此时有的只是恐惧!
颤抖!郎卓已将身上,乾坤戒指内能抛出的法宝,全都抛出了,但是就算此时他身在层层的防御中依旧感觉不到一丝的安全。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死亡,死亡的气息。
破!破!破!
破气、破体、破膻中、破——丹田!
刀破万物!
丹田破裂,体内庞大的真元轰然爆开,但依旧难以阻挡那道森然的刀气,丹田中的那魔婴一脸惊骇恐慌,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正欲出窍而逃,却终究还是快不过那狂乱刀气!
“尔敢——住手——”远远传来一声怒吼,郎卓的魔婴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不理!不会!我行我素!
刀芒,闪!
元婴,裂!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刀的语言
“尔敢——住手——”远远传来一声怒吼,郎卓的魔婴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不理!不会!我行我素!
刀芒,闪!
元婴,裂!
郎卓的元婴瞬间被那狂乱的刀气撕的粉碎,消散,最终慢慢化作天地间最纯净的灵气回归本原!
一个魔将中期的强者就这样死了。死,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静!静得诡异!
“我要杀了你——”一声暴喝,突然响起,一个人影,急速靠近。
郎艺,郎卓的父亲,万魔殿殿主,魔王中期实力,闭关中的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一阵心痛,为何?不知?看不透!算不出!遂,走出密室,却闻一阵冲天刀意,心中一紧,移步而至,却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事情。
他的儿子,死了!
死在他的面前!
他的儿子虽然资质并不怎么样,可以说很差,但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没有一丝嫌弃,因为郎卓毕竟是他的孩子。他到处求灵药,以助郎卓修炼,求法宝,以保郎卓安全。甚至他都不让郎卓轻易的出宗门,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郎卓的性格,极易招惹到人,在宗内也就罢了,毕竟有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人会给郎卓一般见识。若是出了宗门,别人可不会管你是谁的孩子,想杀一个人太简单了。
性格决定命运,傲慢,就要有傲慢的资本,如若不然,虚假的傲慢就会变成一柄利剑,毁灭的是往往是自己。
心恨!心痛!心生杀意!
杀意漫天而起,天地倏然变色!
急速,欺身,举拳,风雷动,暴虐,杀虐,肆虐,郎艺就像是暴躁的风,愤怒的雷,带着瀚然之势,扑向燕双鹰。
拳头!
硕大的拳头隐隐带着雷光,狭以风雷之色,袭向燕双鹰的头部。
燕双鹰毫不怀疑,郎艺的这一拳可以轻易的将自己的头颅击的粉碎。但是,与郎卓的一战,他已受到了重伤,此时莫说还击,即便是躲闪也不行。况且,魔王级的一拳,而且是愤怒的一拳,就算是完好的他,也绝难抵挡,此时更是不行。
怎么办?
唯死而已!
不惧!无畏!平静!淡然!
死有何惧?
——持刀、咬牙、挺直身躯,血,从嘴角溢出。
他依然挺立着身躯,他的背,挺得笔直,如劲松,如山岳。
他,不倒!
即使是死,也要站着死!
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他的人,他的刀,一名刀客的骄傲!
昂起头,凝视着头顶苍穹,最后一眼,不服,不甘,不忿,哀叹,自己的无能。
然而,这时,燕双鹰,却笑了!
一柄刀,雪亮的战刀,突然出现!
挡在了拳头的前面!
晏涛!
晏涛本以为宗主指着的是郎卓,直到郎卓身死,郎艺出现,他才发现宗主指的原来是郎艺。
郎艺,盘横魔王中期万年之久,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魔王巅峰!晏涛,刚刚踏入魔王初期,甚至连魔王初期的境界都没有稳固。
但是,晏涛,无惧!因为,他懂!
懂刀!虽然只是懂得那么一点点,但毕竟是懂了!
晏涛为什么会懂刀?以前的他只是当刀是一件工具,一件杀戮的工具,一旦他有了更锋利的工具,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手中现在的工具而握住那更为锋利,更有利于杀戮的工具。
但现在,他不会这么做!绝不会!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不是刀,是工具,是废铁,虽然它是中品魔器级,但即便它是神刀,它依旧是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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