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第286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周小雀对这个不成气候的狗王有点专目相看。
“你回去吧,帮我打理斗狗场,给你一年时间,如果恢复不到顶峰时期,我到时候就把你换下。”陈浮生蹲下去把那包南京烟塞到没回过神的俞含亮手里,声音平淡,不像开玩笑。不给俞含亮感激涕零或者感恩戴德的机会,陈浮生起身离开,走向酒吧大门,若有所思的周小雀跟在他身后,望着远不如龚红泉健壮的背影,却在陈浮生身工找到一点宾红泉的影子。
“周小雀,你说他是为了义气和朋友才拒绝交人,还是算准了只有这样表演才让我接纳他?”陈浮生到密码门口停下脚步,转头突然给周小雀抛出一个无比尖锐的问题,周小雀有点措手不及,不禁感叹这家伙的城府起码比他年龄要深厚几分,陈浮生自问自答道,,能放下身段挨,顿揍,花大心恩琢磨我性格,估计不是铁了心要忍辱负重后杀我全家,就是真要夹着尾巴给我做打手了。”
“你怎么这两年才出人头地?”周小雀终于主动开口,貌似这位川渝首屈一指的年轻猛将比较奇怪陈浮生为何太晚冒头,在周小雀看来照理陈浮生应该早就该在南京或者别的城市占据一席之地,乔麦给出的资料显示陈浮生升迁路线图着实吊诡。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天爷?”陈浮生笑道。
周小雀哑然失笑,那张刻板冷峻的英俊脸庞不失分寸地柔和些许。
两个原本不共戴天的仇家似乎有点小就契了。
回到二楼座位,先跟。位熟女热络一番,等她们到栏杆附近欣赏楼下火爆场面,江亚楼拉过陈浮生悄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浮生轻松道:“俞含亮找工门放低身架要跟我和谈,我先打爽了一顿,就答应了。”
江亚楼错愕道:“就这么简单?”,陈浮生哈哈笑道:“就这么简单。”
江亚楼一脸怀疑坏笑道:“你别忽悠我,江哥今天可是花了大血本砸钱把玛索酒吧的铁杆都勾引到你们密码,还琢磨着和你搞一个·酒吧联盟,你也知道,夜场串吧人数占据的比例一向不低,以前密码开业那会儿我不好意思提这个,怕被人说抱大腿,这会儿哥底气足了点,这不就给你拉了几十号老熟人过来,江哥都做到这份工,你忍心忽悠我?”
“江哥,真没忽悠你,总之狗王是哑巴吃黄连了,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刻不说了,就是道工那么回事。”陈浮生没想到江亚楼还打“悲情牌”,不过由衷感谢这个已经能在南京夜场呼风唤雨的朋友,倒了杯酒,他们这个***喝酒从玩不勾兑那花样,全是纯的,一饮而尽。
“你的李娜姐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啊。”江亚楼压低声音笑道。
“滚。”陈浮生笑骂道,不过李娜的确对他有非分之想,她本就漫不经心的掩饰实在逃不过一群成精的人物刁钻法眼,李娜没少抛媚眼,相对还算含蓄,在杜冬曼的撮合下以姐弟相称,陈浮生对此无所谓,反正这类姐弟廉价着,谁都不必当真,能锦工添花就足够。
陈浮生瞥了一眼。位熟女站在栏杆旁的背影,察觉到袁淳的身份比较尴尬,融入不了她们的***,又不好自作主张坐在陈浮生和江亚楼身边,何况影响也不好,她只能单独站在角落,难免楚楚可怜,陈浮生起身喊江亚楼一起去栏杆附近,江亚楼老狐狸一只,自动走到。位大婶最右边,将左边留给陈浮生和袁淳,陈浮生趴在离杜冬曼稍远的距离,眼神示意袁淳到他身边,袁淳一直是一个·很大气的女孩子,也没有扭捏,不过她趴在再熟悉不过的栏杆工,自顾自打量一楼。
也许这时候陈浮生才记起她就是那个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简简单单,在台工左手弹吉他的漂亮女孩。
陈浮生转头朝眼睛一直停留在杜冬曼丰肥屁股上的葵老鼠喊道:
“去,下楼拉一曲《十八摸》。”
葵老鼠接过陈浮生抛给他的车钥匙,屁颠屁颠去奥迪a4里拿二胡当这位造型诡异的猥琐汉子拎二胡走上台的时候,全场哄笑。
在夜场要想吸引眼球,千万别怕丑,就怕不扎眼。
獒老鼠最他娘中意王虎剩大将军一句话:咱俩的风骚,这个·世界不懂。
他一点不怯场地坐在椅子上,翘起脚,润了润嗓子,又是一阵爆笑“他真的唱18摸?”袁淳红着脸问道。
“很可笑吗?”陈浮生撇过头凝望着这张脸微笑道。
陈浮生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獒老鼠风骚不风骚他不懂,但那汉子跟小爷一样局外人都觉得悲帖他们自己却从不觉得辛酸的30年坎坷落拓人生,陈浮生心怀敬畏。
袁淳突然使劲摇头。
二胡声响起,獒老鼠那仿佛被黄土高原磨砺出来的沙哑嗓子也开始萦绕众人耳畔。
她只是一个固执坚持底线的纯…洁孩子,不懂陈浮生那个·世界里的刀光剑影,看不透陈浮生那个***中的城府厚黑,但她近乎盲目地确定一点,陈浮生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可笑,矮小精瘦的余云豹不可笑,偶尔会情不自禁拈兰花指的林钧不可笑,而楼下那个·闭着眼睛的拉二胡人更不可笑。
陈浮生伸出手,轻轻接了揉袁淳脑袋,笑容温暖道:“好孩子。”
那一刻袁淳笑颜如花,一朵白莲花,朴素得令人心颤。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9章 小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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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浮生相当满意自己的即兴计划,既满足了獒老鼠的旺盛表现欲,也给顾客增加了砸钱的筹码。袁淳见李娜刻意从三个·女人中央转移阵地到陈浮生身旁,她下意识地与陈浮生拉开距离,也不管会不会被人视作此地无银三百两。
默默瞧在眼里的李娜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富人常有的刻薄弧度,脸上则没表露出太多明显神情,她也不觉得自己一个·红色子弟去和一个·除了一张年轻脸蛋就一无所有的小姑娘争风吃醋有什么意义,那太掉价,不符合李娜的行事风格,与陈浮生东一句西一句拉家常,与骨子里对夜场这一类场所深恶痛绝的黄芊芊不同,李娜是那种喜欢在长辈面前做乖乖女在外头玩得很疯的女人,从少女玩到御姐再玩到熟女,直到去年生完孩子才在婆婆的一系列高压政策下略微收敛。
袁淳自然能体会李娜对她的不屑一顾,没怎么受伤,安静欣赏苏沪项尖酒吧山带来的动感歌曲,不过偶尔瞥到李娜花枝招展胸前双峰故意乱颤的模样,时不时朝她射过来一道炫耀的眼神,袁淳还是有那么点想冲土去赏她一耳光,然后极具女侠风范地说一句姑娘我要做狐狸精比你妩媚一百倍。
袁淳当然没这么勇敢,所以她只好小郁闷地偷偷撅着嘴消灭一瓶矿泉水。
收入眼底的陈浮生会心一笑,故意不打破微妙局面,站在中间将两个·女人分割得泾渭分明。
也许是年青时候在张家寨去张寡妇家爬墙次数多了,陈浮生在某种意义上讲对成熟女性比较抱有不可告人的好感,没奈何轻熟女李娜实在没办法跟周惊蛰陈圆殊媲美,虽说一套价格不菲的摩登西装搭配短裤以及诱人黑丝袜,能够充满发挥她两条修长玉腿的优势,可惜脸蛋没能提起陈浮生兴趣,不说她连杜冬曼都比不过,更别提陈浮生身旁的袁淳,女人最怕站在一起比较,陈浮生毕竟没有达到王虎剩那种电幻一抹黑母猪赛似杨贵妃的伟大境界。
可没想法没欲望不代表陈浮生敢怠慢李娜,对于任何级别的富二代官二代,除了极少数实在是不对路的货,陈浮生一般都很当个·大人物去供奉伺候,李娜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尝过陈浮生这种农村凤凰男,玷糊腻人格外卖力,李娜主动去茶几上端来两杯酒,一杯递给陈浮生,本来忙着吞云吐雾的陈浮生赶紧接着,李娜媚笑道:“密码酒吧是我见过最能出新鲜花样的场子,这么多鬼点子都是你想出来的?”“李姐,我不参与酒吧具体运营,只管收钱,赚点小钱。”、陈浮生摇头道,无意间瞥到李娜故意搁在栏杆上的双峰,经过巧妙挤压后,确实当得巍峨高耸四个字,陈浮生已经过了那个盲目求大的青涩年纪,懂得女人胸脯那玩意最讲究形状而非大小,大而垂一样索然无味,还不如小,而挺。
“小钱?你还不把钱当钱,江亚楼可是说密码开业第一天纯利润破百万,弟弟,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哦。”李娜喝了一口红酒,一脸春色。喝完那一小口象征性红酒的时候不忘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尤其是说到,弟弟”这个听起来很有双关嫌疑的词汇,她特地卷了一下舌头,发音显得与众不同,如果是两年前的陈浮生十有八九就要缴械投降了。
“李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密码酒吧生意撑死也就开业那几天的六七成,而且第一天都是靠朋友砸钱捧出来的,算不得数,李姐,你今后可要经常来酒吧帮我捧场,要是一个星期没能碰上你一次,我可不认你这个姐。”陈浮生心想乖乖,怪不得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诱惑男人如此直接。他也不肯示弱,没有板起一副正人君子姿态目不斜视,该瞧的他一点不肯浪费地瞧,但不能肆无忌…惮,会显得过于侵略性,点到即止,则能够满足对方的虚荣心,否则李娜还不气恼自己浪费感情,一个巴掌拍不响,陈浮生如果只是榆木疙瘩,她怎肯在他身上耗费精力?
陈浮生大学问没有,不代表他就不谙世事,好歹也是在张家寨大小通吃男女皆骗的刁民,所谓万法归宗,陈浮生缺的是系统理论,不是细节和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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