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挾君闖天涯

第27章


    正是这一笑,使魔后认定了这孩子和她有缘,魔后本是冥王的长姊,自从15岁嫁给魔王已然过去5年,却还是无出,魔王虽是蒹葭情深,无奈魔后肚子老是不争气,现今捡到这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她正宫娘娘的地位当是稳如磐石,魔王也是正有此意,随即吩咐下去,对外通说魔后诊出有孕在身,当是休息,实则暗暗把魔后和那孩子移到兰香小筑小住。
    且待到三个月后,向普天之下众魔族宣告,皇后产子,是为男婴。且是魔族产子不同凡人怀胎十月,他们从得胎到分娩至多三月,所以魔王一过了三个月,迫不及待的把男婴封为太子。由于后宫女嗣众多,这男孩子倒有些万花丛中一点绿的姿态,倒是被魔后捧在手心。
    魔王虽然喜获麟儿,却并不如魔后一般娇宠,待到儿子三岁有余,便延请了文渊阁的大学士悉心**,封了束脩,聘为御师,且一请便是三位,因是魔家皇子,除了蒙训之外,还教受天地玄黄,阴阳调理之法,武功身段,却又请了冥王的三个弟弟做了老师。这小皇子虽说是偶获得,却是耳聪目明,一目十行,步行千里,三步成句,七步作诗,不到十岁,百家涉猎,绰绰有余。魔王看到爱子天资聪颖,武艺高强,心里不胜欣慰,在他十岁生日后,把他的爱骑玉璃赐予皇子。
    皇子一见那玉璃良驹,第一眼便喜欢非常:只见那马星目璀璨,宛若玉石闪烁,马额一点红,宛如残阳似血,流光溢彩,身形矫健,凭空虚跃,四蹄犹如莲花般攒簇盛开,一条马尾横扫宛如月华流银。这马配一副金银镶边鞍鞯,黄金锻造的马兜头垂着丝丝青罗流苏,一串黄铜铃铛嘀铃铃垂在颈间,马走铃摇,摇碎一地清影。
    也是十岁那年,捡来的孩子封了太子,魔家本姓黑,赐名啸天,以此打了黄金腰牌,不离太子身。白千雪伴读,是年八岁。
    东宫三师三少位列前班,辅佐教诲,詹事宾客各四员,丞二人,司直令史各一人,书令,亭长,掌故各六人。
    左春坊:左庶子二人,正四品上,中允二人,正五品下。左庶子分管驳正启奏,中允次之。
    其后,司仪郎四人,正六品上,录事二人,从八品下,主事二人,正九品下,其后左谕德,左赞善大夫,传令,掌仪,悉数到位。
    崇文馆:负责太子每日功课研习教读,学士若干,校书,令史,典书各二;熟纸,装潢,笔各类匠人皆二人。
    司经局:洗马,文学各二人。
    点膳局:掌进膳尝食,药藏局:合剂医药。
    内值,典设,宫门,各司其职。
    右春坊:右庶子,中舍各二,舍人四,录事一,主事二
    内坊:皆宦官为司局
    内官:司闺二,掌筵三,司馔二
    令寺,食官,典仓,司藏各一;更寺,仆寺,厩牧若干。
    东宫武官
    左右卫率府若干,长史录事参军各一人,清道,监门,左右内率府各若干。
    太子东宫人事既已分派定了,受封之日毕了,一干朝臣速速迁往明德殿。
    太子14岁选妃,择皇族贵胄之女,魔后乃是冥王族裔,侄女红若云与太子同岁,只是月份稍长,14岁入宫,封从四品的昭仪,其后两位是正五品的昭媛。
    太子15岁大婚,纳采,向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悉数完毕,一班喜乐吹打送入洞房,红若云初为新妇,心中甚喜,少女情思婉转,满心的向着新官人。
    孤灯无眠,窗外冷风嘶吼,一床破絮裹着位美艳娇娘。凉词宫里。红若云两眼痴痴地,呆呆坐在床上,把条棉被裹挟,想着,想着,她想起太子大婚的喜庆,她的青春年少,只可惜,那夜,太子醉意朦胧,她巴巴盼着一寝恩泽,却落得孤枕独眠。恨恨的,若是不爱娶她又作何?是点缀东宫,遮人耳目么?
    未及天明,郎君披衣骑射而去,只丢给她一个冷冷绝情背影。自此,她便知道,这宫里的日子忒是漫长。
    郎君不承欢,妾泪千千行!他宁愿斗鸡走狗,与一般将士冲锋陷阵,血溅沙场,也不愿,芙蓉帐里,妩媚缱绻!红若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直到那日,太子醉酒,她无意中听到那个叫“墨兰”的名字。
    那是太子心底最深的忧伤,从没有碰触的秘密,而今却被她听了去,她是个心细如丝的女子,每每看到太子独自举杯长叹,暗夜里对着一轮残月,眼望天阙,把那“墨兰”千百回在嘴边吟咏,一双眼里竟然莹莹泛着晶光。
    那个叫墨兰的,定是位女子,若云想着,心里泛起一丝丝酸楚,暗暗地寻思着,若是被她遇到,她一定……女子之间的嫉妒毒蛇般撕咬着她的心。可如今呢,困坐冷宫的恰是她。
    夜漫漫,风雪狂,丽人愁,一豆微火伴天明。
     
第三十三章 雪夜访红
     
    红若云的思绪翻飞,且是夜不能寐,忽听窗外似有什么东西咚咚敲击的厉害。忙忙打开花窗,却见大雪之中站着个人影。
    来人打着手势,示意红若云把窗开的些微宽敞些,红若云忙忙照做了,实则她早在白日雪霁之时便接到蜜蜂儿的飞鸽传书,说是入夜便有人来访。
    现如今,那来人轻轻攀着窗檐,甚是轻捷,宛若飞蝶穿入里屋,轻轻带着一股凉意,抖落一身雪花,一见红若云忙忙的福了一福道:“奴婢深夜前来,搅扰娘娘安眠,万望恕罪!”
    红若云一见来人,脸子上立马现出阴云朵朵,语气极为冷淡,讥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看本宫笑话么?”说罢拂袖坐在床沿。
    来人见主子愠怒,立马转了笑脸,直直跪在地上,挪移着挨到红若云脚边,连连磕头道;:“红妃娘娘万望见谅,那日公堂之上,形势严峻,奴婢被逼,不得不说那些违心的话语,现今儿,板子也挨过了,看着红主子您受这不白之罪,奴婢心里也是万分难受的!”那人说罢,又趴着向着地面咣咣叩着响头。
    红若云看了一眼来人,心里倒生出一股鄙薄之气:她早就听蜜蜂儿透露给她风声,说是许了来人一锭金子一支花簪,好说歹说,才应下此事。蜜蜂儿本领却没有来人强大,此人却有一对顺风之耳,且有好着揣摩人心,所以那搜集有力证据的事还非交托她办不可。
    “实则,你不需要如此卖命为本宫冒风险的!”红若云的话说的凄冷,她倒想听听来人的真实想法,她莫非真的是贪财?还是另有隐情?
    “您不是我的亲姐姐么,妹妹救姐姐那是天经地义的!”她的回答到是出乎意料。
    “嗯……”若云含笑允了,两人目光轻轻一触,却又急忙避开,个人心里都打着各自的算盘,她们两人心知肚明,这所谓的亲姐妹,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结盟罢了!
    缓缓地,来人起了身,向着她的主子,把她昨夜窗外所获悉的点滴原原本本对着主子缓缓道来,她的声音虽轻却很是清晰,红若云似乎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细细听得。实则那婴灵太是疏忽,却不知窗外那窃听之人却有那揣测人心的妖术。
    来人把所探之事说的细致。毕了,像是征询长上意见道::“主上,目下咱们该如何行事?”
    红若云听了来人细诉,一双眼儿眯成一道细缝,轻轻的捏紧拳头,心里泛起一丝得意:这事若是抖露出来,再加上那柄匕首,这一回,她必定让那人永世不得翻身!三日之后,那人若是定罪,说不定连冷宫都入不得,后妃私情,那可是御赐鸩毒之罪,一杯毒酒,巴巴的要了小命,药是西域最毒的天仙散,粉色的药末子制成指甲般大小薄薄一瓣,溶在水里,便能摄魂夺魄,一杯下肚,定叫人阴阳两隔。这药久藏宫中多年,期间并未有犯事宫人,才没有开启,现如今,那女子却倒要做了第一名噬毒的宫妃!
    一想到那女子服毒而亡的情景,红若云的脸上渐渐绽出一丝阴骘的笑颜。她仿佛已然预见她的仇敌蜷缩在地上,睁着一双凄苦的眼睛,口中的鲜血慢慢涌溢出来。
    那一刻,该是她红若云最称心得意的一刻。红若云慢慢沉浸在她所臆想的世界里,今夜冷月所透露的讯息极为有用,她的嘴角笑意日渐浓厚,她的心里涌出无数的遐思:等到那贱人一朝毙命,她要太子赐以皇妃大礼!她一定要如此!
    来人看着灯下红若云一张俏脸反复的表情,淡淡叹了口气,眼睛轻轻瞥向窗外,不知何时,大雪竟然变得疏疏落落,眼见得却有停止之势,空气还是凛冽,却变得有些清新,雪味儿虽是冰凉倒也缓缓随着股股北风轻轻打着旋儿飘入屋子。
    “主上,小的通报完毕,就此告辞,还望主上您安心等待,三日之后,必有结果!”那人缓缓复又跪下,磕了个头,正欲离开。
    红若云虽知此人不过虚情假意,倒也难为她雪夜冒险走了一遭,若被人瞧见,那可是犯了大罪,这为宫中犯妇传递消息的重罪,可是要掉脑袋的,虽说这丫头,为了钱财,什么事都敢下手,真的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毕竟还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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