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要够了没

孩子是我生的。”
  “昨天还不承认打孩子，现在自己反而承认了。”安小暖似笑非笑，“孩子是你生的，就是你的所有物了？就算警方不管，我要管，你老公就出不来，信不信？”
  “不过一个园长而已，你当你家是警局吗？”
  “当然不是，但是，我今天将话就放在这里，若你一日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孩子一天别接回家，你老公一天也别出来，你自己又不挣钱，日子过的很艰难，我说到做到，不信，我们就试试看。”
  “我就奇了怪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多管闲事，孩子给我送回来，你们学校不也没什么麻烦了吗？”
  安小暖站起来，“我不仅仅是一个园长，我还即将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我肚子里这个，我希望是个女儿，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跟儿子不一样，但是，以母亲的立场上，我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身为一个亲生母亲，为了自己那么可笑的封建主义，就千方百计的虐打自己四岁的女儿，她这么小，能做错什么大事，我不知道就算了，我知道了，我就要为这个孩子讨回公道，你们若做不到好好对她，那这个孩子不如不回来你们身边，你知道，她有多幸福的想在你们身边长大吗？不过一点关爱，对自己的孩子，有那么难吗？”
  她的这一段话，让杨小妮的妈妈沉默了。
  安小暖开口，“我给你一星期的时候，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小的时候，你爸妈是不是也是这么对你的，毕竟，你也是有一个女孩成为一个女人的，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安小暖便走了。
  一连三天，杨小妮的妈妈都没来学校。
  直至第四天的时候，她来了，依旧抱着她儿子。
  找到了安小暖，直接说道，“我保证不再打小妮了，保证也不让她爸爸打她，将我老公放出来吧。”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我可以给派出所写保证书。”
  那好，我领着你一起去派出所。
  最后，在派出所，杨小妮妈妈写了一份保证书，声称若还打杨小妮，便坐牢反省。
  警方对她和其老公又是一阵的教导，告诫两人从小虐打孩子对孩子的危害。
  杨小妮的妈妈和爸爸再三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声称错了。
  这才放了他。
  下午，杨小妮的爸爸便出来了。
  他来到学校，很诚恳的对杨小妮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表示不再打她了。
  杨小妮开始很害怕爸爸，但后来还是愿意退学跟爸爸回家。
  安小暖松了口气，但，她仍然担心，便派黑衣人去监视一下，看看到底会不会再打孩子。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黑衣人打来电话，声称在杨家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啕哭声，是属于杨小妮的。
  安小暖当即便觉得这对父母根本没有诚心认错，当即起了床，顾长卿陪着她，开车来到了杨家小区楼下。
  上了楼，黑衣人声称，“哭声从十分钟前便戛然而止了。”
  安小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敲开了门。
  杨小妮的爸爸看见是他们，当即慌了神。
  “杨小妮呢？”
  “她……她睡觉了……”
  “我才不信呢。”安小暖一把推开她，走到里面喊道，“杨小妮！小妮！园长妈妈来了！”
  没人应声，安小暖推开卧室的门。
  杨小妮妈妈穿着睡衣抱着儿子哄他睡觉。
  她又推开另外一扇卧室门，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她睡觉了，你们来干什么，半夜私闯民宅吗？”
  安小暖急了，“我问小妮人呢！睡觉也要有人吧？让我看看！”
  顾长卿推开洗手间的门，脸色立刻暗了下来，“小暖，在这。”
  安小暖立刻上前查看，心顿时拧成了一团。
  只见杨小妮小小的身子缩卷在洗手间的角落里，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妮！”她上前抱住她的小身子，发现失去了温度。
  安小暖抱起她，杨小妮的身子瘫软在她的怀里，头骤然在她的臂弯里下垂，了无声息。
  “小妮！”
  安小暖看向顾长卿，“老公，立马报警，拨打急救电话！”
  顾长卿点头，“已经拨打了，等警察来吧。”
  杨小妮爸爸闻言，顿时吓尿了，想从门里逃出去，被黑衣人拦截了。
  一直等急救车前来，将杨家爸妈控制住，急救车很快便到了，顾长卿从安小暖怀里接过杨小妮，跑到楼下，医生掀开她的衣服，触目惊心的衣服架子抽打的血痕，孩子已经昏死了过去。
  安小暖陪着一起送到了医院进行抢救。
  送进去的时候，她看见，杨小妮的嘴唇都紫了。
  心里分外担忧，怕这个孩子，撑不过去。
  纵然是顾长卿，亦是觉得 这对父母太可恶，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长卿，你说，这个孩子能挺过去么？”
  “不好说。”
  “这还是爸妈吗？在警局还信誓旦旦的写保证书，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起这个，安小暖相比较痛恨，更多的是可怜。
  可怜杨小妮投胎进了这样的充满暴力的家庭，可怜这对没有文化的父母，亦可怜从出生便被宝贝着的儿子。
  手术室的灯很快便灭了，安小暖的心顿时凉成了半截，通常只有抢救无效才会没多长时间便灭灯。
  杨小妮，也是如此吗？
  很快，手术室的门便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这个孩子……”
  “顾太太，很抱歉，孩子身上被衣架抽打的伤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头部，很明显，头部遭受了严重的撞击，伤到了她的大脑，孩子没救过来。”
  
【584】尾声（22）
      听到这个消息，安小暖纵然有了心理准备，但一时还是无法接受，纵然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但是，她既感到无力又感到愧疚愤怒。
  无力是，法律上，亲生父母健在，在没有剥夺监护权的情况下，任何人不能干预强制强留别人家的孩子。
  愧疚是，若没有回到父母身边，杨小妮还不会死。
  愤怒是，世界上居然有这种极其不负责任的父母，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手，家庭暴力实在是太可怕了，是孩子童年生命的极大威胁。
  “具体的死亡原因还需要尸检来确定，但基本可以判断的是，撞击大脑导致的主要原因。”
  “医生，孩子很可怜，别尸检了。”
  “这个要和警方协商好。”
  “警方那边你无须担心，我们可以处理。”
  说完，安小暖走进了手术室，护士准备将孩子推进太平间。
  看见安小暖进来，便站在一旁。
  杨小妮脸上淤青这一块那一块，这个可怜的孩子走的时候，眼角还有泪水淌过的痕迹。
  伸出手，抚摸到她稚嫩的小脸，安小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能在心里祈祷这个孩子一路走好，但愿天堂没有苦痛，没有挨打，没有冷漠，只有温暖。
  “长卿，派人准备一副好棺材，别火化了，好好安葬了她。”
  顾长卿拉住她的手，“好，都按照你说的做。”
  “现在，我要去看看她的爸妈。”
  “小暖，你别动怒，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我没动怒，怒气已经烟消云散了，只是，想知道孩子已经死的消息，这对父母究竟还有没有一顶点的难过。”
  “我陪着你去。”
  夫妻俩赶到警局，站在监狱外面，看着里面关着的夫妻俩，安小暖看向警官，“他们的儿子呢？”
  “儿子已经送回爷爷奶奶那里了。”
  顾长卿拉开一张椅子让安小暖坐下。
  她看着这对父母，“你们两个放着好日子不过，折腾孩子，现在终于将自己的女儿给折腾死了，这下心满意足了吧？”
  杨小妮妈妈两眼无神，情绪有些激动，“我没想让她死，只是对她的死犟脾气很厌烦。”
  “上午从警察局写了保证书，信誓旦旦的说着行动办不到的事情，晚上就把孩子打死了，不是说受不到法律的惩罚么？现在就让你们两个畜生父母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付出代价，故意杀人罪，知道什么后果吧？”
  杨小妮的妈妈吓白了脸，“孩子不是我杀的，是她爸打死的！”
  杨小妮爸爸立刻反驳，“明明是你！”
  两个像狗咬狗一般的互相撕扯着对方。
  杨小妮妈妈涨红了脸，“虽然我也打了，但是，但是我只是用衣架子抽打了几下，她爸爸用脚将她踹在了门上，不是我杀的。”
  这番话，很明显，谁是主要凶手，自然是杨小妮的爸爸，但是杨小妮妈妈罪责一样不能难免。
  安小暖站起来，冷眼看着这对夫妻，“你们两个就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吧，孩子后事我会处理的，但愿天堂没有痛苦，但愿下辈子她可以投进一个温暖的家庭。”
  说完，她便冲顾长卿点了一下头，走出了警局。
  回去的时候，安小暖靠在椅背上闭眼不语。
  顾长卿知道她心情不好，便说道，“老天这么安排必定有它的道理，我们是人类，没法做到提前预知，但是，对这个孩子，老公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所以，不要不开心了。”
  安小暖呼出一口气，点点头，“我明白。”
  ***
  第二日清晨，叶多多来到学校，询问安小暖杨小妮搬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