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生死判

第二十五章 杀人无形


两人各自隐去。就在这两人消失后,不一会。围住付火三人的信徒自动让开一条路。其中一人做那些迦叶身边护法一样的装扮排众而出。自有人给付火等介绍,指者那出来的人道:“这是三护法大惠禅师。”
    被唤做大惠的和尚分开众人,来到付火面前,打量了付火和璇玑几眼,喝问道: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居然胆敢滥杀无辜。该当何罪?”
    璇玑听了着话大急,忙解释道:“护法大师,我们实在不是故意的。只是意外而已。”
    大惠护法道蛮横地道:“意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管你是不是意外。把那凶手拿下了。”
    现在有人出头,那些信徒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上啊。严惩凶手。”
    “哼,你们谁敢?”付火可不是璇玑,不但懒得解释。态度也强硬的很。他已经看出刚才弄鬼的几个人和这护法暗中通气。自然对这大惠也不会客气。
    信徒见宋开出面,想起刚才宋开的身手,吓的一顿。不敢再往前。
    护法见众人又退缩不前了,也很着急。要是从自己手上让她们跑了,上面怪罪下来。自己也受不了。
    于是大惠暗中示意隐在人群中做手脚的那些人立刻动手搅局。
    这些人可不比普通信徒,都是有些功夫的。见到暗号,当然不敢怠慢。无数条人影从人群中窜中。以大惠的意思,想来付火在这种场合也不敢再下杀手。只要有人困住她,到时另外两个还不是手到擒来。然后再以另外两个威胁付火就范。
    不想付火字典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不敢二字。
    那些藏身人群中的细作,几次从中弄鬼,早就惹的付火不快。现在既然自己跳出来。付火也不用客气,手中白影连闪。随即就从半空坠下几个人来,落地后不再动弹。竟然是死了。这么一记敲山震虎,本来想动手的信徒再也没人敢往上冲了。
    大惠更是惊慌失措,这宋开如此心狠手辣。完全出忽意料之外。也打乱的他的计划。本来他是想将三人拿下,然后再偷偷藏起。到时子车问起就推说信徒激动之下。将三人杀了。谅子车也无从查起。
    如此一来和谈之事必然夭折,血夫人也必定不肯善罢甘休。
    没想到却出了宋开这个意外,杀的众信徒没不敢动手。
    大惠自知自家事,他可不是正牌护法。那点功夫,上去怕也经不住付火一下。
    只得在人群中叫嚣道:“好。这还得了。居然当街逞凶,捉拿凶手!”
    不过这次任他叫的震天响,可没有那不怕死地敢上来,一时只有喊声震天。却不见动静。暗中那人再也藏不住了,这简直是在开玩笑。难道就这么喊到明天不成?
    “发生什么事了?”出现的竟然是那风度翩翩的余离。
    璇玑见到余离,如逢救星忙道:“余先生。我们本来想去拜访,顺便问问那和谈之事子车国主考虑的怎样。可是刚走到这里,就被这些人围住了,宋姐姐为了保护我。失手伤了人。还请余先生帮帮忙。”
    这余离其实才是和异种生物勾结的最大后台。他本身也不是人类。顶多算是半个,现在身体是那些生物为了使他能够更好的迷惑人类而合成的。
    刚才他躲在暗中,本来是不想出面的。可惜宋开太棘手,这才不得不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出面干涉。
    听了璇玑的话,余离顾做为难:“这个,璇玑小姐。不是余某不帮这个忙。实在是,你看这么多条人命。不是余某一个人可以摆的平的。”
    璇玑有些着急地问道:“那要怎么办?”
    余离假装考虑半天道:“只有先委屈三位,跟我回去。我得请示长老会。”
    长老会是自由联盟处理一些重大事情的组织。付火听了这话,忽然道:“想来长老会一定会很公正的。却要人证物证齐全才好。”
    余离没明白付火的意思,应道:“那是,那是。”
    事已至此,璇玑也没有办法。三人被余离手下那些人半是押着离开现场。
    现在那些闹事的信徒看到付火等人被抓,胆子又大了起来。“凶手,凶手。”
    石子砖块重新开始砸过来。余离虽然假装喝止,却没有实际行动。
    于是难免那刁钻的打在璇玑和付火身上,付火也就罢了。璇玑可是皮开肉绽。
    这也正是余离的本意,他要消磨三女的耐性。以便进行下一步计划。不过看来成效不大,璇玑天性仁厚,这会虽然浑身是伤,也只是咬牙苦忍。反是织女不忿,偏又被璇玑拉住。这会正在以身体为璇玑挡下那些飞来的杂物。
    付火看在眼里,忽然笑着对余离道:“余先生,如此忠仆倒也少见。比起这些盲目的信徒要好了许多吧?就不知会不会遭报应。”
    余离正在为三女隐忍而着急,见到付火说话,以为宋开终于忍不住了。心中大喜。忙顾做悲戚地应声道:“是啊,如此佳人。我看着也觉心疼。这干信徒确实不象话。宋小姐杀的好。”
    付火却神秘一笑,嫣然道:“余先生却不能乱说话。我何曾杀过人?不过我是看这些人如此盲目,不分是非。怕他们作孽太多,那是要受天谴的。”说完付火不顾而去,留下余离还在咀嚼宋开那话的含义。
    三人被押到长老会特设的牢房。等待长老会开会公审。璇玑和织女这会已经伤痕累累。只有付火,还是容光焕发。跟没事人似的。仍旧饶有兴致地占着两女便宜。
    两女痛的动一下都难受,只得任付火胡来。织女骂道:“都是你惹的麻烦。还在使坏。不要碰我。”
    付火一听,使劲捏了那织女一下,取的正是织女伤处。
    织女痛呼出声。付火呵呵笑道:“都这样你还放泼。”织女挨了这一下,学了乖,只是怒视付火。敢怒不敢言。付火得意的大惩手足之欲,弄的两女不知是在呼痛,还是在呻吟。
    说也奇怪,付火这一番胡来。虽然外伤依旧。内伤倒好了很多,身上也不是那么痛了。慢慢的两女已经可以自由行动。……
    一转眼,两天过去了到了长老会公审的日子。璇玑和织女心中不安。面上也显出担忧的神色。反是那罪魁祸首兀自老神在在,满不在乎的样子。
    所谓的长老会,不过是几个糟老头子组成的,到了公审那天。大惠赫然站在控诉者的位置。余离当然也在场。
    一开始,大惠就声泪俱下地数说着璇玑和付火的罪恶。三人如何气走迦叶教主,众信徒如何去找他们理论。而付火不但不听劝告,反出手伤人。伤了数十条人命,这些本是大好年华的青年。家中上老母奉养。下有儿女待抚。如今孤儿寡母,何其可怜。如此可悲。说的是口沫横飞。闻者无不伤心,听者无不掉泪。
    连璇玑也觉得不忍。陪着哭泣,几乎就认为自己真是大惠所言的恶魔。
    织女呢,却没璇玑那么好心。只觉得那大惠颠倒黑白,实在可恶。
    最不给面子的怕是付火了,听到后来。别人哭的伤心。他却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弄的人人都对他怒目而视。
    直等到大惠说完,长老会自然有人怒斥付火。付火忍住狂笑,瘪着气尖声道:“这大惠居然没被迦叶选中实在可惜。总算见识了舌灿莲花。不过也不能让他一人说了算,想来该有人证物证的。璇玑和织女的伤势大家倒是都看着呢。”
    “我物证虽然没有,人证却有上百。”大惠不等长老们说话。就叫了起来。当日在场的信徒何止千人。就算没有,他也有办法找人来做伪证。
    付火一点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看着大惠道:“既然如此让你的人证上来吧。可要说清楚了。”
    一会,所谓的证人来到众位长老面前。先是发下毒誓,保证所言属实。
    付火看着那人,正是那天丢石快最勤的那个。于是叶风不冷不热地道:“小心啊,乱说话会应誓的。”那人一点都不把付火的话放在心上,开始加油添醋。付火听的冷笑连连。这人本就是大惠特意挑选出来的。
    口齿伶俐,能将死的说成活的。何况还有那么点根据的。
    不过今日他显然失算了,刚说了几句。忽然大叫一声,居然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了。
    这下可乱套了,举坐哗然。要说是付火动手,但刚才大家都盯着付火呢。付火可是连指头都没动一下。当场出了这种离奇的耳屎,
    自然有那大夫上来检验。如是无辜促死,付火还是难逃干系。不想结论却是正常到急点的心力衰竭而死。这竟然是应了刚才的誓言。
    大惠脸色有些灰白,目光转向余离。余离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大惠无奈,只好咬牙苦撑,继续让剩下的证人出来作证。
    可是不知道是忽然今天神灵都在这里集会还是怎的。出面的人,发下誓言,说不了几句。都因疾病而亡。没有一个说完证言的。
    这样一来,公审大会还怎么开?偏偏余离本意是想找些信奉迦叶教主的长老来主持这次公审。这些人自然都是相信神佛的,搞到最后。
    一至认定,大惠诬告好人。引的神灵动怒。付火璇玑无罪开释,大惠监禁十年。
    这结果怕是余离选择这些长老时没有想到的,现在真正是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还得顾做高兴地向付火和璇玑道歉,不该误听人言。以至让她们受了委屈。
    璇玑并不知道所有事情真相。付火可不同阴声对余离道:“我们还要住几天。得等到事情办完。想来余先生不想因为个头痛脑热的病死吧。”
    这话一说,任凭余离如何深沉也不禁变色了。他早就怀疑今天的事决不是那么简单,如今一听果然是付火所为。想不到这女子貌美如花。却心如毒蝎。
    但是现在为止,余离并没有明白付火是怎么动的手脚。可没有把握自己不受其害。
    接下来的几天,余离简直把付火当成瘟神。巴不得早早把她们送走。有了他的“鼎力襄助”,和议之事很快就达成协议。
    接着还举行了盛大的送行酒会,送付火上路。为了送走这瘟神,显是余离不惜工本了。
    事情耽搁这么多天,付火虽然不介意。璇玑早已经归心似箭了。
    这次回去,路上平静的很。等到了两国交接处。自然有血夫人派出的人来接应。
    付火看如今事情已了,想必路上该不会再有什么纠葛。
    于是,晚上付火偷偷来找璇玑……
    付火从后搂着正在卸装的璇玑柔声道:“璇玑,跟我走吧。这种生活不适合你。”
    璇玑先是一惊,等分辨出付火的声音,却顺势靠在付火的怀里悠悠的说:“火,可是。我不能现在离开夫人。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为什么你不能留下呢?夫人好苦。”
    付火咬着璇玑的耳垂,轻轻道:“我的身份我一直没有瞒你。你说现在我怎么能让血夫人知道我还在人世。”
    璇玑被付火挑逗地面上浮起两片红云,鼻息粗重地道:“可是。火,夫人不会计较的。现在夫人正在用人之际。”
    付火摇摇头,不再说话,只是吻住已经不支的璇玑。璇玑被付火弄的浑身无力,有些迷醉地道:“火,还记得路上看到的那些东西吗吗?夫人要对付的正是它们,它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
    付火似乎顿了一顿,不过一会就恢复了。继续和璇玑缠mian。还不忘传音把织女叫进来。进来的织女看到这一幕转身要跑。也被付火拖进了混战中。
    这一晚三人缠mian一宿。付火却在两女睡着后悄悄留下两份信。起身要走时,终于不放心。将手中无暇竹一合,再张开时,多了两支洁白的头簪。付火又在其中一封信上加了几句。这才悄悄在两女额心吻了一下,化一股清风而去。
    等到两女醒来,不见付火。只见桌上的头簪压着两封信。一封是给她们,另一封却是托他们转交给送终。
    打开付火给两女的信,信上写道:“
    璇玑,织女我是很喜欢你们。你们和当年的血芝一样,丝毫没有受到人间的污染。可是昨晚听璇玑说,我知道你们不会跟我走。
    相逢总有一别。我一向不惯离情依依。
    璇玑织女,终究还是不放心你们。我留下那两支头簪,虽不起眼,却是我手中白竹所化。无坚不摧,能解百毒,算是留个纪念。
    若到生死关头,我给你们一个承诺,心血浸之。我当现身。切记若非不得以却不可召唤我。此法乃是奇门之术。没有足够戾气催动。必伤自身,切记切记。“
    璇玑和织女看完早已经泪流满面。默默相拥而泣。……
    等回到血夫人处。血夫人得知宋开不告而别,心有不舍。如此一个人才竟然不能为自己所用。璇玑则将另一封信转交宋终。信上只有两句话:“所托已了,互不相欠。临别赠言,谨防余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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