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月是把杀猪刀

32 今夕何夕,遇此良人(3)


“若若,跟我走,快点!”陈海若刚放学就被白念华拉到车上,慌忙的系上安全带,车子就高速行驶起来。
    “怎么了?”陈海若彻头,却看到一向镇定自若的小叔叔脸色苍白,薄唇紧抿。陈海若静静地将手放到白念华的手上。十指相扣的瞬间。那双手的颤动清晰的传到陈海若的心上。
    “若若……”“在呢!”“若若,我……”“听着呢!小叔叔,”“他快死了。他终于要死了!”白念华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小叔叔……”“若若,你知道吗?他快死了,那个疯子,他就快死了。哈哈!死了!”
    方向盘的剧烈转动使车子在马路上跑出了剧烈的S型。“小叔叔!”陈海若稳定住身形,紧紧地握住两人相握的双手。可能是感觉到了陈海若内心的恐惧,白念华将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抖动,声音脆弱沙哑:“若若……”陈海若解开安全带起身圈住白念华的腰部,轻柔的问道:“谁?谁……快死了?”
    白念华起身,紧抱住陈海若:“若若,他对我一点都不好。从小就只有我完成任务的时候,他才会对我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只有向我回忆建华的时候,他的神色才会变得温柔。他害的我喜欢上一个死人,害的我万劫不复……”白念华说着,语气变得哽咽起来:“可是,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没有爸爸,只有他,只有他!我从小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好,再好点,我想让他看一眼我,真正的将我看到眼里去,不是替代品,不是传承者。可是……,若若,他就要死了。再不可能了。”
    陈海若终于从白念华断断续续的叙述里听出了答案。想到初见时那个形销瘦骨,却拉着自己的手喊着“建华”的老人。陈海若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慢慢滴下。她轻柔的拍着白念华的背部:“小叔叔,太爷爷这一生太苦了。用一辈子等一个无望的重逢,也许死亡才是他们最好的终结。”“我知道……我知道……若若。”白念华起身与陈海若额头相抵。眼神黯淡:“可是,我不甘心。”“小叔叔,有些东西无法强求。我们去见太爷爷最后一面,嗯?”
    陈海若他们抵达庄园的时候,门口早已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子。白念华的车子一到,那些车子就都跟在后面开了进去。陈海若随着白念华开门进了卧室。此刻卧室里只有医生和陈海若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中年人,也就是白念华的父亲。
    “伯父好!”“爸!”“哦!你们来了,快坐,念华,陪着你爷爷些。”男人说完就自顾自的出去了。陈海若看着男人几乎是落荒而逃,对于他们祖孙三代的关系很是有些困惑。
    “建华!”病床上的文祥幽幽醒转,他的眼帘已是虚弱的不能完全睁开。陈海若和白念华对视一眼,上前握住了老人枯瘦的手指。低低的答道:“文祥!我在呢!”
    老人此时却望着陈海若虚弱的摇了摇头:“丫头,你不是……,你们长得可真像啊……”陈海若有些无措的看了看白念华。“念华!”老人抬起了手。白念华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到老人的手中。文祥虚弱的笑了笑,将白念华的手交叠到陈海若的手中。对着陈海若喘着气说道:“丫头,你很好……,”他的声音已有些断断续续。
    陈海若拍着老人的背部,哽咽道:“太爷爷,别说了,你现在需要多休息。”,“丫头,让……让我说完。你父亲手中的那本医术是不完整的,”“太爷爷?”“丫头,听我……,听我说。那本医书当年共有两份,你太爷爷把它送给了……一位故人。你……你去云南找一位复姓……复姓上官的人家……告诉他们,就说……,说,故人已,已尽去,有再多的恩怨都……都放下吧……”
    “好……,太爷爷,我知道……。”老人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们无论提什么要求,都……都答应……”。
    文祥最后看向白念华,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对……,对不……”那双眼睛却紧紧地闭上了,“太爷爷!太爷爷……”陈海若抱着老人痛哭出声。白念华愣愣的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瘫坐到椅子上,痴痴低笑:“死了……”
    暖暖的风随意的吹着,恣意的少年闲闲的倚在花架上,眼眸灿若春水。带着懒懒的笑意,无赖的指使着一个同样年纪的少年。不同于岸上少年的美好艳丽。正挽着裤腿在荷花池里奋力采摘的少年一双英气的剑眉,布满星辰的双眸正微微的敛着,即便此刻的情形再如何狼狈,也难掩身上一股天生的威仪。他将花瓣小心的摘下,用手笼着,珍而重之的递给调皮的少年。温雅的少年瞬间红了脸庞,呐呐的接过,如画的眉目间有了些羞涩。摘花的少年微低下额头,在耳边似叹息般轻喃:“建华,全世界我最爱你了。”
    建华,你我相约百岁,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头等三年。我的建华……
    陈海若第一次见到上官染的时候,有微微的惊艳带着缕缕海棠香幽幽的映入心中。那日轻风,微雨。窗外梨花冷冷,印入窗内,碧落沙的屏风上几阙花影嫣然摇曳。
    但听一声珠盘玉器清幽的叮铃声。只见一双玉雕似的手轻轻的圈起珠帘步了进来。白衣,黑发,长发如丝缎,缠绕于风间。黑眸深邃,就像那无月的夜空里一抹轻忧的风。飞翔于红尘万丈,却不带半分凡心。
    美丽的嘴唇轻轻的抿着,却不是妖艳的红,而是藕荷之色。粉中带了丝苍白。端端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是那神色太冷。无端给人一种美得太过,不够真实的感觉。站在那里轻轻的回首,恍然间有了那人即将乘风归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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