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月是把杀猪刀

63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5)


    “张掌柜。今天药铺里生意如何?”陈海若循例问道。因为开的是中药铺子,所以这里额职位称呼也就沿着老传统。
    店里的坐堂大夫都是陈海若花重金从别的地方挖来的。个顶个的有一手。起初,陈海若也害怕父亲会镇不住他们。毕竟中药这个行当里,讲究的是老资格,是传承。
    而父亲半路出家,虽有太爷爷的面子在,但毕竟也是薄弱了。不曾想,等陈海若打理完生意,有心顾到这里的时候,父亲早已将之前一个个心高气傲的老大夫收服。
    等见到父亲精湛的医术的时候,陈海若才真的明白,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关系。但只要给他一个台阶,真正有本事的人终究还是能够绽放光彩的。
    “陈小姐,前几天,陈大夫坐镇给天平市的副市长治好了长年的骨疾。那位市长后来送了我们陈记一副在世华佗的匾,我让人把它挂到正堂里了。这几天的生意也明显的有所提升。具体的进账还得等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做出来。”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是小姐领导的好。”陈海若见他面不改色的对自己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说出这句奉承话。虽觉得好笑,但还是忍住了,鼓励了对方几句。
    “对了,张掌柜,我父亲这几天还有接收病人吗?”
    “这个……”
    “怎么,不好说?”
    张掌柜似是做了极巨大的决定。他四处望望。低下声音对陈海若说道:“近来,总是有一些邻里街坊,和自称您家亲戚的人求到大掌柜的面前。几十年的情分,总不好将人推出去,所以……”说完,看向陈海若。
    陈海若的眉心皱了起来。对自己父亲的做法很是不能理解。
    父亲是个老实人。这在有的情况下很好,陈海若也愿意他一直这样下去。但是,家里的生意总是会越做越大的。陈海若的野心是将陈记做成一个高端的中药品牌。
    是要借着将太爷爷,父亲捧上的时机里发展陈记。若是这般感冒发烧都治,便趋于下层了。
    人,特别是位高权重的人,总是会有些自命不凡。一个冷傲孤高的神医怎么也比一个乡间的名医来得可信。虽不免失了医者救死扶伤的道义。但当今世道。谁又是真的遵循着道义行事的呢。
    在陈海若看来,只要,保守本心。在不损伤自己的情况下,救助他人便是她的原则了。
    想了想,陈海若对张掌柜说道:“这件事,我一会会去找父亲说清楚的。店里还要劳你多加打点一二。”“我会的。”陈海若和他谈完,就转进了父亲的诊室。
    只见一人穿着发黄的汗衫。两边的裤腿一高一下的扁着。鞋底污泥。正坐在自家的真皮沙发上。双脚交叉放在面前的玻璃桌上。一手握着待客用的鲜果。一手随意的磕着。
    沙发上,玻璃桌上,地板上,到处都布满了瓜果皮。
    陈海若的眉头皱的更高了。叫了声爸。还没等陈父回应,那人就已经回头了。见到陈海若,热情的叫了声:“表侄女。”直接上前就要用自己污垢未洗净的手拉住她。
    被陈海若不着痕迹的避过了。那人讪讪的收回了手。不受影响的接着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当年还这么大点的时候,总是粘着表叔给你买糖吃,还记得吗?那时我就说,瞧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你看我说对了是吧?”
    说完对着陈才说道:“老表啊。我当年就最疼咱兰兰,你看现在长得多水灵啊。是不?”陈才也被这人搅了一上午,早已很是厌烦,只是耐着亲戚的情分,不好将人赶出去。听了这话,无奈的皱了皱眉心,也不解释,接着陪那人瞎聊。
    陈海若见自己父亲脸上已经不能掩饰的厌恶。很是吃惊,以父亲的脾气一般很少人能让他这般的不客气。
    见父亲为难,自己又却曾不知道这么门亲戚。便上前有些不客气的说道:“表叔,对吗?很抱歉,我叫陈海若,也不曾对你有任何印象。现在已经到中午了。父亲也该下班休息了。如果有事,请下次再来好吗?”
    那人一听这话,也不觉羞愧。说道:“原来是若若啊。瞧我这记性,当时你还那么丁点小,不记得表叔是难免的啥。你们是要回去吃饭吗?正好。我今天没事,就去你家坐坐,多年不见,我也有很多话,要和老表说啊!”
    陈海若表示不是己方无能,而是对方太强大。
    陈才闻言,眉头皱的更深,陈海若接着开口道:“按理,表叔来我家做客是应当的,只是今日,并不知道你要来,所以只是做了些家常的饭菜,也……”
    “没事,没事,我不嫌弃。”陈海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人给打断了。
    饶是以陈海若两世的定力。也不禁有些恼怒。见那人执意要赖到家里去。也不再给人留情面。便接通了内电,把张掌柜喊了进来。“张掌柜,我和父亲有些事情要办,今天就有你来接待这位客人吧。”
    “不是,哎,侄女……”陈海若不等那人说话,就拉着陈父离开了药房。那人想要阻拦,被张掌柜巧妙的拦住了。
    直到离开老远,陈海若才将心里那团郁气疏散。不由问道:“老爸,那人是谁啊?我怎么从不曾见过这么一个表叔。”不仅现世,就算前生,陈海若也不曾记得曾有过这么一号人。
    连着几天的诊治,陈才也很是劳累,他重重的揉了揉眉心,才疲累的开口道:“是我远方的表亲。就小时候见过几次,各自成家后,是从不曾来往过。谁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药店,指名道姓的要见我。
    出于亲戚的情分上,也就见了。不曾想……,唉。不说这个了,你还小,专心读书,大人的事不要太操心,有我和你妈挡着呢。我的女儿只要开开心心就好。”
    “嗯。”陈海若见父亲疲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暗暗决定,以后自己多去药店转转。有些事,虽明面上不能做,但若当真挡了路。也唯有撕破那层遮羞布了。
    这几天陈海若便去药店逛的勤了。经过几天的观察,也对目前的处境有了些了解。这情况到应了穷在闹市无人知,富在深山有远亲了。
    这几天,自家不知怎么竟冒出了一大堆亲戚。熟悉的,不熟悉的,天天客似云来。又因为父亲的医术得到了好几个高管人士的称赞。旧日里但凡沾亲带故的,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上门指名道姓的让父亲医治
    。陈海若对此到是有些不解。想当年,自己父亲刚开医馆的时候,可是没几个人肯上门的。就算现在知道父亲确有本事,又怎么会不要自己专门请来的名医,而非要父亲这半路出家的呢。
    也是后来一次在医馆闲逛的时候才真正的解了疑惑。却说那天,陈海若本已准备回家吃饭了。见门外的长椅上仍有人三三两两的坐着,等着父亲的医治。
    听到有人交谈,便坐在咨询台的后面细细的听着。事后,当真是啼笑皆非。
    原来那些人非要父亲医治,一是父亲生于此,长于此。对方面对父亲便不会有所谓的见大人物的压力。而其他坐堂的大夫,长年坐镇各大医院,自然有些气势,即便很是和蔼,也总会让人不自觉的有些威压。
    二来,陈海若想要借给高官治病来提高父亲的名气。他人自然也可以借陈才的名气来提高自己的名声。说来自己是被治好过高官的大夫亲手诊治的,出去也是个闲聊时一个好的夸耀的资本。
    三来,父亲与人为善,凡是衣着艰苦,或有些旧交情的,便难免半价。
    想通了这些。陈海若将自己关到房中。认真的回忆上一世,展均昊在提到这些事情时的一些做法。单单一句话便可总结,“人哪,是绝不能惯的,”想到这里。陈海若起身。在电脑上列出了一系列的计划。抬头,已然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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