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婢上龙床

第19章


  本王……轰地,不敢睁开眼的于芊芊面上烧红,羞臊得无颜见人。
  “我在作梦,我在作梦,我在作梦……”自我催眠。
  “原来本王在你梦里,可见你多么倾慕本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片刻都不肯与本王分离。”能作梦是好梦,就怕她梦醒之后不能面对,又要防贼似的躲他躲得远远地。
  粉嫩小脸皱了皱,暗啐,不要脸,怎么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瑾儿,你长大要娶我呀!好吗,不许嫌我老……”你好意思跟儿子争吗?老人要让贤。
  “不准嫁,你是我的。”
  南怀齐霸气的宣示,铁臂一勒,将枕在臂弯上的娇人儿搂入怀里。
  “啊!放松、放松,我快不能呼吸了,你……你要勒死我了……咳、咳”SOS,缺……缺氧呀!
  救命呀!她还不想死得这么窝囊,她想好死好活,善始善终,睡梦中去见老祖宗,除了手痒了些,她没做过害人的事,顶多开除了未负养育之恩的爸妈,她堪称是二十五孝孝女——孝顺祖父母。
  “醒了没?”冷哼声在于芊芊头顶响起。
  “醒了、醒了,从九天玄女的桃源处醒来了。”没人用这种残虐的手法“叫床”的,再不醒就真要醒不了了。
  “本王是谁?”
  “王爷……晋王爷。”混蛋南怀齐。
  “你是谁的?”
  “我是……我自己的。”玩脑筋急转弯,哼!她才不上当。
  “嗯?再说一遍,本王没听清楚。”南怀齐声线一压,语含浓浓的威胁,展现男人的权威。
  于芊芊是个不怕强权的,在逃过惨遭窒息的危机后,她半睁开左眼偷觑。
  “王爷,这好像不是我的小床,这床太大,被褥太暖,还多了一个王爷你,老鼠搬家了吗?”顺道把她一并给搬了。
  “这是本王的床。”她还想装傻。
  “那请王爷继续睡,你也在作梦,眼一闭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去给你打水净面。”有时装装傻,人会活得久一点。
  男人的臂膀狠捞。“你想去哪里,惹了本王还敢走?”身子被男子狠狠擒住的于芊芊欲哭无泪呀!男人的力气大,她抵挡不了,想撑起上半身又被蛮力压回来,小有所长的双峰零距离接触宽厚平胸,那是一整个无战斗力可言。
  现在她是真的不敢动了,大腿间顶着她的硬物多雄壮威武呀!她还不至于单纯到不晓得那是什么。
  据说男人那玩意儿在一大清早最活跃,她可不要当实验对象呀!尤其是正值年轻气盛的男人,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那一处上,她若轻举妄动,只怕会当场被拆吃入腹。
  “王爷,你要不要喝绿豆银耳汤,退火的。”
  她不敢暗示得太明显,就怕他一个按捺不住,小火山爆发了。
  男人的劣根性,说他不行他偏要证明自己行,原本只是想想而已,可是一受到剌激就什么都抛在脑后了,就算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也要让对方低头方肯罢休,面子比命还重要万倍。
  身为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于纤纤绝对是理性的,懂得要自保,聪明地避开敏感话题,不会愚蠢的挑战男人的底线。
  女性主义不能用在床上,那根本是找死的行为,男女先天上体能有差异,千万千万不可在此时有一争长短的好胜心,因为女人再悍也强不过男人的体力,切记!切记!
  于芊芊是个识时务的,也很能审时度势,一看自己的贞操很危险,该软的时候就要软,口气委婉地示弱,先安抚狂性大发的野兽,再思脱身之计,一大早就“那个”太伤身了。
  “这见鬼的冷天气你要本王退火?”
  他恶笑地说道,伸手往她的小俏臀上捏了一把。
  你需要呀!王爷,别再弄我了。
  她真的快哭了,嫩如豆腐的粉颊一下白、一下红。
  “王爷,你靠我太近了。”
  他忽地一乐,压下她的头,飞快地一啄她的红艳丹唇。
  “本王乐意,这是你的荣幸,还不谢恩?”
  谢你的大头恩,你乐意,我抗暴……好像不太有用,这是以卵击石,她根本是人家的囊中物,挣脱不了。
  于芊芊悲痛的发现自己心中其实不如嘴上抗拒他,被南怀齐紧紧抱在怀中很有安全感,她像是无根的浮萍终于找到家了。
  啊!完了,她堕落了,开始眷恋他的温暖。
  “芊芊,跟了我吧。”他捉住璧白小手,拉向自己的胸膛。
  “……不。”她真的羞了,面红地快要滴出血来,心里暗暗哀嚎着:可不可以别这么大方呀!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和他发展这种亲密关系啊……她是纯洁的小白花好吗!
  “跟了我。”他再一次要求,将她的手压在胸膛上。
  “不。”这次她坚决多了。
  “你是我的。”她早已是他的女人。
  “我是我的。”不是谁的收藏品。
  “为什么不跟我?”他抓着她的手蹭了两下胸膛,那柔腻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但还是不满她的坚持,可是也不想太逼迫她。
  “不做妾……”她用了蹩脚的借口,声弱气虚。
  “好,不做妾。”他也没想过委屈她。
  “不做偏房。”她进一步要求。
  “可以。”
  “不做侧妃。”于芊芊得寸进尺,看他能退让到什么地步。
  南怀齐略微迟疑了一下,黑瞳幽黯地望着面色潮红的娇颜,眸底的炽热让人看得发“许你。”
  她几乎要含泪的大喊!哄吧!你再哄我,哄得连你自己都要相信这是真的。
第二十一章
  “王爷,明年三月是你的婚期,阿兰公主是我国第一美人,美艳高贵,落落大方,艳色无双。”于芊芊没见过阿兰公主,但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于灵儿服侍了阿兰公主七年,遗留的残破记忆里有道模糊的身影,惹火的玲珑身段,张狂飞扬的性情,艳丽无匹的容貌……很鲜明的北国性格,栗悍且直率,北国女儿多半有明艳五官,配上长年与马为伍的健美身形,可见阿兰公主定是美得令人不敢逼视,娇贵中带着不输男儿的傲气。
  一提到阿兰公主,他幽深眸子更黯了。“你真认为北国和南国有谈和的一天,北国人会不再垂涎南方肥美的水草?”她不信,周而复始的历史是明证,可是……
  “两国的联姻是双方国君定下的,可不可行是皇上说了算。”他只是臣,婚事上做不了主。
  “芊芊,你信我吗?”他不再自称本王,粗长的指头轻抚她比水还嫩的面颊,流连不去的摩挲。
  她不表态,静静地装傻,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不过某方面她是相信他的,南怀齐说一不二的个性以及信守承诺的品德还是可靠的,不会信口开河糊弄人。
  “也是,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明日会如何,你又怎敢将真心交付于我?”他要面临的不是北国大军,而是本朝的文武百官,而他最终的敌人在皇宫内院。
  皇后,他的杀母仇人。
  “王爷,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多被吓几次她真会吓出病来。
  “不要怎么做?”他的手指顺着白皙皓颈来到如玉般细腻的锁骨处,似有若无地往下移。
  “我不是自己走到王爷的床上的吧?”于芊芊很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症,这间屋子只有两个人,若非她所为,凶手呼之欲出。
  他的朗笑声恍若年轻好几岁,变回十七、八岁的儿郎。
  “没错,是我将你抱上床,天寒地冻的,我看你冷得直打颤,一时不忍心就勉为其难让你窝上一夜。”“王爷,屋子里有地龙。”
  外头冷,里面不冷。
  有谁敢让王爷冻着,那不是找抽吗?早早生了炭火,让热气排入埋在屋子底下的炕道,使一室暖和。
  南怀齐再度低笑,翻过身将聪慧过人的小女子压在身下。
  “芊芊,你真是个妙人儿,让人想……胡做非为。”他真想得到她呀!将她占为己有。
  “王爷,天亮了,你该到练武场活动筋骨。”
  她不避不闪的迎向他落下的唇,因为她知道避也没用,性格强硬的男人不跟妇道人家讲道理,他只想得到他要的。
  于芊芊觉得自己很苦命,是夹缝中求生存的可怜人,在外有北国人逼她偷兵符,百般施压要她快点得手,在内是忽然发情的王爷,千年结霜的冰人不当,跟人学起风花雪月了。
  啊!对了,还有个处处针对她的锦心,她都已经尽量低调,不去招惹人了,可是视她如眼中剌的锦心还是不放过她,一逮到机会就想捉她错处,三番两次借题发挥,让人不堪其扰。
  “芊芊,我想要你。”
  她的顺从让南怀齐试探的手伸向她腰际,透过滑软的布料抚摸不及盈握的细腰。
  可我不想要呀!“王爷,我那个来了。”
  “那个?”他顿了顿。
  “癸水。”够直白吧!
  一心想亲近佳人的南怀齐身体一僵。
  “真来了?”
  “流得很欢快呢!”她的语气也很欢快。
  但是有人不欢快了,脸色像乌鸦的羽毛,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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