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女儿国:木须花

第58章


  自己总以为,这就够了,默默的喜欢一个人不是企图得到她的一切,就仿佛少年时,喜欢上表姐,虽然当她娶了别人时,自己也黯然伤神,可后来那种感情却慢慢淡去,那么对于眼前的女子,自己是不是从此将她藏在心里,永远不说出自己的爱呢?可是,为什么,当她和云深终于两情相悦之时,自己的心疼的就象要炸开一样,为什么看到她受伤,自己就神魂惧碎,心如刀割呢?原来,这一次,自己已经不能象从前那样说放手就放手了,原来自己这一次是真的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子,不语花的另一个含义,也许很多人都不记得了,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那就是爱的占有。
  没有办法的对她露出关心,没有办法的对她侧目,以至于军中隐约传出了自己是断袖的小小流言,可是自己还是没有办法的想要对她流露心迹,也意料中的换来她的惊慌,她在躲着自己,开战前后,一直在躲,躲的自己的心千创百孔,可仍然停不下来爱她。
  一路追到京城,还没见她就听闻她又要娶侧夫了,我怎么办呢?我又算什么,疯狂之下将她强行抢回了自己的家里,疯狂的缠绵,抵死的温柔,以这种方式宣告了自己的身份,宣告了自己的爱,也让自己的处境变的更尴尬,可是比起阮清眼里的惊喜,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好不容易等来的阮清的表白,自己的心顷刻间被狂喜淹没。
  想来,自己也许真的是太傻了,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忍,谁让她是自己抢来的爱人呢,本身对于其他的人,自己就抱有深深的歉意,所以可以容忍她在自己怀里发泄失去别的爱人的痛楚,宁愿以身犯险也要帮她从天锤国内带着别的爱人回来,怕她受罚,甘愿守在边疆重城,只为了她的那句“我爱你。”为了她心里自己的那个举足轻重的位置,自己赌上了一生的幸福。
  “我以为,我可以忍受无边的寂寞,只要你幸福,可是为什么,每到月出的时候,还是会心痛呢?”楚思暮喃喃自语道“清儿,你会不会在日日的分别中,忘记了我的容颜,忘记了我呢?”
  原来,自己对于她还是存在着强烈的不信任啊,只是因为自己平时太会掩饰,那所有的不安都不曾表露出来,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绝望蚀骨销魂,啃嗜着自己脆弱的心,原来,我也会流血,我也会痛啊。
  “将军,风大,回去吧。”多年跟随的侍从,关心的上前。
  是哦,就算自己立刻死去,她也不会马上就赶到自己的眼前,这就是距离的无奈。
  回营时,已过了二更,军营内,总觉得有些隐约的不对,自己叮嘱了晚上巡视的士兵要加倍小心,这是个多事之时,天锤毁了盟约,重新对如月宣战,这一段时间,青阳城防严密,防护紧备,打了几场迂回的仗,虽然胜了,可自己内心并无喜悦,在得知女帝让阮清做了粮草总调后,自己的脸上居然浮起一丝苦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与阮清的关系,女帝又怎么会让她做这个位置,她也真是一石两鸟了,知道自己为了阮清不会输,知道阮清为了自己也会拼了命做好后勤的准备。
  “将军,有人来报,说子归山方向有一队黑衣人,此刻正向大营扑来。”副将见他回了营,一脸凝重的说。
  “哦,她们还真敢对我动手?”挑挑眉毛,又恢复了那个坚毅果敢的上将军。“让她们来吧,我们来个翁中捉鳖”
  楚思暮早在几日前,就得到密报,称天锤方面,买通了一些如月国杀手,前来刺杀自己,等了几日,今日终于出现了。
  大营四周,防守稀松,一支飞镖正中守卫的咽喉,通一声扑到在地,十几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互相打了个手势,分别向楚思暮的大帐包抄。
  为首之人率先进了大帐看见蹋上分明背身躺着一人,睡的正香,不由面露狰狞,一刀向那人的脖颈砍去,只见刀触之处,绵软无比,哪里象人的脖子,“糟糕,上当了。”急退几步,正准备后撤之时,楚思暮从上落下,扑面一掌就击向她的面门,两人身形很快就纠缠在一起打斗起来。
  帐外,一时冒出上百卫兵将前来闯营之人团团围住,那黑衣刺客俱惊,纷纷匆忙应战,一时兵器相击,乒乓乱响,虽然说所来之人都是杀手中的高手,可也难抵人众,没超过一个时辰就被全部捉获。
  而楚思暮也和那刺客首领从帐内打至了帐外,楚思暮突然卖了个破绽,趁那女子分神之际,一掌将她击倒。一时,几十把亮闪闪的钢刀架在了刺客的脖子上。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楚思暮正准备上前将她的面具撕下来时,只见突然一支飞镖凌空从黑暗的树林里飞来,楚思暮一时不备躲闪不及,猛的摔倒在地上。
  “将军”,“上将军。”一时,众将惊呼,那刺客也好声了得,趁大家分神之际,猛得撞向那个离自己最近的士兵,那士兵被她立时撞晕了过去,然后,左边又用脚攻击另一个士兵,同时,利用第三个攻上来的士兵挥刀砍来时,举肘挡去,顺势割断了手上绑着的绳索,手自由后,立刻飞身夺下欺身而来的士兵的刀,杀出了一条血路,飞身飞上自己骑来的马,砍断缆绳,飞奔逃去。
                  
第七十章
  这年秋末,阮清喜得一女,阮清为她取名,阮无忧。
  次年初,天锤国白菊篡位,将女帝与正君软禁于冷宫,发动了对如月国的又一次来袭。
  阮清眉头深锁的看着眼前的千里加急,如月国经过这两年的休养生息刚刚恢复点元气,又逢战事,刚才的朝会上,大臣们分成两派,主战和主和意见不同,于是争吵一片,女帝问阮清的意见,阮清说“打,不禁要打,还要打掉她们的士气,大搓她们的元气,让她们至少十年之内不能再妄想侵略我国。”
  女帝微微颔首,目光威严的扫过群臣,声音沉稳的说“阮爱卿说的很好,这一仗,我们不仅要打,还要大胜,我如月国自建国以来,饱受天锤国偷袭,与之战有不下几百次,但这次,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不击则已,一击则中,必要时,打到它的腹地,打入它的京城。”
  既然女帝表了态,那主和派也不敢多言,分派了各部的任务,女帝又征求良将自愿出征。
  阮清不待女帝点她,自动出列道“臣愿前往。”
  女帝微微笑着,没有应答,这时,兵部大臣黄迪飞出列道“陛下,青阳守将,上将军楚思暮能征善战,臣推荐上将军。”
  阮清听了心里一震,一抬头,正对上女帝玩味的目光。
  “陛下,臣还是认为,臣比较适合担任主帅,臣出使过天锤国,对那里的地形风貌风俗人情还是有一定的了解。”阮清上前,恳切的说。
  “可是,阮大人从没有担任过任何一次战役的主帅,恐怕经验不足,难成大事,而上将军征战十年,久经沙场,臣认为还是上将军担任主帅更为稳妥。”黄迪飞也是一脸凝重。
  “黄爱卿所言甚是有理,那么就依黄爱卿所奏,封楚思暮为征伐大将军,负责此战的一切事宜。”女帝思量一番,沉声说道。
  “陛下。”阮清急道“臣愿前往军前效力。”
  女帝面色平静的说“阮爱卿,在京一样可以为军中效力,即日起,战争所需一切粮草调度由阮清统一负责,享有特事专权。”
  阮清无奈的说“臣尊旨。”
  冬末,战事一天比一天吃紧,阮清的一颗心早就悬了起来,每天的公务把她压的都要喘不过气来,大到各州府粮草的征集,小到运粮草的车马,每一样都要她事无具细的操劳。这晚,已经十天没有回家的阮清得到通报,说女儿无忧生了急症,左右随从道“大人,您回家看看小姐吧,您都十天没回过家了,想必二位公子也很担忧。”
  阮清匆匆换了件衣服,骑了马,赶到府里,只见女儿无忧已经烧的人事不知了,玉萧哭的眼睛红红的,云深也是一脸焦急,两人见了阮清,具是大吃一惊,十天不见阮清足足瘦了有近十斤,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清儿,你没事吧。”顾不得哭诉,玉萧和云深异口同声的说道。
  相对看一眼,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阮清摇摇头“我没事,无忧怎么了,怎么突然得了急症,大夫怎么说?”
  云深看看玉萧,见他哭的说不出话来,轻轻的说“大夫说本应是出痘,可是忧儿的痘老是发不出来,所以才烧的凶险。”
  “痘疹?”阮清的心也提了起来,春天的时候,小孩子最好出痘,只要痘能拱出来就没什么大问题,可如果拱不出来,就麻烦了高烧不止,极是凶险。
  阮清走上前,看着女儿一张原本白皙的小脸此刻因为高烧变的红通通的,心里一阵愧疚,自己一直忙于公务,疏于照顾他们很久了。
  “对不起,萧儿,云儿,这一段时间因为战事,我对你们照顾的太少了。”阮清低下头,亲亲女儿的小脸蛋,如果可以,她宁愿此刻受苦的是自己而不是无忧。
  “你别这么说,我们并没有怪你,知道,你也 不容易。”玉萧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下来,慢慢的说,和阮清夫妻这么多年,他是最了解她的,她一点都不喜欢入仕,可是种种机缘巧合她不得不投入到仕途里,她的心里有多么厌倦,他都很清楚,可是她挣不脱家族的责任,挣不脱为人臣子的责任,虽然厌倦可仍然拼命操劳。
  云深低下头,这十日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可是这话是不能现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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