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春色宫墙柳

第179章


浴桶两头安了隔板,两人面对面坐在隔板上,周围热气腾腾,皇帝脚长,伸长了脚丫子往青橙身上逗弄。青橙自是不肯,小孩似的又打又闹,好在夏日炎热,并不觉得冷。折腾来折腾去,还是被皇帝抱住了,两人啃噬双唇,汲汲有声。
皇帝在水里动作深觉有趣,愈发得了兴致,用力愈猛。青橙双膝跪趴在横板上,只觉心尖儿都要被皇帝荡出来了。
魏宛儿得了封赏,次日往养心殿谢恩,皇帝朝事多,并未召见。
她又往景仁宫给继皇后请安,继皇后寒声一笑,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那点子小心眼,想与我争,你还差得远呢。你同长公主说了什么,我猜也猜得出来,必是说要找我报复,她才肯帮衬你罢。但你别想错了,长公主没多久便要嫁人,到那时候,看谁还能替你说话。你——逃不过我的手心!”
魏宛儿浑身颤颤,好似极为害怕,她道:“皇后明鉴,奴婢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未对长公主说过,只是昨儿凑巧有了机遇,才得了皇帝恩宠。给大行皇后下**药的是奴婢,奴婢岂敢和长公主论这些?无非是顾着旧日主仆情谊,才一心照顾长公主罢了,皇上也是念及此,才晋了奴婢位分。您若不信,大可去问问敬事房,奴婢昨儿连侍寝都没有。”
她说得有理有据,使人不得不信。
顺妃看了继皇后一眼,道:“这话倒不是谎话,我问过李玉。”
继皇后这才缓了缓语气,朝魏宛儿道:“你以往为我做的那些事,我都记在心里,一直想向皇上举荐你,无奈没得好时机罢了。”魏宛儿顺水推舟道:“叫皇后娘娘费心了,奴婢感恩戴德,永生永世唯皇后娘娘马首是瞻。”继皇后并不信她的话,嘴上却道:“如此甚好,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又道:“好了,我累了,你跪安吧。”
魏宛儿连头也不敢抬,跪了安,却身退下。
永璋这日得了闲空,便喊了大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一起往长春宫看望长公主。几兄妹共处紫禁城,却已有多年没好好聚过。长春宫难得热闹,长公主亦觉欢喜,命厨房备了一大桌子的膳食,把酒言欢。她端端正正的朝永璋、永瑢举杯,道:“那年是我太幼稚了,以为咬了皎儿的酒窝便能夺得皇阿玛疼爱,简直是大错特错,我诚恳的向你们、还有皎儿、还有纯娘娘道歉。以前纯娘娘待我很好的,为了这事才与我生分。”
永瑢起了身,大大方方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知道错了,也就行了,往后永瑢还是叫你大姐。”长公主动容,双泪直流,又哭又笑道:“好,好,好,翊坤宫的小屁孩永瑢长大了。”她一干而尽,显露出满族儿女的豪放气概,连永璋也随之饮了一杯。兄妹六个玩开了,还跟小时候一般亲厚,在席间奔来跑去,你推我饮,终于冰释前嫌。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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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章:还是想立你为后
大行皇后丧期一过,皇帝便吩咐傅恒为长公主挑夫婿。 傅恒打心眼里疼惜长公主,自是各方打听,事事细究,从人品、样貌、家世仔仔细细挑了个遍,竟还未下定。好在长公主年纪尚幼,并不算太急。太后着了暑气,头疼胸闷,继皇后有孕,不能在跟前伺候,皇帝便让青橙往寿康宫住几日,替自己尽孝道。
青橙先还甚为畏惧,但过了两日,又觉太后与旁的老太太没多少区别,无非是架子大了点,规矩多了点,吃穿用度倒不甚多讲究,青橙怎么给她安排,她都不会嫌弃。
永璋永瑢每日的请安,便改在了寿康宫。
太后见了孙子就很高兴,拉着两人的手可说上半天的话,连吃膳也香些。没得小半月,太后的病痊愈了,皇帝来接青橙回翊坤宫。太后正坐在亭子里吃尔绮特别贡的玫瑰酥酪,明明是一样的食材,但翊坤宫厨子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青橙偷偷问尔绮:“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我看太后喜欢得不得了呢。”
尔绮低声道:“并没什么诀窍,太后喜欢甜食,我让厨子多放了半勺冰糖罢了。”
皇帝给太后请了安,笑道:“今儿皇额娘胃口可好?”
太后身边的嫆嬷嬷笑道:“好嘞,多亏了纯主子,所备膳食,样样都合太后心意。”皇帝觉得中听,笑道:“不是朕夸她,后宫里头,只青橙对膳食最上心,最别出心裁。”太后原本就不太待见自己,如此自卖自夸,岂非叫人越发烦厌?青橙轻轻横了皇帝一眼,打岔道:“太后刚才还嫌闷,皇上不如陪着打会子雀牌。”
皇帝忙道:“皇额娘,咱们打雀牌可好?”
太后道:“咱们三个怎么打?”青橙一笑,道:“长公主很久没来寿康宫请安了罢?我记得她会打雀牌,技术虽不好,但咱们也只是图个乐子罢,不管输赢。”皇帝知道青橙是刻意要在太后面前提携提携长公主,含笑望了她一眼,牵住她的手,道:“你想得甚好。”
他们两个恩爱,太后是知道的,不然皇帝也不会特意安排纯妃来侍疾,便也未怎样,笑道:“那快去把长公主接来,哀家也许久没见她了。”
小太监领了命,一灰溜去了,不过半柱香时辰,长公主便来了寿康宫。
她恭恭敬敬行了大礼,明明是自己的皇阿玛、皇阿奶,却犹如对陌生人似的,局促不安。青橙拍了拍她的手,道:“带了银角子吗?”长公主一惊,黑眸子惶恐如受伤的小老鼠,她道:“怎么,还要带银角子吗?我这就回去拿...”
皇帝早命人去养心殿拿了半荷包来,随手抓出一把,道:“没带就算了,拿皇阿玛的也一样。”长公主双手接了,又要屈膝谢恩,青橙道:“既是陪太后玩乐,你也尽可放开些。”
长公主看了青橙一眼,点了点头,但实际上还是很拘束。
皇帝坐在太后下手,青橙坐在皇帝下手,长公主坐在青橙旁边,四人一桌,倒有些其乐融融的滋味。只是为难皇帝,一会要让着太后,一会要让着青橙,自己是一牌都没有糊,纯粹是陪打。
近午时,太后累了,便撤了牌桌。皇帝荷包里的银角子不剩多少,全都赏了眼前伺候的宫人。反是长公主赢了不少,太后直夸她聪明,又拉着她问东问西,还要留她用膳。
长公主受宠若惊,哪有推却之理。
皇帝要牵着青橙回去,笑道:“皇额娘的病好了,朕也安心了。”太后是明眼人,扶着嫆嬷嬷往寝屋里走,一面道:“你们也饿了,都回去罢。”青橙跪了安,皇帝扶她上了肩舆,两人一同回翊坤宫。
进了庆云斋,青橙伺候皇帝换衣,埋怨道:“你这样急匆匆的把我接回来,好像是我不乐意侍奉似的,还不知太后如何想呢。”皇帝朝她一笑,捧着她的脸,道:“你在寿康宫住了小半月,朕也不能和你多说话,怪想你的。”因为想,才会急着接她回庆云斋,甚至有了悔意,不该让青橙去侍奉。
海安头垂得低低的,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青橙替他拧好金扣子,抚平袍角袖口的褶皱,嗔道:“天天都见了面,有什么好想的?”皇帝缠住她的指尖,笑道:“就算天天都见面,可还是想呢。”
两人说了会体己话,尔绮已摆好了桌,请两人用膳。用完膳,弘德殿的小太监来请驾,皇帝连午觉也没时辰睡,便进讲去了。
为免长公主孤寂,皇帝下了旨意,让令常在搬入长春宫偏院里陪住。皇帝待长公主上了心,每隔几日路过长春宫,都会特地进去坐坐。令常在极善抓住机遇,时不时便会邀着长公主叙话,打点吃穿用度。皇帝看她用心,没得多久,便又下了旨意,晋她为贵人。
令贵人挟长公主做靠山,竟然风生水起。继皇后如临大敌,日夜忧心魏宛儿会有朝一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遂宣了顺妃,在寝宫密谋,如何除之而后快。
皇帝打算带青橙去承德行宫避暑,永璋永瑢是不带的,皇帝嫌他们两兄弟吵,又不想耽误他们功课。皎儿皇帝原也不想带,皎儿夜里会哭,她一哭,青橙就睡不安稳,一个晚上要起身看两三回。青橙却不答应,她道:“皎儿年纪小,我不能放心将她放在宫里。”
意见相左时,皇帝都会听青橙的。
行宫虽说什么都有,但圣驾出巡,是国之大事,内务府、军机处里里外外的防备也要做十来天。出宫前,倒发生了一件小事。皇帝召见今年参加科举却落榜的儒生,让他们各自写一篇文章呈上,若写得好,当可委以官任。不论文采好坏,其中有个机灵的儒生以纯妃是汉女,但极受皇帝宠爱之事,当做皇帝视满汉一家为大胸襟大智慧歌颂了一番。
顺带还把纯妃怎样怎样的朴素贤良,怎样怎样的亲自教养两个皇子,还有两个皇子是多么多么的天资聪慧,如此前前后后写了数百字。皇帝龙心大悦,将那文章让大臣抄了十几份在朝廷上传阅,又在官报上宣扬了一番,弄得人尽皆知。
倒把继皇后比下去了。
继皇后气不过,她在孕期,脾气本就大,不似平素冷静,遂跑到寿康宫与太后诉苦,道:“都说纯皇贵妃如何如何好,连朝堂上都有了传闻,我才是中宫国母,皇上再怎么宠爱纯妃,也该给我留三分薄面。”
太后深吸了一口水烟,吐出浓浓白雾,道:“你管那些做什么,任外头怎么说,还能把你的后位说没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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