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春香

    第三百七十章狡辩的最高境界
    孙雅泡着茶，不得不说，好茶就是好茶。茶才泡好，刚刚打开那茶盖，茶香顿时四溢，一股茶香扑鼻而来，徐枫整个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看着那坐在自己对面的孙雅，徐枫端起茶杯，微微一笑，轻啜一口。茶水在唇齿间留香，一股清澈的感觉在口腔慢慢散开。徐枫感觉身心愉悦，看着孙雅，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嗯，雅儿果然一双巧手，这茶在你的手中才能发挥这么美妙的滋味儿。估计要是在我的手中，只怕只会糟蹋了好东西。”
    “那是自然。”一边喝着茶的老爷子十分得瑟，似乎这好茶只有到了他的手上，才算是真正的物有所值。看了一眼徐枫，十分骄傲的说道：“我这孙女儿就生了一双巧手，啧啧，不是老头子老王卖瓜，我这孙女儿，到哪儿都是争着抢着要的好姑娘。”
    “爷爷.......”听见自己爷爷如此不遗余力的夸奖自己，孙雅的小脸上升起一团绯红，轻轻对着自己的爷爷娇嗔着。
    看到自己孙女这样的娇态，老爷子哈哈的爽朗的笑着，旋即又接着说道：“啧啧，瞧瞧，瞧瞧，什么叫做居功不自傲？这就是。”说着，低下头，轻啜一口茶，一脸的享受，道：“嗯，好茶好茶！”
    “那是那是.......”自己的孙女儿当然值得如此夸奖，再说了，孙雅倒也是当之无愧。徐枫笑着，附和着。
    “对了，小子，听说你昨天晚上在欧阳家大闹了一番，出尽风头啊。”老爷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双老眼中写满了玩味儿的表情，随意的问道。
    徐枫闻言，嘿嘿一笑，用手轻轻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不算是大闹吧，只能说是仗义执言，说了几句让欧阳霸天那个老家伙不怎么喜欢的话吧。”
    徐枫嘿嘿的笑着，脸上几分不好意思，看上去倒也忠厚老实。但是孙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啊？人老成精，拔下一根眼睫毛切开，那里面都是空的。孙老爷子才不会信徐枫此时这副忠厚的样子的。微微一摇头，话语有几分玩味儿的意思，说道：“何止几句不喜欢的话？呵呵，据我所知，你小子口中的那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只差快把欧阳霸天那老匹夫给气的心脏病发了。”说着，话语微微一停顿，看着徐枫的眼神显得更加玩味儿，继续说道：“说实话，有时候老头子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勇气，连欧阳霸天这样的狠角色都不放在眼里呢？”
    徐枫闻言，唇角一抹献媚的笑意，看着老人，缓缓的说道：“这不是因为小子知道小子的背后始终站着您老这几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吗？不然你就算是借小子几个熊胆，我也不敢如此造次啊？”徐枫这话说的很直接，也很明了，我就是想拉拢你了，就看你是怎么抉择了。
    “你小子还算是聪明。”老人喝着茶，轻声笑着。但是旋即那眼中的笑意却变了味道，看着徐枫，语气悠悠，反问道：“可是老头子心中有个疑问，你小子还得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
    徐枫闻言，知道老人要问什么。但是在老人没有挑明之前，徐枫是不会主动戳破这层窗纸的，毕竟有时候含含糊糊的朦胧，比那一丝不掩来的更好。徐枫脸上带着谦卑的笑意，缓缓的说道：“您老有话直说，小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那就好。”老人缓缓的笑着，但是这笑声略显几分阴恻恻的感觉，锐利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徐枫的脸上，反问道：“你说你这么猖狂是因为有我们几个老不死的站在你的身后，你要是把你家和石家的两个老家伙算上，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你要是偏偏把我也扯上，我就不明白了。”说着，话语再一停顿，旋即出口的话语似刀子一般锋利，直接朝着徐枫割去：“老头子我是什么时候答应与你统一战线了？你这是陷我于不义之地吧，用心似乎有点险恶了。”老人的话语风轻云淡，但是用词却极为锋利，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朝着徐枫射去。
    徐枫闻言，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委屈的喊冤不迭：“老爷子，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小子可从未对外宣称老爷子您与我统一战线啊，这都只是误会罢了。”
    “误会？这该如何说？”老人语气悠悠的反问道，似乎有意顺从着徐枫的表演。
    “咳咳，这该怎么说呢？”徐枫的脸上闪烁着为难的神色，半晌一抹坚决在脸上闪过，掺杂着几许的尴尬，缓缓说道：“老爷子，实不相瞒，小辈儿又送茶又送药的，确实有拉拢之意。但您也知道，这种事情您一天不松口，小子一天也就不能开口肆意宣传。然而您也知道，小子做事鲁莽，在外树敌不少，然而真正去让我亲近的，除了石家，那就只有老爷子您了。众所周知，小子自小便与石家有婚约在身，亲近石家自是可以理解的。但小子招惹了这么多家，却唯独对孙老爷子您情有独钟，您以为，那些人看不出来小子对您的拉拢之意吗？”
    徐枫缓缓的说着，时不时的偷偷的瞄一眼老爷子的神色，旋即又一笑，说道：“虽说您老至今都为松口，但是您要知道，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不怀好意的揣测。所以尽管您老对小子一直没有明示，但是在所有人看来，您老在无形中，也已经与小子统一了战线。对于此事，您老若是心有不满，大可责罚小子。如果还不满意，我会向所有人解释，好让您老的名声不堕。”
    徐枫说得倒是大义凛然，但事实呢？所谓三人成虎，真假在这个时候早已经难辨了。要是徐枫真的向外界表明自己与孙家的关系只是一般，并没有统一战线，但是你觉得，此时再出来解释，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呢？
    老头子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徐枫话中的意思。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摇头，老爷子笑骂道：“你小子啊，跟你那个爷爷是一个德行啊，以退为进，且做事滴水不漏，真是如出一辙啊。”
    老人赞叹不已，徐枫微微低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腆着脸笑着说道：“谢老爷子夸奖。”
    “得了吧。”老爷子一翻白眼，没什么好态度。旋即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听说你这次是为欧阳家的那个私生女儿强出头，啧啧，那个佳话，可都快传遍这燕京城了。”
    徐枫闻言，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孙雅，而此时孙雅也在看着徐枫。两人相视一笑，徐枫笑着对老爷子说道：“呵呵，这是个可怜的丫头。我只是力所能及做些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再者说，反正早点确定了我对欧阳家的态度，也好。”
    老人点着头，对欧阳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倒是没什么意见。心中想着，老爷子认真的看着徐枫，半晌缓缓的说道：“但是欧阳霸天也不是易与之辈，与他打交道，你还是需要多加小心。”这算是孙老爷子对徐枫的忠告，同样也算是表明自己立场的一种暗示。
    徐枫是个聪明人，哪能听不出来老人这话中的意思，轻轻一笑，说道：“我家老爷子在很早之前便已经教育我，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你潜在的敌人。做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因为在很多时候，我们或许能猜到开头，但是却猜不透结尾。”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老人轻轻点头，十分认可徐枫的话语。
    徐枫这次跟老人谈了很久，时间缓缓流逝，已经快到中午了。一壶茶泡了好几遍，茶味儿早已经淡了。但是两人却似乎没有察觉，只是谈着。不知多久，徐枫抬起头看着刺眼的太阳，笑着说道：“天色已经接近中午了，看老爷子也没有要留小子吃中饭的意思，小子还是去别处觅食吧。”徐枫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但事实上，老爷子倒也是真的没有挽留的意思，笑着摆手，说道：“雅儿，送客吧。”
    “是的，爷爷。”孙雅轻轻点头。
    孙雅将徐枫送出门，在徐枫踏上车的时候，对着徐枫轻声说道：“谢谢你，徐枫。”
    徐枫轻轻一笑，一抹纨绔不羁洒脱，坏笑着，说道：“怎么？是不是感动的要以身相许？”
    孙雅的小脸上微微一红，娇嗔一声，对着徐枫娇喷道：“以身相许这种事情似乎应该找昨夜你为其强出头的欧阳小丫头吧？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眼神悠悠，几分幽怨，几分戏谑，难辨真假。
    徐枫有些吃不住，呵呵一笑，几分尴尬，挥手说道：“再见。”
    “再见。”孙雅也笑着挥手，目送徐枫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爷爷，你真打算.......”待徐枫走后，始终一言不发的孙尚小意得问着老人。
    “这得看机遇.......”老爷子的话语很是暧昧，让孙尚想不通老爷子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