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团长紧锁双眉﹑表情严肃,而我们几个则是尴尬不安的时候,没想到突然之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新兵之中竟然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听到那几个新兵蛋子像发呓症那样傻笑个不停,而且是边笑边说,和平军,嘿嘿,和平军?嘿嘿,老子终于从那里面跳出来了......
别看那几个家伙一付痴呆的样子,手舞足蹈地跳着脚傻笑不已,显得非常滑稽,而对我们几个来说,真不啻于是救命的稻草﹑得赦的福音----我们不但没有谎报军情,而且还真的把混进来的伪军给弄出来了
“报告团长,混在新兵里面的伪军,现已现出原形,如何处置,请团长指示”霍排长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立即挺胸抬头,刷地一个立正,敬礼报告道。(就到uc电子书com)(请记住我an)
“嗯,不错,老刘你们几个干得不错”团长也是立即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等一下看,瞧瞧到底有多少败类混进来再说”
这一下,我们几个都是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用说,有惊无险﹑好事多磨,虽然中间历尽波折坎坷,但眼前的事实在那明摆着呢:这新兵中不但真的混进了伪军,而且我们还真的将他们揪了出来,与此相比,几十坛酒和一批粗瓷碗也就不在话下了
刘老大虽然没有将喜出望外表现在脸上,却也没有像刚才那样一脸的愧疚之色。反倒是团长由于由晴转阴,再由阴转晴,数次变脸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过不多时,新兵中竟然杂七杂八地有数十个人表现得与众不同,他们或慷慨陈辞或喃喃低语的提起了和平军
仔细一数,好家伙不多不少,整整三十个----一个标准战斗排的兵力啊
要是这一个排的伪军,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潜伏在我们团中,别说是盗取什么军事情报,就是他们在战场上突然来个倒戈,就很有可能将团指挥部给端掉,那样的话,整个团也就群龙无首,溃败无疑......
“给我全部拿下,严加审问,确认无误后全部毙掉”团长对这种败类最是痛恨,大手一挥,身后的弟兄们如狼似虎﹑一拥而上,两人扭住一个,把那三十个混进来的伪军全部抓了起来。
此事事关重大,团长将他们全部押到团部要亲自审问。
霍排长将他们解决法术魔障以后,和我们一块赶到团部。
那三十个伪军解除法术后,看看他们一个个被绑了起来,稍稍愣了一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是做贼心虚嘛
“说你们混进来想要干什么?”团长冷静低沉而威严地问道。
“团长,我们曾经当过和平军不假,但是......”其中一个浓眉大眼﹑国字脸的汉子倒是爽快地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只可惜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团长喝住了:“我呸明明是汉奸﹑叛徒﹑狗腿子,还厚颜无耻地称什么和平军,和平你母亲个蛋啊你们叫伪军懂不懂?伪军”
团长这一番话将他们说得一个个低下头来,沉默不语,不知是害怕被杀头还是仍有那么一点儿廉耻之心,就到uc电子书~
刘老大赶快向团长走去,附耳低语片刻,团长略一思索,冲刘老大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嗯,给你们一个说话的机会,,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混进我们团究竟有什么打算?”团长的语气平和了许多。
“团长,属下姓袁名福庆,以前也曾是**,跟随大部队以剿共为主,后来由于长官降日,我们也就做了和平,不不不,是伪军﹑是伪军”那个浓眉大眼国字脸,名叫袁福庆的汉子朗声说道,“但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卖国求荣﹑祸害同胞的事情,当时只是跟随长官被动投敌,这次确实是弃暗投明前来参加**的”
听那袁福庆如此一说,剩下的那二十多个伪军也全部抬起头来,一个个非常真诚地说什么,袁排长所言不假﹑句句属实,他们全部都是不愿意为虎作伥﹑落得千古骂名,这才想法从南山州出来,想要再投**﹑立功雪耻......
原来,这个袁福庆,以前属于**序列,主攻剿共,后来对日作战后,战败投降,跟随长官成为了伪军。
但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非常想要重归**部队,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前段时间,得知我们团损失惨重,在朱雀城休整招兵。伪军头子就准备借机渗透,想要混水摸鱼,派一些人充当乡丁加入我们团,从而获得我们内部的机密情报,或者是借机暗杀长官......
但是,谁敢保证,这是不是他们露出破绽被抓以后,为了活命而胡说八道,想要蒙混过关的呢?
经过了解,这个袁福庆所说的**番号,以及上至师长﹑下到排长等人,均是言之属实,加上霍排长施法的时候,他们那些人确实并没有打算刺杀团长﹑或盗取情报的行动,反而对脱离伪军表现得似乎十分庆幸......
看来真有可能像他所说的那样,算是当初被动跟随长官误入歧途,现在迷途知返﹑弃暗投明
这个结局真可谓是出人意料﹑峰回路转,让敌人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让我们有惊无险﹑喜出望外
这不但说明二孬子并没有听风是雨﹑误报军情,而且没有让我们几个在团长面前弄巧成拙;更为欣喜的是,他们这一个排的伪军,不但没有盗取我们团的军事情报,反而有可能向我们提供南山州的敌情......
山南州的伪军,这次往我们团心窝里插刀子的做法,团长自是极为愤恨,决定狠狠地回敬他们一下。
当然,这其中也有考验从伪军投诚而来那一个排士兵的意思,如果他们真的是弃暗投明﹑诚心报效,自然是一把非常厉害的杀敌利刃。【uc电子书】
团长传下命令,决定摆酒数桌,请那一个排的投诚义军(呵呵,不再称他们为伪军了)赴宴,一为压惊﹑二为庆贺,团内几个营长悉数到场,因为此事我们几个立有功劳,所以也就破例陪同。
酒酣耳热之际,那个袁福庆就仗着酒劲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我们拱手施礼一番,说道:“原本打算悄无声息地加入贵团,报效**呢,结果被长官略施小计,就让我们露出了马脚,嘿嘿,这下就不再是入伙参军,而是投降过来的啦”
“呵呵,这叫起义﹑这叫投诚怎么能说成是投降呢”团长安抚他们说,“今天我们能够坐到一块儿,就是生死弟兄,来,赵某敬各位一碗”
又干一碗之后,那个袁福庆再次施礼说:“人家绿林好汉,上山入伙还要纳个投名状呢,更何况我们这些,这些曾经的伪军呢所以嘛,我们这一个排的弟兄,想要给大家立个功﹑献个礼,和大家一块把那山南州给拿下来,也算是表示一下诚意”
“拿下山南州?哈哈,别说凭我们团这千把号人是远远不够的,就算上报师长,恐怕也不一定能够拿得下,毕竟现在上峰说是什么相持阶段,不能蛮干呐”团长说,“更何况,听说山南州里面,光伪军的警备司令部就有近两千人呢”
“是这样的团长,那山南州虽然驻兵不少,但和平,哦,伪军占多数,只要能够成功策反他们,让他们倒戈而动,助我们一臂之力,胜算十有**哇”袁福庆热切地说。
“袁排长,你所带来的弟兄们,列为我们团一个整编排,还归你指挥,军阶暂时不动,你还当你的排长,如果有功,再行叙功升赏”团长说,“只不过,要想策反山南州的那么多伪军,估计不容易?”
袁福庆一听说他又恢复了**的排长职位,自是非常激动:“谢谢团长栽培提携,兄弟袁某肝脑涂地以报大恩那山南州警备司令郝光伟与袁某乃是同乡,还算是有些交情的,否则这次也不会让兄弟我带领这么多人前来”
“哦,是这样啊,郝光伟那人我听说的,好像是还算硬气”团长说,“要想说服他倒戈,恐怕不容易?”
“要是正面直接劝他,是很难的,而且恐怕他那个暴脾气,说不定当场就会掏枪毙人的”袁福庆说,“不过,要是从其他方面下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袁排长你的意思是,对他郝光伟封官许愿﹑贿以重金?还是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团长无奈地说,“要是前者的话,赵某毕竟只是一团长而已,可是没有那么大的权限;要是后者嘛,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团长,袁某实话实,这两种方法都不行的。郝光伟已是伪军警备司令,到**这儿嘛,最多不过一团长或师长而已,上峰不可能给他很高官阶的,更何况他还担心过来后会清算旧帐,拿他问罪呢?”袁福庆说,“至于动之以情﹑晓以大义,我想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他当年之所以降日充当伪军,则是因为日军控制了他的家人”
“原来是这样,那么袁排长你既然和他是同乡,又有一些交情,你认为应当采用什么办法,才有可能让他倒戈投诚呢?”团长问。
“采用神鬼之道,就能让他弃暗投明”袁排长非常肯定地说。
“神鬼之道?哈哈......”团长抓掉帽子放声大笑,“他娘的,好歹也是一个警备司令的,难道他郝光伟也是不信刀枪信鬼神么?”
我们也是你看我﹑我看他,心里面非常奇怪:像他郝光伟那种出卖同胞﹑认贼作父的家伙,根本就谈不上敬天畏地﹑道德良心那一套的,难道他也害怕报应吗?
“是这样的,那郝光伟虽是莽汉一个﹑不畏生死,但他对父母双亲却是至孝。当年被日军包围的时候,日军对他进行劝降诱降,就采用了两招,一个是让他考虑手下弟兄们的存亡问题,另外一个最为重要的,就是小日本抓获了他的全家,降则全家团聚﹑安然无恙,否则就会有灭门之祸。他担心连累父母家人,于是就无奈投敌”袁福庆说。
“这和神鬼之道有什么关系呢?”团长一脸迷惑不解地问。
“当然有那山南州早已被日军盘踞,在里面杀人无数﹑罪恶滔天,城内的神鬼怪事是层出不穷﹑让人头疼”袁福庆说,“就这一点儿,别说是郝光伟的家人惴惴不安,就连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汉子,也是提心掉胆啊”
“嗯,这倒是好事儿我们团除了上下一心﹑同生共死以外,还真有几个弟兄擅长此道的”团长笑说指了指我们几个,“喏,就是他们几个采用神鬼之道的方法,让你们现出原形的......”
按照团长的要求,我们几个依次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共同干酒一碗,认识一番。
“呵呵,这个突破口确实很好袁排长能不能讲讲,那山南州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怪事儿,能让他们解决不了呢?”刘老大笑呵呵地问袁福庆。
“对对对,详细给他们几个讲讲,让他们想想办法,最好能够争取郝司令的投诚起义”团长催促说。
“好,那袁某就慢慢讲,罗嗦之处还请包涵”袁福庆拱手一圈,就讲了起来:
是这样的,那山南州里面,或者是因为日军在那里杀戮太重的原因,里面总是出现一些让人惊慌失措的怪事。
像一到夜晚听到厉鬼哭﹑鬼敲门,或者是看到一些半截缸﹑无脸鬼那一类的,已是稀松平常,加上郝司令早已请人作法,至少在我们军营内算是解决掉了。
但是,只有两种怪事,郝司令他请了无数个神汉巫婆﹑和尚道士的,至今仍未解决。
其中的一件就是,自从我们进驻山南州以后,总是有以前情同手足的老弟兄在深夜中,莫明其妙地刺杀长官,就因为这事,已经有多个连排级和两个营长级长官或死或伤了。而因此被处死的士兵那就更多
当时大家都认为,肯定是有部分弟兄不愿意被人骂作汉奸,想要刺杀长官﹑以死报国呢
后来,郝司令的一个贴身侍卫竟然在半夜里带枪摸进了郝司令的卧室,差点开枪打死了郝司令。
而那个侍卫,平时对郝司令最是忠心耿耿,在剿共和抗日的时候,曾经数次出生入死的保护郝司令-----听说郝司令当年曾经救过他的全家,他发誓永远跟随郝司令,为了郝司令的安全,他不惧刀山火海﹑头断血流
就这样一个对郝司令死心塌地的贴身侍卫,竟然差点自己开枪打死郝司令
郝司令除了震惊后怕之外,非常想要弄清楚,自己照顾有加的贴身侍卫,为什么突然想要趁夜弑主
没想到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侍卫大叫冤枉,说他对郝司令感激不尽,愿意以死护卫的,怎么可能会去杀主?一定是有人诬陷于他......
想到以前那些刺杀连排级长官的士兵们,在被枪决前也是纷纷喊冤叫屈,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行刺长官,所以这次郝司令就暂且刀下留人,没有杀掉那个侍卫。
郝司令当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暗中亲自带人调查。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令人啼笑皆非----原本正常的弟兄们,深夜中经常发生梦游事件,在梦游的时候,不是自残,就是刺杀手足兄弟,而他们清醒以后,对梦游时所做的事是一无所知......
看来这并不是弟兄们存心要叛上行刺,而是有鬼神在暗中作怪。所以郝司令就请了些神汉巫婆,在我们警备司令部作法驱鬼。
结果请了很多人,折腾了很多次,却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害得长官们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只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情同手兄的弟兄在梦游时杀掉。
就连郝司令自己,除了加强警卫之外,严令夜中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贴身侍卫和副官,不得进入其卧室,否则警卫们可以立即开枪射杀-----谁知道半夜进去的副官或侍卫,到底是清醒有事,还是在梦游之中呢?
............
听了袁排长的话,我们几个是相视而笑。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霍排长所说的鬼翻身,想必霍排长一定能够解决问题。
我们默默无语地看着霍排长,在征求他的看法。
霍排长当然明白我们几个的意思,立即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刘老大在小声询问霍排长,并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后,站起来说道:“打扰一下,我想请教袁排长,你所说的这个梦游的怪事,还是比较好解决的。而袁排长说还有另外一件怪事,不知指的是什么?”
“这个,真的好解决吗?”袁福庆惊愕地问,“郝司令可是请了很多人,最后也是没有解决掉的啊?”
“不一定好解决,但一定能解决”刘老大笑呵呵地说,“还是请袁排长讲讲另外一件,究竟是什么怪事,看看我们有没有办法解决它”
袁福庆说:“噢,另外一件么,就是郝司令的父母老是发现,夜晚脱下的鞋子无人自走,十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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