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不跑了,再跑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多拉几个垫背的,我选择了几个阵地后,突击队已经运动过来了。
一枪打爆尖兵后,后面的人马上找到掩体,我看到一些士兵向左右两翼运动了,看来这些丫的想包围我。其实也不用包围我,反正现在我身上的子弹已经不是太多了,估计也等不到包围完,我就打光了。
“你投降吧。你已经被包围了……”
那家伙的话还没有喊完我就爆了他,他妈的老子最讨厌有人把我当成小朋友的哄来哄去的。
当突击队的包围圈形成后,开始向刚才所在的方向扫射了,中间还夹了三颗手雷,枪声大约持续了一分钟才停下来,林子中满是枪烟,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着了火,这也让我对政府军的特别突击队有了另一种看法,特种作战居然还用老式子弹干嘛呢?弄得那么大的枪烟,难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哪里啊?
突击队的枪声停止的那一瞬间,我一下爆起,快速的按动扳机,几个在最前面的士兵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这时突击队的士兵呆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很难相信一个人在丛林中快速地做着各种不可思义的假动作,在那样快速的动作中而他居然还能命中目标,当然了这个目标就是自已或者身边的战友。
“杀啊!”一个像军官的人大叫道。
同时他那一声也暴露了他,当他喊完那一声后,发现自已再也喊不出来了,喉咙好像有一种咕咕的声音。
“射击!射击!”
刹那间士兵们疯狂地开始扫射起来,我破开一个口子,马上向南跑去。后面的士兵也跟着追了过来。
我的肩膀一震,子弹的惯性一下子让我趴在地上,我举起枪向前打去。
卡!卡!卡!
步枪没有子弹了。一个士兵冲到了我的面前,我把手枪掏出,向他打了两枪。
叭!
我的右肩一痛,中弹了。忍住疼痛,然后开始用左手射击。很快子弹就用光了。
我顺手把枪扔在一边。他妈的死就死吧,我把手雷悄悄的掏了出来。
“他没有子弹了。他没有子弹了。”一个离我很近的士兵首先发现我的困境后高叫到。这时边上的士兵开始围了上来。也许是之前的震撼吧,士兵们根本不敢还是不敢确定,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士兵渐渐地围了上来。
“不用担心了,我没有子弹了。”我用英语说道。
他看到我的突击步枪和手枪都扔到一边,身上的弹袋也空空的。身上已经负伤了。
“目标安全!”他叫道。
这时一群人才围上来,我有一种像被狼群围来的感觉。
“不用反抗了,你是跑不了的。”一个军官说道,我看到他的军衔好像是上尉。
“跑不了,但你们也捉不到我。”我笑了笑。
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因为他看到我脚下那颗冒着烟的手雷。
“闪开!”他叫道。
叭!
一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边上离我很近的士兵的眉心都中了一颗子弹。在我后面枪声响起了一片。我下意识地把手雷扔向那帮突击队员之中,援兵到了,老子不用光荣了。然后转到树脚下,我可不想让流弹打中英雄。
“杀啊!”
我听到的是陈黑子那个破嗓子,还有孟光,陈志的声音。
“没事吧?”教士问道。
“有事!”我说完后,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昏迷之间我觉得好像身子被人在那里摆弄着,然后就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在丛林中快速的跑着,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后面的追兵哇哇地大叫道,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大腿,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这时一个敌人向扑了过来。老子就是死也是拉垫背。
“啊!”我大叫了一声,一把把他放倒在我的身上,然后抡起一个拳头,一拳打了下去,那名敌军一下子尖叫了起来。而我的脖子好像被重重的击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我要躲起来,我要躲起来,不然敌人很会快发现我的。我阳光下的草地上马上向前一滚,一下子滚到了树荫之中,冷硬的地面给我了熟悉的感觉。我盯着四周,没有敌军,一切都很正常,抵不住连日的奔波,我又早了,在睡之前告诉自已,只睡一下,只睡一下。
“队长,鹰嘴没有事吧?”孟光站在送葬者的旁边说道。
送葬者看着刚刚从床上滚到床下睡着的袁成眼睛不禁有些湿润地说道:“他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会好了。经过连日激烈的战斗,他的身体还处于战斗意识的状态。在没有麻醉的时候,如果靠近他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务二实听到送葬者的话后,想起袁成被送回来的时候,外科手术就要对他动手术的时候,结果在昏迷中的袁成一个暴起,一拳那个外科医生给打晕了过去,如果不是陈黑子当即从后面给他一个刀手的话,估计那个外科医生很容易被挂的。于是不得不采取在麻醉的时候将他身上的子弹取了出来。这其中一个护士给他换药的时候,结果被昏迷中的袁成一脚踢到了墙角上。后来陈黑子最后用麻醉枪把他射中后才再给他上药。
“队长,我担心老是用麻药对他不是太好。”孟光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啊。”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务二实说道:“我们何不让蓝医生来照顾他。”
送葬者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我只是说说。”务二实连忙说道。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在一个草地之中,看来老子还是没有挂掉,不对啊,好像在我的映象中好像最后的关头陈黑子带队来人了啊。难道是我死之前的幻象。如是那样的话,那不是现在我在另一个世界了。啊呀,那我在哪里呢?我看了看四周,好像这样和以前差不多嘛。
“啊呀!”我叫道,刚才一个东西好像打中了我一样。这时脚下的地面好像一五子陷了下去,靠,太夸张了吧,世界未日来了吧?
“啊!”我叫了一下后,然后看到一大块石头从天而降。
不知是什么时候,当我有意识的时候,突然感觉好像有了一种安全感,而且好像是躺在床上,天啊,这可不是在做梦吧。也可千万不要做梦,我还想活着。怎么我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好像还没有亲过嘴啊。于是我开始祈祷起来。
“老天啊,我只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快快,袁成说梦话了。”在一边守着的孟光说道。
“哇,好久没有看到真情大对白呢。”教士也说道:“小心点,不要把他给吵醒了。”
“老天啊,如果一定让要说做了什么坏事的话,那么就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解剖了一青蛙,嘿嘿,看到怪物那身打扮时还真像只青蛙。”
众人听到了笑着着务二实,务二实伸出拳头抚摸了一下。
“老天啊,你说吧,我死了不要仅,但是不要让那帮家伙活得太好了。怎么?不相信,那我就说说吧,就说那个孟光吧,这家伙以前最爱放屁,当了狙击手每次都在那夹得脸通红,那个教士我都怀疑是不是同性恋,我看他对陈志每天勾肩搭背的,哎哟,太恶心了。对了,那人王炎吧,每天都板着脸好像自已很酷,其实用老鸟二的话说,那就是个内裤……”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个个不知所言,最先孟光忍受不了后退出房间后,咚咚的跑到院子中,对天大叫道一句:
“老天,他是不是疯了?”
“谁疯了?在这里大喊大叫不成体统,去,把厕所洗五遍。”不知什么时候兰大出现在孟光的后面。
孟光正准备说什么,看到背后的兰大后,马上敬了一个礼后,就去执行他刚得到的任务。
“他们都走了吧。”我问道。
“你在跟我说话么?”蓝晓说道。
“嗯,就知道这帮家伙没有安好心,还想听我的真情大对白。就教士那个大嗓门一说话,我就知道他了。”
“那你刚才是?”蓝晓好像明白什么了。
“不把他们给忽悠走,我也不会清静啊。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你把你们队里的军医打晕,把护士给踢在墙角去后,再没有人敢给你上药了,于是他们叫我过来了。”蓝晓边摆弄一些药水边说道。
是么?我怎么能这样呢?
蓝晓给我打上点滴后,便从食堂端了一碗粥过来。看到蓝晓那红红的脸蛋,我突想之间有一个想法。
“呀!”我皱着眉头叫道
“怎么了?”蓝晓问道。
“手痛。”我说道。
“对不起啊,我忘了你受伤了。来,我喂你吃。”
蓝晓轻轻吹了一口气手,然后把那一小勺粥慢慢地送到我的嘴里,那一刻我突然之间有种什么东西在心中动了一下。
“嗯哼。”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蓝晓擦了擦我嘴边的粥,我看过去,是送葬者和陈黑子在门外。
“醒了就好。没事吧?”送葬者仔细地看着我,刚刚他听部下说起袁成的状况很是担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队长,你不要听他们瞎扯蛋,我刚醒如果不用那个办法的话,那么我现在估计又在睡觉了。”我笑笑说。
送葬者也笑了笑,心头的疑虑一下子消除了,他也清楚有时特种兵有时表达高兴方式很是生猛,曾要在T5发生过一件事就是一个特种精英经过几天醒来后,守候他几天的战友高兴地向他一把,居然又把他弄晕了过去了。
送葬者很不仗义的把我的事告诉了孟光几个,几人开始在那里思索等我好了以后该怎么办?
那段时间杨雪肖过来看过我两次,我醒来的第三天的时候,蓝晓就离开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躺在床上的感觉真好。当看到那帮鸟人在操场上开始操练的时候,我不禁身子痒痒的。现在我们已经是老鸟了,操场上站着一排走到T5门坎的新兵蛋子。看到他们,我不禁有想笑笑。这就是我们的未来,我们总有一天会退伍,而军人传统就是一代一代地将兵种传承下去。
我不知道自已是第几次受伤了,看过满身的肌肉没有一块是好好的,每一块肌肉上都有一个记号,我们称之为军人的荣誉。
其实在我的内心,我一直都想成为一个艺术家的,或者是一个律师。但是理想总归是理想,如果当时不参军,那是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切和现在已不一样,或者在明亮的办公室中,或者有一间很破旧的房子,我可以称之为创作室。我会在哪个城市呢?呵呵,鬼知道呢。
在我珍藏的一个盒子中,放了四块印章,普通人并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义,但对我们来说,那是生命,因为那些是勋章,军人勋章都是用自已的生命换回的。
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只是几杖金属制品而已。我笑,我亦笑,我们却为了这些金属制勋章都玩着命。虽然我们从没有想过要得一杖什么勋章。战争总是伴着军人而生的,如果没有战争,那么也就没有军人,没有军人,那么有战争么?有,一定有。
一个真正的职业军人,只有军队才是他最好的家,而不是这个社会,再怎么说,当离开军队的那一天,人离开了,但是他的魂却永远的留在那里了。我曾听过一个要退伍的老哥说过,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一直呆在军队至死,或者在战场上一颗子弹结束他的生命。
很多时间我们会觉得这个地方枯燥无聊,甚至连头猪都是公的,巴不得两年兵役快点完结。但是真的要走的那天才发现,好像一切并不是那样想的。那个自已拼命想离开的地方,其实并不是那么可恨,那一排排整齐的营房,房间中那一块块整齐的被子,那整齐的道路永远不会多余一个纸屑。是什么污蔑这个纯真的地方,是那些社会上脏肮的思想,一些害群之马。
有一天起,我就像一个流浪的孩子一样,在中国的很多地方开转悠,边走边整理那些往事。晃荡晃荡的走了大半个中国,但每一次蓝晓总能找到我,然后我就乖乖在呆在她身边一段时间,有一天,她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被窝之中了。她从来没有怪过我,也没有问过我。
很多时间,我总想像着能陪你一起逛逛街,过马路的时候牵着你的手,陪你一起吃饭。我想这一生,我再怎么比过你的一件事就是,我永远不可能比你大。如果这是天注定的没法再改变,那么可以让上天,让你再爱我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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