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情恶男VS多情恶男

第21章


「我我我……求求你饶了我,我下回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弄种!他最瞧不起这种人。还没想该怎么处理这人渣,尾随其后的帝释、伊织等人已然赶至。
  帝释垂眼望着廖鸣那弄样,他先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潘瑟。「你去看孟夏姑娘吧,这家伙,就交给我跟信二处理。」
  「嗯。」潘瑟一将廖鸣丢给市释,孟夏马上跑到他身边来。
  「潘瑟!」
  「你没事吧?」此时潘瑟眼睛里已完全没有其它人的存在。
  帝释与旁边的伊织信二交换一眼,帝释扬扬手,几名手下立刻动手将昏倒在地的喽罗们扛出,不到几秒,偌大屋子里就只剩下潘瑟与偎在他怀里的孟夏两个人。
  「你终于出现了……」孟夏扑进潘瑟怀里,双手一挎,蓦地发现他瘦足了一圈,她顿时惊讶得瞪大眼。「你怎么了?你瘦好多!怎么会这样?你生病了吗?」
  「我没事。反倒是你,廖鸣他对你做了什么吗?我刚在外面听到你的尖叫声,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我也没事。」孟夏微笑。只是唇角才刚扬起,两行眼泪突然从她眼中落下!体内奋斗抗敌的肾上腺素一消褪,惊恐感一下在她体内爆开。
  「不,我有事!」她一边哭诉一边摇头。「其实我那个时候怕死了,我一想到若不是你之后赶来,我现在说不定就……呜……好恐怖喔!」
  「没事了。乖,别哭了。」潘瑟伸出手轻抚孟夏泪湿的脸颊,就像她说的,好在他赶到了。
  「呜……」
  眼见孟夏仍泪流不止,潘瑟开口一叹,再一次将她一把搂紧,劲虽大却又显得那么温柔,从头到身体到手臂到双腿密密贴着,恨不得就此将她融进身体里。
  「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上这种事了。」
  「我觉得我好像是在作梦……」孟夏一边流泪一边抚摸潘瑟脸颊。「一下发生那么多事情,我整个人都错乱了,我好怕等一下眨个眼睛,你就消失不见了,然后我却还在那个男人手里……」
  「嘘,不会的,你不是在作梦,我是真的。」潘瑟低头以唇吮去孟夏脸上的泪珠。
  感觉到他暖热的唇瓣,孟夏蓦地停住眼泪,张大眼凝视他。两人四目相视一会儿,恍若渴水已久的旅人一见甜美涌泉,两人唇瓣忍不住相贴。
  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她是他的,而他更是她的。
  「我好想你,小夏,我好想你——」他情意真切的倾吐,再一次引出孟夏滂沱眼泪。
  「哪有!」
  潘瑟停下吻她,诧异得看着她的反应。「怎么了?」大掌爱怜地抚着她的嫩颊。
  孟夏蓦地赌起气来。她别开脸,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样。「你才没有想我!」她口气很哀怨。「要是有想我,你就不会什么也不说,就突然失踪一个礼拜。如果你真的有想我,为什么还会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伫立在东京街头……不,我看你根本就不爱我,根本都没有想我……」
  他有!但是他该怎么让她明白,分别这几天,她的孤单,她的寂寞,她的惊慌,乃至她的情深意重,他全然看在眼里,但他就是没有办法联络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孟夏抿着小嘴瞪视潘瑟。如果他有委屈,如果他是不得已的,那他为什么不说话,不跟她解释清楚?
  「对不起。」这是潘瑟唯一讲得出的字句。他向帝释承诺过,所以他没法跟她吐露原由,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将他满腔的思绪,化为语言倾诉。
  「你这个人好讨厌!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先前曾经想过,若再见潘瑟,她该用什么表情,跟他说什么话,但她没意料他会是这种反应。「你就连一句爱我也说不出口?」
  该打、该打!孟夏气愤不平槌着潘瑟胸膛。她知道他总是做得多、说得少,她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个嘴甜的情人,可是眼下这节骨眼,他竟然连一句能教她安心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原来她是要这个。好不容易才能再度拥她入怀,他怎么会让这一点小事,再度失去拥抱她的权利!潘瑟一把将孟夏拉进怀里,不容许她再退。
  「可是你都没有想我!」孟夏仍在生气。
  「你不先安静下来要我怎么告诉你,我爱你,小夏……」
  他说了!她一惊,表情怔愕地抬头看着他。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爱你?」潘瑟执起孟夏的小手,放在唇前焦渴地亲吻,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心挖出来,让她直接瞧看,让他俩之间再也没有疑虑。
  「不管白天或晚上,我满脑袋想的全是你!如果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你就一定能体会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到哪去了,可是请你务必相信我,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
  他将她的手揪靠在心窝上,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声传入她心房,每一次撞击,就像又说一次「我爱你」。
  有情人儿渴望的,从来不是什么锦衣华袍,鲜花美钻,而是心爱人儿的陪伴。
  「对不起、对不起……」孟夏顿时湿了眼眶,她呜咽一声,主动伸出手扑进潘瑟怀里。一张哭花的粉脸在他衣服上揉啊蹭的,搞得他衣襟前方全部湿答答。「我不是故意要跟你耍脾气,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我知道、我知道……」他在她耳畔悄语软声,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
  孟夏怯怯地抬头,用着可怜兮兮的双眼觑瞧他:「那你以后,还会想要带我一起飞吗?」
  「Forever  and  ever。」他承诺永远。
  孟夏笑了,噙着眼泪甜蜜无比的微笑。只是当她正想开口讲些什么的时候,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好奇怪喔……潘瑟,我觉得,好像有点……看不见……」话还没说完,孟夏头一轻,双脚一软,猝然倒在潘瑟即时伸出的手臂上。
  潘瑟一见她昏过去,顿时大惊。
  「小夏?小夏!」他一把抱起孟夏,仓皇奔向门口。「快来人啊,帝释,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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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她看过,放心吧,她没事的。她是因为太累,体力透支,再加上你出现,她绷得太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人才会昏倒。你只要让她睡个好觉,醒来吃点营养的东西就没问题了。」
  伊织信二收回搁在孟夏脑上的大掌,身为北堂多闻天的他,独具的天赋正是神奇的灵疗能力。凡被他手掌摸过的东西,不管是伤口还是筋骨扭伤,全都可以不药而愈。
  「谢谢你。」
  有信二的保证,潘瑟一颗悬荡的心终于安定,黑眸深情地注视被他抱坐在怀里的孟夏。被伊织信二治疗之后,孟夏脸色不像方才昏倒时那般苍白了。他伸手轻轻细抚她的脸颊,那神态,彷佛他正捧护着什么神奇珍宝。
  坐在伊织信二身边的是帝释。打从直升机起飞,帝释便一直瞅着信二的动作不讲话,直到听见孟更没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似地露出笑脸。
  「对了,潘瑟,呐。」他从胸口口袋掏出一物,丢向潘瑟。
  潘瑟伸手一抓拿到眼前,发现是一块三x二公分大小的白金挂牌,平滑到足以反射光线的表面,以细针篆刻了一条蟠龙。这东西他也有一个——不,应该说,世上只有他、信二、聿凯与阎孚有——潘瑟看向帝释。
  「这小丫头的表现,足以证明她的确有资格成为你的伴侣,而它也算一个昭示——」帝释头朝潘瑟手心一点。「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们蟠龙会里的一员。」
  太好了!也就是说,今后他们俩就再也不需要为了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被硬逼着分开了。
  不过十几分钟的飞行,直升机将潘瑟与仍在他怀里的孟夏,送至台东三仙台的东堂。
  飞机再次起飞时,帝释朝他一挥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以手圈嘴大喊:「对了,刚才我处理廖鸣的时候,从他嘴里探出一个消息,他之所以知道该找孟夏下手,是花梨那女人报的讯息。」
  潘瑟瞪大眼睛。原来是她!
  「你打算自己处理还是交给会里办?」
  潘瑟黑眸一敛。胆敢伤害孟夏的家伙,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自己来就行。」
  「就依你的意思,那就这样了。掰。」
  帝释大手一挥,直升机随即腾空而去。潘瑟转身,踏着如风般轻柔的步伐,将仍甜甜熟睡的佳人抱进东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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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夏这一昏,足足睡掉了十二个钟头。等她再张开眼睛时,窗外夕阳已斜。
  只是定神发觉眼前又是个陌生地,面对天花板的孟夏身子猛地一缩。
  大概最近太常发生这种事了,竟让她下意识养出了一种习惯——先不动声色地动动手脚,确定自己手脚并没被绑着,孟夏才大松口气地从床上爬起。
  「这是哪里?」她搔着头发喃喃自语。
  虽然还搞不清楚人在何方,不过她感觉得到,现在正被她小屁股坐在底下的大床很赞,软硬适中又超级大,看看旁边虽然只摆了几个摆书的木柜,木书桌和一组咖啡色布织沙发,不过就这床来看——嗯,想必是有钱人家。
  「哎哟!我这大笨蛋!」孟夏猛一拍脑门。她是睡傻了,还是怎么着?竟都忘了潘瑟已经回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人跑哪去了?
  她一溜烟跳下大床,人还没走到门边,门突然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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