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新娘

58女人的疯狂


罗蓝心疼的看着雷墨金皱的眉头,伸手轻抚,却被他一把抓住。沙哑的声音几乎语无伦次。
    “乐乐,是你吗?乐乐……”他紧紧的抓着罗蓝的手,慌乱的大叫着乐乐的名字。
    乐乐?罗蓝有些吃惊,乐乐又是谁?他喜欢的那个女孩不是叫季阙爱吗?那么这个乐乐又是什么人?
    “墨,我在这,我在这……”罗蓝温柔在他耳边呢喃,反握住他的大手。
    我在这?是乐乐在说话吗?乐乐……雷墨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眼前那个模糊的蓝色身影,“乐乐,你为……什么……穿蓝色?”苍白干裂的唇动了几下,干涩沙哑的声音让人心疼,但是没有坚持多久,他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站在雪白的地毯上旋转飞舞,她雪白的脚裸上戴着一串银色的铃铛,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跳跃发出铃铃……玲玲的响声。
    她的脖子上有一个银制的小盒子,上面有一串简单的英文字母,翻译成中文为:潘多拉的诱惑!
    她手腕上有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珠链,在窗户照射的阳光下一闪一闪,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光芒。突然,她手上的珠子断了线,哗啦哗啦的跳跃了一地,散落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隐约的然人心疼。
    女孩蹲下身子一颗一颗的捡着,而她的锁骨上映着一只蓝色要妖冶的蝴蝶……
    “阙爱……”雷墨突然大吼,他倏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满是因为惊恐而流下的汗,他呆滞了一会,然后神色慌乱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直到他的鼻子闻到那浓重的药水味道。
    他这是在医院?他怎么会在医院?
    雷墨重新躺回了床上,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门口的那抹蓝色时,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
    罗蓝将他的一切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嘴角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苦痛,将手中的稀饭端进了房间里,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细心的为他盖好了棉被。
    “墨……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罗蓝低着头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抚摸着那颗闪亮的钻石,眼角有些湿润:“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是吗?那天,即使那天你把我当成了季阙爱……”
    “够了。”雷墨咆哮,他将被子蒙在头上,用力的锤了一下床,沉痛而沙哑的声音命令道:“出去。”
    罗蓝一怔,随即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起来,原来她在他心目中依然什么都不是,她还以为,她还以为可以代替那个女孩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起身,狼狈的冲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之前的安静,安静的让人透不过气,雷墨的闭着眼睛承受着窒息的痛苦。乐乐、阙爱,究竟为什么,我那么爱你,可是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医院的洗手间里,罗蓝蹲在墙角哭泣,她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中的那枚钻戒,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心伤。她没有做错什么,从来都没有,她只是勇敢的追求了自己的爱情而已。
    难道说承认喜欢他也有错吗?难道说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工夫,甚至在人生的第一次中扮演了别的女人的角色,这样的委屈她都承受了,可是为了他还是用那样的态度对她?
    她是人,她有心,她会痛,可是她的这一切为什么他都看不见?
    “与其一个人在这里哭,不如跟我合作,怎么样?”一个娇滴的女声传进了倦缩在水池边的罗蓝耳中,她抬起眼泪婆娑的脸,迷蒙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穿洋装的妩媚女人。
    站起身,拧来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洗了一把脸,随后越过如泰山一样堵在门口的吴芊芊,走出了洗手间。
    “喂,女人,我在跟你讲话,耳朵聋了?”吴芊芊尖锐的女声像是有刺穿耳膜的力量,让罗蓝皱起了眉头。她转身看着一脸高傲的吴芊芊:“吴氏财团的千金就只有这么大的本事?”
    吴芊芊这个人在台湾没有人不知道,她几乎是台湾八卦门的门主,如果三天不上报纸的话,地球都很有可能倒过来转。像这样的女人,估计就算是死了,她的八卦至少也可以数十年不衰。
    “你什么意思?”吴芊芊恼火的走到罗蓝的面前,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了咯哒咯哒的响声,她浓妆抹艳的脸上满是气愤,但是在触及罗蓝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时,又变成了不屑的眼神。
    罗蓝将她的每一个神情都看在眼里,不禁冷笑:“吴小姐,你若真的喜欢墨的话,就勇敢的去追好了,不要用那种低劣到人神共愤的手段,你这样的人,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了,墨也不会看你一眼……”
    啪……响亮的声响在空旷的走廊上传递着回音。
    啪……罗蓝也不服气的还了她一巴掌。
    空旷寂静的医院走廊上,想个相互瞪视的女人,一红一蓝的身影对峙着,谁也不肯先打破沉静。
    “哼……”突然,吴芊芊笑出声里,她潇洒的拨了一下身后的卷浪式头发:“没用的,罗小姐,雷墨是不会放弃那个女人娶你的……”
    罗蓝低首,但是随后又抬起,骄傲的看着她,将无名指上的钻戒拿下,递到她面前,闪亮的钻石几乎刺痛了吴芊芊的双眼:“看到了吗?这是墨前妻的戒指,现在它在我手上,是墨给我的,你说我会不会成为他的妻子?”
    吴芊芊一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罗蓝手上的戒指,没错,那枚戒指是和雷墨的婚戒是同一款式,也是一对,只可惜……“给你了又能怎么样?戒指里刻的名字不还是季阙爱吗?”
    罗蓝手一抖,但是随后还是勇敢的笑了:“至少我成功了不是吗?至少他愿意跟我结婚了,你呢?出了让他觉得厌恶之外还剩下些什么?”说完,罗蓝高傲的走了,但是谁也没有看见,她在跨出第一步的时候,眼泪就已经控制不住的从她的眼角流下,握着钻戒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紧……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走到了雷墨所在的那间病房,但是却震惊的发现雷墨居然倚在门上看着她。
    “墨……”罗蓝慌乱的唤了一声。
    突然,她的手被雷墨用力一拽,整个人都跌进了病房里,随之那如同怒雷一般的咆哮在她耳边炸开:“把戒指给我。”
    她拒绝,死死的拽着手中的戒指,即使她的手很疼,甚至因他的粗鲁划破了几道伤口,可是她依旧不肯送手:“你杀了我吧,凭什么你那么爱她?凭什么我这么努力却只是一个替身?”凭什么,凭什么?她牺牲的自己的清白,她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他还是那么冷脸相对?
    “闭嘴。”雷墨癫狂的咆哮,他拖着罗蓝的捏着戒指的手用力的扒开:“谁允许你碰这个戒指的?谁允许的?”这个戒指是他的阙爱的,谁也不能拿走,谁也不能。
    罗蓝挣扎着,她的手几乎被雷墨掰断了,眼泪也像掉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她尖叫出声:“你心里就只有她,那她呢?她爱你吗?你这个十足的傻瓜,笨蛋……”
    罗蓝的吼叫让雷墨倏地停下了动作,他愣愣的站在那里,那句‘她爱你吗?’像一个索命符一勒紧了他的脖子,夺去了他的呼吸……
    她爱过你吗?雷墨苦笑,他放开了罗蓝的手,怔怔的看着灰暗色的天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人生被涂上了黑暗的颜色?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装载了一个她?而他这种撕心裂肺的疼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天空中飘落几朵雪花,丹尼尔无奈的轻拧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阙爱,眼中有着说不出的伤怀,伸出手,揉了揉疲惫的额头,真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插在裤袋里。
    “阙爱,别勉强自己,爷爷那边我会跟他说。”丹尼尔伸出手抚平了她的忧伤,牵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呵气,宠溺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受凉了。”
    阙爱轻笑,但是却笑的勉强,她调皮的伸出一只手弹了丹尼尔的额头一下:“打中,我赢了。”
    丹尼尔笑了笑,拉着她走回了沙发上:“这样胎教不好,万一生出一个跟你一样调皮的女儿的话,那真是祸害……对了,中国有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是不’?真是太好了,那不就长命百岁了吗?”
    “祸害遗千年?”阙爱睁大的眼睛,这个怎么说话的,敢情丹尼尔目前为止还搞不清楚国语里的好话和坏话:“有你这个当舅舅的吗?怎么能这样说?”
    丹尼尔不在说什么,只是盯这个阙爱的肚子看,眼神中有些挣扎和狂乱,倏地,他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渐渐变大的雪花,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了一脸疑惑的阙爱。
    第二天一早,美国晨报上登了一则另人震惊的消息:季氏继承人莱斯。丹尼尔于下个礼拜迎娶唐人街灰姑娘秦瞳瞳。
    这无疑又是一则另人匪夷所思的笑话,贵公子与豪门之后迎娶没有地位的女人永远都是商业界最另人感兴趣的话题,男人的不齿和女人的向往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特别是在很多记者知道秦瞳瞳不过是三个月前被丹尼尔请回家做女佣的时候,这场白热化的‘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吵得更加的火热,不同的版本也随着流传渐渐被丰满,被改版……
    而这个消息传到台湾LEI氏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丹尼尔背着未婚妻与保姆偷情,结果保姆怀孕,丹尼尔这好迎娶过门的版本。
    而当MING拿到这张让人窒息的报纸时,怎么也没有那个胆量将它送到雷墨的办公桌上,还是出来端咖啡的罗蓝好心的将报纸给带了进去,MING惊恐的看着罗蓝那双红肿的双眼,心知她毕定有是因为总裁的事情伤心了,但是估计这张报纸被总裁看到,她会更伤心。
    如果丹尼尔结婚的对象不是阙爱的话,那么总裁必然不会跟罗蓝结婚,而这个一直喜欢用跳楼来威胁总裁的女人又会用什么办法寻死博取同情,他真的想不出来。
    这段时间,LEI氏的业绩蒸蒸日上,几乎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那个阶段,而且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求总裁放过他们,因为他们在雷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投靠了丹尼尔。
    但是雷墨没有接受任何一个人的道歉,他只是一味的冷笑,然后让他们在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
    可是当那些不想过来求雷墨的人去求丹尼尔的时候,却一样受到了讽刺:“能背叛雷墨的人,也就能背叛我,我会帮你这样随时会背叛主人的走狗吗?”
    就这样,很多曾经投靠了丹尼尔的商业家一夜之间变成了乞丐,而雷墨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们,无论罗蓝怎么劝他都是一样,就如同地狱恶魔一样要索取着每一个人的性命,因为他的孩子没有了,他要所有的人都去陪葬。
    这样的雷墨是可怕的,但是更可怕的是他知道了阙爱回到了美国,他已经派了很多人去追踪,原本已经放弃了,但是现在又不愿意那么轻易的放手,因为她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
    也许这只是一个可笑而又烂到极点的借口,但是他不愿意承认,也忘记了当初为了忘却她所吃了所有苦痛,只要想着她,他都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即使曾经跟她在一起的是痛苦的,但是那样的生活他都会觉得,是真实的。而是现在的生活对他而言,似乎一切都充满了谎言与欺骗……
    “墨,你的咖啡。”罗蓝微笑着将咖啡递到雷墨的桌上,将报纸放在他的旁边,然后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帮他按摩。
    手,还没有来得及触上他的皮肤,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闪躲了。罗蓝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枯涩的笑了一下,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沉默不语。
    她知道她这招已经失灵了,起初她这样的时候,雷墨还会安慰她几句,甚至会温柔的哄着她,让她不要想不开,可是时间长了,他渐渐的失去了耐心,直到现在他看到自己都会头痛的地步。
    “墨,对不起,上次戒指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罗蓝试图解释什么,也就是从上次戒指的事情发生之后,雷墨才这么冷淡的多她的。
    砰……哗啦……
    那杯刚刚泡到的咖啡被雷墨推砸到了地上,浓烈的咖啡香味与袅袅升起的热气让气氛变得僵硬无比。
    “出去。”雷墨懒懒的吐出两个字。
    罗蓝不甘心的看着那杯她辛苦煮好的咖啡,恼羞成怒的大吼:“雷墨,我哪里不好?你怎么能这么糟蹋我的心意?好,你狠,我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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