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新娘

64冷战与迷茫


阙爱坐在小餐馆里和沙沙逗着调皮可爱的小思默,吃着平时两个人最爱凑到一起吃的四川麻辣火锅。
    “沙沙,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阙爱有些奇怪,原本以为今天回来逛街只能是一个人逛到天黑呢,没想到居然在大街上遇到一年前去英国治疗的沙沙,真是太惊奇了。
    沙沙跟服务员要来了两瓶白酒,贼兮兮给阙爱倒上,然后凑在她耳边说:“喝酒,这些破事等会去我公寓慢慢说。”
    “喝酒?”阙爱皱了皱眉头,看着怀中睁着大眼的小思默,她嘴谗的巴望着沙沙手中的酒杯,一阵无奈:“你瞧这小丫头,早知道我就不带她出来了。”她也好想像以前一样跟沙沙喝个痛快,但是现在又这个小家伙在,而且看她都快谗到流口水了。
    “恩?”沙沙看了看瞪着圆溜溜双眼的瞎炮思默,大笑起来,“乐乐,你瞧,她流口水了耶,好可爱的小丫头……”
    阙爱无奈的看着思默,但是又不甘心今天和沙沙这么败兴,于是走到柜台那里打了一个电话给保姆,要保姆去超市,门口将思默接回家去,然后自己跟沙沙疯狂一番。
    保姆很快赶过来将思默带走,阙爱就跟沙沙在一起喝着白酒,吃着火锅,谈天说地,不知不觉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傍晚十分,两人都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是结伴而行。
    晃晃悠悠的从马路上走出了沙沙的公寓,然后两个人都躺在地毯上,说着各自的苦恼。
    “沙沙,我记得,记得你是跟……跟林逸……在一起的。”阙爱神志不清的说。
    “恩……可是……可是他心里……只有,只有你,所以,所以我就把他给踹了……”沙沙歪着头看着阙爱,大笑起来,“乐乐,告诉……你,男人,男人不就好踹……”
    “男人,不好,不好就……踹?”阙爱傻傻的重复着她的话。
    “恩,不好,就……踹……”沙沙点点头。
    “好,那,那,那就踹……”阙爱在沉睡前的脑子里一直都想着,她回去之后要把雷墨给踹了……就算他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也要在他踹她之前,把他踹了……
    五点时,雷墨准时下班,他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在看到躺在沙发上咿咿呀呀的思默时,他以为阙爱回来,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愉悦,但是走进厨房看到那个,忙碌的身影却不是她的时候,他的心又沉陷下去。
    “MALIER,小姐呢?是……是在楼上吗?”他抱着一死希望问。
    保姆MALIER回头看了一下雷墨,微笑的鞠躬,笑着说:“小姐说要和老朋友好好聊聊,所以晚餐不回家吃了,请老板一个人用饭。”
    又是这样,连晚饭也不回家吃了?老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值得她将女儿都丢在家里去聊天?
    雷墨这次真的爆发了他憋了一天的火气,他拿起手机准备质问一下这么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问她到底是怎么了,问她究竟想怎么样?问她是不是已经打算抛弃思默了。
    可是这边刚接通,楼上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而且还是一首奇怪哀伤的歌曲:爱一旦结冰,一切都好安静……泪水一旦流尽,只剩决心……放任自己在黑夜的边境,任黎明一步一步靠近……
    雷墨火大的走到楼上看着那个屏幕闪烁的手机,该死的女人居然连手都不带。走向前,抓起那只黑色的小手机,却在瞥见那屏幕上的名字时,气的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她,竟敢将他的号码只用一个‘他’来表示。
    倏地坐在大床上,雷墨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十分钟之后他总算有些平静下来,抬头看着地上那个被她摔的七零八落的手机,顿时慌乱起来。
    她会不会生气?他把她的手机给摔坏了。
    但是随后想到了她居然用‘他’在来储存他的号码,又是一阵气愤,只是没有之前那次来的猛烈。他走到洗手间里洗了一次凉水澡,冲去了一身的疲惫,然后坐在书房里研究着那只被他摔烂的手机。
    台湾限量版的,欧洲就算以前有现在也被抢光了,打电话去厂家制作……来不及。跟她说是不小心碰到地上的……摔成这样一点都不像。可他……究竟该怎么解释?
    “老板,晚餐准备好了。”MALIER恭敬的走上楼,请他下去吃饭。
    雷墨皱了一下眉头,站起身,下了楼梯。
    看着桌上的菜,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以前一个人的生活。不是阙爱的那种平淡的家常小菜,而是正宗的欧式风味菜。陌生而尊贵的气息,没有家的感觉。
    胡乱的吃了几口,垫下了肚子之后,雷墨就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玩耍,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思默困了,被保姆抱进了婴儿房里睡觉,而雷墨却坐在沙发上一边看资料,一边等待。
    十一点,依旧没有动静。
    十一点十分,寂静依旧。
    十一点十五分,还是没有回来。
    十一点十七分,终于,门外有了动静,雷墨也听到了一阵钥匙响声。
    他倏地从沙发上弹起,冲到门口开了门,却见头发散乱一身酒气的她,更好笑的是她和身边还有一个跟她一样疯癫的女人。
    那个女人他似乎不认识,但是就算他以前认识,现在也不认识了……
    “恩?门……怎么开了?”阙爱疑惑的看着站在门口,眼光触碰到眼前皱紧眉头的雷墨,先是一阵错鄂,然后呆滞了一下,随后大胆的拉着沙沙走进了房间:“沙沙,隔壁……有……客房,我们一起……睡……”
    一起睡?那他呢?
    雷墨倏地拉过阙爱,沙沙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但是却可怜的没有人理会,雷墨满眼怒火的看着阕爱:“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转身对一脸错愕的保姆说:“MALIER,你去安排一下那位小姐。”
    MALIER无奈的走到沙沙身边,却见沙沙已经睡着了,她一阵哀嚎,不过欧洲女人天生的高大强壮让她不费力就将沙沙被背进了客房里,并为她梳洗,擦拭身子,换上阙爱的睡衣。
    雷墨将阙爱抱到楼上的沙发上,然后为她放好洗澡水,将她的衣服脱掉,让她泡了一个清爽的醒酒澡。
    阙爱有几分想睡,但是却又被雷墨折腾的不行,一会抱到这里,一会抱到那里,现在还被他扔进了浴缸里,全身涂满泡泡,跟一只熊猫一样。
    “烦……”阙爱呢喃着,气恼的踹了一下浴缸,然后身子慢慢的下滑,几乎要滑进水里的时候,身子又被雷墨给抱了起来。她一碰到雷墨整个人就像缠藤一样扒着他不放,将泡泡弄了他一身。
    雷墨没有生气,他有些失笑的看着怀里这个懒惰如猫的小女人,打开水龙头将她身上的泡泡冲去,当然,也如同自己一起。
    没过多久,雷墨就将阙爱抱上了床,裹在凉被里,然后自己也上了床,拥着她光洁的身子,心猿意马着,之前的怒火现在全部变成了熊熊的欲火,燃烧着他身体内的每一个神经末梢。
    恩,为什么总是看见她就这样的控制不住?
    雷墨低首温住了阙爱红润的小嘴唇,展转反复的吮吸,一直吻到自己几乎被那种感觉溺死时才放开她红肿的唇,转而膜派拜她身上其他的肌肤。
    “恩……”阙爱似乎有些转醒,她烦躁的想挥开一直粘着她身体的‘东西’,但是奈何她却是想推开,那‘东西’就是靠金她,差点让她不能呼吸……
    天亮时,阙爱的头万分疼痛,她睁开迷糊的双眼,却对上了雷墨那双满带笑意的眼。
    心,咯噔一下,随后侧着身子睡,不与他相对。
    雷墨眼中的灰暗一闪而过,他扳过阙爱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温和一点:“怎么了?为什么要背对着我?”
    阙爱敛睫不看他,扫了一眼床头的时间,轻声道:“八点了,该上班了。”
    眉头微微拢起,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她可意疏离的态度更是让他恼火,用力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怎么?对自己的前夫有意见了?”
    前夫?阙爱抿了抿双唇,鼻尖的酸涩又传来,她拨开雷墨的手固执的转身背对着他,咬着唇不说话。
    “你……”雷墨突然感觉自己该死的……委屈。
    他怎么了?他并没有做让她不开心的事不是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却能确定自己对她的眷恋,这还不够吗?
    “墨。”阙爱突然轻唤了一声,她将床头的那个皮包打开,抽出一张复印件塞到雷墨手中,然后继续沉默着背对着他。
    “呃?”雷墨有一瞬间的闪神,他机械性的接过阙爱手中的纸,打开一看,竟然是他们当初的离婚协议书复印件,惊心动魄的三个大字写在理由栏内:“无感情。”
    眼神刹时变冷,雷墨眯着眼睛看着阙爱乌黑的发丝,她知道了,她知道了自己向雷义要自己当初的离婚协议书了,所以她主动呈上。可是这又能算什么呢?
    “你明白了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阙爱忍着眼泪说,她的手紧紧拽着被角,身体也显得僵硬:“我们有的,只是……只是习惯而已。”
    “是吗?”雷墨突然间也跟着迷茫起来,他拥住阙爱的身子,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怜惜,轻声呢喃:“没有……感情吗?”
    如果没有感情,他又怎么会如此眷恋着她的味道?在她昨天冷淡待他之后会感觉自己那么烦躁,那么生气?如果真的没有感情的话,他又为何总是在她身上了失了方寸。
    即使夜夜索取都觉得不要够?
    所以,他们的曾经,真的没有感情吗?而他,当时又在什么样的心态下写下了这三个字?
    心,突然又变得沉重起来……
    “我们以前……是怎样生活的?”雷墨轻声问,像现在一样吗?如果是,应该不会离婚吧。
    阙爱不语,只是静静的掉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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