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新娘

83每个二十四小时的痛


这种感觉是奇妙的,至少阙爱是这么想的。雷墨一直都看着她,那双曾经霸气的眸子虽然在现在依旧那么霸气,但是却少了往日的决然与冷漠,特别是在他的瞳孔中映入她的身影时,总是会变得十分柔和,虽然她很少能与他的视线相对,因为每次当她发觉他在看她时,他总是敛下眼睫。
    雷家的男子是英俊不凡的,以前她就一直这么想,而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阙爱半掩着书瞥了雷墨一眼,而雷墨像是早就知道她会看他一样,急忙垂下眼睑不看她。
    不过这是一个好习惯,至少阙爱可以不必像以前一样带着尴尬看他了,粉嫩的唇轻笑起来,受伤后痊愈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随时都要母亲陪伴的婴儿,而她则是那个被他当作是母亲的倒霉女人。
    “今天不讲福尔摩斯的故事了。”阙爱突然将手中的书放下,然后坐正看着依旧没有半点表情的雷墨,想着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说上一句半句话,因为目前为止他在她面前是个哑巴。
    雷墨似乎也感受到了阙爱的注视,他翻身背对着她,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阙爱突然觉得她似乎变成了令人讨嫌的丑媳妇,并且现在正在被老公冷落。轻微叹了声气,阙爱从书柜里抽出一本最近才上市的‘白话春秋’看了起来,因为那比较有意思。
    此时‘神医’敲了三声门然后恭敬的走了进来,阙爱微微拧起眉头,奇怪为什么JLEI的人总是敲门敲三声,并且低着头走进房间,让人有种莫名受尊敬的感觉。
    ‘神医’走进房间之后先是为雷墨检查了一系列的身体状况,接着是为他挂了一瓶点滴,又打了三针,奇怪的是那针筒里的液体居然是那种泛着绿色亮体的液体。
    这种针是在雷墨初次醒来的时候‘神医’研制成功的,具体是起什么作用,阙爱不知道,但是‘神医’有偷偷的告诉雷墨,她记得雷墨当时神情十分复杂,并且带着挣扎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如果‘神医’不是JLEI的人,也不是雷墨的心腹,阙爱会相信他打了那绿色液体的针是为了害死雷墨,但是雷墨欣然接受了这个,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时刻不允许自己离开他的身边。
    放下书,在‘神医’离开之后,阙爱拉了拉薄被盖在身上,虽然夏季已经过去了,但是她中午仍然会觉得困倦,她这种情况让她想起了初次怀孕时的症状,但是这次又似乎并不是。
    因为她记得以前那次她吐的一塌糊涂,而这次居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在闻到中药味的时候有些支撑不住。
    眼皮越来越重,没过多久阙爱便睡着了……
    雷墨这才转身看着阙爱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得很痴迷,但是那眼神中却藏着许多陌生,手,伸进了枕头下,他拿出了一本蓝色封皮的笔记本,开始一张一张的阅读着……
    这是他每天都会的事情,在她沉睡之后他拿出夹在日记本中的照片慢慢的看着,仿佛要将照片中的那人刻进脑海里,但是他每隔二十四小时就会忘记这个女人。
    他没有记忆了,他知道,他每天只能靠着习惯分辨很多事情,比如他让所有人在走进房间的时候敲门三声,比如说让‘神医’在手臂上带上他一直带着的‘劳力士’。
    他受了重伤,‘神医’告诉他,只有用以前导致他失去记忆的药物来延续他的生命,因为那种药物有很强的一种药物元素,可以让他起死回生,这便是为什么当初罗蓝敢打他一枪的原因。
    而这段时间他也能感受到这重药物在身体里的作用,他的伤好的快的惊人,但是记忆力却是有二十四小时,所以他不敢睡着,每每隔上几个小时他都会看看阙爱,默念她的名字。
    这一次,他不要再忘记她。
    可是记忆的流失是他不能控制的,每一次睁开双眼他都会拿出那本笔记,记下他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拼命的在日记里记载关于他爱的女人,他的孩子与他的父母。
    他努力的要自己记住,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已经没有多少幸福可以浪费了,所以,他不能忘记他最心爱的女人,不能再失去她的踪迹,他,已经错过太多。
    不能跟她说话,是害怕她会在他的话语中找到异样,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是满身缺陷,突然感觉自己有种配不上他的冲动,但是,他该是舍不得离开她。
    太多的矛盾挣扎让他感到绝望,心头灌满的爱恋随时都可能变成陌生的情愫,因此,他很害怕。
    可是,这种害怕的情绪在二十四的小时之后也会跟着记忆一起消失,然后在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又要重新靠着笔记来寻找前段时间发生什么,他叫什么,还有,他身边的女人叫什么。
    所以,他总是盯着她看,因为每一天的她都是从熟悉到陌生再到熟悉。因此,每天的都她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对象,一个陌生的女子,因此,他不敢跟她说话,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
    他只能在这些资料中寻找熟悉的她,她给他带来的一切痛苦与欢乐,一张一张的读,几乎每天都如此,他每天都在读着相同的内容,而且这些内容都必须用心去读。
    雷墨撑着脑袋蓝着熟睡的阙爱,眼中的情绪复杂而慌乱,他的女人,而他越在每天忘记她。那种痛楚与无助的感觉让他心痛的没有办法承受。
    手,带着颤抖的伸到阙爱的的床边,但是无论怎么都触碰不到她的手,只差那么一点,但是这距离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般的遥远,疼痛,再次袭上心口,直到不能呼吸……
    为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才开始认识躺在这里的这个女人,熟悉而又陌生,但是却有种让他立刻拥入怀中的冲动,他想占有她,很想。
    他早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陌生的她躺在自己的怀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在瞥见她的容貌时,自己倒抽了一口气,突然有种想永远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于是他吻了她。
    并抱着她继续睡觉。
    翻开日记,看了几行又合上,日记上记载着‘神医’是那个带着劳力士手表的男人,他在十天前告诉他,他只要治疗十天就可以完全康复,但是‘隔世针’的威力可能会起反作用。
    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他所谓的反作用就是:可能在今天的二十四小时后突然恢复所有的记忆,但是也可能失去一切意识,也就是死亡。
    他很害怕,因为他已经有了躺在旁边床上的女人与一个他现在勾画不出的女儿,并且‘神医’告诉他,也许他的女人现在肚子里还在孕育着他的另一个小孩,因为她看起来很疲倦。
    怕,是的,他突然觉得好害怕,因为他贪恋着那个女人今天早上在她怀中的味道,也贪恋那个女人的体温与唇瓣的柔软香甜,所以,他不想死,更不想失去记忆。
    日记的最后一行写着,如果他能逃过这一劫的话,那么那些曾经的记忆会一下子涌进她的脑海里,这会让他承受不住,‘神医’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冲击可能很大。
    敛下睫,他突然觉得自己被恐惧和无助包围。
    阙爱似乎感受到了雷墨的不安,她的睫毛颤抖了几下之后睁开了双眼,然后对上了雷墨那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双眼,心头一怔,随后起身走到他身边,柔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雷墨看了她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然后将她揽进怀里躺在了床上。
    依旧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搂着……
    突然,陡然看向她,眼神中藏着太多的挣扎,几次挪动唇,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他抱了她整整三个多小时,直到阙爱再次睡醒之后觉得饿了,起身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中,去取吃的东西。
    无缘结婚了,就在昨天,她嫁给了许文天,婚礼很简单,只是两个人一起去了教堂而已,没有亲戚的祝福,因为无缘不需要祝福,她对许文天说,他们不会有幸福,因为她不爱他。
    而许文天回答她的只是一个吻,一个让牧师尴尬到差点要钻到地下去的激烈狂吻。是警告也是宣誓。
    十天前‘死神’与无情消失之后JLEI就没有再找到消息,即使他们是往‘死神’最喜欢的那些古老别墅与地下室寻找,但是依旧没有一点消息,人去楼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JLEI的部分成员甚至考虑到他是不是钻到下水道去过日子了,但是貌似这旧金山的下水道脏的可以用藻气在十秒钟之内让停止呼吸,所以,他们打消了再去寻找的念头。
    但是却不知道‘死神’每天都像只蝙蝠一样挂在树梢上观察着JLEI内部的动静,因为无情的坚持,他必须在雷墨完全脱离危险时才能真正带着她离开,而她也才真正愿意一辈子跟着他。
    也许,有一天真正的死神会来找他这个冒牌的‘死神’,但是他也该瞑目了,毕竟老天只是近世眼,而不是瞎眼,他们,包括雷墨,都会遭受到报应的。
    但是他们谁都不害怕,只要能跟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死之后的事情他怕什么?下地狱?那不还是死了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吗?
    无心哭了好几天,不是因为雷墨的伤,而是她听‘神医’说了关于雷墨病情的进展,她很想去看他,但是‘神医’不允许,并且雷墨警告过JLEI的人,若是阙爱知道了这件事,他们只能提头来见。
    雷墨救阙爱的事情在JLEI内部很轰动,谁都不敢想象一个人在冰寒的水里泡上几个小时是什么感受,但是他这个曾经喜欢干净的男人居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去泡那冰冷浑浊的寒水。
    爱啊?但是这样的爱是不是太过疯狂?
    深夜,雷墨紧张的不敢睡觉,而阙爱今天晚上似乎特别兴奋,因为她在吃完饭之后回病房的路上遇见了正要给雷墨打针的‘神医’,他为她检查了一下,并告诉她,她怀孕了。
    她回到病房之后一直看着雷墨,而雷墨则是被她看的十分不自在。今天晚上他很紧张,也不想让她待在他的身旁,但是阙爱却难得的粘到了雷墨的身边,贴心的喂他吃药。
    她又要做妈妈了,很兴奋,很激动,也有些担心,因为第一次生产的痛楚她可没有忘记。
    吃完药,雷墨不复这十天的安静,而是一反常态的盯着阙爱的脸,让她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想别开脸,却被她一手掰了过来,眼睛带着某种程度上的眷恋与陌生:“让我好好看看……”
    他害怕,怕他今天熬不过去就这么走了,怕以后只能阴阳相隔的在另外一个世界上看着她的容颜。
    ‘人鬼情未了’不适合他这样的人,因为他是个坏人,十足的坏人,他死后一定会被扔进地狱,所以他没有那个可能性像那个影片中的男主角那样跟随在她的身边。
    “你今天……很奇怪……”阙爱在惊讶中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这几天雷墨的沉默让她以为她已经哑巴了,没想到今天却突然说起话来,并且是那么奇怪的话,还有那么奇怪的眼神。
    “是吗?”雷墨无心的回应,手指抚上了她的唇,这些动作似乎是熟悉的,但是却又是陌生的,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丫头,我好……怕……”下面的句子阙爱听不到了。
    因为他没有发出声音。阙爱拧了一下眉头,抚上他的脸颊:“怕什么呢,墨?我原本还想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呢……”
    阙爱没有忽略雷墨的那句‘丫头’,他以前从来都不这么叫她的,现在为什么这么生疏而亲昵的叫她‘丫头’?让她觉得亲密而又担心。
    雷墨笑了一下,英俊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他知道他要告诉他什么,因为‘神医’已经告诉他了,轻抚她的发丝,带着几分戏谑:“是不是要恭喜我又要做父亲了?”
    阙爱脸一红,随即锤了他的胸口一下,有些不自然的道:“你真是……”不能再骂他混蛋了,若这次是儿子,那岂不是小混蛋了?
    “真是什么呢?混蛋吗?”雷墨继续戏谑,他脸上的笑颜让阙爱看的有些痴了,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英俊的,但是却不知道他居然可以迷倒自己……因为她帅哥看得太多了。
    “不是混蛋……恩……没什么,既然你知道了……”阙爱竟然说不出话来,她低着头,突然埋进了雷墨的怀里,连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雷墨眉头动了一下,然后疑惑的搂着她:“对不起什么?”然后是轻笑一声,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问:“难道孩子不是我的?”
    “什么呀……”阙爱有些恼火的抬起头,却又被雷墨给按在了怀里,他声音带着浓烈的情绪,低声道:“让我多抱会……多抱一会……”
    那言语,那似乎身不由己的模样让站在门口的无情心里像被千只蚂蚁啃咬一样,又疼又痒。但是她却只能站在门口看着,端着食物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阙爱帮助雷墨吃完晚餐,‘神医’就让无心带着阙爱到以前雷墨办公的地方休息了,他们只告诉她,雷墨今天晚上要接受最后的治疗,不能打扰,否则‘神医’也有失手的时候。
    阙爱听了都惊傻了,不是因为雷墨,而是因为‘神医’告诉她的那句话。什么叫做否则‘神医’也有失手的时候,难道说雷墨他……可是他不是已经完全康复了么?
    “无心小姐,你能告诉我墨究竟什么了?他不是已经康复了吗?‘神医’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阙爱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她担心,她害怕,他们好不容易又相聚在一起了,她不想再发生任何一件让她无法承受的意外。
    “没什么,‘神医’也只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同时也是不让雷老大看见你,你知道他很依赖你……”无心也没有将全部的话讲完,她只能告诉她,雷墨很依赖她,至于雷墨的情况,她不能说,更怕雷老大真的挺不过来,也怕阙爱因为紧张而打扰了治疗过程。
    谁都知道雷墨有多爱阙爱了,因为他用生命证明了他的爱,因此谁也不敢在猜测什么,总之,阙爱成为了JLEI最值得尊重的人物,因为雷墨。
    阙爱听了无心的话,乖巧的去睡觉了,因为她说这是对雷墨好,不让雷墨担心。
    可是,这明明只是短暂的分离,却又让阙爱再次失去了雷墨……
    又是一年的秋季,阙爱坐在大树下的荡着秋千,现在她人在雷家驻台湾的别墅内。秋千是雷义帮她绑的,今年,她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儿子,很像她的模样。
    或许是心老了,也或许是真的累了,她在一年前睡醒时才发现已经被绑到了台湾时大哭大叫寻死腻活的心已经平静了,雷墨不在了,她想,也许是这样吧,否则为什么至今没有提过他的消息?
    如果两年前雷墨是假死的话,那么一年前他是真的离开了她。
    雷云天与艾琪去了英国,说是去看看丹尼尔过的好不好,而她的孩子被保姆照顾着。
    一切,似乎真的没有希望了……
    冬天快要来了,空气很冷,小宝宝已经三个月了,很可爱,可是却惊奇的没有继承他父亲的一点点相似,反道是小思默,长得跟她父亲一样,阙爱从来都不知道雷墨那张男性化的脸在女人身上延续时也是那么好看。
    雷云天和艾琪自那次说去英国之后就没有再回来,只有一通电话告诉她,他们在哪里定居了,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他们夫妻就是这样的惬意。
    可是,她却寂寞了……
    或许,不算是寂寞,因为她还有一双儿女,而小儿子的名字至今还没有取,因为她在等,等他的父亲回来取。并且她还要得意的告诉他:看,儿子长的像我吧。
    可是她一直等,却依旧没有等到那个身影。
    今年,她二十五了。
    他们相识在七月最炎热的夏季,他们每一次重逢相遇都是在那个炎热的夏季,去年,她们也是在夏季相聚的,并且还多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她好想哭着告诉他,她生他儿子的时候痛了整整三天,休克了十几次。
    并且在生下来的时候差点血崩。
    她觉得好委屈,她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所以,她再见到他的时候要狠狠的骂他一顿,哪怕是骂‘混蛋’。
    可是她等得夏季都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是不是,他害怕被她骂,所以就不回来了?
    “那就永远别回来,否则我一定要骂死你……”阙爱捂着自己的脸哭了……
    在冬季刚刚来临的时候,季中去世了,因为最近整个商业界突然有多家公司崩盘了,因为LEI氏突然应聘来了一位十分心狠手辣的总裁,他将以前欺负过LEI氏的企业全部搞垮了。
    而季中就是在愤愤不平之后冒然去LEI氏找他们那新上任的总裁挑衅之后就病倒了,并且很快就去世了。
    阙爱去参加了葬礼,当时她的出现另所有人都震惊,因为她失踪了将近三年,这三年中,她自己孤独的在意大利的某个小镇上过了一年,接着是跟雷墨度过了四个多月,还有就是被雷云天秘密接回了雷家别墅过的这一年。
    她老了,她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她的脸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但是她的心却满是沧桑。
    三天后,LEI氏以前的总裁助理MING突然出现在雷家别墅,他已经结婚了,娶了一个漂亮的新娘子,但是那个新娘子很辣,是正宗的四川辣妹子。
    但是她的皮肤却像水一样嫩滑,阙爱在见到她第一次的时候差点没有忍住用手拧她的脸一下,因为那皮肤真是太光滑了。但是MING不肯,甚至她想碰那个辣妹子一下都不肯。
    很小气不是吗?她也是女人,再怎么也不会占他老婆的便宜,但是MING就是不肯,并且只在她家里坐了一会就打算走人。
    “MING,你变小气了,我记得你以前被我埋在沙滩上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啊……”MING一声惨叫,然后捂住了他妻子的耳朵,大声对阙爱说:“这些成年往事就别提了。”
    “哦,那说说你当时被我整进医院的事吧……”不让她碰他老婆,这人怎么能这么小气?
    “怕你啦……”MING站起身将一份资料递到阙爱的手中,有些为难的说:“其实我今天来,恩……怎么说呢……总之明天你来LEI氏上班吧,做我的特助,跟以前一样……”
    “为什么?”阙爱有些好笑,她需要工作吗?她的钱很多,几辈子都吃不完,他父母的遗产,她外公的遗产,以及雷墨留给她的,够她养活一个小国家的所有的人了。她该需要工作吗?
    AMING低下头,阙爱看得出他很紧张,但是她不想点破,因为她已经听说了外界的传闻,LEI氏新上任的总裁与雷墨一模一样,这也是季中病倒的原因。
    “不为什么,只是……”MING倜然深深的看着阙爱:“你欠他太多不是吗?难道你不该主动赢回他吗?他什么都忘记了……”
    又忘记了,阙爱敛睫,眼角有些湿润:“又忘记了,为什么……”
    “为了救你,为了能活下来,为可能跟你过完这辈子……”MING有些惊动的说,随后将LEI氏已经为她准备好的职员卡递给她:“从明天开始我要休息萨那个月……度蜜月,我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能……能看到你天天为总裁送饭……”
    MING说的很含蓄,因为他不懂得如何表达的意思,但是阙爱却领会了他的意思,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欠他的,这次,她是要主动赢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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