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新娘

03致极收藏


雷桀是一个不喜欢被人猜中心思的男人,或者这样的男人应该跟他那独一无二的父亲与爷爷一样,在数年之后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愿意掏心掏肺的女人来了解他吧。
    但是罂素更觉得他的情路不会比他的先祖们顺畅多少,而且,像这样的男人,被他爱上的女人也一定苦不堪言。
    大街上,罂素一手拿着与雷桀签定的和约,一手拿着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像抹游魂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也许,这个世界上会拿着钱在大街上乱晃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了吧。
    “有趣的女人……”站在十七楼的落地窗前,雷桀原本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般的微笑,他冷冷的道:“去把所有的垃圾全部收拾掉,一个不留……”
    一句充满血腥的言语,但是这句话说在她口中的时候却是那么的温柔,他的脸上笑意不减,反而更浓,这让身边的人感觉他在说一句温馨的话,而不是满是残忍与血腥的命令。
    或许是早已习惯,身后的人并未抬头,只是冷淡一句:“是。”随即消失无踪……
    这一夜,罂素没有回孤儿院,她只是花了一笔钱租了一间可以让她一个人容身的地方,并且身平第一次买了一束花放在了院长妈妈的墓碑前,算是尽孝心吧,没有她,又怎么会有她。
    但是若是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她宁愿死在马路上,也不要生活在这个腐烂的世界上,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别人的钱。
    今天,她算是彻底跟孤儿院断绝了来往,她以前曾经要好的姐妹,或者认识的所有人,在这一天,被她全部抛弃,因为,她一直都是一个凉薄的人……
    ‘那时只道是平常’,躺在床上的罂素一抬眼便看到了今天她刚买回来的书,拿起,翻了两页之后又扔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嫉妒吧,嫉妒她自己最喜欢的词人竟然是如此的好命。
    容若,那个幸运到即使是家破人亡也要等他去世之后才发生的男人,上帝究竟为何如此的偏爱他?让他没有时间去经历人间沧桑,但是却为一些达不到的一点点理想而长吁短叹……
    她不会叹息,因为她没有资格,因为她如布衣一般,一辈子要仰人鼻息生活,所以,她没有资格叹息。
    清晨,罂素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站在门口瞪着地上的一大捧罂粟花呆了许久,后来在发现楼下似乎有保安声音的时候才匆忙的捡起来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拉上的窗帘。
    台湾怎么会有罂粟?又是谁这么无聊,她可不想昨天才拿到一百万,今天就去坐牢。
    一声奇特的声音突然从花里响起,惊骇之余,罂素竟然发现那是一个十分精致的黑色手机,并且花的下面那个盒子是一个礼服盒。
    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个字‘桀’,皱了皱眉头,罂素还是接起了电话:“雷先生……”
    “今天晚上有个特别的舞会,你做我的女伴……穿上我送你的礼服……”简洁的话不带一句敷衍与虚假,那边的人顿时挂了电话……
    “今天就有工作了?”罂素将那捧罂素花插在了花瓶里,但是没有用水养着,就这样任其枯萎,就像她一贯对待自己的生命一样。
    打开盒子,一件黑色绸缎的精致长礼服被她抖开,很暴露,但是她不在意,‘V’字开叉居然是在身后,这样就必须露出整个后背,而前胸竟然是超低胸,失笑,这能穿吗?
    但是她是个十分遵守规则的‘致极’收藏品,她不会做让主人不高兴的事。
    于是,她洗了澡,吹了头发,换上了一件简洁的便装去珠宝店买了一些价值不菲的珠宝回来,虽然她知道她这么花钱,她的一百万很快就会花完,但是她在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同时,她也相信他是一个大方的恩客。
    将所有买东西的发票收好,罂素为自己添置了很多东西,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的那层膜会这么值钱,但是依旧有些感激上帝让她身为一个女人,如果她是一个男人,一百万,也许她要花一辈子的经历都无法赚到吧。
    傍晚十分,罂素开始坐在镜前化妆,她化的妆不浓不淡,但是足以让她走出去谁也不会知道她是谁,面目全非吧,但是却美的让人窒息。
    起身,将那件黑色的礼服穿在身上,有些诧异它是如此的贴合自己的身体,衬托出她所有的优点,甚至掩盖了她身上原本美中不足的地方。惊叹,欣喜,但是只在一刹那间……
    她找到了一个不必让自己费心思的金主,这是很不错的情人生活……亦或是‘致极’收藏品的生活。
    戴上今天刚买的那些珠宝,珍珠项链、钻石耳丁以及脚链手环等等,但是惟独缺了指环。因为她不喜欢,更不想让自己代表神圣的手指被一枚指环而污了所有的坚持。
    对于这一点,她很坚持,一个连贞操都可以卖钱的女人却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污染她的无名指上的那个空位,不是很可笑?就像妓像客大喊自己是贞洁的一样。
    可是,她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有着自己固执坚持的女人,一个如妓般却又要吼着自己是贞洁的女人。
    一切准备就绪,门铃响起,罂素轻笑,对着镜子练习了一遍自己最纯真却又最冷漠的微笑,转身,开了门,在那黑色高大的身影映入瞳孔时,一声温柔而又冷漠的声音带着让人酥麻的感觉,轻道:“雷先生……”
    雷桀的眉头一动,随后是一抹深思的笑容,走进屋里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着穿着小巧礼服的罂素,一抹轻笑后,哑然道:“你很美,或许……”
    这次,罂素没有打断他的话,因为她知道这是个被收藏的女人不该做的事,纤细的手从新买的黑色皮包里抽出那一叠消费发票递到雷桀面前,并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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