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春闺图

第173章


    焦四喜提醒他去桃源居,他严重闪过厌恶:“由着他们婆媳闹去。你去开封置办了宅子,二爷以后就住开封,二奶奶跟着去。”
    焦四喜刚要点头,郑善佑就道:“别告诉太太。”
    焦四喜应了,自去办理了。
    他漫无目的的府里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贵盈门,却瞧见了彭氏在那儿烧纸,还呢喃着什么话,待走近了,就听见彭氏在哭:“……求老太太保佑了骠儿,让他平安长大……”
    “这是怎么了!”郑善佑问她,她吓得转身,忙胡乱擦着眼睛:“侯爷,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郑善佑突然就觉得福至心灵,明白了彭氏的意有所指。
    “侯爷!侯爷。您看顾看顾骠儿吧,他被太太叫人引诱着……引诱着在屋子里……和丫头……”彭氏说不下去了,郑善佑向后退了退。郑元骠才十岁!
    “是谁!是谁!”郑善佑问。
    “是……是太太的院子里的半夏的妹子。”
    郑善佑红了眼:“打死那丫头!打死!你起来,带着骠儿。收拾了东西随我来。”他一时就有了决断。
    ……
    郑善佑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对如意说话:“……府里总要有个主子看着。”
    如意微笑着看着彭氏和郑元骠:“媳妇这里倒是无妨的,胡嫂子,去请了世子爷来。”
    郑元驹自书房过来,如意就迎上去:“父亲担心我们走了,府里没个主子,所以想着送了彭姨娘和骠三弟过来住着,也权做给我们看屋子。”
    郑元驹看着郑善佑,他满脸祈求。就点头:“那就谢谢父亲想得周到了。以后府里,就劳烦彭姨娘了。”
    彭氏高兴的起身拉着郑元骠就跪下:“多谢世子爷,多谢奶奶!”
    如意忙扶起她:“我们该谢谢你才是。不知道姨娘什么时候搬来?”
    郑善佑道:“你们不拘指个院子给她们母子住着吧。”
    意思是现在就住进来,如意虽然意外,还是笑着起身:“我兄弟来的时候住的静心阁,一直都打扫着的,我这就让马嫂子吩咐了人去把炕烧起来。”
    彭氏忙带着郑元骠跟出去:“多谢大奶奶了。”
    郑元驹则看着郑善佑:“怎么回事?”
    郑善佑叹口气:“他们母子……骅儿已经这样了,驭儿也好安排,就这两个小的……”
    这话是在防着罗氏的意思。
    郑元驹没有笑意的勾了勾嘴角,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他道:“隔得开屋子。隔不开人心,他们住在这里,若是出了事儿……”
    “我不会怪你们。”郑善佑忙道。然后起身:“你们元宵后走?到时候我也不送你了,你二叔如今也要搬出去……”
    短短三个月,西府七零八落,天各一方。
    “实在不行,你也住进来。你还是荥阳侯,就是辞了爵位,也是老爷。”郑元驹建议。
    他只摇头:“若是我再走了,你婶娘……罗氏就真的……”
    不知道他是怕罗氏孤独,还是怕罗氏肆无忌惮。
    郑元驹也不再劝他。父子两个说了些别的事情也就各自散去。
    ……
    晚膳是羊肉锅子,如意邀了彭氏母子一道在寿春堂吃饭。
    老太太见了她也没多说的。只让好生在府里住着:“……也别怕得罪了谁,咱们走了。你就是侯府的半个主子。”
    彭氏忙躬身谢了,如意再三邀请她,才坐了。
    也不知怎么的,如意闻到羊肉味道,突然觉得反胃,就打了个干呕,道:“怕是凉了肠胃,你们且先用着。”
    老太太高兴的放了筷子:“别是有了吧?”
    “没呢!”如意摇头:“小日子才完没多久。”
    老太太略有些失望,还是让徐镜屏给她瞧瞧。
    “怕是来的路上吃了冷风,凉了胃,就别麻烦徐先生了。老太太,这汤您尝尝。”如意推拒了,大家正在吃饭呢,让人瞧病,总是不好。
    一时无话。
    ……
    “宁顺,醒醒……”如意觉得才闭上眼睡着就被郑元驹吵着了一般,懒散的往里头翻了身子:“再睡会儿……”
    郑元驹无法,只得连着被子把如意抱起来,冲到院子里。
    如意彻底醒了,拦着燃起来的半边阁楼,第一个想法就是:还好东西都收拾出来放在库房里头去了。
    ps:哇卡卡卡,知道东府的坏人是谁么!
  ☆、28、你做初一
郑元驹铁青着脸,仆人小厮婆子们都纷纷惊醒了了,拿水的拿水,救人的救人……
    花间娘更是忙得团团转,知画也惊心:“奶奶无碍吧?”
    如意摇摇头:“金盏呢?”
    及春娘找了一圈:“没见到金盏姑娘……”如意起身,郑元驹就按住她:“如今,你管好自个儿吧。大冷的天儿居然起了火,倒是奇了怪了!”
    花间娘擦着额头:“虽说分了班当值,可是小的每一个时辰都要到四处瞧瞧的。”
    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梁柱垮塌,瓦片掉落的声音,如意张着嘴,然后道:“快去看看寿春堂!”
    花间娘道:“已经去看过了。”
    “去书房把三治叫来。”郑元驹吩咐。
    三治很快就黑着脸来了,倒不是因为半夜被叫醒的起床气,而是一如既往的面瘫。
    “别管火了,由着烧着。你组织了小厮把门口守住,四下里找行迹可疑的。”郑元驹眯着眼,看来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如意紧了紧被子,知画提醒她:“奶奶,可要去瞧瞧彭姨娘。”
    如意一激灵,完全忘了彭氏了!她裹着被子起身,郑元驹给她托着被子:“你和我先去寿春堂,马嫂子你让人去静心阁瞧瞧。”
    火光里,映照着如意的脸儿红红的,但是再光亮的火焰也映不出郑元驹的好脸色来。
    他送了如意去寿春堂,老太太披着衣裳正焦急的在门口等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儿的,怎么就……”
    “无事无事,咱们都没事呢。老太太,别着急。”如意忙安抚她。
    郑元驹道:“孙儿再四处瞧瞧,宁顺。你照顾好老太太就是。”
    如意点头:“若是静心阁也起了火,你让人把彭姨娘一道送了来。”
    ……
    郑元驹直奔临江苑,问三治:“贺兰呢?”
    三治指了指东厢。郑元驹踹开门就进去,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只穿着单衣的女人。见了他,眸子发亮,郑元驹伸出手就掐住她脖子:“说,西府的那个人是谁?”
    “婢子……婢子……不明白……什么人……”
    郑元驹手指锁紧,把她抵在墙上:“是不是真以为无儿无女无家人,爷就奈何你不得!爷多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贺兰呵呵呵的笑了,笑得泪水都出来了:“婢子本来就是从那些脏地儿出来的……好容易攀上爷,奈何爷是个郎心似铁的……”
    郑元驹也不和她废话。一手制住她的脸,一手捏着下巴,然后一歪,她的下巴就脱臼了:“三治!”
    三治进来。
    “脱光她的衣服,丢到窑子门口去。既然是脏地儿来的,也就不介意故地重游吧?”
    贺兰眼里闪出愤恨和恐惧来,忙摇头,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有口水顺着下巴流。
    “要么说出那人,干脆的死。要么死扛着,我去一把火把西府烧了,反正该死的也都是死。而且你还能享受一把。”
    郑元驹声音冰冷不带人气。
    贺兰忙点头。
    郑元驹一揉一送,给她街上了下巴:“你就是咬舌,只要没死,爷就要送你去窑子。”
    “爷,你好狠的心……”贺兰哭起来,下巴木木的,半天没有知觉,哪里能咬舌!
    “说吧。”郑元驹显然耐心告罄。
    “是,是罗夫人……”贺兰也不想和罗夫人合作的。她就知道这时间仓促,哪里来得及!
    “我知道。说些爷不知道的,还有谁。”就凭贺兰一个。哪里能成事!
    “还有……”贺兰歪着头:“还有……还有玉环啊……花间啊……马管事夫妇啊……”
    “找死!”郑元驹一脚给她踹去,直踹得她吐了一口血,她哈哈哈的笑了:“我死都不怕,还怕脱光了以上被男人上么!”
    她半点形象都不顾及:“世子爷,我是你的妾,我让人睡了,丢脸的是你,还是我?”
    郑元驹气笑了:“恐怕贺兰姑娘忘了一件事儿。”
    贺兰已然疯癫,也不问他忘了什么事儿。
    “从头到尾,你都没给奶奶敬过茶,我也没点过头,你算什么姨娘?你本来就是丫头而已……”
    贺兰眼里的疯狂一寸寸散去,只留下一丝丝蔓延开来的不可置信和失落颓废:“不是姨娘?”
    “不是,从来不是。”郑元驹毫不犹豫的回他,然后起身:“爷说到做到,脱光她的衣裳,丢到窑子,就说贺兰姑娘因为一心想勾引爷不着,疯了。”
    贺兰萎靡的坐在地上,郑元驹的话恍如是一个一心想往上爬当领导的人,你去告诉他,你是临时工,连编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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