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做乞丐

36 有点罗嗦的一章


    “不告而取谓之偷。”喝下浓浓一大碗药汤,嘟囔着。
    翠花伸手接碗,安静告知:“三皇子已经告知了竹公子,同时您二位珠联璧合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
    “未经同意谓之抢。”再嘟囔。
    安静,没声儿。
    抬头,早没人影儿了,只留小白坐在对面椅子上打瞌睡。
    呜-------第六天了,竹桑傅怎么还不来救我?
    那天慕容同三皇子彻底翻脸,甩袖离去。
    三皇子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好好养着,过几天启程回家——看你把自己折腾得。”然后人迹杳然,再无音讯。
    翠花每天来三趟,早中晚。每趟一碗浓药。照旧是阿胶当归人参汤。
    在我第三次开始流鼻血的时候建议,人参省掉,换成小枣。
    翠花姑娘出去一趟,回来后用一种莫可能辨的复杂眼神看我半天,我都以为她也爱上我了。
    然后说:“当归,阿胶,小枣,鸡汤?”
    点头,狂点头,同时小心翼翼建议:“不用鸡汤也行。”
    天知道我已补到发狂。
    至于说当归阿胶的由来嘛,是这样的……
    传说有天,一位经常给我们送饭的可爱小姑娘跟我唠家常。我问人家,你们这儿驴胶怎么没传到别处去?
    小姑娘胖乎乎的脸蛋挂着纯纯笑容,说,一般人都不用驴胶,认为它既不干净名字也不雅观,在当地医药界属于忌讳。给我看病的老大夫乃是出名的离经叛道,所以才用上驴胶这味药。
    我脱口而出:既然名字不好就改改呗,阿胶多好听?
    人家小姑娘问啊,为啥要叫阿胶?
    传说中东阿县的驴胶最好最出名,当然叫阿胶了。
    这话没敢说,只说我高兴。
    小姑娘又问:姑娘说那味没人肯用的药材叫当归?
    得意了我,学识渊博了我,高兴的连比带说讲故事:传说啊,一个偏僻的山村里住着一户采药为生的人家,有天妻子病得厉害,丈夫要出远门采药。于是跟妻子约定,如果三年不归就证明他死了,妻子可以改嫁。
    一年过去了,没回来。
    两年过去了,不见人影。
    三年过去了,消息全无。而此时妻子的病早就好转。
    到第四年上妻子因为无法维持家境改了嫁。不多久,丈夫带着满满一筐药材回了家乡。说这种药能治好妻子的病。可妻子已经改嫁了,病也好了,觉得愧对丈夫,就自杀了。
    临死前对悔恨的丈夫说:“三年之期,当归不归。”
    为了纪念发现这道药材的人,从此名叫当归。
    讲完故事,发现人家小姑娘傻住了。
    第二天,再送上药汤的翠花开始改口说当归和阿胶。
    我那个悔啊!怎么就忘了她是干哪门子营生的,情报员啊……手底下能有废物?
    --------------------------------我是快乐的分隔符-----------------------------------我问小白:“如果今天是皇帝皇子被软禁,他们会如何度日?”
    她可劲儿摇头:“不知道,不认识。”
    点头,喔一声后沉默不语。
    忽然,她又开口:“肯定跟你不同——好吃好喝好商量!”语气中颇有抱怨。
    失笑:“所以我不是他们,他们不是我嘛!”
    正说着,翠花(不是我哦。)端了青瓷碗进来。
    小白上前,接过碗,打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直至插入碗中。
    她娇笑着:“夫人的下人对夫人真是忠心耿耿!”
    不等我搭话,小白板着一张俏脸道:“否则我家小姐早不知被毒死多少次了!”
    这话说的是半月前!
    给我端来的茶水中下有阴毒无比的“茶花香”。幸而当时刚吃过药,心想不能浪费药性,于是搁在木几上等待药性吸收再喝。茶水变凉被小白闻出其中的异味,仔细探查才知其中有毒。
    原来茶花香糅合进入茶叶香气,置于香气四溢的茶水中令人无法觉察。它会慢慢腐蚀人的五脏六腑,进入血液中,令人在不知不觉间嗜睡如命,达到一定程度便常睡不醒。
    也就是传说中的慢性毒药!
    我的坏毛病之一:人家一天之际在于晨,我是越晨越犯困。无论春夏秋冬。
    大包皇朝不可能存在咖啡,因此我全靠茶水提神。红橙楼那几年喝的是最劣等茶水,无非粗叶茶末;后来好茶贡茶不断,倒从未在这上面犯过难。
    喝咖啡,因为喜爱。一天没有浑身痒痒,而且方便易携带。
    而茶,则是不得已的选择。味道香浓却最费功夫,一便便冲泡,一次次上厕所,实在烦人!
    因此茶的质量好坏,味道轻厚,水的品质,火候拿捏我从不挑剔——能提神就行!
    高兴上来也有兴致,红泥小炉,精致陶壶,上好的贡茶用银桃子量,南山松木,一个丫环专门伺候火,我呢,在大雪纷飞时节坐在温暖如春的屋中,一壶好茶;几块点心;几多温馨;几许睡意。
    闲话少提。发现时,我已被毒培养了大概七八天。据说毒性一攻入喉咙之下、心脏之上,差一点就进入内脏了。我还琢磨,这要是鹤顶红或者砒霜,我现在应该在棺材里了吧?
    当时小白大怒,提着我非要杀出红橙楼。
    她学的是杀人的功夫,不是带着废物逃命功。杀到七七八八,一不留神,我脖子上架了一把明晃晃亮闪闪冰冰凉透心凉的大刀——本人,非常以及极其之没有出息的想上厕所,于是命令小白住手——我要去厕所!
    从那之后,凡是他们端来的东西,小白一律要试。
    我曾经担心她会顺手拔下头上的银簪在顺手一插。
    虽说在我的教导下已经非常注意个人卫生,但是,那头又黑又浓又密又厚的头发……哪怕一天一洗也还是……
    还好,还好,我家小白没有想象中不拘小节!
    事情的发展经过结果我都不清楚——也没有人想到应该给我这个当事人解释一下。只注意到楼里少了些人,又补进来一些。对我们的看管更加不经意却更加严厉。
    那个,我不关心。我只关心:补药解药一起服用,会不会有副作用?有没有相冲的地方?对我有没有危害?
    老大夫给我把脉时颇为虚心的询问。
    侍立一旁他的女徒弟瞪眼:“狗屁副作用!你当师父是谁,中华医术何等博大精深,绝对不会产生西医误人的情况!”
    唯唯诺诺不敢反驳,生怕露短。
    等人走没影儿了,我才幡然醒悟,同时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头绪来。
    到第三天,忽觉腹痛如绞、痛苦难忍,翠花嬷嬷请来大夫。说也奇怪,大夫一到,疼痛立消。
    为表令大夫白跑一趟的歉意,我请大家喝茶。
    边跟大夫切磋些药品补膳上的问题,顺口问那位英姿勃发的女徒弟一句:“姑娘的戒指因何带在小指上?”
    她顺着我的目光一瞥,回答的也极为随意:“尾戒嘛,能带来幸运!”然后在房间中东转转西走走,对着些陶瓷花瓶之类的摆设啧啧称奇,活脱脱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他们走后我问小白:“她咕咕哝哝都说了些什么?”
    “好东西呀,好东西----绝对值钱----拿回去保证轰动全世界!”
    五雷轰顶……晴天霹雳……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同志呀……战友啊……
    上次遇到同志被解救出红橙楼,免于当花娘的命运。
    这次再遇到同志,是否意味着我会又一次被解救?苍天啊,这样看来你对我还不算薄------美滋滋的算计着。
    小白却表情奇怪的道:“她临走前问我一个问题。”
    心中有事,我也就随口问:“什么。”
    “你知不知道球球和大笨的最大相同和最大区别?然后自问自答咯咯笑,说,相同之处,球球和大笨都被撞拦;区别就是球球还是球球,大笨依旧是大笨。”
    顿时热泪盈眶。
    竹桑傅----算你没有丧尽天良------可是…那之后的半月时间里,我头疼脚疼眼抽筋,手疼腿疼牙受凉,她,再没出现过。
    问那位尖嘴猴腮全无半点仙风道骨的老大夫。
    他答,没出息的东西回家嫁人去了!临行前托我转告夫人:谢谢您的赏赐,请您安心养伤。
    于是,我当乖宝宝,安心养伤。
    转回当下。
    喝过药,翠花照例坐下与我小聊。
    如果不是立场对立,我真得很喜欢很喜欢这位我的前辈。当然,即便她奉命监禁于我,还是没有办法讨厌她的爽朗博识与机智。
    这段期间,三皇子音讯全无。
    啊,忘记介绍一下。这个地方,是红橙楼的地方分店!!!娘家!!!!!
    现在红橙楼整个系统归三皇子所有,而这里,是他在北方重要的情报集散地。
    -----------------------------------------------------------------------------------------------------------------------------------------------------------转眼间,又是半月将过。
    慕容奇山属黄鹤的,一去不复返。
    三皇子属卒子,过河不回头。
    竹桑傅属王八蛋——根本不见人影!!!!
    我的心,渐渐焦急。
    天气转冷,请预防感冒——严迪广告。
    面对窗外日渐凋落的树叶,叹息着:“竹桑傅说过要带我看红叶的……如今红叶都要变绿了……”
    毒解了,药补了,身体强壮吃嘛嘛香。可是,为何没有人理我?
    现在要杀要剐都随便,只要别再干晾着……
    晾鱼干呢…
    腊肉…
    香肠…
    新澳尔良烤翅…
    口水哗啦啦…
    一生气,对无辜的小白怒吼:走,咱们去——烤地瓜!
    院落里,落叶归拢,浓烟滚滚,呛的侍候的仆人侍卫们统统狼狈逃窜。
    眼看香气溢出胜利果实近在眼前,偏偏火力不足,火势渐渐小下去。于是,我命令全体动员:寻找落叶。
    连同我跟小白,有的爬到树上摇晃;有的在地上一寸寸搜索。我也选定一个方位,一步不拉的搜寻树叶。闻香而来的翠花被指派为厨师长,专盯火候,不准熄灭,必要时刻可以投身火海——我的指示。
    开始还能听到她嘲笑:“你们瞧夫人的认真----好像地上真有金元宝似的----”
    不过几十步,立觉僻静。
    裙中兜着一堆树叶,眼里不放过任何落叶。眼看到了墙边正待转回,却惊见一个小小的洞直通墙外。
    与此同时,小白也眼尖的发现。
    我们互看一眼,她侧耳倾听。
    几乎在同时肯定点头:大街!
    毫无疑问,眼前出现的洞穴是狗洞。
    毫无疑问,我们两人都能通过。
    毫无疑问,有失身份。
    摆头:“上!”
    小白迟疑的看我,后退一步:“我宁可战死,决不如此窝囊的当逃兵……”
    毅然决然相当然:“好,我上!”
    于是,小人物小市民小百姓小气鬼王翠花打从狗洞中钻了出去。
    于是,大人物大女杰大侠客大英雄小白,也打狗洞中钻了出去。
    降落地点:繁华若市的大街上。
    周围行人如同看妖怪一般看着我们两人狼狈钻出。
    羞愧的小白拉起我掩面飞奔而逃。
    被逮回去事小;丢脸事大----我们会被笑话到死……
    逃往如此顺利实在出乎我们意料。谁也没有想到,戒备森严不下皇宫的红橙楼里居然有一个天大的漏洞----狗洞!谁也不可能料到,王翠花居然能宠辱不惊的带着斩无痕打从狗洞爬出!
    凭什么不能?
    人家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凭什么我就不能钻狗洞?
    落荒而逃的两人一路跑到天黑,躲在王守德家外的胡同里等待时机。
    可是很快,大门敞开灯笼高挂,映的门前如同白天一般,一目了然。
    一脸谄媚的王守德送出一人。那人衣着华贵神情高贵。不是三皇子史荧迩更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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