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天生丽质难自弃(十)


    “我怎么不是女人了?”
    慕千葵脱口反问道,这话他已经说两遍了,足够引起她的重视。
    夏侯曦回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窠。
    “长得的确不算丑,不过也就那样吧!燔”
    他的语气十分不屑,然后就听见背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只要一想到对方气鼓鼓的委屈样子,就让他好笑。
    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慕千葵摇了摇脑袋,好不容易下决心豁出去了,万万不可半途而废!如此一想,她不由分说就朝前面的人扑过去!
    夏侯曦猝不及防,差点儿淹死在水里,猛地跳起来,低喝一声:“你干什么?孤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家子人都不够抵罪了!”
    慕千葵撇了撇嘴角,向他伸出掌心。
    “我的解药呢?”
    “解药?”
    夏侯曦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低低一觑,“如果你说的是同心盅,那孤也无能为力,无解。”
    “同心盅?”
    光听这不是好预兆的名字,慕千葵就眉心一跳,更加缠住他的胳膊不敢放手了。
    “不是君无戏言吗?您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慕千葵委屈地撇撇嘴巴,泪光盈盈抬起脑袋,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怜。
    “言而无信?孤答应过你什么了?”
    仔细一想,的确没有这回事。
    慕千葵不甘心,仍旧像八爪鱼一样上下其手绑在他身上。
    夏侯曦若有所思地瞅了她一眼,凤眸微沉,慕千葵暗觉不妙,下意识就想放手,不料被人狠狠搂住,再无后退的机会。
    夏侯曦咬她的脸,咬她的嘴,还咬她的脖子。
    慕千葵疼得哭了,一抹眼泪,反过来也狠狠咬对方,夏侯曦痛吟了一声,倒是没推开她,紧紧把人按在自己肩头,再不让她像疯狗一样乱咬。
    “你哪里像女人了?”
    末了,夏侯曦还满脸讪讪地调侃了一句,“分明像条会咬人的疯狗!”
    没有半点的娇羞,动不动就开口和他讨价还价,心里装的全是功名利禄和暗算,这哪里还是个女人?
    衣衫半褪,春光乍泄,慕千葵低头瞅了瞅自己肤白胜雪的身子,玲珑有致的曲线美,有一种欲盖弥彰的风情,明明哪里都像女人,夏侯曦这个睁眼瞎!
    “你若想证明自己是个女的,孤给你机会。”
    夏侯曦饶有兴味地抱臂,说着就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抱出来。
    慕千葵一声惊呼,两个人已经躺在池边的汉白玉地砖上,屋里有地龙,一点也不觉得冷,相反慕千葵心跳急促,脸火热火热红得厉害。
    宫人们不知何时就退出去了,殿里静悄悄的,连两人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都无比清晰。
    夏侯曦额前的头发滴着水,他侧过身子半撑着脑袋,凤眸灼灼,充满挑衅的意味。
    慕千葵咬牙切齿地翻身坐起来,心里一横,威风凛凛地把人压倒下去。
    揪住对方的衣领,她举高临下,脸上恶狠狠的表情就像调戏邻家小媳妇的有钱大爷,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证明就证明,本姑娘可是货真价实的的美女!”
    说完,就朝对方性感的嘴唇狠狠啄下去。
    一夜之间,银装素裹,东宫悄无声息的失势了。
    任何人在此时都避之不及,翌日寅时刚过,天色尚早,一袭湖绿色锦衣长裙的惠妃娘娘姜无邪出现在凤殿外,她本就清新脱俗,这会儿更是清莲临风而移,惊煞了张宝太监和一群小内侍。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张宝太监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才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惠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惠妃姜无邪淡淡瞟过他一眼,淡淡问了一句:“皇上人呢?”
    “皇上在殿里,不过这会儿——”
    姜无邪打断张宝太监的话,“本宫有事求见,劳烦公公替
    我通禀一声。”
    说话不容置喙,很显然若是他若是不答应,对方恐怕打算硬闯进去!
    昨夜里凤殿闹了大半夜,张宝太监嘴角抽搐,实在是进退两难啊!
    “不为难公公,我自己进去!”
    眼尖的姜无邪深抽了一口气,用慑人的目光扫过挡住殿门的小内侍。
    她往前一步,小内侍吓得低头,张宝太监不禁叹了一口气,只好妥协了。
    “娘娘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通传。”
    话音刚落,殿门哐啷一声自己打开了。
    慕千葵愣愣地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姜无邪眸子微微眯起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目光夹杂这某种复杂的情绪,让慕千葵隐隐感觉到不舒服。
    “惠妃娘娘?”
    “原来是慕美人,你昨夜都待在这里?”
    声音里隐隐透出一丝怀疑,凤殿是九五之尊的寝殿,那张龙床可不是后宫的女人随便能够躺躺的地方。
    慕千葵面露尴尬,自己的衣裳被夏侯曦扯拦了,她披着一件夏侯曦的深紫缂丝金线裘衣,原本打算趁着时间早去温泉室里好好洗洗,顺便让张宝太监把豆芽从沉雁阁唤过来伺候,拿套干净新衣裳给她。
    哪知冒然一开门,竟然是这副情景!
    她清楚地看见,对方秋水般的眸子掠过一丝锋芒,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十分不舒服,原本她对姜无邪是心存感激的,不料这会儿对方居然有杀她的念头!
    “我想妃嫔侍寝应该是件很寻常的事吧?”
    慕千葵干笑了两声,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宝太监,对方笑嘻嘻的点头。
    姜无邪的脸色有些僵硬,好半晌才说:“皇上在哪儿?我要见他。”
    慕千葵撇了撇嘴角,主动给她让开一条路来。
    姜无邪大剌剌往殿里冲进去,这里她显然是来过的,熟门熟路地往寝殿里去,只是看到那张雕龙浮凤的龙床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慕千葵起来的时候只捡了自己的破烂衣衫和借穿的紫裘,夏侯曦的龙袍随意丢在地上,而鲛纱帐内春衣旖旎,蚕丝被下露出男人白皙光滑的脖子和胸膛,十分香艳。
    他闭着眸子,嘴角犹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听到脚步声,顿时慵懒地开口问了一句:“这么快就回来了?”
    殿里半晌没人说话,尾随进来的慕千葵脸红得快滴出血来,窘迫无比的小声呢喃了一声:“陛下?”
    夏侯曦以为她害羞,笑声更加温柔促狭起来,“这么快就蔫了?昨夜里是谁口口声声说要霸占这凤殿让孤都肠子都悔青了,才霸占了一个晚上就说话没力气了,你这点本事还怎么把孤包揽下来?”
    慕千葵呆若木鸡,心里恨不得掐死这嘴碎的男人!
    惠妃姜无邪终于一声冷笑嗤出来,夏侯曦一怔,顿时彻底清醒了。
    睁开眼睛,殿里站着两位两位绝代佳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阴阳怪气。他瞪了瞪阴阳怪气的那个,然后将视线落在冷若冰霜的那个身上,清明灼亮的眼神有些窘,脸色不由微绷,“无邪,你怎么在这里?”
    姜无邪冷哼了一声,面带嘲讽之色:“我无意打扰皇上的雅兴,今天来是为了东太后娘娘,希望陛下网开一面,她已经无依无靠再也不会威胁你和太后娘娘了,请放她离开这里。”
    “你来就为说这个?”
    夏侯曦眸光深幽,低低问了一句。
    姜无邪低嗯了一声,一丝失望乍现而过,夏侯曦面色微沉,启齿道:“她犯的是谋逆大罪。”
    “我知道,”姜无邪冷冷看着他,“你欠我的,我可以不再计较,只要你答应这件事。”
    过了好半晌,夏侯曦轻轻点头,“既然你开口替她求情,孤答应你,送她去行宫安度晚年。”
    “那臣妾告退了。”
    姜无邪垂首微微欠身,算是行礼,然后再没有一句话,转头就冷冷冰冰朝殿门外走去。
    她离开后,慕千葵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夏侯曦的心情明显受到影响,俊俏的脸上再没有一丝笑容。
    慕千葵微微撇嘴,果然如此,他心里有个人,那个人就是惠妃娘娘姜无邪!
    “皇上要是怕惠妃娘娘误会,我可以去给她解释,是我霸王硬上弓的。”
    说完这句话,夏侯曦撇过头来看她,眼神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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