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惹梦鸳鸯锦

第68章


一时间,半空中都是飞来飞去的冬瓜、南瓜、萝卜、青菜。
江南少女的惊呼声,小摊大叔大婶的怒骂声,还有……夏晓姑娘抽剑骂街的声音!
“我擦!有本事你跟我拿剑互砍!!”夏晓姑娘急了啊,手中的剑齐刷刷地在半空中挥舞着,把朝他丢过来的齐齐碾断。
“有病!老子不会武功!跟你拿剑互砍?让你捅我捅个爽快啊!!”郎中怒骂回去。 旁边的一筐番薯丢了过去。
夏晓在那头挥着剑,嘴里怒吼着,跟一头炸毛的母狮子。
小书童急得扒着吴穹的袖子:“爷……爷!!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夏晓姑娘。”
吴穹木着一张脸,索性一摆袍子在桥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生谷出来的人还不至于这么没用。”摆摆手让小书童过来,“我们坐着赏赏罢。”
书童:“=_=……”
赏赏?
赏赏?!!!
皇上,你还有闲情逸致赏赏???夏晓姑娘都要被番薯砸晕了!!
当然,正如吴穹说的,生谷出来的人还不至于被一个卖假药的用番薯砸晕过去的。夏晓舞着剑“唰唰唰”的在空中一挥,这些番薯怎么可能近的了她的身!脚尖挑起一个空箩筐,灌以内力,气运丹田,猛然就朝那郎中踢去,正中腹部!
只见这郎中刚举起旁边的大南瓜鼎在头顶,还没扔出去就被夏晓的箩筐砸中了肚子,手一松,南瓜“嘭”地砸在他头上,立刻神智就不清了!
夏晓立刻快步过去,毫不客气地抓着郎中的头发,揪住他的脑袋,狠狠往地上一砸,这郎中即刻便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夏晓愤愤地叉着腰:“让你还敢假借我生谷的名头卖假药!!!”正打算拖着这郎中去官府呢,周围却围过来一帮人,全是街道上的商贩。
他们的摊子都被这两个人砸了,能不跳脚吗!!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粗俗!赔我的冬瓜钱!”
“你们以为丢着好玩啊!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出来的!!赔我的青菜!!”
“还有我的番薯!!十两银子绝对不能少!!”
“赔钱!!赔钱!!”
“……”
夏晓面对男人,面对刀剑从来就没有畏惧过,偏偏这些问她要钱的大叔大婶让她感觉到害怕了。
~~~~(>_<)~~~~她响起了她家的向暖谷主,出谷的时候,向暖就抱着谌儿站在大殿门口跟她说了,狐狸眼笑眯眯笑眯眯:“夏晓啊,这次出去收假药可是记住了啊,咱生谷虽然现在不怎么收别人钱财,但是你千万别最后傻乎乎还把银子往外送。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但是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带回两百两啊~好啦,我就这点提点你两句,去吧去吧去吧……”
夏晓的脑子里徘徊着向暖的声音,真是泪无语凝噎。
在她快被这些商贩的口水吞没之际,忽然这些大叔大婶都闭嘴了,呆愣愣的望着夏晓背后,夏晓疑惑,转过头时就呆住了。
吴穹??
皇上?!!!
吴穹仍旧木着他那标志性的帅脸走了过来,冲着这些商贩点了点头:“这姑娘做的也是正事儿,那各位的损失还是由在下付过吧。”说着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书童,书童领了意,开始从包袱里掏银子给这些商贩,一时这些大叔大婶们连连夸赞吴穹君子之风,仪表堂堂。
吴穹仍旧木着脸作揖谢过,带着夏晓往桥头走,那儿清净些许。
“出谷收假药?”吴穹望着背了一个郎中的夏晓道。
夏晓点头:“恩,那皇……啊,爷,你来这儿干嘛?”
夏晓第一次见到吴穹那会儿,还是他到生谷去劫向暖那次,当时吴穹还在修炼嗜犊功,一副娃娃脸,忒纯真,看得夏晓直憋火,恨不得拿剑把他的脖子给抹了。
后来夏晓得知吴穹居然是当今五皇子东薄轶,不得不暗暗庆幸自己那时没冲动。
吴穹昵了一眼背着个郎中的夏晓,她的小脸喘得红扑扑的,甚是可爱。吴穹的眼眸跟着柔了下来:“洪水扰民,拨了些款下来救济百姓,但落在百姓身上却没有几个铜板,所以特此来看看其中猫腻。”
“哦!”夏晓背着个男人,倒也乐呵,“哈哈,我们倒挺有缘!”
这皇上闲着没事儿爱往生谷跑,跟东薄殁商量商量政事儿,所以以前在生谷里经常能碰见他,只要他闲着了,也会给她指点指点剑术,嘿,现在俩人还能在江南碰上。
夏晓性子冲动但直爽,倒让吴穹心中有些微动。
转身望去,看江南烟雨下,她的黑发粘在了额头,方才一笑,露出一排牙齿,一点都没有 劲,更让吴穹思绪翻飞。让他想都没有想就说出一句:“难得来江南一次,这趟随我之行,再一道儿回都城,如何?”
夏晓心眼实,说白了就是一根筋的人,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拒绝的,转过头扬起一笑:“好啊~”
吴穹点点头没说什么,但转过头时眸中已经温柔一片。
江南烟雨中,江南的小桥上,一个男儿郎身姿卓然,旁边的女儿家扛着个昏死的郎中在前行,这一幕,不知诡异到多少人。
徒留下小书童跟在后面流着眼泪,呐呐道:“皇上……您是打算一回去就跟生谷谷要了夏晓姑娘了么……”
啊哈,谁知道呢?
这个永远木着脸的皇上,他的心思……很简单。
092
【番外之一沉一晨】
【正文】
〖执念篇〗
知道吗,我跟你最大的不同便是,我能为他去死。
 ————卜晨子
【1】
“叮当叮当叮当~”
马车由远而近,入目,赶车的竟还是个姑娘家,身穿紫色罗裙,小脸儿肃穆,柳眉紧竖,不时用眼角瞟着马车后面的树林,似是很不耐烦的模样,转头朝马车内说:“宫主,那人还是跟在我们后头,要不,我去赶了他?”
马车帘皆是用白色纱曼而制,丝薄透明而防风,纱曼微微翻起折皱,若隐若现出马车内的女子,同时若隐若现出的还有马车内飘出的香气,闻者动心。
“紫竹,你性子就是这么耐不住,姑且看看他要做什么罢。”马车内传来的女声也如这阵香气般扰人心骨。
这名儿叫紫竹的侍女便嘟了一下嘴,不甘心地朝后望了一眼,也不敢多做其他,老老实实地赶着马车。倒是一直晃荡在马背上的男人一见侍女回过头望他,顿时小心肝儿发跳啊,跳着跳着大脑就 了啊,狠狠抽了一下马屁股,竟颠上去横在了马车前。
紫竹可从没想过这男人居然还有胆量来拦车啊,连忙勒紧了缰绳,柳眉尽竖,张了口就骂过去:“干什么你!”
男人倒是嬉皮笑脸,径直就朝马车内作揖:“在下华文漪,车内之人可是卜宫宫主?”
“知道了还不滚开!”紫竹早有不快,语气自是蛮横。
华文漪倒是毫不在意,紧紧盯着马车的帘子,恨不得将脑袋探进去,张大鼻孔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挑着眉角道:“啊~这荒天野地的,在下途经此地,见得宫主一人前行,实在放心不下。可让在下护在左右一同前行送宫主回宫?”
紫竹真见不得这人的德行,若不是这时马车里传来自家宫主点点的轻笑声,说不准她还真一章就劈了他的脑袋。
“哦?华文漪?可是锋墨庄的二公子?”马车内的女声甚是好听,每一个声调都婉转柔丽,当真是挠了这男人的心骨。
“正是在下。”
美色当前,这华文漪当真是心头小鹿乱撞撞,连 的马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而哼哧着蹄子,躁动不安。
可不正巧吗,一阵风掀动了纱曼,纱曼微飘,车内的香气越发沁人心脾的袭来,余光之中,车内女子一声红衣,垂眼小憩, 上挑,尤数额前一点并蒂红莲最是妖娆,红衣白肌,只是一眼便惊煞了风华。只可惜这风过无痕,纱曼复又垂落,生生隔开了这大好风光。
这华文漪简直就屏住了呼吸,全身血液奔腾啊,伸长着脖子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啊,更是情不自禁:“素闻宫主痴迷于香料,对香料颇有研究。在下的朋友从羽牙国回来,巧得一味奇香,每个时段都会散发出不同的味道。在下不懂品香,想着还不如成人之美,送于宫主。”
华文漪这翻话刚一说完,紫竹就冷哼了一声:“简直就是个鲁莽之徒!”
这紫竹能抢在自家宫主前头说话,足以见得她的性子都是被惯出来的。稀奇的是车里头的卜宫宫主倒也未说话了,好像默认了紫竹的话似的。
华文漪见这一小小侍女都敢跟自己呛声,心里颇有些恼怒,但碍着美人儿的面儿,也在心里忍了下来,又是厚着脸皮朝着马车作了一揖:“在下的意思是,若是宫主喜欢,在下定双手奉上。”
没想到他掏心挖肺的一句又是引来了紫竹的一声冷哼:“哎~我看你的脑子真是只有花生米儿这么大小啊!”紫竹斜眼看着他,表情极其轻蔑和不屑,“送香?你去问问你爹,再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上门来送!”
侍女冷冷瞥了华文漪一眼,转头垂目,冲马车内说:“宫主,我实在是见不得他的德性了!”
车内的女子在纱曼后撑着下巴轻笑,连眨个眼睛都像是在勾引人似的:“那走便是。”
此话一说完,未等华文漪反应过来,紫竹便狠狠抽了一下马鞭,马儿吃痛,仰蹄飞奔而去,倒是留下了一片香气,微风过,渐渐消散。徒留下华文漪坐于马上,还未反应过来,待回神之际,倒也不怎么敢追上去了。
又话说这头,紫竹带着自家宫主一路上策马扬鞭,腮帮子鼓起,特是不满:“那锋墨庄经营着文房四宝倒也是富甲一方,怎会有这么一个无耻愚钝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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