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星辰

第17章


  傻丫头!
  原来,在后堂里叶辰将冷寒衣打昏后放在床上,自己只是在她身边躺了一会,并没有做越轨的事。只是刚才看她的反应,别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想到这,叶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山腰走去。
  等叶辰匆忙赶到木屋时,却并没有发现冷寒衣。
  “对了,山谷!”那个曾经两人独处的小山谷。
  叶辰立马沿着木屋后的石阶往山谷下去,然而在山谷四下寻遍也没有发现冷寒衣的踪影。这一下,叶辰开始慌了。她能去哪?她会去哪?
  对了,还有玉溪!
  当叶辰急忙奔到玉溪时,却只见一片片冶艳烈烈的苦尘茶以及潺潺的溪水,哪有一个人影!就在叶辰慌乱无神时突然听到一阵窸窣的声音,叶辰快速追过去,长臂一伸便抓住了正欲逃跑的人。
  “冷寒衣!”叶辰一把拥住被他抓住的人,似乎担心她又再丢掉一样。可怀里的人似乎并不这样想,不断地挣扎,“放开我。”声音里带着愤怒。
  叶辰放开冷寒衣,“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后堂里只是睡了一觉吗?”
  只是睡了一觉?没有其他的?冷寒衣吃惊地看着叶辰,看他脸上的神色应该不像是说假话,再想到自己醒来时衣服也是整齐的,这样结合起来看,她可能真的只是睡了一觉。可这又如何确定呢?冷寒衣心中又急又羞。
  叶辰大概看出了冷寒衣的心思,挠了下她的头,轻轻抱住她,“你这个生理知识缺乏的丫头!等你将来真正成了我的人就知道今天的自己有多傻了。你先别动,听我讲完。我不会乘人之危,更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
  冷寒衣被叶辰的一番话弄得耳红面赤,却仍旧极力保持镇定,“那你为何,为何……要把我弄昏?”
  “想让你听话点,”叶辰顿了顿,“因为想好好看看你。”
  冷寒衣的脸色绯红,不敢去看叶辰的眼睛,似乎只要触及他的目光就会沦陷。
  “我要走了,今晚。”
  这么快?“那…...祝你一路顺风。”冷寒衣快速地敷衍道。
  “听着,我来这不是想听你这假惺惺的道别的。”叶辰压低了嗓音,俯在冷寒衣耳边说道,温热的气息挠的冷寒衣耳根发烫,“我要你知道,我会在S市等你,等到你自己主动离开这个地方。其次,记得要学会保护自己,把这个收好。”叶辰将一个东西放到冷寒衣手里。 
  “匕首?”冷寒衣不懂叶辰的用意。
  “要学会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那你应该早一点给我,这样的话在后堂你也不敢…..”想到后堂里的事情冷寒衣脸又微微红了起来,当真是娇羞清丽不可方物。叶辰不自觉地低下头,轻轻吻住冷寒衣,动作轻柔,像是在亲吻一件珍宝一般。
  夕阳西下,玉溪边,英俊的男人和清丽的女孩轻轻地拥抱着,宛如人间最美的画面。
  “记得,一定要走出这里,让我和你活在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人言可畏
  当天晚上,叶辰等人悄悄离开了永安谷,除了冷寒衣,没人知道他们一帮人去了哪里。
  原以为从此后永安谷将恢复平静,没想到却即将有更大的风暴袭来。
  冷寒衣将叶辰送的匕首藏在房间里最隐蔽的地方,就像心中被掩去的涟漪一样,都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不敢去打开不敢去触碰,甚至连心底既甜蜜又酸涩的那抹情绪她都不敢承认那是思念。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心事,甚至连姥姥,她最亲的人,都不愿与她分享,生怕一不小心分享了便会夺走她拥有的权利。然而,生活总是残酷的,突然某一天,如盛着水的玻璃杯摔碎了,水流向四方,她的心事如水一般流向众人的耳中、口中。想挽救已回天乏术,只能任由人糟践着她最珍视的情绪。
  叶辰走后,乐言催着他的父亲李叔去寒衣家提亲,但是李叔却推三堵四不肯去。乐言是个聪明的人,很快看出了父亲的不正常,便询问原因。起先,李叔总以‘寒衣还小’为借口,但实在抵不过乐言的‘盘问’,只好把实情说出。
  “前些天,我看到叶辰和寒衣两人在后堂……我看到他们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李叔憋红了脸也没把话说全,但乐言却已经明白了,不过他完全不相信父亲的话,“这不可能。”
  李叔一听也急了,“什么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们一前一后衣衫不整地从后堂里出来,想必他们俩都不止拥抱,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不可能!”乐言不敢相信父亲的话,满脸的难以置信,“我了解寒衣,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肯定有苦衷,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你站住!”李叔急忙叫住乐言,“你找她问什么?就算她是有苦衷的又怎样她已经是别人的人,你难道要娶一个不洁的人回家吗?”
  “只要她还愿意嫁我,我就不介意。”乐言看着自己的父亲坚定地说。
  “你这混账!世上好女孩多的是,干嘛一定要别人碰过的?再说那叶辰是好惹的吗?他明确和我讲会对寒衣负责,这不明摆着说明寒衣是他的人了吗?他是大集团的老板,他看上的人我们怎么敢跟他抢!”
  乐言冷哼了一声,“他即使是大集团的老板我也不怕他,再说,如果他真的愿意负责的话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只怕不愿负责任才是真的。”
  “这我不管,我说什么是不会让你娶寒衣的。”
  “我这就找寒衣提亲去。”说完,乐言不顾李叔的劝阻直接往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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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辰走后,冷寒衣依旧是原来淡漠的样子,不怒不笑,不喜不悲,只是偶尔会有些发呆。木屋前被叶辰戏称为白馒头的白色小花如今已全部凋谢,毕竟秋风飒飒天凉好个秋。当初虽不满叶辰给花取了个那么难听的名字,却一直没有机会再找他理论把名字改回来,时间一久,心里竟也默默地承认了那个难听的名字,且每每想起时总不由得浅浅一笑。
  乐言从山上下来找到寒衣时便看见她独自坐在石桌前,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或许是被寒衣的笑容感染,乐言似乎忘记了先前的愤怒,慢慢走近寒衣,轻轻咳了一声,“想什么呢?”乐言的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笑容。
  冷寒衣一见是乐言,微微敛起笑容,温和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乐言的脸微红,“自从回来后还没好好和你说说话呢。”
  乐言的话虽平淡,但是其中的缱绻情意,心细如尘的冷寒衣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微微笑着但却稍稍错开乐言的目光,“那你这次出去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好个春风化雨,轻轻一问便将话题转移。
  看到寒衣如此反应,乐言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把自己在外这段时间遇到的大大小小事情都说了一遍,冷寒衣倒也不是敷衍他,他说的每一件事她似乎都在仔细听着。讲着讲着,乐言突然停住,看着冷寒衣,认真地问,“寒衣,你愿意嫁给我吗?”
  冷寒衣没想到乐言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如果他的话是在三个月前问出,她或许会答应,因为那时的她心里没有人,那无论嫁给谁都一样,更何况嫁得人还是乐言这样一个温柔阳光般的人。可现在,心里只怕已再难容下另一个人,所以她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已经预料到寒衣会拒绝自己,但乐言仍旧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是因为叶辰?”
  冷寒衣像是被人窥知了心事一般既怒又羞,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乐言见冷寒衣不吱声继续说道,“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出现在永安谷不过是意外,如今他回到自己的世界就不会再出现在这了,也……不可能对你负责的。”
  冷寒衣脸色越来越红,眉间的怒意也越来越盛,她看着乐言冷冷道,“我从没想过他还会再出现在这里。”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清楚他是没法对你负责的。”
  “负责?”冷寒衣不解地看着乐言。
  “在….后堂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后堂?后堂的事?被这么一提,后堂里发生的事情又一幕幕在脑海出现,那是她心底最难以启齿的秘密,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众人知晓。冷寒衣的双肩微微颤抖,脸色泛白,她想解释,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冷寒衣冷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乐言,似笑非笑,“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不管你和叶辰发生了什么,我都想保护你、娶你。”
  冷寒衣的眼神暗了下来,“可惜,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不可能再磨灭。谢谢你的好意。”
  乐言看着冷寒衣黯然的模样心下一楞,当初自己想要娶她是为了给她好的生活,可如今却因为自己而使得寒衣痛苦,这岂不是违背了当初自己的意愿?所以他看着冷寒衣凛然道,“寒衣,我想娶你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再提起。”果然,从此后乐言都没有再提起过娶寒衣的话,直至他重新遇见一个温婉而美丽的女子。
  其实,人和人不一样,对待爱情的态度更是不一样,有的是责任,有的是义务,有的则是生命。乐言喜欢冷寒衣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喜欢的最初缘由却是一种责任或者说是一种愧疚,似乎因为小时候参与欺负过她所以善良的他对她一直有愧疚有怜惜,因而一直以来他总是顺着她宠着她想给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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