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来临时,京都迎来今年雨季尾声最缠绵的秋雨,淅淅沥沥落到青石板上,打磨得比往年都要圆润,也显得比往年抖索,像是格外清冷,心兰这几日没在项詅跟前伺候,她小儿子病了,文尚跟着徐三爷去湖州,请了好几次大夫来看,都说是感染了风寒,日日都吃‘药’,昨日总算见好了,今日她才敢进院子,西苑里面有项詅这个七八个月的孕‘妇’,又是嫃儿和睿哥儿,以免过了病气,她都没过来,就这‘潮’湿凉意的季节,总是要小心些。
芍‘药’听着‘门’外的有声响打了帘子出来看,心兰正好上得台阶收伞,“心兰姐姐,你怎么来了?”
小丫头过来接了雨伞,芍‘药’与她一同进了侧间,转去后堂拨给她们几个住的卧房,芍‘药’帮着拿了秋衫和绣鞋来换,“二小子的风寒昨儿就好了,整日在炕上与他姐姐闹腾,今儿我过来瞧瞧少夫人,少夫人可好?”
芍‘药’点头,“好呢,咱们过去吧。”两人再出来,这才进前厅去,听着闲阁有说话声,帘子打起来,瞧见项詅‘挺’着大肚子正看嫃儿拿针线,周妈妈往下坐着绣凳正帮着配线,蔷儿与百草左右坐着,也在打量周妈妈手里的线,听见人进来都抬头看,见是她们两个,蔷儿与百草忙起来,项詅看见她,“你怎么来了,你家二小子可好了?”
“少夫人记挂,昨儿便好了,奴婢还想看看,所以到了今儿才过来。”往前坐了百草的位置,百草去看里间还歇午觉的睿哥儿,心兰瞧着嫃儿正要穿针,“大姑娘可要奴婢帮忙?”
嫃儿摇头,“心兰姐姐怎不让柳儿来玩?”项詅屋里原先的四个大丫头,心兰和蔷儿做了管事妈妈,就是现在,嫃儿还是习惯叫她们姐姐,外头都叫她们文尚家的,文清家的,好久了,嫃儿也改不过来,便也这样叫着,心兰的大‘女’儿柳儿今年五岁,因为心兰的关系,时时到西苑来玩,比之嫃儿,柳儿要小一些,再大些,日后也是嫃儿的陪伴了,前些日子趁着徐三爷在,就在主卧旁的暖阁收拾出两间来,一间给嫃儿,一间给睿哥儿,嫃儿自是不必说,自小就与父母亲没怎么分开过,但睿哥儿可不一样,徐家的少爷们自小就是由‘奶’妈陪着睡别处,从没有跟父母亲一同到四五岁的,睿哥儿是个例外,一来,家里年岁最小的就是他,二来,从新河到京都,他们一家子都一处,就在来了京都,也没有分开过,直到今年夏末时,项詅月份越来越大,徐三爷才提起让他们两个小的自己睡,才‘弄’好房间,还没睡上一夜呢,徐三爷便被召去湖州,这事便搁下了。
便是这样,跟着他们两个的丫头妈妈就没有分派清楚,只有百草和蔷儿,两人是定给嫃儿和睿哥儿的管事丫头,屋里平日到没怎么人前人后的挤着,徐三爷在家时,几个小厮便跟着进出,若是徐三爷不在家,屋里全是一群‘女’人。
“奴婢哪里敢让她来,二小子缠着她呢,隔几天,再让她来给大姑娘请安。”嫃儿点头,家里的玩伴太少,项詅一直在五‘色’年纪小些的小丫头给嫃儿,也挑了几个小子,只是选玩伴这事,项詅虽是她们的母亲,可还是要过徐三爷的眼,定给嫃儿的人早选好了让周妈妈在后堂教规矩,一共五个小丫头,都是徐家的家生子,年后再加上心兰家的柳儿,到时候再挑选,四个随身伺候的,其他的再慢慢物‘色’,有蔷儿这个管事的在,项詅省了许多心。
再说睿哥儿,选人的事就更复杂,家里的少爷,选小厮跟着都是过了侯爷的眼,世子总是要过问的,睿哥儿虽是排行第六,可他是徐三爷的长子,所以挑什么人在他身边就极为重要,这样的事项詅倒是‘操’心过,当年项绍云跟着的人有几个是项大‘奶’‘奶’挑的,后来当事的柳管事的长子却是项詅挑的,到现在为止项绍云都是满意的,但徐家毕竟不同项家,规矩大,又有长辈在,所以选人这事便是现在还没定下来,给睿哥儿跟着的小子也有六个,留在外院原先是文尚带着学规矩,徐三爷时不时的‘交’代些事看看‘性’情,这些日子都是文浩看着,想来待徐三爷回来,这人选也定下来了,人是定下来了,不过这睡暖阁可就说不准,徐三爷不在家,两个小的才不会自己睡别处,再说现在天气越来越凉,慢慢的便是冬季,再要分窝可就要到明年开‘春’了,项詅只不说,反正两个孩子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再说,项詅总觉得年纪还小,只看徐三爷回来怎么‘弄’吧。
“外面天儿可凉?我听着‘门’外像是下着雨!”项詅伸手打了哈欠,这午歇也才起身没多久,就是嫃儿都没犯困呢,这便又来了乏意。
“是呢,昨儿便下了,不大,就是总也不停,还有些滑脚,您这是要出去走走吗?”心兰才从外面来,自然最清楚。
“嫃儿可是要去老太君哪儿?”项詅是想出去走走,想着嫃儿要去老太君处,便一同出‘门’。
“母亲可是闲烦闷?那今儿我便不去了,太祖母说了今儿要抄经,我便不去也可以,我陪母亲去走走?”便是不去老太君处,待会儿也是要去看侯夫人的,所以一并出去也可。
“好罢,收拾收拾,咱们一同出‘门’去,我就在廊上坐坐,总呆在屋里闷得很。”伸手心兰起来扶她,周妈妈回身拿了披风,屋子里一动,外面守着的人也进来,端水净手的,打理廊上雨水的忙做一通,卧房的睿哥儿听着外间有动静便也醒来,先是喊项詅,又喊周妈妈,项詅让百草进去帮他穿衣洗漱,没多会儿睿哥儿出来,好奇的看着心兰帮项詅系披风,“母亲,要出‘门’去?”伸手拿了百草递给他的茶盅。
这会子项詅就是低头也看不到脚面,想要帮睿哥儿理领子,嫃儿快她一些,“母亲,我来。”项詅笑着回,“是,是,母亲现在都比不过嫃儿了。”
睿哥儿喝完水抬头看着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嫃儿,嘻嘻一笑,“母亲夸姐姐呢。”嫃儿也笑,“就是,所以没夸你,父亲要回来了,我待看看,你日日还有这安逸的觉睡。”徐三爷不在,睿哥儿可算没人挑他的刺了,特别是早晚起‘床’,项詅想的是小孩子睡得是好的,但在徐三爷看来,可是要吃教训的,整日这般清闲,能学得什么本领,嫃儿这是故意吓他呢。
“不怕,父亲让学的拳法我都会,诗也会背,我去找五哥,不与你们同路。”说完朝项詅说,“母亲,儿子先出去了,去练武堂。”
项詅笑开,“谁与你同路呢,赶紧去吧,路滑可要小心。”睿哥儿点头,朝嫃儿嘻嘻笑,便出去了,百草朝项詅和嫃儿行礼后也出‘门’去,待她们母‘女’两个出来,打起帘子透过一阵凉风,还夹着丝丝湿意,猛地让人打了个噤。
院子里一看便是好深的秋意,京都便是这样,一年四季分明,才是九月,满院子的黄叶秋‘花’让人想要换换意境都不行,一眼看去,整个徐府都在雨雾里面,看不真切却有熟悉得很。
陪着项詅站了一会儿,嫃儿便去了宁绘院,蔷儿撑了伞走一旁,小小的身子才到蔷儿腰部,一身粉红‘色’秋装一群,手里扯住裙角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去院‘门’,头上的簪‘花’随着行走间一随一动,灵动异常,心兰转脸看着项詅正想什么脸上有笑,“少夫人可是觉得大姑娘长高了许多?”
项詅回神,听着心兰说话,视线才看向嫃儿慢慢行远的小身影,点头,“像是长高了些,可见睿哥儿长得更是快,两人都差不多个头。”周妈妈过来让她坐下,廊沿上铺了软垫,接过话头说,“可不是,六少爷才做的里衣又短了,就是这两日的事。”
待项詅坐好,主仆四个说起话来,项詅问周妈妈后堂的几个丫头怎么样了,“妈妈觉着,几个小丫头的‘性’情可合适?”芍‘药’端了热茶来,项詅捧着茶盅,一边听着周妈妈说那几个丫头的‘性’情。
“她们五个还等着少夫人赐名,所以奴婢就挑显眼的说,五个丫头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两个是老太君挑的,两个是夫人挑来的,再便是宽香了,夫人送那两个‘性’子沉稳些,老太君院子里的两个说话做事活泛,也会讨巧,木香心思巧,针线也好,年纪不大,厨上手艺也还可。”
周妈妈继续说,“想来是她娘教了不少”项詅点头,木香是项詅挑的,老子娘是跟着项詅一同来徐家,厨娘宽娘和守着项詅在东大街的小院宽大,因为他们家的姓氏少见,所以单一说宽姓便知道是他们家,所以随便这样叫着,倒也不会‘弄’‘混’,两口子算是项詅的心腹。现在再加上心兰的‘女’儿,刚好是六个。
宽娘本就是个心灵手巧的,项詅的厨房里,不管是当初在项家的时候,还是去了新河,后来又添了蔷儿,宽娘总是能把项詅的吃食料理得好好的,这厨房管事也一直当着,也不能说从不出错,但都是无关紧要的,项詅看得出那是个真的聪明人,当然,这样的人她喜欢用,宽娘的男人管着项詅的陪嫁宅院,是闲差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宽娘管着厨房这么多年,两夫妻这样搭配恰恰好,现在她‘女’儿被项詅选中放在嫃儿身边,自然是喜事。
说到这挑人,果真是一如各主子的‘性’情,侯夫人管家多年,本身也是不太活泛的‘性’子,送来的人自然是选‘性’子安静沉稳的,老太君贯来老小孩,且老人家便喜欢热闹些,会说话,活泼些的自然得她喜欢,所以那两个丫头比之其他几个确实活泼,经这一比较,人倒是选得恰恰好。
一阵凉风吹来,撩起身上的披风,周妈妈忙要项詅进屋去,这才坐多会儿,整日闷着,项詅从来不习惯,只说再坐会儿,其实她心里是想着在这里守着等徐三爷,京里收着消息说徐三爷领着人回京已过去十一天,从惠州南部往京都走官道,快马五、六天,说是这次带着降兵,所以时日便长些,听说还押卸了一位重犯,毕竟此次湖州大旱不同,就看现在京都,怎么说也开始下雨,可湖州还是滴水未降,虽然为华臣逸请功的折子已经递上圣上的御案,只等着他们回京便可定夺奖赏,湖州虽不降雨,但用水已经不缺了,只是两场冲突,对方又是南夷的人,所以棘手。算起来,这几天应该到了。
院‘门’处有请安的声音,这会子不可能是嫃儿或者睿哥儿回来,项詅一想,便站起身来看,果真,一别一个多月,徐三爷一身黑‘色’袍子,脚步沉稳的走进来,看见项詅在廊上,“怎么在外边站着,外边多凉。”他身边文清撑着伞被他一甩到后面,自己几步就上了台阶,项詅身边的人问安,“给三爷请安。”徐三爷挥手,眼光在项詅周身扫一遍,项詅笑‘吟’‘吟’看他,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倒是十分不习惯。
“你回来了。”徐三爷伸手牵了她,嗯应她,两人进前厅,进到屋里还不住说教,“外面还下雨呢,你好好在屋里待着,出去多久了?”项詅随他坐下,由着他帮着解了披风,又进到闲阁,心兰奉了茶,屋里就剩他们两人,虽然是十分想念,但项詅总觉得此时的徐三爷有些不大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还没细想呢,徐三爷先开口,“你先坐着,我去换洗,一会再来跟你说。”
项詅喊来心兰抬热水进去,‘挺’着大肚子又进卧房,帮着收拾要穿的衣裳,没多会儿,只着白‘色’里衣的徐三爷出来,接过项詅递给他的外袍,自己穿了系上腰封,就是头发也是自己梳的,打理清楚了扶着项詅坐软塌上,夫妻俩这才好生说话。
“你怎么样,累不累”,说着顺着项詅的肚子,仔细一看,比之他走的时候,又大了许多,再过两个月便可以看到这个孩子了。“不累,好呢,能吃能睡的,你呢,好不好?”胡渣都冒出来了,想来这一路,也不好过,抬手‘摸’‘摸’他的下巴,看他眼底都是青‘色’,也不知是怎么了,从前就是比之这次去湖州还要艰巨的事,也没见他这样过,听他说很好,可项詅却不信。
知道说什么也瞒不过她,轻轻叹口气,“你歇着,我去看看老太君,稍后还要进宫,回来再与你说。”只能这般,项詅点头,送他到‘门’外,看着他出去。
直到晚膳也没回来,两个孩子都是用过了的,回来说说话,便要睡了,项詅也想睡,可徐三爷没回,想着等他回来,就在闲阁捧了书看,眼皮越来越重,心兰瞧着问,“少夫人,要不,您先去睡?”
项詅摇头,“再等等吧,早睡了明儿早上又醒得早,这会子守会儿夜,三爷应该回来了,你去备上热水,再下两碗热汤面来,我有些饿了,留一碗待三爷回来吃。”心兰领话去厨房准备,今晚值夜的便是心兰和芍‘药’,芍‘药’帮着项詅把灯芯调亮些,“少夫人,要不,奴婢去笼盆火来,这屋里有些湿。”
“不用,才九月呢,再说,我也不冷,你拿今儿大姑娘选的‘花’样来,我瞧瞧。”芍‘药’应声去拿,主仆两个就着烛火看,就嫃儿这年纪,没指望她能绣出什么好东西来,不过是简单的绞边和选线配样,项詅是为了打发时间等徐三爷,待心兰端了热面来,就放在食桌上,一碗面吃了,起身转去‘花’厅消食,直到近子夜,徐三爷才回来,看见屋里还亮着灯,‘门’上的婆子问安,“少夫人还没睡?”婆子回了说项詅还等着。
进到‘花’厅,见项詅正支着下巴有一页没一页的翻书,也不知瞧进眼里了没有。
抬头见着徐三爷,忍不住打哈欠,哈欠一来,眼泪也跟着带出来,实在是困了,难为她等了这么晚,徐三爷上前,“你怎么还没睡。”要拉她起来回房,项詅摇头,“三爷先去洗漱吧,厨房有热汤面,三爷吃点宵夜?”
犟不过她,徐三爷便很快的去洗澡换衣出来,心兰恰好端了热面进来,‘花’厅里又加了一盏灯,项詅候着徐三爷吃面。
吃完了漱口,“你看你,不就是一碗面,‘交’代她们,我回来了就能用,你干等着,这会子困成这样,走吧,陪你去睡。”
项詅这才说好,待两人回卧房,‘床’帷放下,两个孩子睡得香甜,徐三爷皱眉,“两间暖阁不是收拾出来了吗,怎么不去睡?”项詅小心的帮他们掖好被子,自己在徐三爷帮助下躺好,“你不在家,他们才不会去睡呢,这便到秋天了,眼看着天冷了,再想让他们自己睡便是明年开‘春’,就这样吧,也不急这一年半年的。”
徐三爷没法,这‘床’足够他们一家子怎么横睡侧睡,一点也不拥挤,此时再看徐三爷的神‘色’,比之早前,郁‘色’更重,想想还是问了,“三爷,湖州一行可还顺利?”
她是想问项绍云几个来着,出口了便成了这句话。
徐三爷想想,“你说我要不要蓄须,瞧着韦伯那小子,留着倒是还好看。”
叉开话题,这是不想说了,项詅顺着他的话,“要不,咱们明儿来个投票选举,一家子举手赞成,若是都同意了,三爷再决定?”她本来就生得白,现在是白里有红润,看着就想咬上一口,不过是蓄须而已,若真要两个睡里面的小儿来决定,他作为父亲的威信哪里去寻,嘴上便带出笑,这是他十几天来第一次笑,项詅看着松一口气,两人夫妻这么多年,对方什么心思一眼就能知道,“韦将军蓄须了吗,许久不见他,倒有了这般喜好。”
知道她始终看得到自己的内心,这便是夫妻,这便是爱人,一把将她往怀里搂紧些,气氛开始静默,徐三爷缓缓开口,“詅儿,你说,人有几条命?”
当然只有一条,不过也不一定,自己不是死而复生的吗,“自然是只要一条。”语气十分肯定。听得徐三爷心中一定,“可若是一人有好几条命,怎么解释。”
项詅不由心中一凉,莫不是、、、“三爷这是怕了?”
这话说得他愣住,想他徐立煜,怕是在京都一跺脚,许多人都要胆寒的人,说到怕,他倒是从没怕过,怕就不是徐家三爷了,回她的语气自然也就强硬,“我怎么会怕。”
项詅一笑,脸上白皙透红,烛光朦胧妖娆一片,虽是很馋,但现在真不是时候,眼看着没多久就要生了,且许久不开荤,他也怕自己没轻重,忍了忍,只用嘴‘唇’摩挲,不敢去尝,项詅舒一口气,“我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做事无愧于心,无愧于人,便是有些人总耍这‘阴’谋诡计,可这个世上,有就是有,无,就是无,费再大的劲头也只是惘然而已。”
有就是有,无就是无,无愧于心,无愧于人,这般坦‘荡’,“你真这样看我?”倒不是他不信,只不过,奉承话,谁都喜欢听,项詅可不是常这样。
“当然,我这么看,三爷身边的人也是这般看,三爷不信自己吗?”不管说的话是不是有意哄他开心,但徐三爷便是这样的人,说再多,也不为过。
又是自己走到死角,钻了牛角尖,当年,为着处置新河的叛军,他便也是这般,不过是自己为难自己罢了,凡事还是要自己想开。
“那你说,为什么晋玮会有这么多条命。”事实说出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当这事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呈现在他面前时,就是徐三爷这样的人,也由不得怀疑了,难道真是自己能力的问题,还是因为自己不够认真,不够仔细,才会一次一次出现这样的纰漏。
项詅心想,果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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