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凌九天

在一万年的时间里，小东西总算是学会了修炼，第一次进化，却已经是五万年之后了。
每天，元帅都会在早晨的时候，陪着他收养的那个小家伙一起修炼，每天晚上的时候，给小家伙讲魔界中英雄的故事。
“雷，那个孩子，现在应该非常了不起吧！”
“错，那个孩子，在三千年前，才进化成人形。他和修为，最多就是魔六阶的水平。”
一百万年的时间，培养一个孩子，而且还是那种不成器的。
就算是放在人间界，这样的孩子也会被放弃，任其自生自灭了。
“雷，我问你。如果元帅花这样的精力，培养一个拥有优秀血统的魔族小孩子。结果会如何？”
“我相信，足以与修罗王一战！”
修罗王有多强，玉凌羽是亲自体会过的，魔十阶的水平在修罗王面前，只是一败。
要想在修罗王面前修持不败，至少也要是超级魔族才可能。
“雷，元帅认为值吗？”
“凌羽，你知道那个孩子每次有一点点进步。比如说，昨天可以打碎一块一人高的青岗岩，今天如果可以打碎同样大小的碎星岩的话，元帅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会开心好几个月赶时间。”
“雷，你有父亲吗？”玉凌羽换了一个问题。
“没有，我连自己怎么出生的都不知道，自我有意识开始，我就是在战斗了。”雷不记得也不算意外。
玉凌羽却在此时，说了一句让雷差点跳起来的话。
“雷，其实，我也没有父亲！”
就是这么一句话，雷差点想跳起打玉凌羽。可玉凌羽却继续说道：“我出生一岁之后，人间界的父亲死去了，死于走火入魔。我在家里，努力想作到更好。不是因为我天生优秀，而是我想被人注意，想被人关注，希望被族人关心。”
“我，我想我可以理解！”
“然后，我一直到成长，祭天批命后。我生不如死，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最需要什么？”
雷没有回答，因为他说不出口。
玉凌羽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因为没有必要再说了。
“后来，你出现了。你不象一个父亲，反倒象是我欠你的，我必须为你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任务。所以，我们两个全是可怜人，你说是不是。”
雷闭上眼睛，曾经的自己，就象一只孤儿的野兽，只会默默的添着自己的伤口。
“玉凌羽，你想对我说什么？”
“雷，我想救世。我想拯救这个世界之树，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玉凌羽的语气变了，变的郑重，变的严肃起来。
雷没有说话，在等着玉凌羽说出自己的理由来。  “雷，因为我有一个女儿。她已经长到十七岁了，而我却没有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这个理由够吗？”
玉凌羽的话让雷非常的不理解，救世还是灭世，这关系巨大的事情，玉凌羽竟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来作出了决定。就算雷是决心救世的，也无法理解玉凌羽现在的心态。
在雷就要开口骂人的时候，玉凌羽又开口了。
“雷，告诉我。你当年知道我存在的时候，你最想作什么？”
玉凌羽的追问，让雷心中原本已经升起的怒火瞬间就消失了，开始认真的思考起玉凌羽的问题来。
“凌羽，那个时候。正是我知道世界就要毁灭，所以，我顾不上你。”
“如果可以顾上我，你会作什么？”玉凌羽在逼问着雷。
雷沉默了片刻之后笑了：“我想，我会和元帅一样了。守着你，为你成长而开心。”
“告诉我，怎么才可能救世？”
“你不可能，救世不是人为的力量。我的计划只是借助你，引动混沌之力。让世界之树再次充满生机罢了。再或者，可以引动混沌之力，改变世界之树的结构。将原本有缺陷的部分，补起来。”
“缺陷是什么？”
“我以前提过的，大量的负面能量无法化解。越积越多，世界之树的平衡被破坏了，所以这个世界之树，已经坚持不住了。这个负面能量，一部分我称为怨恨，另一部分是贪婪。这两部分，最直接的结果是，引起了许多人死去，这死去的人，就化为了极为可怕的负面能量。如果可以化解这一部分，这个世界之树就可以救活。”
玉凌羽听雷讲完，继续追问道：“雷，告诉我你原本的计划？”
“很简单，你到人间界，然后你自然会落入雷烟的圈套。以你现在的修为，雷烟杀不了你。你却可以杀掉雷烟，然后借雷烟的力量，催生那棵小的世界之树，将所有负面能量引入小世界之树，这个世界之树就救活了。”
玉凌羽听后摇了摇头：“那以后，再产生负面能量怎么办？”
“你只要成功了，就算为我争到了至少三百万年的时间。借你让负面能量引入小世界之树的时候，我负责出手杀人，杀的六界人口减少到不足千分之一，到时候负面能量会产生的极少，三百万年的时间，足够我想到真正救世的办法了。”
雷的计划，不能说不高明。
而且玉凌羽绝对不认为，雷是残忍的，把人杀到只活下千分之一。
反正，世界之树毁了，所有人都要死，现在至少用雷的办法，还可以活下千分之一。
不得不承认，雷是个魔头，超级魔头。
“雷，难道不可以将负面能量转换吗？”玉凌羽开口问道。
“你认为可能吗？”雷不相信玉凌羽所说的话。
玉凌羽却是信心十足：“有可能，还记得那块你称为轮回之牌的东西，当时，我的灵魂借此牌的力量，我才得到了更强的力量。在那个时候，就在我的面前有一个魔四阶的强者死去，他的灵魂之中充满的怨恨！”
“继续说！”
“他的灵魂我可以感觉到冰冷，但在轮回之牌的力量之下，那冰冷慢慢的消失了，化为温暖的力量，但是我却没有留住这力量。这力量被欲界的树环吸收了。但是……”
“停！”雷打断了玉凌羽。“让我想一想，或许还有新的办法。你安静下来，我要查看你的灵魂，还有与你融为一体的那铁牌子。如果真的可以转换，那么转换一个与转换一百万个，没什么区别。”
第八节 父亲！－2
“雷，你不是大魔头呀！”玉凌羽突然的一句话，把雷说的愣了一下，转尔雷破口大骂：“你当老子是认，老子是有资格成为死亡至尊的人，老子还他娘的大魔头呢。”骂完玉凌羽，雷口风再转：“凌羽，不懂得牺牲的人，成不了大事！”
“我不懂！”
玉凌羽说的也是实话，雷所说的牺牲必然和他所能够理解到的牺牲有着质的区别。
“想成就大事业，就首先想着牺牲别人，然后牺牲少部分保全大部分，再后是牺牲大部分保护少部分是，最后是牺牲自己。懂得牺牲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救世主，你玉凌羽，还不够格！”
雷话句句刺耳，与玉凌羽曾经的认知已经有了非常大的不同。
“雷，我小时候听过英雄的传说，那一个英雄都是牺牲自己而救别人，绝对不会首先牺牲自己的。而你所说的牺牲自己，也绝对不会是让自己死掉吧。”
“屁话！自己死了，你还救个屁世呢。迂腐！”
雷骂了几十句之后，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却还是给玉凌羽作出了解释：“救世主救的是世，不是人。这一点你如果看不明白，你没有资格救这个世界。救世主，不是你们人间界那简单意义上的好人，救世主一定是位学会牺牲的人。记住，绝对不是牺牲自己。当然，有必要的话，也是可以牺牲一点的。”
“雷，这一次你准备牺牲谁？”
“牺牲一切可以牺牲的，包括我自己。因为，你是救世主。就象……”说到这里的时候，雷停下了，马上换了一副口气：“滚吧，我需要冷静思考一下。最后告诉你一句，不要败在雷烟手上，否则你会失去主动权。”
“知道了。”
没有听到雷的回音，雷已经离开了，或者真的如雷所说，还另有办法可以救世的。
从房间内出来，前厅已经没有人了。
感觉了一下气息，玉凌羽感觉到古清然与岳映雪等人在另外一个园子里，那边还有许多人。此时的玉凌羽并不想见太多的人，包括他招来的玉凌肖在内。不家两个气息离这里不远，玉凌羽向着那个气息走了过去。
就在这个园子内的一处别院之中。玉凌羽感觉到了薛清怜的气息，在她身旁的，还有玉凌荷，两人正在屋内聊着私语。玉凌羽走进这个别院时，并没有刻意的隐藏着气息，两人也同样感觉到了玉凌羽的出现。
在别院之中，玉凌羽的视线看向了一处正有黑烟冒出的地方。
正准备迎出来的玉凌荷却是被薛清怜拉住了：“给他们一些单独的时间吧。”
“这样好吗？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你们可以再一起。”玉凌荷不无担心的说着。
薛清怜却显得很自然：“没什么，那怕我们再无法相见也好，只要她愿意接受清羽就行。毕竟清羽作梦都在想着她的父亲，她一直非常努力的修炼，就是想达到飞升的境界，可以入上三界找到自己的父亲。在她的心中，父亲是最伟大的。”
“她的父亲，是伟大的。”玉凌荷接口说了一句。
玉凌羽听到两人极小声的对话，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或许自己作为一个人，是伟大的。但作为父亲，自己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