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风流天子的假象上


    
    那夜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过的,只知道他一遍遍地在她身上驰骋着,无论她怎么恳求都没有用。情到深处,他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但她却早已无力反抗。那夜的他失了往日的柔情,像是来自地狱的魔……
    一路拉着她坠到地狱最深处…围…
    “唔……”再醒来她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疼痛。一双坚毅的臂膀轻轻将她扶起,满含愧疚,“对不起……”
    步生莲莫名其妙地鼻子一酸,却咬着唇,继续垂着眸子不说话。
    顾商黯然,就这么抱着沉默的她静静地坐着,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也不说话。
    安静的空气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
    片刻后,他轻轻说道,“烟儿……我走了……”
    她依旧垂着眼眸,像是没有听见,顾商轻叹一口气,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羿。
    他走后,知意走了进来看着步生莲一动不动的呆坐在那,回想起不久前她被顾商抱回来的样子,心中抑郁不平,但触及他黯淡的眸子,自己身为下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当时的她衣不蔽体的被顾商抱着,外面除去一件男人的外衫,身无寸缕,身上遍布斑斑青紫,仔细一看,却都是被男人的手捏出来的,纤细的脚踝上还有被什么东西绑住的痕迹,勒出了淤青。
    这样的淤青紫涨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使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除了腿上都是被捏出来的指印,细腰和胸前也全都是那些青青紫紫的捏迹,齿痕,吻痕,雪白的腿上都是干涸的白液,腿间自更是一片狼藉。
    配上她闭着眼的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仿佛被狂风暴雨蹂·躏过奄奄一息的稚花楚楚可怜。
    如今见步生莲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知意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珠子直掉,咬牙切齿地道:“小姐……这顾商也太可恨了,我这就去禀告王爷王妃,非剥了他一层皮不可。”
    说着便往外走,“站住,不许去!”回过神来的步生莲,带着沙哑的嗓音阻止了她。
    知意气的直跺脚,“小姐你就这样放过那贼人!”
    步生莲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懂,别生事,替我将寒山寺的唯君前辈请来,就说我有事想问。”
    “是,小姐。”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步生莲强忍身上不是,穿戴好衣服,摆好棋局,坐等唯君。
    “咚咚”敲门声响起,看来是要等的人到了,步生莲打开·房门,却意外地看到消失良久的天机惊讶道:“怎么是师父?”
    天机白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也太没良心了,看到师傅就这么失望。”
    步生莲讪讪一笑,“师傅说笑了,只是徒儿在等人,却不想等来的却是师傅。”
    “等人,谁啊?”天机走进屋漫不经心问道。
    步生莲答道:“哦,寒山寺的唯君前辈。”
    ‘砰‘天机失手打碎了手边的茶杯,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你说谁?”
    注意到他的异样,步生莲心中诧异莫不是两人认识?再次说道:“寒山寺——唯君。”
    “竟然是他……那个乖徒儿为师还有事,先走一步。”反常过后,天机神色慌张的准备离开,只是天不遂人愿,一切好像都太迟了,那人已经进来了。
    “唯君前辈这边请,小姐已经恭候多时了。”知意清晰的话语传来,步生莲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天机的表情,痛苦?神伤?忧愁?喜悦?
    她看不真切,只是却知道一向游戏人间,不顾世俗却又远名在外的师傅,第一次这样慌张,这样的手足无措。
    唯君终究进来了,两人对视的那一刻,仿佛天塌了,海枯了,石烂了,目光交汇的一刹那,胜却人间千场春红,无奈太匆匆。
    唯君千言万语在心,但是到嘴边却只化成了一句:“你还好吗?”
    天机亦有情丝万缕最终却不置一词,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仿佛痴了,呆了,愣了……
    两人静立无言最终还是步生莲打破了沉寂,“唯君前辈,今日冒昧的请你前来是有一事相询。”
    唯君收回视线看向她,刚想讯问是何事,但触及她细嫩脖颈上的青紫便明了了,“他入魔了?”
    步生莲眼睛一亮,看来她是找对人了,“这么说前辈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哎,冤孽……冤孽啊……”不知是在说顾商,还是在感慨自己。
    “数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他还没有成为耀星一手遮天的太子爷,当时他心伤过深,导致筋脉逆行,机缘巧合下被我所救,伤势未好之际又急于求成,一念入魔。我虽极力补救,却终是未能根除,埋下隐患。数月前,又因坠崖筋脉俱损,不得已修行御魔之术,抵御心智不被魔化,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如今看来……
    ”他的声音极轻柔,仿佛跨越了那长久的时光,有些记忆,永远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数年时光弹指如流沙,轻描淡写之间,一切惊涛骇浪,一切隐情缘由、一切艰辛苦楚仿佛都在渺渺几言之间。
    原来,竟是这样。
    傻瓜啊,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这御魔之术乃是苗疆第一邪术,虽能以毒攻毒,但后患无穷,若能做到无心无情,一生淡薄或能保一生安康,但他显然身不由己。”天机正喃喃自语。
    身不由己,这四个字苦煞多少人,伤了多少心。
    唯君沉吟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使他牵动了神绪?我曾告诫过他要保持心态平和不要轻易动怒,他真是糊涂。”
    步生莲面露愧色,“是我不好,昨日他是为救我才会……”
    三人皆沉默了,心不由己,非经历过之人不明白,什么清醒,什么理智,事到临头谁又会去想这些。即使明知毁己伤身,即使知道他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手忙脚乱到方寸大乱……
    是因他/她是他/她吧,绝无仅有,举世无双。
    唯君轻声道:“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否则……”
    ————————《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砰砰砰……’御书房内的宫女太监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跪在那,忍受着帝王雷霆之怒。
    “岂有此理,南宫倾池……南宫倾池……怎么哪里都有你,朕不杀了你难除心头之恨!”清恒夜原本俊美的脸庞扭曲的狰狞。
    太监总管小宁子胆战心惊的猜测着圣意,“皇上……消消气,您功盖于世,天下一统是早晚的事,切莫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您若真的想要莲小姐,大可堂而皇之圣旨封妃,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为王臣,料她也不敢不从。”
    清恒夜似有异动带随即想到了什么,摆手否决了这个提议,“不可,她手中掌管有药王送与她的暗阁,暗阁中人遍布甚广,恐会造成朝廷动荡,一旦闹僵了……不可不可……”
    小宁子脑袋转得飞快,上前又道:“皇上,这硬的不行,咱们可以……”
    听了他的建议,清恒夜静默良久,御书房内寂静一片,思索半天后道:“这件事交你去办,办成了朕重重有赏。记住,办得干净利落。”
    “是,奴才领旨。”
    “下去吧!”
    在小宁子下去后的不久,有宫人上禀:“禀皇上,林小侯爷觐见。”
    风轻,他怎么来了?
    “喧!”
    “喧林小侯爷觐见。”
    “微臣拜见圣上。”
    “风轻多礼了。”见她此次如此循规蹈矩,清恒夜颇有些不适应。
    林风轻嗤笑:‘君臣有别,以往是臣无礼了。”
    他的话中有话,令清恒夜反感的皱起眉头,“风轻,什么时候也开始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了?有话就直说吧。”
    林风轻当即冷下脸来,厉声质问道:“皇上今日调集龙影卫所为何事?皇上难道忘记当日与臣定下的君子约定?皇上如今是想背弃当初的承诺?”
    “朕没有忘记当日与你定下公平竞争她的承诺,只是他南宫倾池早已卑鄙的将她据为己有,朕怕再不做出点什么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清楚的知道一切,你却退缩了?”他的怒火显然不比他的少,或者更甚。
    林风轻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夜,也许我们该放手了,他已经找到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共度一生的人?
    “哈哈哈……真是可笑,当初信誓旦旦要去耀星的人是谁?当初誓要报夺妻之恨的人是谁?怎么去了一趟耀星就忘记自己曾经的信誓旦旦了?朕不是你,数月前朕可以逼得他南宫倾池背井离乡,清风崖顶断掉半条性命,今日也可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莲儿一定是朕的,即使把她囚禁在这深宫中,她也必须待在朕身边!”清恒夜疯狂的话语在殿中回荡着,听的林风轻不寒而栗。
    “原来当日清风崖顶上的一切是你背后捣的鬼,你疯了是不是,你这样会害死她你知不知道!”此刻的林风轻双拳青筋爆出,浑身抑制不住地后怕,就差一点点,当时要不是有南宫倾池舍命相护,现在的步生莲可能就是一具白骨。他不敢置信的望着龙椅上的君王,他此刻才发现,即使曾经亲如手足,他却一点也不了解他,他以风流天子的假象,骗了所有人,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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