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魅共舞

第139章


连胤看着尸女在罗德脸上游移的手,突然半闭上眼睛,将脸转向别处,只低低说了一句:“冤孽。”
话音刚落,尸女移到罗德脖子上的手,突然失去了之前所有的温柔,换上坚硬到刺穿人心的暴戾,尖尖的指甲,没有任何征兆地刺入了罗德的咽喉。
此时的她,眼神依然像春天里,最安静,最动人的一汪湖水。
PS。1。写到这里,尸女才算是真正的出场吧,嘎嘎。不过,一出场就杀人,真是不好不好不好。。。可是,她不动手又是不行D。。。看她出手的样子,我总想起一部电影名字。。。KILLMETENDERLY。。。。。。。。。。。。
2。树妈这周末提前过生日。话说树妈一年要过三次生日!!!三次啊!!筒子们!!阴历一次阳历一次,这周要过的,是身份证上写错的生日!!!!好吧,将错就错吧,帮主一家人决定在周末去成都周边某地一日游,当作是为树妈庆祝生日。。。
3。昨天买了传说中的海绵草莓发卷,经帮主实验,真的是。。。。。。。。。。。好好用啊啊啊啊啊~~~~~~~~~比我从前推荐的那种带个卡子的海绵发卷还好用,而且卷头发的时候,满头的草莓,异常可爱。。。。。。戴着睡觉完全没有问题~~~~~我买了20个,然后发现我卷完整个脑袋之后,只剩下了3个。。。。我的头顶,总是这么茂盛。。。。。
4。天气冷了,大家注意身体~~~~吃好点,穿暖点,裹得像个熊一样过冬吧,哈哈哈哈~~^_^
5。好了,今天我好累,白天忙得快飞起来,赶回来又码字,实在疲倦了,洗洗早点睡了。。。下周我会把聊斋里的新故事贴完,事实是我不记得我把夜叉的下半部分放到哪里去了。。。。汗。。。。我回头再找找,这记性还真是。。。#%#……¥#……¥#……
抱抱大家,我飞~~~~~^_^
连胤的呼吸,似比之前重了些。
唯有罗德,高兴得不成样子,抓住尸女的手再不肯松开,一边流泪一边笑:“姐姐,是我!小德终于把你找回来了!姐姐,你活了。你回来了。”
尸女略为呆滞的目光,落到罗德脸上,润得像浸泡在清水中的樱桃般的双唇,笨拙到可爱地张开,含混地重复:“小德……你回来了……我回来了……回来了……”
“嗯!我们都回来了!姐姐,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又能看到彼此了!”罗德快乐地要跳起来,平常的沉稳乃至阴冷,如照到暖阳的冰,融化成温柔的水。
“姐姐……”尸女怔怔地看着罗德,许久许久,美眸里闪烁着熟悉又陌生的光彩,罗德的身影,印在她的眼底,越发清晰起来。
“是。”罗德点头,“你是我的姐姐,我们是生生世世的亲人。”
“亲人……”尸女仿佛只会重复他的话,“生生世世……”
“嗯,生生世世。”罗德松开一只手,揩去脸上的泪水。
尸女缓缓抬起手,手指小心地触到他的脸上,然后再试着将整只手掌都覆上去,轻轻抚摸,口里依然机械重复着:“小德……亲人……生生世世……”
罗德微微侧过脸,满眼幸福地任那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掌,在自己脸上一寸一寸地抚摸。
如果,他们只是一对寻常人,久别重逢,热泪盈眶,也许很多人都会被这平凡又温暖的一幕感动。
可是,他们不是寻常人。
一个是非人非鬼的旁观者,一个是逆天而生的怪胎。
钟晨煊心里,莫名的不安越来越重。
连胤看着尸女在罗德脸上游移的手,突然半闭上眼睛,将脸转向别处,只低低说了一句:“冤孽。”
话音刚落,尸女移到罗德脖子上的手,突然失去了之前所有的温柔,换上坚硬到刺穿人心的暴戾,尖尖的指甲,没有任何征兆地刺入了罗德的咽喉。
此时的她,眼神依然像春天里,最安静,最动人的一汪湖水。
罗德的眉头微微一皱,双手骤然紧握成拳,但是,他的身体也仅仅只有这两个反应而已。
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幽蓝的眼眸,沉进最深的一片海,微微荡漾着一抹奇异的光彩。
罗德的笑容,在眼中盛放。
那样浓郁而深刻的笑意,需要酝酿多长时间才能完成?
“你回来……就好……”
他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每个字,都充满从压抑多年的牵念中破茧而出的喜悦。
绿莹莹的血液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先是一丝,继而一缕,由缓到急,淌过他的下颌,滴到尸女手上,蔓延成迷乱的图案。
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钟晨煊,正要上前,却被连胤拦下。
他什么都没说,只冲钟晨煊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凝固成石像般的冷硬。
滴在尸女手上的血,忽然停止了游走,在瞬间结成了一块碧玉般的通透表面,如一层崭新的皮肤,覆在她的身体上。无数道细若发丝的翠绿光线,从这块“皮肤”里透射而出,足足飞跃到半人之高,再以一种烟火绽开之姿,从容而优美的降落,将尸女与罗德笼罩在一片流光闪烁的绿色下。
两人的脸庞,一张冷若霜刀,一张笑如春风,两人的衣衫,一件红过鲜血,一件沉似黑夜,两种极端的对比纷纷在这片奇异的绿色中明明灭灭。可是,看过去却没有任何妖异鬼祟之态,有的,只是一层鲜活的生命力量,它在碧绿的颜色里跳跃蔓延,小心翼翼地将范围内的人保护在自己的怀中,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抚摸,灌注。
没有撼动心间的声响,没有震慑人心的爆发,只是一层看似薄而无力的绿光,却清楚生出无形的阻隔力,密实而沉静地包围于他两人的四周,只要远远一眼,心下便有个感觉——不可近,不可近。
钟晨煊的眼眸里,染上淡淡一层绿,他看着前方那对男女,刹那间竟分不清是自己受了连胤的牵制不得上前,还是根本就不想去打扰他们。
对,打扰,就是这个感觉。
可是,为什么会把“打扰”这个充满怜惜与尊重的词,用在这么一对错犯千年的罪人身上呢?
钟晨煊为自己的念头迷惑。
罗德的身体渐渐起了新的变化,浓郁的深绿,像他画笔下最深最重的颜色,从他的身体中慢慢浮现而出,如同他最熟悉的那支画笔,沿着他的身体勾勒出一道完整的线条。
见此情景,连胤的嘴唇略略动了动,当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唇间的线条,更往下沉。
那道轮廓,离罗德身体的距离越来越大,像一个拓印自他的影子,正渐渐脱离他的身体,并从中抽离出一层生着汩汩而动的血脉状纹路的绿气,慢慢扩大,完整,最后完全脱离他的身体,彻底形成一个与他本人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脸孔没有细节,只有一片光影的人形,然后行动迟缓但目标明确地,行走到尸女背后。
当滴在她手上的血液变成“皮肤”的那一刻,尸女便不再动弹了,美得心颤的眼眸,像两块冰凉静止的宝石,视线停驻在罗德的脸上,有瞬间的迟疑。
她背后的人形,温柔地伸出手,环抱住她的腰肢,没有五官的脸庞,却透出明显的依恋与安心,靠向她的脖颈。
这是一个标准又温暖的拥抱。
钟晨煊不期然想起,许多许多年前,也曾有人从背后这般环抱住自己。贴心的暖意,从对方的胸膛,点染他冰凉的全身。
尸女背后的人形,将她越抱越紧,似乎要将自己完全融入她的身体。
事实是,它竟真的一点点融进了她身体,那具惊世美丽,却毫无生命迹象的躯体,似乎是它盼望了多年的归宿。
一道如剑峰般犀利的翠绿光线,绿得几乎快滴出血来,从尸女的眉心激射而出,狠狠地穿过她对面罗德的头颅,强大的气流在他们两人之间爆发开来,将本来紧紧相连的两人朝相反的方向猛弹开去。
尸女的身体,似有一层力量保护,在弹开一段距离后,被这无形的力量托举着,缓缓落到地上,仰躺的她,双目微张,神色安详,如同世间一具最绝美的人偶,可通身又洋溢着本不该存在的神彩,生命的光彩。
罗德的情形就远不及她乐观了,飞离出去的他,撞在殿中的立柱上,重重跌落在地后,发出一声微弱却痛苦的呻吟。
连胤轻轻呼出一口气,举步走到罗德面前,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他,一言不发。
钟晨煊顾不得罗德,快步朝尸女那边走去,论危险性,这个蛇蝎美人远比罗德更让人担心。
可是,在他离尸女不到三步之遥时,一层坚固的结界阻止了他的前进。
“在她醒来前,你们谁都碰不了她。”罗德费力地抬起头,满足地笑了,“她回来了,完整地回来了。”
“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连胤开了口,斜望着不远处那个赤红的身影,“一早就知道,她回来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闻言,钟晨煊一愣,回看着那两个曾是死敌的男人。
“噬生?眼,一开为主,再开为食。噬生?的本性,你早就知道。”连胤像打量一件世间难得一见的奇珍古董,沉沉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罗德,你付出的一切,跟拿到的一切,不觉得比例完全失衡么?”
“无她……何有我。”罗德的语气,难掩大功告成的喜悦与释然,然,片刻后又黯淡了下去,“如果,她第一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我……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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