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撩爱

第62章


    只是,我也羡慕,也期盼有个人这样对我。
    他两站在1208号门前相拥。
    门上的数字像搬离的人一样刺通了的心。
    默默的,我叹了口气。
    才发现爪子还被陈山一握着呢。
    我抬头看他。
    他低头看我。
    推了推黑框眼镜,他开口:“向暖,你想不想和我赌一把?”
  ☆、第64章 网络结局(上)
小时候,被告之只要你“想要”,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得到”。
    后来我明白,这个世上“想要”和“得到”是两码子事。
    例如洋鬼子老马,想要上大学的时候。
    他的老爸,打开酒柜,指着一柜子酒精告诉他,这就是你的学费!
    于是他一怒冲出家门,来到了中国。
    后来,他告诉我,幸好没上大学。
    (未成年人请勿随意模仿)
    例如帮我做美甲的小妹,
    格子画得特别直,花也画画栩栩如生,还会画小熊,绝对是店里的头牌,
    她说她小时候想成为一名画家,可惜家里太穷,十六岁就从家里出来打工。
    又例如,谢南枝之于我。
    这世上的痴男怨女多去了,要是段段感情都是美好结局,哪来得那么多故事?
    只是,
    我望着镜子里穿着婚纱的人,实在想不通我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
    似乎是从那一天山一学长和我说的“赌一把”开始……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别人,我也没有想你忘记或者改变,只是,你能永远等下去吗?”
    “不用领证,只是举行个婚礼交代给家长,如果你要等的人没出现,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吧,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
    “你不要有压力,我父母都不在了,我是爷爷养大的,我自己知道他就这一两年了,他是基督徒,一直希望能到教堂参加我的婚礼。”
    没想到山一学长比安利还安利。
    仿佛我点头只是昨天的事情。
    仿佛被向太太和七大姑八大姨知道也只是昨天的事情。
    然后我的日子就开始像被抽打的陀螺一样眩晕起来。
    我从来不用的赌徒运似乎透支到不能再透。
    我母亲向太太和陈山一的表姐简直就像婚庆公司派来的托,怕我反悔一样迅速拍案落定。
    这年头婚庆也像殡葬服务实行一条龙制。
    “我们是专业的团队!而且在我们家订婚庆方案,到**婚纱打六折,到**摄像打五折,到**化妆打八折……”
    “咦,怎么婚纱店老板和摄像好眼熟啊?”
    “嘿嘿,婚纱店是我开的,那个摄像是我老公……”
    “那化妆呢?”
    “噢,化妆绝对和我无关!我可不会!嘿嘿,化妆的是我嫂子……”
    以简单简单再简单为宗旨,我完全不懂为什么有人的婚礼要筹备上一年,而我的一个月不到就搞定了。
    我想向太太约是真心觉得我嫁不出去了!
    嫂子化妆师一大早就来把我的妆面化好了,当她要再给我粘一层假睫毛的时候被我果断阻止了,再继续看看镜子里的人,大眼尖脸,烈焰红唇,就像个蛇精——病。
    苏眉穿着紫色的伴娘礼服帮我整理头发:“明明是我先被求婚,没想到你却先嫁了!”
    林燕妮是我另一个伴娘边给我出去拿化妆包边关门说:“还好出来才下雨!”
    我低下头,把玩化妆桌上乱成一堆的发夹。
    教堂化妆间的窗外,今天是三月的微雨。
    如果不是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催命符一般淅淅沥沥的声音,还会以为天气很好。
    走廊里已经开始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何佳率先冲进来拥抱我:“姐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恭喜你,慷慨就义!”
    我“呸”她:“还舍身炸碉堡呢!”
    这群人的祝福都给我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何佳边吃着苏眉为了怕我饿给准备的巧克力边点评:“想当年我们还讨论谁先嫁,婚礼要什么样的呢?对了,你不是喜欢十月的婚礼吗?”
    我曾和何佳讨论过要嫁的人,婚礼的憧憬。
    细致的描述过要verawang的鱼尾婚纱,十月金秋的婚礼……细致到连户外垃圾桶的颜色都想好。
    却从来没想到真正到这一天的时候,我却早已没有了兴致,只有种是来参与即兴演出的感觉,关键是作为参与演出的主角连盒饭都没得吃!一大早就爬起来装扮了!我着实悔了!
    大约是人人都是这一天,晚上不是早死,长痛不如短痛。
    这都叫什么事!
    何佳看着我欲言又止的便秘样,沉痛的问我:“难道,你有了?”
    她当我是圣母玛利亚可以自孕的?
    我一脚就要把这发小踢出去,结果她老公立即跳出来维护:“且慢,且慢,有的是贱内……”
    “谁贱哪?”何佳拧老公胳膊,又转头和我挥手:“我去看你的极品帅老公了,一会见!”
    和超常发挥的孕妇简直没法沟通,我捂脸,后知后觉的想到陈山一离“极品帅”还是有距离的,何佳好像只见过谢南枝,难道她误会了?
    要不是还有婚礼,我真想死了算了!
    紧接着elboutique的一行人也进来和我问候,
    老马给了我一个拥抱,rosy赵美丽对我说“恭喜”,在公共场合大家都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
    彦艺宁携着她最新的西班牙新宠来了,有时候我也会羡慕她的人生,想玩哪个男人就玩哪个男人,有貌又又钱,关键是玩得起。
    而我,从来都是玩不起的人。
    彦艺宁一走,她弟硬是以死相逼要当伴郎的彦小明进来了。
    彦小明平时都是休闲打扮,西装一套居然更加人模狗样。
    可惜这么帅的人一进来就抱我大腿:“向卵,哥对不起你,你再等等难吃,他被沈峻昇那厮缠住了,法克,当时就不应该放过他,现在车祸醒了又跑出来瞎捣蛋,要和难吃抢沈妮年的抚养权,这几天难吃忙得焦头难额的,对了,我已经把请帖扫描给他了,他今天的飞机……”
    我飞快打断彦小明的话:“他来不来和我没有关系。”
    他这几天已经不下十次的见到我就说这话,我已经听到快吐,我一见到他就想起他说的:“我看到难吃和他的初恋有说有笑”。
    实属可恨,我不是非谢南枝不可,而且陈山一也符合我的要求,我并不能确保以后能找到比他还好的,遇到合适的就嫁了算了。
    彦小明继续嚎叫:“我对不起你和难吃啊……”活像我才是背叛他的人。
    苏眉一掌将他拍晕拖把一样的拽出去,叮嘱我:“仪式快开始了,你静一静准备下。”
    我再次看看镜子里的大红唇,约是我妈都要认不出来了,有些紧张胸闷。
    雨好像已经停了,我站起来推开窗户,听到背后响起开门声。
    以为是小明又回来了,头也没回没什么好气的说:“别烦了,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却听到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向暖。”
    谢南枝的声音一直是淡淡的,不紧不慢的自信,他现在的声音却是充满疲惫和哀求。
    我想象不到有一天会把“哀求”这两个字用在谢南枝身上,可自从上次佛罗里达机场分开,我就在夜里一遍一遍的听到他最后喊我的声音。
    现在这个声音又重合了。
    我让彦小明转交请帖,因为根本不知道搬走的地址写何处。
    我也曾想过如果谢南枝真的来,我会已何种模样面对他。
    我想我会好好的说声:“hi,你来啦。”
    “hi,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也对着镜子练习过声调,手势,微笑的弧度。却没想到这一刻,我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我就耸了。
    巴着窗沿的手指开始打抖,脖子也僵了。
    突然感觉到灼热的气息在我的身后。
    谢南枝的双手触到我穿着因婚纱而赤裸的肩膀,他的指尖微凉,可这触碰却像炙热的铸铁一般让我不禁不停颤抖。
    他扳着我的肩让我面向他。
    我只敢从下往上看,看到他穿的光洁的黑色牛津皮鞋,深灰色到泛着亮黑的西装,浅蓝色衬衫,深蓝色领带,打着标标准准的温莎结。
    坚毅的下巴,完美的线条,没有胡渣。
    这个人阿,永远都知道什么时候穿怎样的衣服,也永远都光鲜耀眼。
    当我抬头,看到谢南枝充满血丝的眼睛时不由倒抽了口冷气。
    突然间,不得不承认,我有种“大仇得报”的酥爽!
    “和我走。”他的手在我的肩头收紧,薄荷的气息就在我鼻尖。
    我心颤了颤,差点就要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赶紧挣开他的手。
    我退后一步,感觉脚后跟已抵在墙壁,无路可逃,我大声问:“凭什么,你疯了?”
    谢南枝低头看了看手,双手插入头发,我这才发现唯一和他一身打扮不相衬的就是他明显凌乱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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