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的爱情

第九十一章:天底下只有齐乐一个男人?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还有那种淡淡的消毒水充斥着嗅觉,我环顾了一圈,原来是来了医院啊?那幻影呢?没跟着来?虽如预期那般离开,我还是免不了一片失落。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既然大难不死,还是那个幻影救了我回来,不对,肯定不是它,是哪个过路人好心救了我吧!我苦笑了一声,既然不死,我就要好好理清楚现在的状态。
    齐乐回来了,带着未婚妻回来了,那未婚妻的哥哥就是林云绅,这就足以证明很多东西,至少能证明林云绅其实一直都知道齐乐的下落的,只是瞒着我而已。
    为什么?为了他妹妹?怕我抢走齐乐?还是因为内疚?这真是个可笑而又可怕的推论,原来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
    “你没事吧?”门被推开了,我看见戴着墨镜的禽兽急冲冲地走了进来,我摇了摇头,他着急地上下打量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不想再说了,对于昨晚的事情,不能再虐待自己了,既然我知道了事实,不管接受与否,那就是事实,“我们结婚吧!”我本能觉得结婚是唯一的出路,死心也好,死心也就该安心了。
    秦航隆一下愣住了,我觉得他是太激动了,我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航隆,我们结婚吧!”我很不满意他为什么戴着墨镜,看不到他什么表情。
    “你说真的?”禽兽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努力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脸,“你怀疑我的诚意?”我突然坐起来吻了吻他的嘴。
    秦航隆没有继续这个问题,“你好好休息吧!我有点急事先忙!”
    现在变成我奇怪了,我一下拉住他的手,“你,没事吧?”他嘴角咧了咧,不过在我看来,这笑实在有点牵强。
    “没事!”禽兽弯腰替我掖了掖被子,我见他嘴皮动了动,似乎有所犹豫,却最终没说出口,到底怎么了?我突然恶作剧拉下他的墨镜,却看见他眼睛乌青了,而且很严重,“你怎么了?”
    禽兽也是一愣,“没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下!”鬼才相信,到底要撞什么东西才能撞到眼睛乌青成这个样子,我想是被人打了,他会得罪什么人呢?
    “我真没事!”禽兽重新戴上眼睛,又强调了一次,“啊妍,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我笑了,“怎么会呢?”
    “答应我,不要生气,事实未必像你想象那样的!”禽兽很认真地说道。
    他转身离去,我才发现大大地不妥,禽兽说这话好奇怪啊,到底他骗了我什么?我得好好谋划下之后的计划了,看来我又要开始找工作了,那公司我也是呆不下去的,想着五年前那段找工作的经历,我头都大了,虽然我拥有了五年的经验,但是我还是有点惶恐,这次不会再有人搅和了吧!
    其实我伤的也不太严重,只是撞了下头和一些皮外伤,第二天我就要求出院,医生说我头部留有瘀血,建议我留院观察一个星期再走。
    怎么可能?我才是撞了下而已,现在也没多疼,我可不想浪费钱在医院理,在我再三要求下,医生才勉强答应,让我必须在家好好休息,若有事必须立刻回医院。
    奇怪的是,结账的时候,居然被告知,已经有人替我结账了,还有多余十万块退还,到底是谁呢?廖亦雅?喻翘楚?他们好像都不知道,应该是禽兽吧!我就心安理得地领了那十万,想着回头还他。
    可是我出院后,打禽兽的电话没人接,可过了几天,禽兽一直都没联系我,又没出现,我继续拨打他的号码,这下好拉,那手机一直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有着不详的预感,甚至整天都坐立不安。
    我根本顾不上什么休息,立刻我打电话去公司,他的秘书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我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秘书说她也不清楚,怎么可能,他向来很有交代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不去上班,自从我认识他以来,几乎没有。我又问公司有什么表示,她说没有什么表示,她这话答得太快,我感觉有问题。
    我把语速放慢了一些,我说我们关系那么好,你没有必要骗我啊!那秘书立刻说,对不起,柱妍,我真的不能说。
    她不能说,不代表我不能问,我决定了,一定要套出一些有关信息,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事谁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就跟之前一样,可我却变了,绝不带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笑着说好,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知道我们准备结婚的事情吗?秘书很诧异,反问了一句,你们准备结婚?我叹了口气,是阿!他若有什么问题,我也只好随他一块去了。我这是吓唬她。
    她立刻紧张地劝慰我,他没事,你不要干傻事。
    他没事?你确认?我听到这里,更加确信我的猜疑,那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也不想报纸刊登哪里哪里有条浮尸什么的吧!
    秘书又问了一次你们真要结婚了,我十二分肯定地答她,是。当然,我承认我有点无耻,不过本来我也就这样想着,她终于松了口,好吧!我尽量。
    我深呼吸了几下,整理下脑海里的问题:第一,秦航隆,什么时候离开的?
    秘书说:我不知道。
    我又问:他现在还和你保持联系吗?
    秘书说:没有。
    我不甘心又追问:之前呢?
    秘书说:有过一次。
    我舔了舔嘴唇:说什么?有透露他现在在哪里吗?
    秘书说:让我对你保密,他说你以后会明白的。
    ……
    我真后悔,禽兽,凭什么,你说走就走,凭什么?对我保密?我发现自己又流了泪,原来我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这种感情和亲情有点类似,虽然没有心动。
    我不甘心,立刻打的去了他的居处,在路上,我仔仔细细地想了想有关禽兽的一切,才发现我犯了同样的错误,对他也是知之甚少,除了他是我的领导,他的住处外,我没见过他其他朋友或者家人之类,这三年,到底是我没心,还是他刻意隐瞒阿?
    我想着我在那个偏远的地方,若不是他替我立刻吸了毒血出来,我现在早就是一撮泥土了。他不要命地救了我,难道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离开?我想不通,头顶中央处痛得很厉害,我用手使劲摁了摁,那痛似乎象坏了的水龙头,止不住。
    我突然想到几天前,禽兽那乌黑的眼睛,我现在已经确定肯定是被打了,他会不会欠钱被人追阿?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自然也就会这样联想,真是阿!有问题可以找我一起处理,跑路就躲得掉吗?我明显就躲不掉了。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惊恐。
    到了禽兽的家,拍了老半天的门都没人应,喉咙都给喊哑了,虽然我来这里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却是清楚地记得他家和隔壁是连着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怕再迟,他会受伤,我又拍了他对面的那家人的门,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居家服的男人。
    我立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简单地告诉他,我的未婚夫,也就是他的邻居失踪了好几天,我丢了这里的钥匙,想通过阳台爬过去看看,并再三强调了有事我负全责。
    那男人脸很冷,我以为没戏了,他居然让了一条路让我进去,我对他千感谢万感谢,他把我带到那阳台,说了声,你自便,便转身进了客厅看报纸。
    真是怪人,冷漠成这样,我爬上阳台那刻,心还是跳得很激烈,这里毕竟是二十六楼,虽然是一步的距离,可是我还是眩晕了。
    为了查个究竟,我一咬牙就跳了过去,摔个狗吃屎,膝盖处腻痛,着急的心让我顾不上那么多,立刻把他的家找了个遍,衣服阿,什么常用的东西,似乎一件都没少,我一下呆坐在沙发上,他会去哪里了呢?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玩失踪吗?
    后来,禽兽的秘书主动约了我出来,让我不要太担心,我追问了好多次她,她说她实在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不在这个城市。
    夏天的倾盆大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就好像禽兽一样。我想既然他不想我找到他,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开始把精力集中在找工作上。
    符合我要求的工作那么多,我又有经验,不知道为何,我的简历还是石沉大海,没半点回应,我都快要放弃,准备换个行业试试。
    后来李云绅直接上门找到了我,若没记错,他第一次来我家吧!他知道我家的地址一点也不让人好奇,因为我上班就会有资料登记,让人好奇的是,他极为认真地问我,为什么不去上班?
    我实在是搞不懂,他怎么好意思跑来问我这个问题,我让他进了房子,他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我压下心中的气愤,给他倒了杯开水,他扫了一眼,严肃地说我长时间不上班,是
    违约,要赔款的。
    我把手在胸前一翘,笑问要赔多少钱?那丹凤眼挑了挑眉,我不以为然,不做就不做了,难道他还以为我会继续若无其事地呆在他公司?再说了,我个人认为,我对着这个伪君子还能这样招呼他,绝对是我性格上一种新的突破。
    他气愤地站起来,郑重其辞地说我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说,林先生,我们心照了,我为什么不做,难道你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找齐乐,现在齐乐是你的妹夫,你看着我五年里为了你的妹夫这样折腾,很好玩是吗?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林云绅一手把我捞了过来,对上我的眼眸,难道天底下只有齐乐一个男人,其他的都死光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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