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的爱情

第一百零六章:鱼死网破


    我轻柔地抚摸着齐乐的头发,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微微刺手,而是很柔软地顺着,我像或许是因为头发长了一些吧!我心底某处也软了下来。
    “我妈和廖亦雅的事情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我淡淡地问着,好像我们之间根本没发生什么争执。
    “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哪里都行!”
    他替我做了决定?送走我,然后和他的老婆过日子,等厌了腻了然后就离婚再来找我?是这样吗?我没看到他的表情,心却凉凉的一片,手也停止了动作。
    他翻身把我抱起放在他身上,换他抚摸这我的头发和后背,“给我点时间,我处理好了,就去找你,好吗?”
    我能相信他的话吗?我不相信,却告诉他,“好!”我根本就没想到要离开。
    齐乐低头在我额头啄了啄,“明天就走,我给你订机票!”
    “这么急?”我心彻底冷了,他是怕我去闹婚礼,还是怕我会做出对他老婆不利的出格事情?我深深嘘了口气,痛再次漫过全身,“为什么?”
    声音颤抖连我都明白我心底有多么地害怕这个答案,偏偏当事人却一点也不觉得,他继续说着,“你知道吗?我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一个人不可能24小时守着你!”
    我从来没看过那么孺弱,那么无奈的他,心里虽然有疑惑,却是闷痛了几下,可他为什么说要守着我?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危险呢?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
    “尤其是他们出事之后,我总担心你会发生什么事情?结果你真的出事了!”原来他们出事在我之前?“是谁?到底是谁?”我隐约觉得他是知道的。
    “相信我,我会让她付出沉重代价的!”齐乐是如此说的,可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呢?我脑瓜转转转,转到我刚醒过来那会儿。
    虽然模糊,但是我记得,是有个女人声音告诉我,她所做的一切,而我醒来看到第一眼就是林云绅,哦,我记起了,那一瞥里还有一个女人,林云绅似乎下意识地动作把她护在身后,她是谁?
    “除了林云绅,我昏迷那段日子还有谁来看过我?你老婆吗?”我这样想,就这样问了,若是林云绅的妹妹,齐乐的老婆那真的太可怕了,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他发觉我抢了她男人,女人的妒忌心是很恐怖的事情,若是允许,我愿意和她打一架,抢回齐乐。
    一记暴栗在我额头开了花,“笨女人,你说什么?我齐乐只有你一个女人!”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这话真让人动心,可我看到却是他明天的婚礼,对这个满口谎言的家伙,我绝不心软!
    “我问你呢?是不是?”我必须要知道答案,这个至关重要,虽然不能证实,可能性却有百分之九十的,齐乐点了点头,然后从后面围住我的腰,咬着我耳垂,“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是!”今晚还是,明天我就要狠狠地报复,报复五年前他对我的利用,报复这五年他对我的欺骗,还有那个女人,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齐乐走之前告诉我,那机票是明天上午九点,有人会送我过去。
    幸好这病房的设施很齐全的,他走了之后,我起身去洗了个热水澡,洗掉身上那些味道才走出来,甚至把刚刚身上穿的那衣服也丢到垃圾桶。
    不是说我妈妈也在这里吗?我去咨询台问了护士,很顺利找到她的病房,其实就相隔五个病房而已。我走在她的门口,脚都发软了,白晓玉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怎么承受得起这样的折腾,还是因为我,内疚就像蜘蛛网一样缠着我。
    我坐在床边,看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白晓玉,我想我现在的心情林云绅可以深刻体会,这个男人是不错,我出事了还是他不分日夜地守着,刚刚我才确定一直守着我的人是林云绅,不是他齐乐。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说感觉更是飘渺,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其实这五年,林云绅对我也算不错了,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明天的明天,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让他们不得安身。
    齐乐,你想赶走我吗?偏不!
    听着白晓玉深深浅浅不均匀的呼吸,我心更加难过,到底那个女人有多恨我?居然让白晓玉那么遭罪!我抓起白晓玉的手,“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泪如期地滴了下来。
    “妈,我明天就要结婚了!”这个事实我自己也没有接受。
    “白晓玉,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真恨他,恨他利用了我并抛弃了我!就这样失踪了五年,回来又占了我身子!”说这话,我的泪都止不住。
    “白晓玉,我,我真的很爱他……!”我泣不成声,爱恨交织大抵就是这样吧!“可是他明天要结婚了,可新娘不是我!”
    门外突然一片吵杂,本与我没关系,可是那闹声也太大了吧,而且在医院的深夜里,似乎乱哄哄的一片,到底发生什么事,那声音一直持续着,偶尔爆出那凄厉的嘶吼,“不要,不要,不要——!”
    “混蛋,快放开我!”
    “啊——!”
    这凄凉地挣扎声彻底搅乱了我的心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这个女人如此恐惧和绝望,我还是忍不住走出病房。
    “快抓住她,抓住她!”
    我出来只听到这些声音,然后就是安全楼梯那里有一堆白大褂的护工蜂拥而至,其他的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刚转身就听见有人在说,“听说是要自杀阿!都第几次了?”
    “被人轮了,自然是受不了刺激,真惨!”
    我隐约感觉很不安,又说不出来,直到我走回自己房间门口那不经意地一撇,我心都快跳出来。
    “廖亦雅!”我万万没想到会是她,一下狂奔了过去,那些护工就护在我们之间,阻止了我,他们还语重心长地让我不要靠近她,说她的精神可能有点问题。
    我完全不可置信地吼回一句,你才有病!那人被我一吼吓了一跳,我实在太生气了。那护工没再和我辩驳,却还是隔开我们,把廖亦雅死死摁在床上,推进了电梯,我也跟着进了电梯。
    “廖亦雅,是我!”我企图唤回她的注意力,可廖亦雅却始终没发现我,却像疯子一样狂吼,放开我,不要啊,什么求你们了!听到心都碎了,
    本来那一头美妙而女人的长发现在却凌乱地散乱在她脸上,跟疯子确实没两样,看到她这样,我捂住嘴巴说不出任何话,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临到她身上?
    廖亦雅送回隔离病房的时候,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她才安静下来,但是手脚却被固定捆在床上,我问医生为什么不放开她,医生说,她情绪很不稳定,容易伤人,我立刻否认,她不会伤害我的,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早就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如同亲人一般。
    医生叹了口气,说也是防止她伤害自己,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自杀了多少次,幸好每次都能抢救回来,医生瞄了我一眼,你是她亲人?
    医生见我默不作声,示意我跟她出来。
    在外面,她立刻痛斥了我,说我怎么这么迟才来看她,又扫了一下我的衣服,你也是病人?这话说起来太长了,我也不想说。
    她见我沉默,然后就开始交代,她被送过来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她除了那口气和死人倒是没什么差别,毕竟遇见这样的事情。
    对,我却急于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追问道,那她现在的伤口怎么样?毕竟这事总会过去的。
    医生摇了摇头,面上满是惋惜,现在下体恢复是差不多了,主要是心灵的伤害,但是送来的时候,估计长时间受到侵犯,所以下体严重破裂,而且持续出血,我们好不容易才给她止血了。
    我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身子又开始不断地打哆嗦,她是因为我才这样,我该怎么办?
    医生发现了我不妥,问我怎么样?我说没什么,让她继续和我说说廖亦雅的情况。
    医生说,廖亦雅现在心灵很脆弱,我们院方却联系不上她的亲人,倒是有个男的,偶尔会来看看她,却是隔着门,一站就是一夜,费用还是他出的。
    喻翘楚吗?他也无法面对廖亦雅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吗?悲凉瞬间扑面而来,我心全是内疚懊悔和痛苦。
    医生希望我多抽时间陪陪廖亦雅,毕竟心灵的创伤不是一时半刻能恢复,多劝劝她放开一些,希望她别放弃治疗,她现在是一心求死,也拒绝吃药,这样会影响伤口恶化的,严重的,还会影响到以后怀孕生子。
    我的心倒吸了口冷气,提着沉重的步子重新走回病房的床前。
    廖亦雅像个没生命的布娃娃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迷离的眼睛里全是绝望的空洞。一股心酸充斥着我全身。
    我轻轻唤了声,亦雅,她没反应,我痛苦地摇了摇她的肩膀,“亦雅,是我,容柱妍!”
    她那干枯的眼珠子才慢慢转动,看向我,却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眼角有两道泪痕划过,我紧紧抱住她,“对不起,亦雅,是我,都是我害你了,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愤怒充斥我的心,像煮沸了的水,让我下定决心,我死也不会放过那个狠毒的女人,哪怕是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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