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的爱情

第一百二十九章:什么都阻挡不了爱的步伐 (大结局)


    我一下瞢了,到底和齐乐又有什么关系?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白晓玉扯着往外走。
    最后我见到的只是坐在警车里我亲生父亲的背影,在我眼皮底下呼啸而去,我们的好日子才多少天阿?怎么会这样?我能想到的就是公司非法操作的问题。
    我妈一直都在哭泣,直到警车完全消失在我眼前,还止不住抽泣,我歇了口气,才收回目光安慰她,说,让她不要太担心,我去看看!应该不大问题。
    白晓玉双目凝视着我,似乎在确定是不是真的没问题!我轻轻握住她的双手,非常肯定地告诉她,没事的!毕竟这经济类的过失,大不了就赔钱,就算判刑,时间也不会太长,我是这样想的,而且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白晓玉紧紧抱住我,低声说了声,谢谢!
    白晓玉何时那么脆弱过,就算以前最难过的时候也没有过,看来她真的很爱林希丰。我轻轻搂住白晓玉,让她回去等,我去看看具体情况。
    看着白晓玉一步步得往屋里走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她真的变老了,老得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我转身就走,却给一只手拉住,“跟我谈谈!”
    是齐乐,他不由分手地拉我到一边,不住地上下打量着我,然后才问我这几天,没事吧?我摇了摇头,然后盯着他问,“放过他吧!”
    齐乐的弯眸盯着我看了好一下,“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吗?”
    我立刻甩掉齐乐的手,“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我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容柱妍——!”齐乐轻轻唤了我一声。
    “我求你放过他,他不是也放过你了吗?”我反问道,深吸了口气,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他不过就是非法操作而已吗?”
    齐乐不吭声,就一直看着我。
    “齐乐,我没求过你什么,这次就当我求你了,你看看我妈,她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在一起。难道,难道你就忍心吗?”说得我都闪出泪花了。
    “不行,你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齐乐深深嘘了口气,“林嘉悦的脚,是他,是他活生生地让医生截肢,就是为了他的私欲!”
    我顿住了,这个事情我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竟能那么狠,那是他女儿阿!
    “就算林嘉悦不是他女儿,他也不用赶尽杀绝!林嘉悦死了,你敢肯定与他毫无关系吗?”齐乐十二分气愤地说,“还有,那些医生犯了些什么错误,就是因为给林嘉悦截肢那场手术,全都命赴黄泉,这样的人渣,你说我能束手旁观吗?”
    我整个人呆住,不能,真的不能,可我说不出来,那是我爸!那是我妈的爱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我们彼此沉默,我揣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道,“那你能不插手吗?”
    齐乐没有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苦笑了一声,“那天,我救了你们,你欠我一个人情,你还我,不行吗?”
    “柱妍!”齐乐很无奈地喊了我一声,“我是警察!”
    太讽刺了不是吗?我抬眸看向他,今天的阳光很好,可能是太阳的缘故,我看他不是很真切。
    齐乐继续说,“十年前,他们找到了我,让我做内线,当时我妈是他的情妇,他对我妈也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也纠结过,我也挣扎过阿!”
    “我知道了,不管如何,他也是我爸,你走吧!”我已经想不到这关系复杂到这种程度。我不再理会齐乐,转身快速走进林希丰前天送我一部纯白的保时捷上,就在齐乐身边插身而过,想不到他手上还有命案,这样,事情就复杂多了。
    路上,我给林希丰的助理打电话,他说律师也不能保释,因为警方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我折腾了一个星期,我才得以见他一面。
    我见到林希丰那刻,他整个人都显得老了很多,我们隔着两张桌子,他说让我不要再折腾了,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把名下所有的都转到我名下,只是希望我能原谅他过往的错误,好好照顾白晓玉。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才相聚又分别,这让白晓玉如何承受得了,可他的行为确实让人发指。
    “爸,你能告诉我,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吗?只要你不死,我和妈都会在外面等你!”我流着泪说道,他脸上似乎一下爬满了细纹,他摇了摇头,“以前年少气盛,又因为当时没钱,才导致我们分离,所以急功近利下,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
    “那,林嘉悦是不是你……!”我还是忍不住要去证实齐乐说的话。
    “是!她活该,她不是我女儿,她妈更该死,为了家产,居然每天都在我药里放慢性的毒药,若不是我的家庭医生发现得早,我早就死了!”林希丰两眼蹦出仇恨的光芒。
    “可你到底养了她那么久,没感情吗?”我真的不能理解,更不能苟同他的观念,这样的家人,就算表面多风光,心也不会幸福的。
    “孩子,你不懂!”林希丰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当你面对处处想吃你肉,喝你血的人,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我不懂,我宁愿一辈子也不懂,他这份家产其实我也不想要,我不希望自己变成像他一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走出来的我,已经知道我爸爸做了决定,这场官司真的很艰难,律师说,只要能争取到无期徒刑,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我没想到,第二天我带着白晓玉去的时候,听到的是他饮弹自杀了,只留下一封信,白晓玉当场就晕了过去。
    这个男人真是走得太潇洒了,我没资格评判他做的那些事情对与错,但是他却让律师替他做了最恰当的处理。
    我永远记得,拿到骨灰那刻,白晓玉整张脸惨如白纸,我掺扶着她一深一浅地走出殡仪馆,心冷飕飕的,对未来的日子愈发迷茫。
    我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冲到一旁狂吐,却又吐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吐了很多口水出来,白晓玉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大约最近的吃饭不按时吧!没想那么多,我扶着白晓玉走到车边的时候,看见了齐乐,他就这样远远看着我,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其实,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可答案是否定。
    白晓玉看我杵着,便问干嘛?我忙说没什么,但是白晓玉已经看见齐乐了,她叹了口气,“不是他的错,如果你爱他的话……!”
    “妈——!”我及时打断了白晓玉的话,白晓玉也叹了口气,“相爱在一起,不容易,你要考虑清楚,我想你爸也不会反对你追求你的幸福,毕竟我不能陪你一辈子!”
    我不想听了,“以后再说吧!”起码我无法接受一个亲手抓我爸爸的男人,哪怕再深的爱也越不过去。
    “妈,过段时间,我们去一趟澳洲吧!爸那里的生意,我过去看看,你随便过去散散心吧!”我想既然都交托给我了,我也要尽力打理好,况且我答应林希丰,好好照顾白晓玉的。
    白晓玉摸着手里的骨灰,默默地掉泪。我开着车再次从齐乐身边开走,我想这是我们彼此最后一次插身而过。
    接下来的日子,我整个人都投入学习中,因为我对投资这块虽然有一定的经验,但是要管理这么大投资公司,我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幸好,林希丰的助理很好,他说他答应林老,一定会扶我上马,送我一程!
    由于紧张的学习,我忽略了白晓玉的感觉,直到有一天,我接到医院的电话,我想丢了魂一样往医院冲,白晓玉自杀了。
    我飙车,连闯五次红灯,手抖得不行了。
    白晓玉这么坚强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自杀呢?医院只是让我赶紧过来,我紧紧握住方向盘,不让自己的手发抖,可心发抖的人能控制得了这样的恐惧,若白晓玉出什么事情,我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
    我手脚全都冰冰的,拐进去就是医院了,我心愈发着急,却没留意倒后镜,和迎面来的那车撞个正。幸好有气囊,我头一阵眩晕。
    爬出来的时候,我的意识还很清晰,对方要送我去医院,我嘴里却喊着白晓玉,彻底清醒的时候,被告知,孩子没事,身体也没事,只是头部有轻微的震荡,请我放心。
    其余我都忽略了,只听到孩子两字,我头都大了,才记起我那月事似乎有一个多月没来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在我和他完全不可能的前提下来了,我该怎么办?
    不过,我只是担忧了一下,不顾任何人反对,拔了吊瓶,跳下床,冲去急诊室。
    白晓玉阿!白晓玉,你一定要没事,我越走越快,见到医生那刻,医生差异地看着我,“你受伤了?”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白晓玉怎么样了?我很粗鲁地扯住医生的白大褂,“我妈,怎么样?”同时那心在砰砰砰直跳!
    医生摇了摇头,让我去看看她,轰地一声,我眼前一片花白,差点就站不住,幸好白大褂撑住我。
    我看到的她,已经被盖在白布之下,脸色苍白的她没有任何气息,医生让我节哀,说她是吃了过多的安眠药,没有及时送过来,才到医院就不行了。
    我哭不出来,人已经晕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的是林希丰的助理伍京,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他给了我两封信,一封是我妈白晓玉,一封是我爸给白晓玉的,他说白女士的后事让我不要担忧,他已经处理好了。
    也好!她爱他,追随着他的脚步一起走,或许也是一种快乐。他还告诉我一个秘密,林云绅没有死,他被林老安置在澳洲的疗养院,本来是植物人,今天接到电话,苏醒过来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深深舒了口气。
    伍京又说,可他什么人都不认识了,连他父亲也不认得了,我想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伍京又说,林老把所有的财产都交托给你,希望您能好好照顾林云绅。
    会的!我点点头,就算他不交待,我也会这样做的,他现在还是我‘丈夫’不是吗?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生下那孩子,我爱齐乐,可这辈子可能都很难走在一起了,那孩子就当作上帝送给我的礼物。
    我决定明天动身去澳洲,那两封信我收了起来,我想以后的日子,有机会再慢慢看吧!
    当我坐在飞机上,俯瞰着这个熟悉充满故事的城市,我闭上了眼睛,再见了,齐乐!
    齐乐提着包,握紧手中那封信,坐在候机室里。
    那是白晓玉给他的信,他和她这样的状态,他是怎么也预料不到的结果,可当他看完那信,更坚定了他的信心,不管他们之间隔阂着什么,他这一次一定不会再放手,这个笨女人,竟然还带着他的孩子跑了。
    他们之间经历那么多,他怎么可能放任她独自一人承担着未来的所有日子呢?飞机的广播响了,他毫不犹豫地拿着登机牌上了飞往澳洲的这趟飞机,我来了,容柱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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