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美国的妩媚女人:希拉里传

第45章


不管克林顿和威利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只得再次面对丈夫的“好心”带来的后果。最终,威利的证词被斯塔尔认为没有用处,因为与克林顿一样,她曾在琼斯案中关于其私生活发过假誓。但与对克林顿不同,独立检察官从没有考虑过要起诉她作伪证。
  威利在电视节目上出现之后的第四天,金里奇和众议员、众议院司法委员会主席亨利?海德派了一个共和党代表团到独立检察官的办公室,详细审查有关证据,并听取斯塔尔对目前进行弹劾时机是否成熟所做的判断。 
                  
《希拉里传》漫长的季节(9)
  这是斯塔尔一直期盼的时刻。他告诉代表团,总统破坏司法公正和作伪证的证据已经越积越多。同时,根据斯塔尔的判断,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绯闻实情一旦被揭露,总统的执政地位便会岌岌可危,国会和美国人民也不会答应他继续执政。
  弹劾的时钟已经上紧了发条。海德有时候会对能否沿弹劾的路子走下去而担忧,特别是考虑到克林顿近来的支持率一直居高不下。金里奇在这一点上却毫不犹豫,尽管他曾在款待布莱尔夫妇的宴会上对希拉里说过那段话,但他的思想马上又来了一个大转弯,或者根本早就把那段话抛在了脑后。尽管这会使他担心自己的婚姻问题可能遭到曝光,但他随后便明确表示了两者的不同性质:比尔?克林顿发了假誓,而金里奇只是没有达到自己或是上帝要求的做人标准。
  就连金里奇的部下也相信,他的真正野心在于把总统拉下马,取代他做总统。金里奇的部下中间流传着一个奇怪的说法,由记者伊丽莎白?德鲁首先做了公开报道。德鲁在一次接受《沙龙》杂志的采访时说:
  发言人金里奇正在且一直在向其追随者们灌输弹劾克林顿和戈尔的思想,即:金里奇相信,调查报告将会非常严厉,足以使克林顿受到弹劾(将被赶下台)。然后,问题在于,戈尔作为其继承人将会赦免克林顿,然后自己成为现任总统,这是共和党所不愿看到的。因此,如果一旦戈尔赦免了克林顿,按照金里奇的想法,国会应当为其赦免克林顿而弹劾戈尔。一名金里奇的心腹告诉我:“要扳倒克林顿,就免不了要扳倒戈尔。”
  我知道,这有些疯狂……我只是在报道众议院发言人(按照《宪法》规定,是在副总统之后接替总统的第二人选)的谈话。
  金里奇的同僚们得知他正乐此不疲地抓紧机会弹劾克林顿总统,这使得其他一些共和党人也更乐于支持金里奇了。
  希拉里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克林顿执政期的前5年里,黛安娜?布莱尔每个月都要在白宫住上几天,与希拉里做伴。但在他们夫妇受莱温斯基和弹劾案困扰的1998年里,黛安娜便很少去白宫,“是的,我是她的好朋友,可面对这一情况,我这个朋友又不知该怎么做了。”与希拉里不同的是,黛安娜早已觉得莱温斯基案事出有因:“他也可能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尽管如此,布莱尔却看到,“白宫仍好像若无其事一样,你可以感觉到这一点。尽管对个别问题白宫也会说这说那,但是事情明显有些不对劲儿,他们的做法甚至有些愚蠢。我已经开始怀疑,希拉里是否都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春天,她的若无其事才没有继续下去。布莱尔说,希拉里“在克林顿开始执政早期”便开始不看报纸。“报纸总使她生气,她认为报纸也成不了气候……我对此感到很吃惊。我来自阿肯色州的费耶特维尔,我知道很多的事情─我读《纽约时报》,我读《华盛顿邮报》,我读很多的东西,我在某些事情上比她知道得多。这只是因为她从不看报……我虽然知道这一点,但身为她的好朋友,我感到十分尴尬,我不想告诉他现在网上人们都在热烈讨论些什么,尽管她好像不知道。”
  黛安娜说:“她如果对我敞开心扉一些,我也会对她多说一些。可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件事。我有时候会泛泛地问,‘你最近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你为什么不回去(阿肯色州)看看。我们一起去吧。’……我确实想这么做,但我又不想强迫她说某些事情,因为我不知道她了解多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了解多少。”
  在克林顿接受大陪审团质询之后,悬念终于解开─克林顿确曾与莱温斯基有过不正当关系……足足好几天,她对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克林顿夫妇的朋友们很早就注意到,每当克林顿亟须希拉里的帮助时,他对她便充满了柔情蜜意。在他们开始于3月22日的为期11天的非洲六国之行中,这一点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后来,希拉里写过一段她与克林顿在博茨瓦纳乔贝河上泛舟的浪漫时光。那天,他们看到了大象、河马、雄鹰、鳄鱼以及一只母师和四只幼狮。尽管有评论家批评说,这一行程纯粹是为了转移人们的视线,但实际上,这是在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的。这是克林顿任期内最长的一次出访,他在年轻时就梦想着去撒哈拉南部非洲旅行。这次,他访问了加纳、乌干达、卢旺达、南非、博茨瓦纳和塞内加尔,并发表了关于经济发展、环境保护、民主和人权问题的讲话。历史上,从没有一位美国总统在任期内访问过上述非洲国家。 
                  
《希拉里传》漫长的季节(10)
  确实,远离了华盛顿这个是非之地,他们两人都很高兴,再也不用应付那些四起的谣言,再也不用苦心孤诣地算计,再也不用深陷绯闻。尽管希拉里的下属们看到,她在出行之前似乎对事态有了些关心,但她还是可以利用这段旅行缓解一下内心的压力。更重要的是,她曾经来过这些地方,在这些地方享有很高的声誉。
  这次非洲之行,她俨然成了他的向导。一些旅游界的媒体注意到,他爱护她,他需要她,他非常喜欢她在身边。
  4月1日,克林顿在塞内加尔接到了贝内特的电话。克林顿任命的联邦法院法官苏珊?韦伯?赖特(在之前处理琼斯案过程中没有取得很大进展)历尽挫折,终于以缺乏法律依据为由取缔了葆拉?琼斯的上诉。克林顿说:“这太棒了。”但是,舆论却认为他不能高兴得太早。福克斯新闻台搞了一个短片:克林顿坐在酒店窗户外面,嘴里叼着雪茄,敲打着一只非洲当地的鼓。
  在那年春天克林顿出访非洲期间,由于大陪审团调查时泄密,斯塔尔遭到了强烈的批评,并因此转为守势。肯德尔在法院提出一项动议,并引用了广播和报纸关于“与调查密切相关”的检察官、调查人员及其他人的50处报道。斯塔尔很少得到莱温斯基律师的帮助,而特勤局则坚持认为,对保卫总统的特工人员进行调查将使总统安全得不到保障;同时白宫称,布鲁斯?林赛和其他为克林顿辩护的律师都有与客户间的保密协议。斯塔尔恼羞成怒,决定再次用最初的“白水案”向白宫发起攻势。使希拉里吃惊不已的是,4月25日,她再次被要求发誓作证,时间长达近5个小时。当检察官们向她出示有关的财务档案时,她说:“我从来就没有仔细看过有关‘白水案’的账务记录。”她还两次引证说,对于与另一方婚姻关系的问题,夫妻一方有权拒绝回答。
  在五六月份,克林顿夫妇的心腹们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态度发生了明显变化,这种变化甚至体现在了公众场合。他们从来没见过克林顿夫妇之间如此冷漠。之前他们见过希拉里对克林顿生气,但这次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在此之前,克林顿夫妇私下里彼此一往情深。克林顿的一名副手说:“他们会手拉手,他们会接吻。当她进入椭圆形办公室,便会站在那里,抱住他……每当他们在一起时,所有人都会知趣地回避,只留下他们两个。他们深爱着对方。”
  直到7月底,他们之间仍看不出有和解的迹象。这集中反映在了一次为两名殉职警官举行的纪念活动上。前一年冬天,这两名警官在阻止一名疯狂的持枪反政府抗议者进入国会山时殉职。一名副官说:“当时,我们与其他人正在一个房间里,克林顿走进了房间。而随后希拉里进来,走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很明显,希拉里是有意的。只要克林顿往一个方向走,她便一定朝相反的方向走。她故意不与他靠近,她根本不想与他沾边。”
  就在7月底的这段时间里,希拉里从戴维?肯德尔那里得知(两人都没有透露确切的时间),斯塔尔已开始与莫妮卡?莱温斯基协商,要其向大陪审团陈述案情。
  斯塔尔还通知肯德尔,他计划传唤总统向大陪审团作证。肯德尔和其他律师坚决反对让总统作证,原因是刑事调查的对象不能向陪审团作证,而可以请求申请《第五修正案》的权利。希拉里告诉肯德尔和克林顿,她认为他必须作证,因为他们面对巨大的“政治压力”,已经别无选择。
  律师团对这件事情看得很危险,希拉里的态度使他们大吃一惊。毫无疑问,克林顿向大陪审团作证时,斯塔尔将会向克林顿提许多刁钻的问题。斯塔尔甚至曾要过克林顿的血样。希拉里写道,肯德尔认为,斯塔尔可能只是要吓唬一下克林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直到那时,希拉里仍然相信,血样检查的目的是为了将克林顿的DNA与盛传已久的莱温斯基那条蓝色裙子上的污渍做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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