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

第90章


  胡队果断地说:“让宝强一个人去送钱肯定是不行的,我们的人必须在场,以争取案情的突破!”
  我央求着说:“胡队,你们不跟去成吗?你们一去的话绑匪又不露面了,这些人太鬼了,这你是晓得的。”
  胡队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我们已经布置好了,不会让绑匪发现的。只是有一点,需要说明一下,等会儿宝强给钱的过程尽量慢一点,不要太快,这样便于我们行事,因为现场可能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听胡队这么一说我有点着急了,赶紧问:“你们不会是当场抓获绑匪吧?那可不妥啊,你想想啊,胡队,绑匪肯定不只一个人,你们一行动保准是打草惊蛇,这样一来孩子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放心好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事后你们就知道了。好了,让宝强去吧,”胡队说,“对了,宝强,等会儿到了华联超市门口时一定不要东张西望地找我们,明白?你瞅来瞅去就容易把我们的行踪暴露给绑匪,因为绑匪肯定就是埋伏在那附近的。”
  宝强点点头,表示明白。
  点完头,宝强便消失在黑乎乎的夜里。我和老五没跟着去,这可以理解,但胡队他们也站着未动,这让人费解!我纳闷地问:“胡队,刚才不是说你要跟着去吗?”
  胡队反问我:“我有说过要跟去吗?”
  老五接过话说:“你说过你们的人必须在场的,我作证。”
  胡队扭过头反问老五:“我们的人就只有现在在场的几个人?”
  这下我们全明白了,另有一批人马早先于宝强去埋伏了。我不免再次担忧起来。一是担忧警察的出动会导致绑匪的不出现;二是担忧警察抓捕绑匪的方式会不会间接造成对女儿的伤害。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干等着听天由命,哪怕是等得我心惊肉跳、心乱如麻也得等。
  胡队朝我和老五说:“你们两个回家去等吧,我们也要走了,大家聚在此地很容易暴露目标给绑匪。”说完,胡队和另几个刑警就朝巷子的另一个出口走了。
  老五不解地嘀咕了一句:“邪门,他们怎么朝那边走?”
  我拍了一下老五的肩膀说:“别琢磨他们了,我们回家去等吧。”
  回到家里,我和老五还未坐下,金子她们就围了上来问个不停:“你们把宝强送到哪里再返回的?”
  “宝强不紧张吧?”
  “你们有没有叮嘱宝强要小心些?”
  ……
  她们问了一大堆,我没有回答,尽是些无关痛痒的啰嗦话。还是银子爱人来得实际,给我和老五两人换了一杯热的浓茶,说是提提神,打起精神来等宝强回来。
  见我们无心回答,只顾喝茶,她们便统一沉默了下来,不再问什么。只听见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一声一声很清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熬过……可是我们左等右等也不见宝强返回。
  银子提议说是不是要给宝强打个电话?结果被我们一致否决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千万不宜节外生枝惊动了绑匪!
  二十分钟,四十分钟,一小时,一个半小时……当墙上挂钟的时间指上一点半之后,宝强终于回来了。一屋人都围了上去,把宝强包围在中间。大家都争着问:“怎么样?”
  “钱送到了吧?”
  “什么时候可以放霜儿回家?”
  ……
  宝强提提手上装钱的包一脸沮丧地说:“鬼都没见到一个,钱带回来了,全在这!”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的吗?”银子爱人问道。
  但是没人能给他答案,答案在绑匪那里,我们都无从得知。但是我可以大胆地猜测是因为警察的介入才导致绑匪临时改变主意没露面。
  这种结果不只是宝强一个人沮丧,一屋子的人都很沮丧!当我们垂头丧气不解时,胡队敲门进来了。我瞅了胡队一眼,内心有股子冲动,很想埋怨他的不是。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就太没人品太不识好歹太没人情味了。我忍了忍从口袋中摸出香烟来递给胡队以及众人。
  胡队接过烟说:“情况我们也分析了一下,两种可能,一是绑匪放的一个烟幕弹,根本就没打算去华联超市交易;二是我们的行动还不够隐蔽,从而惊动了绑匪。本来我们是等交易后尾随跟踪绑匪,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同伙……”
  “胡队,你别说了,”我打断胡队的话说,“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事情这么拖着,我真的很担心我女儿的生命安全。”
  胡队抽着烟,沉思着,并没有立马接过我的话。我晓得,他心里也很疑惑,对接下来怎么行动显然还没有成熟的方案。
  接下来,一群人说了一大堆废话,都是无用之语,撑到两点多钟还是洗洗睡了。当天夜里也没有再接到绑匪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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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女儿终于回到我们的怀抱
  第三天,我依旧起得很早,并给金子姐妹俩买了早餐过去。我依旧没睡好,整夜都在祈求上苍给女儿一份幸运,还女儿一份安全与健康。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被绑架的那个人是我!但是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如果!我越来越急躁,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身体也轻飘飘的,走在大街感觉整个人都有可能随时被晨风吹走。一路走着,我一路想起那些与女儿在街上行走的日子,但物是人非,我可爱的女儿已经不知何处……我走着想着,精神恍惚以至差点撞在一辆车上。
  我不知道谁还能救我的女儿,也许只有上苍吧!我努力着,徒劳无功!但必须还得努力下去。我经历过无数次事业打击,但都远远没有这次打击来得猛烈,来得厉害!我几乎要趴下了,如果绑匪再不交易,我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挺过第四天!心智乱了、跨了,可怕之极!作为一个屡遭挫败的生意人而言,我深知其中厉害之处。我咬牙坚挺着,心中的信念支撑着我,不能倒下去!
  我很明白,这种打击远比生意上的挫败来得猛烈得多,如果败了,就没有从头再来的可能性!它是一次性的,不可重复,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此,我暗下决心不与警察合作,我要独立地赎出我女儿。
  可能是我整夜的祈祷感动了上苍。
  我刚进金子的家门,绑匪就打来了电话,开口就要了我的手机号,说是以后只能通过我的手机联系了,家中电话不能再用!看来,这绑匪的智商还真不低,已经知道了警察是通过电话监听了解绑匪动向的,而不是我们将交易情况通知警察的。如此一来,我想,绑匪就不会怪罪我们了,这样对女儿的安全是个侧面保障。
  我知道,绑匪接下来会通过我的手机和我联系交钱地点。我的任务就是等,在急躁中无奈地等下去。
  下午四点多,我的手机响了,一接才知是小梅打来的,小梅说:“哥,霜儿有消息了吗?”
  我说:“没。”
  小梅说:“哥,别急,会有希望的。对了,哥,有一件事我本不想同你说的,但我拿不了主意,就是台湾那批货,客人来验过了,说次品率过高,要求让价。”
  说实话,我已经无心去管生意上的事,所以随口说了一句:“那就让吧,你自己拿主意好了,别来烦我。”
  小梅委屈地说:“哥,这一让不是让一点点,得让十几万元。”
  我真的有些不耐烦了,冲着小梅说了一句:“全部免费给他我都懒得管,你自己处理。”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事后,我觉得自己这样对待小梅太不讲理,太不厚道了!不过,我想,小梅会理解我的,因为她是我的亲人!
  挂断小梅电话不久,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绑匪来的电话。我居然为这个电话好一阵激动,感觉这才是亲人的电话,我等得太久太久了。
  绑匪在电话中压低声音说:“听清楚了,我不会重复的。五点钟在菊花广场上交钱,只能去一个人,如果发现有第二个人跟去,交易永远取消。去的人必须头戴一顶太阳帽,好辨认,还要带上通话的这部手机。”还没等我问什么,绑匪就挂断了电话。就像战争年代,长官命令下级冲锋陷阵一般,口气蛮横无理。
  绑匪交代清楚了,接下来就是谁去的问题。
  老五是不能去,女的老的也不能去,剩下就只有我和宝强了。我和宝强都争着去送钱,最后还是老五定夺为宝强去比我合适。老五说:“送钱时情况有变,宝强健壮的身躯比你有优势。”事后证明,老五的考虑是正确的。
  老五还说:“等宝强出门后十分钟,我再跟去,以保万一。我不是你们家的人,也不是警察,这样不会被绑匪怀疑。”
  老五的第二个提议甚合我意!
  我一看,时间不早了,催宝强戴上太阳帽,带上我手机,拿了钱赶紧上路。宝强出门后约十分钟,老五跟着出门了。我叮嘱老五轻易不要动手,先赎人要紧,一时逞英雄动了手,赎人的事就麻烦大了。老五说,他心里清楚。
  他们走后,金子一直呆若木鸡般地坐在沙发上同谁都不说话!
  我知道金子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是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不是,我理解作为女人,作为一个母亲,金子此时心里所承受的煎熬。金子的母亲以及银子陪着金子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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