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启示录

张默3


    早晨,八点十分,张默起床,慌慌张张刷了个秒牙,牙膏都还未化便吐了,批起那身讨厌绿衣工作服,蹬蹬下到楼,莲花一如既往晨起,喂了她七楼非法养殖,三无凭证的高空鸡,正拿这扫帚打扫楼道梯步,见到张默下来,盯了眼,嚷嚷个没完:“每次都睡到八点,知道么,你妈把鸡喂了,店子灰尘打扫完毕,楼道都要扫完了。”
    “哦!”张默奉行宁死不与莲花冲突,不然屈辱难耐的政策,淡淡一声,就擦身而过。
    “不吃饭了,给你买了油条,你爸那里还有馒头。”莲花扯起嗓子一吼,地动山摇,山崩地裂,让张默缩了缩肩膀,看看紧闭房门的房客,心内默默言道,我不认识莲花,我绝对不认识莲花。
    说实话,张默非常讨厌销售,不但要看客户脸色,还要看经理喜怒,两头受气,两头为难,不过,大学都未毕业的他能选择什么,这份工作,还是他伟大的姐姐托了老同学帮他找,才找到了这份月薪两千到三千之间,看上去非常不错的工作,至少,在这小小城镇,算是不错了。
    骑上电动车,路边买了个包子,边骑边吃,什么骑车不能吃东西,扯淡,那是他们技术不够好,张默的技术,可是真正上了档次,这条路走了两年,平平安安。
    到了办公室,推门进入,一眼看去,顿觉肃穆冷漠,今日办公室员工,来的很早很早,都到齐,只差张默。
    “电话又关机,作为一个销售者,手机时常关,上次投诉罚了你两百,这次还要罚多少?”排头的刘经理见张默进来,皱眉呵斥,对这随意随心,得过且过的小子感到由衷心烦,只是,张默的业绩太好,薪水也是拿此处最高,许多客户都买他的帐,少了,是个损失。
    “关了?”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关机,心内大爽,难怪昨晚睡得那么香,不再受到无限制骚扰,张默最讨厌的便是半夜打电话找他下订单的客户,啰啰嗦嗦个没完,就如晚上睡不着觉找他调侃那般。
    “我有罪我悔过。”向前一座,只此一句,变算完事。
    扣钱,他不在乎,张默最讨厌的便是人民币,每月发薪水,必定将钱全部挥霍完毕,喝酒吃火锅,与朋友三三两两KTV通宵吼叫,什么花钱干什么,这是对红色方块的极度厌恶,尤其是在莲花的影响下,特别的厌恶,钱钱钱,整日的说钱。
    在读书时,莲花要给他算学费,在吃零食时,要给他唠叨,甚至现在工作在家吃个饭,也要说今日买菜用了多少,所以,张默经常不在家吃饭,你说,每月几万的收入,老是这般计较做什么。
    还有一点,便是莲花不屑,老姐强势,当初工作,拿了第一月工资,两千四百六十三,还有些兴奋,谁知回去一说,立刻便被莲花一通羞辱。
    “两千四百块也叫挣钱,你爸退休工资都比你高,叫你好好读书你不听,品学兼优,偏偏为个怪里怪气的丫头打架被退学,现在好了,看看你姐,一月没个六千,她都不好意思开口。”
    这句话清清楚楚印在张默心内,不知是什么滋味,也对,家里面个个都行,母亲包租,一月至少两三万,父亲退休工资也有个三千多,老姐正式教师,一月六千还带保险住房公积金,只有他张默,一月两千多,算他吗什么个钱。
    张默想发言,可却真正沉默,以往总是跟莲花吵,受到的却是更大羞辱,言来言去便是那几句,不过,却是真正说到了张默心坎里。
    “你有本事跟你妈吵,怎么不去挣钱,挣个几十万,像你妈样的修栋大房子起来啊!别人挣钱你挣嗓子。”
    “爬出去,有种就别在家里混吃等死,浪费你妈饭钱,现在那么大,街边要饭也活的下去。”
    这只是两种轻的,更难听还有,张默总是问自己,为什么跟莲花吵总是无言以对,歇斯底里后中气不足,究其原因,两个字,没钱,没钱挺不起腰,没钱挺不起头。
    所以,各种原因,张默对人民币由衷痛恨,一发薪水全部挥霍,吗的,钱就是王八蛋,不花不痛快。
    今日办公室大事连连,经理开除了两名一级业务代表,原因便是上班时间去打麻将消遣,其中一尊还是带张默出来的师父,与他关系很好,眼观这尊业务暗淡离开,走时还拍了拍他肩膀,心内便是一阵难受,这一行不是人待的,长了疲软,会有各种毛病,短了没业绩受排挤,张默干了两年,心里也烦闷苦了两年,现在见师父走,更为无奈。
    经理一通训斥,叫办公室文秘小李重新招人,今日,张默暂时去她师父片区,将那里的冰箱好好整理整理,公司每年都会发下许多台冷冻柜,冰箱,免费给客户使用,但是要求必须专门摆放公司产品,张默拿起师父留下的客户卡,骑上电动车,开始整理各处冰箱,打招呼,填表,然后开始劝诫,发言言谈,讲起处罚,直到下午两点,一共三十三家专门摆放暂时基本实现,还剩下最后一家。
    进去,还未开口,便见了面前一尊女人,晓晓。
    对面女人时髦,连衣裙,指甲油,笔记本子点来点去,见张默进来,愣神凝视片刻,嘴角,掀起丝丝嘲弄。
    “张默,老同学,咯咯,你这身绿衣倒是好看,怎么,马原不来了换了你?”晓晓一阵笑意,只是那股子嘲弄,让心情本就不好的张默更为恼怒。
    “是!公司要求冰箱专摆。”盯了眼前面的女人,一阵滋味涌上心头,酸苦,这女人以前学习差,模样难看,还喜欢过张默,写了情书给他,谁知他本人没心没肺,将这封情书拿出公之于众,让着女人备受奚落,而现在,印证了一句话,风水轮流转,以前的丑小鸭变成了美天鹅,一阵时髦打扮,整理摆弄,加之身材纤细,还真是变了。
    “你去弄吧,冰箱那里,三个,还有,帮我把这几箱产品扛过去,你们公司的!”晓晓冷笑,摆明为难,要将面前人物奚落到底。
    忍住恶气,只当是工作,扛起箱子还未动身,晓晓便叫起:“来来,都过来,这是我老同学,怎么也不能累了,你们帮帮他。”
    “好!”几个服务妹子懂意思,明道理,将杂七杂八的冰箱冰柜清理一空,让张默在旁慢慢摆弄。
    冷气吹出,身体冷,而张默的心,更冷,一通摆弄摆放,足足二十分钟,将三个冰箱塞满公司产品。
    途中,晓晓却是把笔记本子合上,近前凝目,一会儿问起张默薪水,一会儿又问起张默过往情况,不回答,行,那便是一阵讥讽,忍不住敷衍回答更是爽,高吼低呼,极尽明嘲,连暗讽都省下。
    张默真的默默无言,将公司冰箱整理好,客户卡上签了字,转身离去,骑着电瓶车,烤着太阳,心内有股颓废怒火,比起太阳还要灼热。
    经历此间事宜,张默再无心思工作,去了间酒吧喝了酒,随后,会在办公室发飙吵闹,辞职不干。
    回到家里再被莲花一通激,更觉无助迷茫,晚间两点仍然睡不着觉,将手机一个号码翻出,犹豫半小时,还是拨通了这号码。
    通了,三年,张默以为秦燕手机号码换了,想不到,没有。
    秦燕:如果说张默大学没毕业赖谁,便是这妮子,大学时代的义气“哥们儿”,与张默算是知心相交,这女人,也就是莲花手中古里古怪的丫头,张默因为此丫头在校打架,性质恶劣,被清退,而秦燕却留在了校园,时隔三年,有秦燕手机号码,却不想打,也不敢打。
    “喂,是张默么!半夜三更给你妹妹来个午夜凶铃,说,什么事?”一阵铃声过后,秦燕声音传来,三年,还是如往昔。
    “说话呀!快说,再不说,老娘可挂了关机!”一阵沉默,秦燕在电话那头耐不住,开口咆哮。
    “我想来上海!”张默言完,神色一狠,他丫的,就去上海。
    莲花不是讥讽他挣不了几十万,不是说他混吃等死么!就去上海,人不长见识叫什么人,那里地面儿大,发达,机遇也多,他不相信他张默真的一无是处。
    电话那头一阵缄默,随后,大惊叫起:“我说富少,你别玩你妹妹,不好好待在家里,等着皇太后把房子传给你,然后舒舒服服收房租过日子,来上海干什么,找基?”
    “你见过骑电瓶车的富少,你见到一月两千多块钱的富少,莲花的钱与房子是她的,爷们儿不稀罕,我的房子,我要自己挣。”张默发起狠,说做边做,将衣服一通收拾打包,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扔在此处,边忙活边与秦燕诉说。
    “咯咯,你还想买房子,你知道现在房价多少么,你知道拥有一套房有多困难么!莲花性子就如此,你能忍便忍吧,谁叫他是你妈呢!”秦燕听闻此话掩嘴轻笑,一边劝一边调侃。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莲花时时刻刻对本人进行精神意志摧残,我挣钱闲我钱少,我受了气嫌我脾气大,今天辞了工作,你知道莲花干什么了!”张默怨气都快溢出,手上动作加快,将身份证,毕业证,户口本装上,准备连夜乘火车去上海。
    “干什么了?不会是脱了你这宝宝裤子,然后!”秦燕轻笑,电话那头,还有阵阵吵闹声。
    “胡说八道什么,莲花听本人辞了工作不干,一连咆哮骂了两个小时,最后饿了,端起饭开门,继续,下午五点半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完毕。”话语说到此,能收拾的都收拾了,将工资卡拿在手上,里面还有三千来块钱,工作三年,也只有这些积蓄,谁叫他挥霍无度呢,饭在家里吃,零食在家里拿,还是没多少钱。
    “无敌了.....。”秦燕都觉得没语言。
    “谁叫莲花没文化,只懂好与不好,喜欢与不喜欢呢,我这儿子,可能是他最不待见的!行了,给地址,哥哥来找你,行礼已经收拾完毕,准备出门取钱,然后直接奔赴上海!”
    “你真要来!”电话里面一阵惊呼。
    “当然,三年没见,让哥哥来看看你这黄毛丫头是怎么一番模样,还是黄头发绿眼睛,一阵时髦扮酷么!”霄宇提起包裹放在门口,准备出门。
    “别!我说富少,你就别折腾你妹妹了可好?”秦燕受不了,直接在手机内咆哮。
    “别他吗叫我富少,什么富少,土鳖屌丝加虚名,极致厌恶,一群乡下土婆子红眼的象征性报复产品,本人就是要来上海,挣几十万,上百万给莲花这土地主看看,什么叫做本事,一句话,你帮不帮?”张默怒了,对着电话那头反咆哮。
    一阵沉默:“好吧!来吧来吧,到了上海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谁叫本姑奶奶欠了你。”
    “是我欠....”张默心内难受,回忆起些往事。
    “别说,打住,打住,此事我两都说了不再提,你要是再敢说,饶不了你,好了,就这样,保持电话畅通,到了上海给我打电话,给你个地址,免得无厘头似的,到了上海,可以乘公交,不想动,就等着,本姑娘亲自前来!”言完,电话那头掐断。
    蹑手蹑脚走出自己房间,整个一套三一层房子,就他一人住,只是张默完全体会不到幸福,有的只是满腔怒火,小小城镇一栋房子有什么了不起,他张默要在上海买房子,让莲花,他三大姑四姨妈,那挥舞着教鞭,像是地狱魔王的姐姐看看,什么叫做本事,留了个字条,上面短短几字,去挣大钱。
    提着包裹,看了眼身后七层高的楼房,直直而去。
    深夜漆黑,路灯斜拉着一道影子,只有张默一人,进到提款机将所有钱取出,然后单单步出,不告而别最好,再见了,本人的狐朋狗友,还未高歌奏响,上车前往火车站,便被三道人影给围住了。
    “小子,识相懂事的将钱拿出来。”三个小青年,一左一右一前,想来个抢-劫打劫。
    “孙子!你爷爷打架斗狠的时候你还在你吗娘胎里面,想抢-劫,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四川,穷山恶水出刁民。”言完,包裹放地上,砂锅大的拳头风声一起,前面寸平头只觉眼前一花,便飞出丈远,昏昏沉沉半天站不起,那下巴,多半脱了臼。
    “敢动手!”两人掏出弹簧刀子,寒光闪闪,横划,要给面前小子放血。
    冷漠无言,跃起一个鞭腿正中左边黄发脑袋,倒地间另一只脚起,直直中太阳穴。
    惨叫一声,黄发鼻血脑袋肿起,同时,弹簧刀划破张默手臂,缕缕鲜血流出,想也不想,转身膝盖一顶,正中鼻环腹部,直拳出来,势大力沉,将这穿鼻环的小青年左眼溅血乌青,还未发狠,又是连续七个勾拳,左右开光,昏昏沉沉倒地。
    一脚踩在想要爬起的寸平头胸上,甩了甩滴血不休的手腕,提起包裹:“年纪轻轻不学好,看看,你哥哥喜欢打架,就是现在这模样,背井离乡当土鳖,所以,你们得好好学习,至少得当个人民教师,就如我老姐,知道了么?”
    “知不知道?”脚下使力,寸平头下巴脱臼说不上话,只能呜呜叫,身旁两尊小青年连连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什么?”
    “好好学习,争取当个人民教师。”
    “这才乖!”张默抬脚,默默凝视前方,往城中走去,打的或打公车前往火车站,张默家,离城中很近,十分钟路程。
    第二季,张默会在上海寻找梦想,责任,爱情,金钱或者是那虚乌的志气,对立难以融洽,失望与憋屈。
    整整三十七个小时,张默静静坐在火车上,将手机关机,除了晚上睡四个小时,一直无眠,想着以往,想着未来,也想着一些未明事。
    火车提早到达,清晨七点,张默随波逐流下了火车,将手机打开一看,三百个未接来电,有人民教师姐姐的,也有莲花的,还有几个是秦燕打来,拨通秦燕电话,响了半天却无人接,只得去门口打的。
    报了酒店名字,这上海师父用上海话说了两句,张默听不懂,打开车门便坐了上去,这师父见此情况,摇摇头,开始发车。
    张默坐旁边,一看起步价,十四,无语,比起那偏远城镇,足足高了一倍,这便是差距么!
    “你是哪里人?”这师父见张默不懂上海话,用普通话问起。
    “四川。”张默不想多言。
    “你到的地方车价贵!”这师父见张默没兴趣聊天,微微提醒了一句。
    “多少?”这话有些看不起人,贵能有多贵。
    “三百来块!”这师傅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价格。
    “讹人呢?”张默听要这么多钱,差点蹦起撞车顶,那痞性发起,盯着这师父看个没完。
    “小伙子,上海师傅不骗人,你要不打,我把你送到公交车站,你可以转乘公交,车牌都有指示,如果还不相信,可以问问你上海朋友。”师傅不慌不忙,对着张默解释。
    “走!”不就是三百来块,给的起。
    “那好吧!”师傅见这小年轻似乎是来发展,却又花许多钱打的,不知怎么想,不过有生意做就做,开始上路。
    沿路,张默坐在的士里,对这座陌生城市不停观看,有些新奇,也有些激动,这是一个年轻人的向往,途中行了一个多小时,到达酒店,已是八点。
    下车付钱,开机,再打秦燕手机,这才通了。
    “在哪呢?”秦燕声音有些急,前时开会,经理叫静音,现在完会了,打了几次张默手机都没通,还以为这小子失踪成迷。
    “你酒店下面。”张默想近前,可不想惹起麻烦,还是在酒店楼下等着。
    两分钟后,一位女人下了楼,一套蓝色工作服,淡妆,头发盘起,黑色高跟鞋,长腿丝袜,容颜小巧,精致大眼,让前方张默一阵傻眼,这便是三年前那黄发蓝眼,青涩男人婆的燕子。
    “傻了?”秦燕见张默一阵痴呆,走到近前,把手张开在这哥哥面前晃悠。
    “你就是秦燕,假的吧?还是你是她表姐?”张默突然觉得一句话很现实,女大十八变,变的也太可怕,三年不见,小丫头变大美人儿。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告诉你,现在你妹妹也算是个职业白领,真正的都市女性。”秦燕双手插腰,转了个圈,让张默双目睁大,唉声叹气。
    “我说,当初你要是这打扮出现在莲花面前,就不会得个小太妹称号,没对你下口,哥哥真是亏了。”张默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制服诱惑,性感无比了,至少面前的秦燕就是。
    “得得得,别跟我说莲花,一想起她本姑娘就全身打颤儿,还有,也不稀罕当你这土鳖屌丝富二代的老婆,想着嘴里面含根烟,穿个睡衣跑去收房租,就止不住恶寒。”秦燕打住,对张默吃惊赞美不仅受用,还飘飘欲仙,两个眼睛弯的跟个月牙似的。
    “怎么不提你妈,拿警棍的老巫婆,面无表情的跳跳僵尸。”张默瘪瘪嘴,反将秦燕她妈提出说起,回想起三年前,莲花大战法警老巫婆,那景象,惊天地泣鬼神。
    “你敢再说,本姑娘马上打电话给老,给我妈,让她来给你上上法律课。”秦燕咬牙切齿,上前提起张默包裹,边走边咆哮。
    “算了,不敢,有句话不是民不以官斗么!何况是你妈那冷血动物,去哪!”张默还在唠叨,却见秦燕拎着他衣物往酒店里面走。
    “当然是酒店了,本姑娘在里面上班,要等下了班才能帮你这少爷安排行程。”秦燕不觉得张默是真心来上海发展找钱,而是旅游一样,隔不了几天没激情,便会离开。
    “爽!想不到你还知心,为本人开了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张默只住过三星的,五星酒店是个什么架势,完全没见识过,这就是土鳖的无奈,见识是有,不过却很有限。
    “你就想,这房间一天你知道要多少钱么?本姑娘薪水还住不上几天。”秦燕给门口保安打了招呼,将张默领着,便走边说。
    “那你还带我进来?”张默不明白。
    “去住员工休息室,酒店领班才有的小小房间,里面有张小床,你就将就着过一晚,等下了班,本姑娘陪你去找地方住。”秦燕斜眼看了这存在美好幻想,不知道现实残酷的大学“哥们儿”,一脸无奈,你说,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
    “这样!”张默脑袋里面幻想着小小房间,能有多小?
    上电梯,第四层,拐来拐去,直到到达一间比厕所还小的房间外,张默傻了眼:“这有五平米么?还是卫生间?”
    拿钥匙开了房门,淡淡开口:“有地方住你就知足吧,上海房价多贵你知道么?还真以为是你家里面,一人住百平方米的房。”
    里面就放了张床,很整洁,很窄,张默个子接近一米八,挤在这小小地方,身都打不过来,抬起身子还没进去,秦燕抢了先,将枕头下面的内衣拿了出来,看的张默一阵坏笑。
    “哟,还粉红的,秀给你男朋友看的?”张默摸了摸下巴,觉得秦燕这姿色,男朋友应该是富二代吧。
    “管你屁事,给本姑娘好好休息,下班了还有事,给你办张电话卡,还要找房子,对了,出来给莲花留了字条说明了么,可不要让他们担惊受怕,三代单传的土鳖屌丝富二代!”秦燕将内衣收了,推了把张默,犹豫片刻,还是问起莲花的事宜。
    “留了字条,本想慷慨陈词一大堆,可想想算了,等哥挣了大钱,回去让他们掉眼睛。”张默雄心万丈,似乎真要留在上海,那坚定,自信满满的模样让秦燕沉底片刻,叹息一声。
    “现实与梦想差距巨大,不是你能想到,看看吧,如果你呆不下去,就回去吧。”秦燕还是苦劝一句。
    “你别看不起人,哥一定能在上海扎根发展。”张默不信邪,偌大个城市,没有他容身之地。
    “随你,我要去上班工作了,这酒店大,你别到处乱跑,知道了么?”秦燕不再多言,或许,只有等张默受到打击,心灰意懒,才能那份不靠谱的梦想。
    “去吧,我休息休息。”张默点点头,作势要脱衣服,让秦燕一脚踢在屁股上,差点来个磕墙自尽。
    秦燕走了,张默和衣躺在这脚都伸不直的地方,目视天花板久久无眠,连秦燕都认为他在上海待不下去,难道他张默真的如此差,连昔日的哥们儿都看不起。
    很长很长时间,张默才合上眼,直到被阵尿意憋醒,才起身找厕所,打开门左找右找,问了清理楼道的大妈,进入厕所解开裤子小便。
    完事洗手,厕所门后却有人在打电话,声音粗暴,似乎在怒吼,这本来不干张默屁事,只是讲的话语让他一阵皱眉。
    “对,就是她,那臭丫头脾气又臭又硬,升了他领班,又给降了几回,还是原来模样不肯就范。”说到此处,门内又止住。
    张默听闻领班两字,将水关了,漠然站立一旁。
    片刻,又有声音传来:“长的那叫一个水灵,又嫩又娇,到时把她办了,带出来给你们看看,放心,不会让你们失望,这女人今天接了个同乡来酒店住工作间,是个好机会,酒店规矩明文规定,不准私自带外来人物进入员工休息间,大了可以开除。”
    又是一阵沉默,随即:“恩!好好整治训斥,威逼利诱,不怕她不服软,想在这酒店里面呆着,就得来个潜规则。”言完,里面在冲水,张默动作敏捷,闪身进了隔壁,把门掩着窥探,几秒后,门打开,一个中年秃头男穿着工作服出来,体态中等,衣物领口上绣着人事经理吴大同。
    吴大同吹着口哨,洗了手,还把他那为数不多的头发理了理。
    待到这尊秃头男走了后,张默才出到外间,目现寒光,如果这男人真敢打秦燕主意,可比怪他,心内思索一阵,随后离去,问了几个路过的员工,将秦燕上班的地方找到后,想要尽早通知这妮子防范,谁知到了接待部没找着人,一问,才知道,秦燕被经理叫到了办公室,问了经理名字,正是吴大同,心内一紧,套出办公室所在,从楼梯直接奔了上去。
    十三层,躲开两个巡查保安,穿过会议室,看见了人事部经理办公室,门半掩着,并未关死,看此情况,张默暗叹一声妮子聪慧,不把门关死,多少让这老畜生忌惮。
    步近,门没关死,一阵声音传了出来。
    “吴经理,我那同乡今日就走,他才到上海,实在是没地儿住,小小事情,春丫,秋波她们也做过,就没见你追究到底?”这是秦燕的声音,语调有些软,没办法,在上海立足工作了三年,才有这些收入,实在不想与面前的秃头老狼翻脸,她心里知晓,这老家伙在打她主意,以往应对得心,让吴大同找不到借口刁难,不想因为张默到来,还是让秃头狼骨头里挑出刺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人事部的经理,你的上司,他们这么做了我自会查,现在说你的问题,私自带外来人员进入工作间,你知晓规章处罚,明天,我会些表给总经理,叫她好处理处理你。”吴大同明摆着强逼刁难,咬住这事不放。
    “你明说,你想怎么着?”秦燕死死忍住恶心,冷冷开口。
    “这个嘛~!”说到此处,一阵沉默,似乎有脚步声,张默闪在一旁。
    “不许关门,有什么事打开门说。”秦燕知晓这秃头狼的无耻,真怕出事。
    “好,好,听你的,秦燕,我对你的心思你也知晓,你看你能力不差,干了三年还是领班却是屈才了,秋副总明年就要调到别的部门,人事部副总经理位置会空出来,只要你.....。”吴大同说到此处,似乎想非礼秦燕,却被对方呵斥。
    “你敢!告诉你吴大同,别以为我秦燕好惹,再敢过来,姑奶奶一记撩阴腿让你变太监,信不?”秦燕脾气倔,不然与张默也当不了“哥们”,换句话来说,就是两头牛聚在了一起,又硬又不怕事。
    “好,既然这样,明天本人就写报告开除了你,还有,工资你也别想结了,得全扣掉,其实秦燕,这世界上什么最重要你还没明白,那就是钱,你貌美又有才气,何必死守着一亩三分地,只要你肯跟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家里那黄脸婆我早就不想要了,甚至可以跟她离了,与你结婚,想想,顺了我可以当上副总经理,还能要钱有钱,要什么有什么,就你那一月五千来块的工资都抵什么事,本人一天的报销都赶不上,你说,你要什么,LV,车子,香奈儿,只要你开口!”吴大同看着水嫩无比的秦燕,越看越心痒,越说越激动,慢慢靠近,都快将秦燕逼到墙角。
    “休想!”秦燕冷冷声音传来。
    “你说你......。”
    “轰。”
    经理室的房门被踹开了,力大之下,整个办公室都在颤动,张默进到里面,看了眼一脸惊讶,站立墙角的秦燕,再看看一脸愕然,恼羞成怒喝问的吴大同,嘴角掀起丝丝微笑。
    “妹妹,还记得哥哥给你说过什么么?”
    秦燕沉默,随后笑起,很好看,也很调皮:“知道,不要脸,便打他脸。”最后四个字异口同声。
    张默痞性完全发挥,拳来疾风暴雨,脚出鬼哭狼嚎,将吴大同一通胖揍,秦燕完全成了帮凶,把那裙子一捞,脚脚来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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