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

第251章


  佟顒看着越君邪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也方才稍稍宽了些心,当下,便把来日扶灵还朝后,如何发动百官,奉越君邪登基之事的部署详详细细道来。
  越君邪边听,边间或着说上两句做着补充!
  ……
  第二日午时,越君邪带着文武百官,出城五十里恭迎越君行的棺椁灵柩。
  小半个时辰后,冷天凌带着五千白装素裹的兵士从远处缓缓行来,被簇拥在正中正前方的就是越君行的灵柩。
  因为事出匆忙,这副灵柩乃是从北英城首富家中临时搜刮而出的一幅棺木,虽然用料已极为讲究,样式奢华,但离皇帝的仪制还是差距甚远,且由着到了京都需要移柩,所以如今的棺木也尚未钉钉,只拿几颗木隼合嵌着。
  一路行跪哭礼,直将棺椁停在了城内搭建的灵堂之内。
  文武百官按制参拜完毕后,一直跪哭到了之夜时分,方才在门口留了人守夜,其余人散去休憩。
  夜色幽黑,寂静无人声。
  守在门口的兵士突然道“参见晋王殿下,参加右相大人!”
  “你们都退下吧,本王睡不着,想再来陪皇上说说话。”
  “是!”守门的人连忙应了,退了下去。
  卷帘响动,越君邪和佟顒走了进来,灵堂内只闻浓重的灵香袅袅,令人觉得沉闷不堪。
  越君邪朝着那纯黑的棺椁使了个眼色,自两人身后又转出一人,那人手脚利落地取下棺椁四周的木隼,轻缓地推开盖板,露出一张熟悉的清俊的惨白容颜。
  棺椁了放了众多防腐药物,因此虽然离得距离较近,但却不闻丝毫腐臭之味。
  越君邪静静地看着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越君行,突然伸手在他冷僵的脸上摸了摸,随后又掀开他的上衣,在看见那被细细缝合后的胸口剑伤后,最后又查看了他的足踝处。
  在看到那一道因着年代久远所以有些痕迹不明的淡淡伤痕后,越君邪终于浅浅地舒了口气,他转身离开,接过佟顒手上递来的一张白帕擦了擦手,淡淡道“阖上吧。”
  立在柱旁的黑影无声地走到棺椁边,推上盖板,重新上好木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是他!”越君邪语声微黯“纵然东祁的幻术能够让旁人幻成是他,但那足上的伤疤是九岁那年,大哥在宫里为难他时,将他推倒在墙边,被突出的坚石所划伤后留下的伤痕!”
  “那一天,大哥本来是想要来找我的麻烦,可不曾想却碰到他进宫,大哥便弃了我,改去对付他,大哥推倒他的时候,我就躲在一旁看着……这些年,若非他替我挡着所有大哥敌视的目光,只怕我也早已像他如今一样,冰冷无息地躺在这木棺之中了。”
  越君邪轻笑,手指轻抚着木棺上,最后停在一处用金粉彩绘着的殿堂楼阁,戏台粉蝶前“人死如灯灭,纵然这棺木上画的再精美,那陵寝里再华丽,躺在里面的人也不会知晓,所以,从来,我都只想着要活……不顾一切的活……哪怕弃了我自己,也弃了所有人!”
  佟顒闪避垂眸,直直地望着地上的影子,低声道“王爷如今得以苦尽甘来,也不枉这些年隐忍如山。”
  越君邪看了看他,收回手“佟顒,谢谢你,这些年,屈了你先是随着云牧之,事后又随着二哥。”
  佟顒弯着腰“微臣这条命是淑妃娘娘所救,自当要为娘娘和王爷而活。”
  越君邪笑笑,抬步往外走去“走吧,明日一早还要回灵京都,接下来,有的忙了!”
  “是!”佟顒亦步亦趋地跟随了上去。
  俩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泼墨般的浓黑中。
  ……
  云州城中某处繁华区的民宅,灯影摇晃!
  一拨波黑衣人源源不绝地来来去去,这些人全都是低垂着头来,然后头垂的更低地离去。
  “进来!”屋内一个低哑沉重的声音吼道。
  屋外哆哆嗦嗦站进来一个人,他看着屋内凝冻到冰点的气氛和背对自己而坐的那个黑衣男子,一时呐呐没敢开口。
  “也是同样没有消息吗?”黑衣男子暗哑着声音问道。
  来人手脚更慌乱了,他急急忙忙从袖中掏出手中纸条,硬着头皮禀道“不是皇后的消息,是晋州的消息来了。”
  黑衣男子身形凝住,忽然没了声响。
  来人伸出的手一下没了着落,继续往前伸也不是,缩回更觉得不是,只得拿眼偷偷瞧望着黑衣男子身侧站着的另一人。
  那人同样满脸冷寂,但他终究还是走过来了两步,接过纸条,又挥了挥手,让那人如临大赦般逃也似的窜了出去。
  打开纸条,上下扫了两眼,他开口道“晋州传来消息,说晋王已经查看过棺柩,验明正身,还说……”
  “陆婉儿那女人在哪?”黑衣男子打断他的话,突然冷声问道。
  读着纸条的人僵住了手,他无奈地放下那已不被自家主子在意的消息,答道“在偏房里。”
  话未说完,就见那黑衣男子蓦地转身,露出一张比月魄还要清冷的男子的脸,薄唇紧抿,亮若辰星的眸子里闪耀着嗜血的光芒,愈发显得魔魅异常。
  “带着,随朕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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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8章 君君虐陆渣渣
  说完,衣袍翻飞间,人影已闪出了门外。
  风寂只得赶紧也随着出了房门,一边自己往偏房闪去,一边示意刚走到门口的风倾赶紧跟上越君行。
  一脚踹开偏房的门,拉起瘫软成团的陆婉儿,风寂也足下不停地赶紧往外跑。
  “唔......唔唔......”陆婉儿睡梦中被人惊醒,又见风寂这样急匆匆地把自己跟小鸡似的拎了就跑,吓得六神无主,她奋力的挣扎着,叫唤着,可惜,却手脚无力,舌头去了半截,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风寂见她挣扎的厉害,又听她“唔唔”叫的心烦,想起正是这货害的南意欢失踪,害的夜竹愧恨之下跑的没踪影,更害的风痕带着伤重刚醒的风妩,以及那数百被人分散隔开的风凛卫被逐出了门,浪迹在外,还有让自己等人过了这数日胆战心惊的日子,心中恼意上涌,直接竖起一掌狠狠地劈向她的后脑勺。
  顿时,陆婉儿安静的下来!
  几个起落,风寂带着陆婉儿落在了马背上,马蹄得得急促,不多时,就出了城,来到了城郊远远飘着硕大的北疆两字军旗的营中。
  营中大部分营帐都是黑着灯,唯有帅帐中灯火通明。
  如今那帅帐正中端坐着面色冰冷的越君行,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是一身戎装铠甲,面色同样惴惴不安的周信。
  周信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为何这个关键时刻,越君行会不惜暴露了自身行踪,来了军营之地,虽然这里如今几乎是一座空营,营中兵士大多都被梁茂德带着去攻泽州城了,余下的都是自己的贴身心腹,倒也不怕被人知晓。
  但毕竟有着风险,可是看着越君行那憔悴且冷的冻人的脸,周信也只敢想想而已,并不敢多言。
  他偷偷拿着疑问的目光扫向站在越君行身后的风倾,想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可是风倾也只能苦着脸,撇着嘴。
  又过了片刻,终于也见到风寂旋风般刮了进来,他进来后,顺手把闭目昏去的陆婉儿随手地扔在了地上。
  风寂心中带着气,因此扔的时候重了些,使得陆婉儿昏梦中也还是又不安地扭动和哼唧了两声。
  “泼醒她!”越君行说出的话语也如他的脸一般,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周信听了连忙跑出帐外,亲自拿了桶去端了来,他拿手试了试觉得如今五月的水温不够凉,想了想,又快速地绕道厨房,取了一大块碎冰扔了进去,然后快步回屋,往陆婉儿身上一泼。
  “唔唔......呜呜......”陆婉儿被冻得猛地睁开眼,整个人上身也发射地抬了起来,双肘撑地,眸色惊恐地望着四周。
  她从未见过越君行,但却见过对自己大打出手并砍断自己脚筋的风倾和打昏自己的风寂,因此,吓得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浑身也瑟缩一团,不断挪动着断手断脚往帐边爬着。
  直到她半个身体已经爬出了帐外时,越君行微微抬眼,冷冷地笑了笑“拖回来!”
  一句话,赫的陆婉儿更是吓的抖了抖,她忍不住回眸,看着帅帐高坐上那个眸中恨意涛涛,眼神冰冷彻骨的男人,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瞳仁兀地放大,瞬时吓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任风寂走上来,一脚踢到她的腹部,把她重新踢回到帐中央。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又进来两个风凛卫,只见他们从帐外带进七八个凑头到脚头发蓬乱,泥垢遍身,臭不可闻的乞丐进来。
  这几人一进来,站在离他们最近的周信便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可是看见越君行依旧面不改色,恍若未闻,他也只好放下了手,悄悄憋着气,免得被身侧的臭气熏晕。
  那几个乞丐也都神情惧怕,可是却一个个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
  越君行见状,慢慢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笔墨,挥毫写下了两个字,然后带着那张纸,走向匍匐在地,捂着肚子痛苦不已的陆婉儿。
  他越走,身上那股散发的寒意越盛,陆婉儿也越怕,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目光中也尽是祈求之色。
  “告诉朕,是不是他带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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