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爱

第143章


我们此次推出的竞聘大会就是要让我们的管理者接受员工的评判。全体员工的眼睛是明亮的,只有自己选出来的管理者才最能够得到大家的信任,这样产生的管理者才最符合全体员工的高标准要求,也只有这样高素质的管理者才能够代表所有员工的切身利益,才能够意气风发的领导大家在正确的道路上斗志昂扬的往前走。
汪行长最后说,我现在再一次把竞聘的规则宣读一遍。本次竞聘大会本着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充分调动员工参与的积极性,本着既有民主又有集中的原则,把选票的分值分为三个档次:4位行长每人10分合计40分;15位科长每人2分合计30分;200位员工每位0.15分合计30分;总计100分,所有竞聘人员以总分排序,取前15名,任人唯贤,择优录取。我再次强调,本次竞聘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必须任人唯贤,绝不任人唯亲,杜绝徇私舞弊、杜绝弄虚作假。如有违纪事件发生,一旦查出,立即取消竞聘资格。
汪行长的讲话完了,等着下面的掌声了。可是谁也没有鼓掌。
茜茜身边坐着一个童心未泯的同事,不停的逗茜茜玩,和茜茜打拳击。茜茜一个4岁的小娃娃哪里是他40岁大人的对手,越打小脸越憋屈,打着打着突然大哭:“操你妈你根本就不是人!”
这一声犹如晴天一个霹雳,把会场上所有的人都打蒙了。掌声没有等到,等到一句‘操你妈你根本就不是人’,所有人都愣了,突然间整个会场哄堂大笑,人们笑的前俯后仰,会场的秩序顿时彻底乱了。
台上的汪行长气得嘴角哆嗦,他指着符锐狠狠的说:“符锐你领你家孩子马上给我滚出去。”
符锐铁青着脸站起来,点着头跟茜茜大声说:“对,你骂的对。”然后冷笑着,领着茜茜扬长而去。
这回身后倒是响起了一片掌声。
符锐回到家里,心里有一股气憋的要爆发。这种公然强奸民意的‘三公原则’又要公演了。符锐想,反正我早已决定不在华夏干了,这十年我被你们强奸无数次了,我这回一定要大闹一场才走人。
但是,符锐想,仅仅在竞聘大会上骂个痛快是不是太幼稚了,这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我要把这个这次竞聘告到省行告到总行去,让他们来看看这样的做法叫不叫公正公平公开,符锐后来又想,现在行里不是有很多下岗员工到省行、总行去告状吗,不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吗?在中国还能往哪儿告呢?对了!干脆我这回给它告到焦点访谈上去,要不都别活了,大家一起死,看谁的命值钱!符锐突然学会了行里那几个常年立于不败之地的武林高手。
符锐上网登录中央电视台cctv网站,找到焦点访谈栏目,该栏目里有一个公开举报平台,任何人都可以在此向焦点访谈检举揭发,并且内容立刻会被全国人民看到。央视有魄力推出这么一个让国人监督的信息平台,可以看出我国对推广民主的大胆尝试。符锐想,其实公正公平公开原则是人类社会的共识,华夏银行自己搞的那个‘公正公开公平’是和国家、人民相悖的,它只敢偷偷摸摸的搞,只要拿到世人面前就会一败涂地。
符锐以一个华夏银行员工的身份写了一份义愤填膺的检举信,详细描述了华夏银行‘公开公正公平’的竞聘方法,然后请焦点访谈和全国人民评判华夏的‘公开公正公平’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公开公正公平’。
符锐正想把评论发表出去,符锐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渤海城曾经出过一件事:有一年交通局乱收管理费,被一个出租车司机告到焦点访谈了,中央电视台真的播放了这件事,后来交通局长被撤职,一次处理了十多位科长,像这样的力度没有焦点访谈是没人能做到的。但后来呢?后来那位出租车司机被人打了个半死,在医院的轮椅上呆了两个月,他说他还要继续上告焦点访谈,24小时被警察监护着,每天都有热心的市民来给他送花,甚至还有其他地区的人千里迢迢赶来探望他。两个月后他出院了,三个月后便死掉了。虽然他是病死的,但跟这些方方面面的打击报复怎么能没有关系呢?
符锐想我有这个必要吗?没有,符锐想我既要让焦点访谈看到这封信,还要想办法让任何人都无法查出来这封信的出处!
怎样在网上发表言论而不被人知道呢?我们在网上的任何一次发言都会被打成数据包发送到网络上去,在这个数据包的包头上有一个被称作‘ip头’的字段,在ip头中除了目的地址还有源地址,网络上的各个路由器就是通过这些ip头知道数据流要到哪里去。数据包在到达目的时除了带去了我们的发言也带去了我们的ip地址。也就是说任何人利用电脑在网上发表言论,都会把自己机器的ip地址暴露。这个ip地址是全世界唯一的,如果你的电脑使用的是固定ip地址,那么别人很容易就能到电信部门去查出你。即使你使用拨号上网,那么在拨通连接后的这一次使用中,你同样是使用了全世界唯一的一个ip地址,如果电信部门有一台日志服务器专门用来记录客户的拨号记录,那么同样可以毫不费劲的查到你的头上。但是网吧的上网情况就不同了,整个网吧的电脑是通过同一个ip地址和外界联系的,就象一个公司的电话总机和分机一样,但是在网吧内部同样可以有一台日志服务器来记录各个分机的通讯情况。当然这样查找起来就很费事了。但是费事这也是能够查出来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数据发送之前修改自己的源地址,但是要往焦点访谈发送ip包那么你就不能修改ip包里的目的地址,只要让当地电信部门去日志服务器上查一下是谁往焦点访谈发ip包了,那还是一样能够查到你家的。
最后符锐是这么干的:先在美国找一个代理服务器,这个代理服务器专门把送来的数据包中的源ip地址修改为代理服务器的ip地址,但是不修改目的ip地址,这样数据包会照样去往正确的目的地,但是发信人却改变了。还不仅仅如此,符锐又找了欧洲的一个二级代理服务器,这个二级代理又会把修改后的源地址再次修改,然后继续往目的地发送,还不仅仅如此,符锐又先把信写好放在自己的邮箱里,然后跑到一家网吧,迅速的把邮箱里写好的信粘贴过来然后才发送到焦点访谈的网页上去。所以符锐发表的这次言论就好比一封信:先去一个外地的中国城市写信邮寄,这时候信封上的邮戳地址是外地城市的,写完之后寄给一位美国人,这位美国人再把信重写一份重新装信封邮寄,这时候信封上的邮戳地址是美国的,美国人再把这封信寄给一位英国人,这位英国人把信照样重写一份重新装信封,这时候信封上邮戳地址是英国的,然后再寄给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所以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收到这封信后,只知道这封信是一个英国人寄来的,焦点访谈要想通过一封匿名信就找到那位英国人是几乎不可能的,即使找到了也是无用,因为还需要继续找那个美国人,要想通过一封匿名信再找到那个美国人就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并且找到了同样还是无用,还需要继续往下找,所以焦点访谈要想最后找到符锐除非全世界的人都来帮他找,而这,最终是不可能的。
符锐把这次言论匆匆发出去,就像点燃了导火索,那还有时间看它爆炸,拔腿象逃命那样跑回了家。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明天就出化验结果,今晚是典典在千百度的最后一个晚上。
典典在这一天才见到那个有了自己的男朋友,已经把千百度这个工作当儿戏的张艳。
张艳是被一辆出租车送来的,出租车司机就是她的男朋友。
典典和张艳的见面比大姨还要亲热,张艳拥抱典典的时候真的就哭了。张艳似乎比以前更爱打扮了,胖乎乎的脸上两个眼影涂得青青的,就象刚刚被人打过。假睫毛长长的翘着,嘴唇上的那颗钻依然是白白的没有一点光泽,就象吃饭不小心留在嘴边的米粒。张艳的皮肤暗暗的,薄薄的抹匀了粉,这种皮肤的感觉和琉琉有一些相似,都象婴儿的皮肤那样粉嘟嘟的,如果她的心眼也和琉琉相似,那么这个张艳就不会让人发愁了。
典典非常关心张艳男朋友的情况。张艳告诉典典,她的男朋友白天开班车、晚上开出租车,一天到晚特别辛苦。男友的父母死活也不接受这个丢脸的儿媳,男友又不敢违背父命,他们只好偷偷的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同居,现在两个人只能这样慢慢的等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希望男方的父母早点死掉,而男方父母的身体健康得很,看样子张艳根本就活不过他俩。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相似的事情!
典典痛心的告诉张艳一定要离开现在的男友,甜姐的一生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但是这个胖乎乎一团肉的张艳似乎脑子也是胖乎乎的一团肉,它根本就不是用来想问题的。当初琉琉把她的杨坚抢走了,丝毫就没有给她造成什么打击,仿佛什么也伤害不了她,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她不也曾经割过好几次腕吗,现在手腕上那三道伤痕不还历历在目吗。
张艳居然比当初田野说的还要霸道:“典典姐,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其实你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典典几乎就要被这个傻丫头气吐血了。典典恶狠狠的想,张艳的父母还不如当初把她打个残疾,一辈子关在家里养着。
为什么女人都是这样的傻,就象听了魔笛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往河水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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