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床弄青梅

第40章


  “哼!”张宁君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手,“既然你还知道我是郡主,那我吩咐的事情,你是不是都得做?”
  “自然是,郡主有何吩咐?”
  张宁君抬了抬下巴,傲然道:“刚才你对本郡主行礼的时候,动作一点都不规范,本郡主怀疑你有不敬之意,所以命你现在重新行礼。”
  “是。”初言低头,屈膝再次行礼,“见过郡主。”
  张宁君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没有让初言平礼,颇有兴致地打量着周遭的风景,笑道:“这逐鹿书院的风景果真是不同,我看着都舒心。”
  初言低下的面容异常平静,没有分毫愠怒;仔细看来,还有一丝嘲讽的笑意。
  “宁君郡主,逐鹿书院的学生将来都是大殷朝的英才。你如此捉弄,是否对圣上重视逐鹿书院不满?”
  是宇文新。不知是因为赶得及,还是因为愤怒,或是因为担心,声音里有轻微的气喘。
  张宁君只是想折磨一下李初言,没想到会被安上那么大一个罪名,急道:“你胡说,我才没有。”
  宇文新没再理会张宁君,走到初言身边扶起她,关切道:“言言,你有没有事?快起来。”
  言言起身,笑道:“宇文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
  宇文新点头,又对张宁君道:“宁君郡主,初言还要上课,没时间跟你瞎耗,先行告辞。”
  初言再次屈膝行礼:“宁君郡主,告辞。”
  说罢,起身,要迈开脚步的时候忽得腿一软。
  “言言,”宇文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怎么了?”
  “宇文哥哥,大概是刚刚蹲久了,我脚疼。”
  宇文新将初言横腰抱起,“刚刚我看见先生已经进了学堂,我抱你过去,不然就要迟到了。”
  张宁君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只气得连连跺脚。什么脚疼,不过只是蹲了一小会儿而已。这个李初言,真是诡计多端。
  而尤泽澜“啧啧“叹道:”花漾,我今日才明白,为什么孔老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看看李初言,多好一姑娘,也生出那玲珑七窍心来。”
  娘亲说,元帝和平南王各怀心思谁都不敢冒险,所以宁君郡主和西王世子的婚事不了了之。初言听后,竟是开心异常,连看书的时候都能笑出来。
  “言言,你怎么了?“宇文新看得莫名其妙,初言手中拿的是诗词本,谁写的诗那么好笑?
  初言回过神来,对宇文新摇头。 
  张宁君一走,初言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宇文新倒有点怀念张宁君在的日子,至少那时初言“活泼”许多。
  也许初言还是不够喜欢他吧。
  初言自小性子就冷淡,可面对刘成暄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在刘成暄面前,她才像一个正常的小姑娘,会说会笑会生气会撒娇。
  在他面前,却淡然得让人不经意间就忽略了她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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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实意
  宇文新一直不自信,一直忐忑不安,而在一个特别的夏夜,终于爆发。
  “再拿酒来。”宇文新举着空酒壶,在宾客喧嚣的酒楼里大喊。他明显已经醉了,双眼迷蒙,倒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世子,您不能再喝了,您已经醉了。”站在旁边的古乘风开口劝道。他找了一大圈,才在这酒楼里找到西王世子。
  “谁说我醉了?”宇文新迷迷糊糊,“给我拿酒来。”
  看着神志不清的世子,古乘风走出酒楼,向李府的方向掠去。只有一个人能劝动世子,而那个人显然不是他。
  坐在马车上的初言焦急万分,问道:“宇文哥哥怎么会去醉酒呢?”
  古乘风看了初言一眼,答道:“你听说成暄公子和黄姑娘要定亲的消息就赶去刘家,世子已经知道了。”
  尤泽澜来告诉她刘成暄和黄小花要定亲的事情,她的确是去了刘家,可那是因为……唉!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初言掀开帘子,对马车夫道:“麻烦再快些。”
  赶到酒楼,宇文新仍在大口大口地灌酒。桌上的菜肴一口都没有动,横七竖八地倒着将近十个酒瓶。初言夺下他的酒壶,劝道:“宇文哥哥不喝了,我们回家。”
  “我要喝。”宇文新抬起头,眼前女子的模样在深醉的眼眸中模糊不清,“言言,是你吗?”
  “是我,是我。”初言点头道,“宇文哥哥,跟我回家。”
  初言一边扶着宇文新,一边示意古乘风帮忙。两人把宇文新扶上马车,宇文新靠在初言的肩头,嘴里一直说着听不清的话。
  “宇文哥哥,”初言扶起宇文新,把醒酒茶递到他嘴边,“来,先喝茶。”
  宇文新听话地喝了两口,初言总算是放下心来,对站在一旁的西王和格灵道:“舅舅,舅母,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宇文哥哥就可以了。”
  宇文新每日都往李府跑,为初言的事情尽心尽力,格灵自然能猜到自己儿子的心思,叹了一口气道:“那就麻烦你了。”
  初言道:“大舅母这是说得哪里话,还烦请大舅母派人去告诉我娘,让她不要担心。”
  格灵点头,“嗯,我会的。下人就守在门外,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他们。”说罢,跟西王一起关门离去。
  “水,喝水。”躺在床上的宇文新口齿不清地喊道。
  初言忙倒了热水喂着他喝下,“宇文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耳边的声音异常熟悉,宇文新睁开眼睛,看清女子的容颜,“言言,我知道你还喜欢着刘成暄。你若是想嫁给他,我自然有办法。我是西王府的世子,有什么做不了的。”
  在平时,宇文新从不会拿自己的身份说事,一来西王不准,二来他也不是仗势欺人的性子。此刻说这样的话,分明是醉得不轻。初言用湿帕子帮他擦脸,“你不要说胡话,我哪里想嫁给刘成暄……就算想,那也是以前。”
  宇文新一把抓过初言的手,使劲一拉,将她拉倒在床上。男子的呼吸近在咫尺,初言的脸突然烫得厉害,“宇文新,你不要乱来,快放开我。”
  宇文新侧身,将头埋进初言的颈项间,“言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给了我希望,又硬生生地拿走,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十岁那年我就已经喜欢你,你怎么这么狠心?”
  宇文新反复说着,初言有些恍惚。她知道宇文新喜欢她,可是十岁那年?竟然有那么久吗?他在说什么?她怎么狠心了?
  没有听到回答,宇文新抬起头,半睁半闭的双眼看不太清楚,却准确无误地找到芳唇的位置。
  双唇相对的那一刻,初言瞪大眼睛,头脑里一片空白,她甚至忘记去推开他。直到唇瓣隐隐作疼,她才想起自己应该做什么。
  “宇文新,”初言使劲地去推男子的肩膀,“放开。”
  宇文新不理会女子的反抗,吻逐渐加深,手开始去解她腰间的带子,他的动作明显带着几分醉意。初言又羞愧又窘迫,衣衫尽散,几乎是半裸,可男子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炽热的吻不间断地落在她白皙的肩头。
  一狠心,咬住男子的肩膀,狠狠用力。宇文新吃痛,臂上的力道松开几分。初言趁机推开他,滚下床来,气息紊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涣散的眼神总算是重新有了焦距,宇文新看清面前的女子,悚然一惊:“言言!”
  初言背过他,穿好衣服走到桌边,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深吸几口气,一颗狂跳不止的心才渐渐平息下来。
  “言言,”宇文新想走过去,可因为满头的醉意,步履踉跄差点摔倒。
  “哎。”初言连忙扶住宇文新,把他按到床边坐好,“你先休息,我让厨房再煮碗醒酒茶来。”
  “言言,”宇文新拉住初言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腰间,“不要走,不要走。”
  那么低沉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心疼。他是颇为皇上器重的西王府世子,为了她这样一个平民女子委曲迁就。她李初言何德何能,配得上这一番深情?
  “我不走。”初言轻抚他的发丝,“我不走。”
  第二日醒来,有轻微的头疼,但不碍事。女子趴在床边,左手与他十指相扣。
  窗外已经大亮,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初言微蹙的容颜显得越发清晰。他突然很舍不得这幅画面,很想时间就这样静止。他害怕她一醒来,就不再属于他了。
  昨日,他看见初言坐了马车去找刘成暄。他知道帘窥壁听不是君子所为,可还是管不住自己。他站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偷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能看见初言握住刘成暄的手对他点头,似是让他放心。
  他去酒楼买醉,因为在清醒的时候,他无法接受初言离开的事实。其实,只要初言能够快乐,他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
  手轻轻一动,初言就醒了,眉梢带着整宿都没有休息好的疲惫,“宇文哥哥,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宇文新摇头,“我没事,你照顾了我一夜,麻烦你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说罢,便从床上坐起来。
  初言没想到宇文新会用这样生疏客气的语气跟她说话,更没想到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走。她走近他,拉起他的手,问道:“宇文哥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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