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终身之托

第七十四章 咱俩共处一室,这成何体统


    许照临似乎是故意逗我玩儿的,他整张脸都愈发的逼近我,我甚至都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白容貌和下巴上兹出来的青硬的胡茬,我一只手撑住桌子,另一只手托住自己的腰往后面仰着,他笑得格外邪魅轻佻,“这就怕了?我要是不穿衣服从浴室出来,你是不是当机就拜倒?”
    我只觉得头冒青烟,这个许大少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我徐恋恋活了二十一岁,就没拜倒过男人的裤子下,就算是白璟南,我曾经最过分的也不过就是趁他不注意扑上去亲他的脸而已,在深圳那次逾越雷池还是他主动的,我好歹也是个指着世叔攀上名媛圈子的千金,怎么在许照临眼里就对男人这么没有抵御力呢。
    “许总,作为您的秘书,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这话要是被沈小姐听到了,不只是我,连您都得有点苦头吃了。”
    许照临的脸色猛然一沉,“不许提她,我什么时候承认跟她有关系了?”
    “人家许太太都喊出来了,凡是知道许氏集团的,就没人不清楚你和沈禾的关系,现在说这话,你不觉得晚了么?沈家女婿。”
    我这个称呼把许照临气得不轻,听上去和吃软饭的一样,他咬牙切齿的把筷子拿起来,戳起碟子里最后那一口火腿鸡蛋塞进嘴里,“父母定下的,我从没承认,她也只是一厢情愿,我早就想过,找机会把这件事说清,我不可能拿我的婚姻作为商业联谊的筹码,我非我爱的女人不娶。”
    许照临给我的印象,不是轻佻纨绔就是冷漠无趣,倒是极少这么认真的说什么,尤其还是自己的私事,我定定的看着他,他坚定刚毅的侧脸,比白璟南还要更深沉严肃些,我看着就不由得有些愣神,他忽而将碗盏推开,站起身,“我去洗澡。”
    他说完这话就好似这真的是在他家里一样,挨个门的推开看,最后找到了浴室,便径直走了进去,我竖起耳朵听,他竟然没锁门,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来哗哗的水声,我被他雷得外焦里嫩,这男人的情绪变化实在太大了,刚才还冷峻不已怪我说错了话,现在又恬不知耻的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把衣服都扒光了,我好半天才平复了自己跳动抽搐的眉毛,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使劲的敲门,“没你的衣服,我这里没男人衣服!”
    “给我找一块大的浴巾,我裹着睡觉就行了,我自己的衣服是干净的,明天早晨可以穿。”
    我再次被雷住了,许久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你、你、你还要在我这里睡觉!”
    他嗯了一声,又不知嘀咕了什么,被哗哗的水声湮没了,我趴在门上,仔细听,也听不清楚,我又用力敲了敲门,“许照临,这里没你睡觉的地方!只有我一张床!”
    “那就一起睡吧,我不在乎。”
    “我在乎!”
    气死我了,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的,我发现我身边的男人不是像白璟南那样专注处男之身三十年迟迟不肯被破掉的不可理喻的难啃得要命的老男人就是薛臣烨和许照临这样轻佻纨绔的富家子弟,哪一种都是我搞不定的,我整个身子都贴在门上,里面的人影来回晃动着,就好像跟我耀武扬威似的,我气得心跳都快停止了,等了半天水声终于停止了,他站在门里的位置,也敲了敲,“浴巾是水池旁边的这个么?”
    他弯腰抖落开,我没理他,下一刻门被他从里面拉开,他光着上身,下面围着白色浴巾,露出精壮的手臂和小麦色的肌肤,上面还挂着淋淋的水珠,在白色的灯光下,看着格外魅惑性感,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他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靠着门框望着我笑,牙齿白花花的,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得愈发阳光清爽,“看傻了?不是刚才还在我面前显得那么矜持。”
    他推开我,径直走进了卧室,我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我奔过去,眼睛光盯着床上散落的内衣裤,没留神脚下的几只鞋,直接跌跌撞撞一个踉跄扑在他背上,他整个人也因为惯力往前冲过去,下一刻我们俩都倒在了床上,我压在他身上,他闷哼了一声,本来好听低沉的嗓音却因为多出了百十来斤的重量而变得像是杀猪一样嘶哑,“徐恋恋你给我起来!压坏了我命根子你赔么?”
    我身子一抖,赶紧撑着床站起身,他翻了个个儿,仰面躺在床上,怨念得望着我,“是不是欲擒故纵?”
    我一愣,“什么?”
    他咧着嘴笑,几分痞子相,“留我吃晚饭,把时间拖得更晚,顺理成章让我吐口留下,洗了澡又跟着我进卧室,装作没留神脚下绊住了然后故意把我推在床上,徐恋恋,太老套的方法了,想当初我花名在外的时候,比你这个高明许多的都被我识破了,我不喜欢女人有心计,还是单纯点我更有保护欲,你这长相也适合那个套路。”
    他说完笑着坐起来,将我压在脚下的被子抻上去,就势盖在身上,又扯出了浴巾,扔在地板上,“早睡早起,明儿跟我回公司,至于今天发生的新闻,我已经吩咐公关部去交涉了,沈禾那里也会托关系压下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说罢就要蒙头大睡,我气得身子都颤起来了,真是脸皮厚到了家,我再次扑过去将被子掀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下面的硕大上,不知是被空气刺激得还是他洗完澡之后一直就这样,它竟然高昂的仰着头,一副挑衅的意味,我愣了一下,和他四目相视间脸上早已是火辣辣的滚烫,我大喊了一声“流氓!”然后将被子压在他下面,他从头至尾都淡定的看着我,似乎格外享受我的局促和窘态,我愤恨的攥着拳头,“许照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上司,跑到传了绯闻的女下属家里蹭吃蹭喝不说还要蹭床睡觉?这件事就算被压下去了,你明天出去被狗仔拍到还说的清楚么?好,这些都不提,豁出去了,大不了一起死,拉上你垫背我也不丢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时候有人问我怎么和你搞到了一起我就说是被你霸王硬上弓的,我无力反抗!但我现在问你一个实际的问题,你霸占了床我去哪里睡?”
    许照临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散到家的德行,“外面不是有客厅,沙发那么大,你这么瘦,不够你滚的?”
    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还拿着没脸皮当优点来过,“我的家,我拿房租,凭什么我给你卧室我去住客厅,你好歹是个男人吧?”
    许照临脸色一僵,“好歹?徐恋恋,我就是个男人,你要是有疑议,我现在就有精力打破你的疑问。”
    他说着话就要掀开被子,我被吓得一激灵,“别动!”
    他的手停在那里,好笑的望着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子,男人光着身子都不敢看,别告诉我你芳龄二十一,还是个处、女。”
    他这话惹得我脸红耳赤,我倒不是,可经验也不过那一次而已,我自认为相比这些私生活格外放肆夸张的年轻人,我算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珍品了。
    他指了指门外,“我的钱包在大衣口袋里,里面的现金足够你三个月房租的,算我买这一晚上,我没有非让你去住客厅,你也可以选择和我一张床,我保证对你的32a没有兴趣,要不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我才不会碰你,真是我风月场上的败笔。”
    他说完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我听得出来,分明就是故意欺侮我,他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睡了,我站在那里凌乱了许久,什么?32a?睁眼说瞎话,除非是白内障,不然怎么会瞧不出来我是34b?亏了他有过那么多女人。
    我白了他背影一眼,转身出了房间,宁可住厕所都不会跟他一张床,我可还记得那天晚上他把我抵在墙上差点强了我的场面,憋了两年饥渴到一定程度的男人,别说胸小,就是没胸,他都能饥不择食,我才不要拿自己的清白做赌注。
    我跑出房间,按照他说的从大衣里掏出来了钱包,果然,一万的现金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面,不拿白不拿,反正好话都被他说尽了,我要是不拿也吃了亏,还不如买个心里痛快,他那么有钱,万八儿的也不在乎,可对我而言却是三个月的工资,床总不能让他白睡不是。
    我想到这里就觉得春风满面,从骨子里往外渗出来的欢愉将我包裹得严严实实,喝口水都能笑出鼻涕泡儿来,我格外麻利的伸出了两根手指,伸进夹层里去,将钱一张不落的抽出来,然后放回原处,回头朝卧室的门喊了一嗓子,“谢许总慷慨了,小女子我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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