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庄易几不可微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庄易全身光裸,身上的薄被只搭至腰际,随着他随意又自然的翻身,薄被更是又往下滑了几分,已经很难遮住什么春光。
春光若隐若现,让人垂涎欲滴。
“老婆,该起床了,待会儿还要去搭飞机。”庄易的声音慵懒性感,带着清晨刚醒过来的沙哑。
眯合着眼睛的庄易十分自然的伸过手臂去捞什么,脑袋也十分自然的凑过去,鼻息间像是在汲取着什么。
然而,他的手臂触及到的却是一片已经没有温度的床单,更是没有闻到那他十分熟悉的味道。
入鼻的,只有咸咸的海风味道。庄易倏地睁开眼,俊脸上惺忪的睡意在一瞬间荡然无存,幽深的眸底有一种情绪正在迅速累积,隐隐的闪烁着不安,只等着爆发的那一刻,尤其是在联想到昨晚锦瑟的异常主动之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搂着锦瑟醒来已经成了庄易的习惯之一,哪怕往往他醒过来的时候锦瑟都还在沉睡。
也正是因为今天的异常,庄易的心里才会如此的不安。以往哪次折腾一宿之后锦瑟还能起的这么早?
况且,这次她还是在他之前就醒了过来。看着空了一半的大床,庄易眉心一跳,顾不得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全身丝毫不影响美观的肌肉喷张着,迅速起身掀开被子之后光着脚就直奔洗手间的方向。
“咣——”庄易推门的力道完全失控。推开洗手间的门,空空如也。或者说,庄易其实料到洗手间根本不会有锦瑟的身影,所以才用了这样的力道。
明知道结果还要不死心的推门看看,原因只有一个——不死心。看着空荡荡的洗手间,一瞬间,庄易原本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下子就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整个人光脚站在原地,身躯僵硬,一动不动,目光死死的盯着盥洗台上锦瑟的洗漱用品。
此时的庄易,好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轻轻一推就能让他轰然倒地碎成一片似的。
想到这几天的一幕幕,庄易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阴沉,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青筋暴起,好像血管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
幸而,庄易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过了一会儿,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的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锦瑟存的什么心思,也想通了这一连串事情的来龙去脉。
呵呵——这几天算什么,留给他最后的纪念?缓缓的,庄易机械式的转过身,挺直的脊背好像永远也不会被什么给压弯一样,一步步的走到大床旁边,愣愣的看着某一处发呆。
庄易就一直这么直挺挺的站着,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的神态才比刚刚有了一点点的好转。
回过神儿来的庄易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周,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少了锦瑟。
然而,单单是少了锦瑟,就足以代表其实一切都变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庄易大步走向他们的行李箱。
翻开以后,庄易才发现,行李箱什么都没有少,独独少了锦瑟的身份证等相关证件。
还有,属于她自己的那张银行卡,也一并消失了。刚刚发现锦瑟消失的那一刻,庄易不是没有想过冲出去找。
但是,毫不夸张的说,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锦瑟,自然也知道,既然锦瑟是有准备的做这一切,又怎么会轻易让他找到?
不过,现在不找,并不代表他这么放弃了。如果早知道,他一定不会应了她的要求带着她来马尔代夫来度假,直接带着她去医院做引产。
那样的话,她也不会生出这个自己偷偷去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的想法。
不期然的,庄易就想到了前几天在海边锦瑟问他,他们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庄易就越发的肯定锦瑟一定是早就有了离开的想法。她选择在马尔代夫消失,一个没有他人脉的地方消失,不就是怕他找她?
想到锦瑟冒险自己挺着大肚子一个人过日子,等待着孩子的降生,以及生孩子所带来的所有有可能的风险,庄易的呼吸骤停,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下意识的,庄易起身重新大步走到大床旁边,目光落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上面,不甘心的想要再试试。
拿起床头柜上手机的时候,庄易这才注意到手机下面压着的那张字条。
字条上面,是一行隽秀的字,看笔迹就知道写字的人是个清丽但性格十分倔强的人。
不要找我,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会回来。仅仅是这一行字,足以让庄易痛彻心扉,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都被击溃了。
庄易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大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字条已经在他的手中成了纸团,褶皱不堪。
锦瑟的这句话,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要做的所有行动。然而,庄易不知道的是,锦瑟握笔写下这行字的时候,全身都是颤抖着的,死咬着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更是没有让这张字条染上她哪怕一滴的眼泪。
生怕自己离开的动静会吵醒他,锦瑟连最后去吻吻庄易的勇气都没有,只在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安静的睡颜以后,强逼着自己偷偷摸摸又小心翼翼离开了,生怕多待一秒她都会忍不住撕掉字条重新上床窝回他的怀里,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就整个世界而言,庄易的怀抱,是锦瑟此生最贪恋的地方。只要被他拥着,抱着,她就会无比的心安。
她说,如果有可能,她一定会回来,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勇气也不想去做出另外一种假设。
假如她再也回不来呢?锦瑟知道,庄易比她更加不愿意看到另外一种可能。
她没有提及另外一种可能,也是因为她自私,她不想说那些‘没有了我,你重新找个爱你的女人,一定要好好过’之类的虚伪话,这根本就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这些日子,她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是最后这段日子,她的想法就越是自私。
最后这几天,锦瑟几乎是把一天当成一年来过。对于庄易,她有着超强的占有欲,这种感觉是对于其他事物她从不曾有过的。
哪怕只是想想在以后的某一天,也许庄易的生命中会重新出现一个女人,她都会嫉妒的发狂。
如此,她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让庄易难过不已,也让自己痛苦不堪的话呢?
锦瑟不觉得还会有谁比她更爱庄易,所以,谁也不会比她更有资格站在庄易的身边。
哪怕是她一无是处,只要庄易爱她,她就是最有资格的那个人。锦瑟就是这么个性格,不属于她的,她绝不染指。
但是,若是属于她,她也绝不退让。所以,她绝对不会无私的将这个她爱也爱她的男人推给别人。
不过,倘若他们真的没有了再相见的那一天,一切也该从长计议了。那时候,她会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庄易赶快开始下一段感情,走出她这个对感情不那么负责任的人给他带来的阴影。
……倘若锦瑟不让庄易找她,庄易就不找的话,那也不是庄易了。如果连锦瑟人都有再也见不到的可能,他还这么听她的话做什么?
狗屁的约定!单方面的约定也能叫约定么?他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锦瑟自己挺着肚子要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
拿起手机,庄易迅速拨出了锦瑟的电话,攥着手机的力道恨不得要把手机给捏碎。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完全没有出乎庄易的预料,锦瑟关机了。
庄易一连拨打了几遍,几十遍,锦瑟的手机都是关机的状态。庄易眼底滑过一抹嘲讽,是自嘲,然后,眸色再一次深深的沉了下去。
庄易的面部线条紧紧的绷着,但是却少了平时那种张扬出来的无坚不摧,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庄易的情绪,失控了。早在发现锦瑟悄无声息的离开之后,他的情绪就失控了。
明明知道她一定会关机,他还是不甘心的抱着一丝丝的希望拨出了这个电话。
就像是,他明明知道她根本不会在洗手间,但他还是不死心的冲进了洗手间,这是一个道理。
如果庄易没有猜错的话,再过不久,这个手机号一定会被注销,就像是她上一次离开之后那样。
上一次锦瑟离开——想到这里,庄易原本已经暗沉的眸色倏地又闪了闪,闪过了希望的光芒,已经快要被他捏碎的手机又重新放置眼前,快速拨出了又一通电话。
天知道,他拨出这最有希望的一通电话的时候,心都是颤抖着的。在庄易眼中,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电话里没有响几声,就很快被接通了,传声筒里传出了一道妖孽又贱呲呲的声音,传入了庄易的耳朵里,
“哟,这是抽的哪阵风儿,庄二爷怎么会有空给我打电话?不怕你家小媳妇儿吃醋啊?”刑少鸿调侃又阴阳怪气儿的声音传入了庄易的耳朵里,成功的让庄易的眉心蹙的更紧,幽深的黑眸中闪过的,不是嫌弃,又是什么?
不可否认,刑少鸿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子似的戳到了庄易的心尖儿上。
若是换了以往,庄易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还击回去,或者直接挂掉电话。
但是,此时此刻,他做不到。如果刑少鸿知道锦瑟的消息,别说是阴阳怪气儿的和他说话,就算是骂他一顿,他也不会说个
“不”字儿。非但没有做到,庄易的心中反而一刺,他想起了锦瑟最爱也最好奇的那个话题。
以前,她总是好奇的问他,
“喂,你和刑少鸿是不是背着我有一腿啊?”暂时从脑海中抹去那些戳心的回忆,庄易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沉声开口,
“你在哪儿?”哪怕此时的庄易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声音还是不若平时那般从容不迫,反而是带出了几分迫不及待。
而他的俊脸上,更是阴沉的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有事?”刑少鸿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庄易的不对劲儿,声音依旧是风轻云淡,通过声音,甚至可以让人想象到他妖孽俊脸上时常挂着的笑容。
也显然,刑少鸿并没有打算告诉庄易他究竟在哪儿,那意思反而像是在说:你管我在哪儿?
终是,庄易深呼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沉沉出声,
“锦瑟找过你么?”
“她倒是想找我来着,你把她看的那么严,我们连个约会的时间都没有。怎么?你这是查岗啊?”刑少鸿依旧阴阳怪气儿的,隐约的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味儿,说的好像锦瑟真的和他有什么似的。
这会儿的刑少鸿与平时基本无异,一点儿正经都没有,完全是在和庄易打哈哈。
这一次,庄易的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死结,他是真的被刑少鸿说的这番话给膈应到了。
这是第一次,刑少鸿能用锦瑟才戳中他的心,戳痛他的心。不仅如此,此时的他竟然毫无反驳的心情。
不等刑少鸿再说些什么,庄易毅然决然的挂断了电话。随手丢了电话,庄易撑着僵硬的身体慢慢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砰”的一声,庄易结实的身躯直直的向后仰了过去,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大床中,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大床上,庄易眉心紧拧着,一动不动,幽深的黑眸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天花板,都不带眨一下的,直到天花板在自己的视线里变得越来越模糊,才缓缓的阖上了眼眸,俊脸上的硬撑也在这一刻彻底皲裂。
你会去哪里?恍惚间,有一滴温热的液体从庄易的眼角淌出来,流入他浓密的发丝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庄易所在海景房的隔壁。放下了电话,刑少鸿直奔洗手间,敲了敲门,语气散漫,
“喂,出来吧,我电话打完了。”刚刚,在他电话响起,他刚开口说话的时候,锦瑟就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洗手间,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直到现在。
然而,刑少鸿的一句话说出去,却是没有换来锦瑟的任何回应,洗手间里静悄悄的。
仔细的一听,刑少鸿才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眉目一沉,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刑少鸿就要破门而入。然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薄唇紧抿,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及时刹车。
“咚!咚!咚!”制止住自己闯进去的冲动的刑少鸿再次敲了敲门,声音依旧散漫,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还以为你是不愿意听见他的声音才进去的呢,原来是内急啊,那你慢慢解决。”而后,刑少鸿就离开了洗手间门前,直奔外面的阳台。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那么久,
“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打开了,锦瑟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听到动静儿,原本是站在外面阳台上的刑少鸿也转身往里面走,隔着落地窗,刑少鸿琥珀色的眸子被刺的一痛,将锦瑟红肿的双眼纳入了眼底。
但不过片刻,刑少鸿妖孽的俊脸上就挂上了他那万年不变的招牌笑容。
“你便秘?”斜斜的倚着推拉式落地窗的窗框,刑少鸿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瞅着眼圈儿红肿的锦瑟,心里却是荡漾起了一层苦涩的涟漪。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这么会睁眼说瞎话了?明明是看出了她刚刚一定痛哭过,还是逼着自己的嘴巴问出了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
然而,刑少鸿的若无其事并没有换来锦瑟正常的反应。若是换了以往,刑少鸿说出这样的话,锦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甚至是人身攻击。
但是今天,锦瑟没有,甚至连眼皮儿都没有撩起来一下,直接走到大床边上躺下,拉上被子将整个儿的自己都卷了进去,包括脑袋。
可能连锦瑟都没有意识到,在刑少鸿的面前,她是很少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的,这是一种潜意识的信任。
对于锦瑟离开庄易的原因,刑少鸿在几天之前就知道了。但是,对于自己是锦瑟第一时间想起来的能求助的人,刑少鸿还是颇有意外的。
也是那一刻,他越发的清晰的认识到,锦瑟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朋友。除此之外,他相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能在庄易的眼皮子底下将她给藏起来的人,只有他刑少鸿。
对于锦瑟的想法,刑少鸿不是没有想过阻止,只是,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
这个孩子,是她和庄易的,不是他刑少鸿的,他没有权利让她放弃这个孩子。
为了这个孩子,庄易阻止她,换来了她的离开。要是他阻止了,万一她同样选择决然离开呢?
再离开了他,她还能去哪儿?这种情况下,如果连他也劝说她拿掉这个孩子,那无疑是在变相的将她从自己的身边逼走。
与其这样,还不如将她暂时稳在自己的身边。至少,他能确保她是安全的,不会让她不知所踪。
在他身边,她的日子也会比自己一个人好过一点。不过,刑少鸿也不否认,他这么做是有私心的。
如果他注定没有陪她一生的福气,那么这段时间,就当是他偷来的吧,再可耻也无所谓,他不在乎。
哪怕是受尽世人的唾弃,他也不在乎。所以,在锦瑟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是没作任何考虑就答应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锦瑟才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睡了一天,刑少鸿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她睡了一天,看着她出神儿。
因为是哭着睡着的,醒来的锦瑟眼睛更是红肿了几分。
“醒了?有空聊聊天儿么?”刑少鸿妖孽的俊脸上带着柔和,瞅着锦瑟的目光却是似笑非笑。
“聊什么?”锦瑟搔搔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话音落定,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倒是刑少鸿十分体贴,给她端来了一杯水,看着她毫无形象的
“咕咚咕咚”灌下了肚。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现在回到他身边的话,他会答应你试着留下这个孩子也说不定?”一边说着,刑少鸿已经在大床上坐下,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锦瑟。
刑少鸿发誓,他绝对不是一个伟大到将自己想要的女人推给其他男人的人。
可是,这一整天,这个一直睡着的小女人一直在呓语哭泣,听得他都觉得太他妈闹心了!
看着她这么折磨自己,他心里太他妈不是滋味儿了!所以,他竟然疯子似的改变了自己的决定。
“经过我一走,他一定会。但是,然后呢?万一我和孩子都不能活着,让他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么?”此时的锦瑟十分冷静,顶着一双通红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刑少鸿,尽管声音依旧有些沙哑,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以及对庄易非一般的信任。
别问理由,她就是相信,如果她现在回到庄易身边的话,庄易一定是对她有求必应。
如果她现在真的回去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罪孽深重。刑少鸿竟是被锦瑟这么一问给噎住了,心里也不免一阵苦笑,琥珀色的眸子也有一瞬间的僵滞。
说到底,她还是为了庄易。看着沉默不语的刑少鸿,锦瑟喃喃开口,
“刑少鸿,你懂爱一个人的感觉么?你有爱过哪个女人么?”这句话,锦瑟像是在问刑少鸿,也像是在问自己。
而刑少鸿,随着她呢喃出口的这句话,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我懂。爱过。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当这话到了嘴边儿,刑少鸿却是邪邪一笑,突然转了话锋,语气中尽是漫不经心,
“让你失望了,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本少去爱,更是没有哪个女人会让我为了她不要命。”锦瑟的目光重新落到刑少鸿妖孽的俊脸上,抿抿唇,轻声开口,
“所以,你不能理解我的行为。”这会儿的锦瑟像是看在刑少鸿,也像是在透过刑少鸿看某个人。
这会儿的刑少鸿觉得自己简直犯贱到了极点,他一定是疯了才这么找虐,闲的没事儿竟然在听这个女人在毫不保留的表达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款款深情。
偏偏这个男人,还是他最大的劲敌加情敌!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盐吃多了闲(咸)疯了!就在这时,刑少鸿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接通了电话,刑少鸿并没有说话,只是眸子深了又深,随后挂断了电话。
“你最爱的男人就要走了,你要去看他最后一眼么?”给刑少鸿打电话的,正是他安插在酒店内监视庄易的眼线。
几乎没有做任何考虑,锦瑟就麻利儿的下了床。下了床的她根本来不及穿好鞋子,就直奔门口。
“咔哒”一声,房间的被锦瑟一把拧开,她的身影最先出现在了门口儿,随后跟上来的,是刑少鸿的身影。
看着庄易笔挺也越走越远的背影,锦瑟心里一阵抽疼,双眼一下子就模糊了。
她不敢直接站到走廊里,生怕庄易会发现她,只能偷偷的探出一个脑袋,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她的视线。
直到庄易走的远了,刑少鸿的眸子才落到泪眼模糊的锦瑟脸上,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你确定不要追上去么?”抹了一把眼泪,锦瑟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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