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祚开开心心的回到了东宫,习惯性的去寻太子回禀今天的行程。
太子陪圣人用过午膳,刚刚回来,正坐在书房里跟几个幕僚谈事情。
“老三这次是想杀鸡儆猴啊,居然把盛阳给捅出来了,”太子双肘撑着案几,双手成拳撑着下巴,眼睛看着不知名的一角,幽幽的说道。
“自圣人当众训斥了三皇子之后,朝臣们对他的态度就有些摇摆不定,估计从那时起,三皇子就想动手了。盛阳倒霉,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太子对面坐着三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他们个个面色凝重,其中一个身着靛青色道袍的人缓缓说道:“不过,微臣还是很佩服这位盛大人,不过十来年的功夫,居然收集了那么多的百官私密。啧啧,听说锦衣卫从盛家抄出了十几口大箱子,每口箱子里放着几十上百册的百官密档,估计半个京城的权贵和朝臣都被扫了进去呢。”
另一个穿月白色襕衫的男子却道:“这也没什么,当年盛阳在扬州做了近十年的都转运使,不止给自己赚下了丰厚的家底,还培养了一大批密探。据微臣所知,盛阳以送婢女、送美妾的名义,往许多朝臣家中送过美人儿。这些人——”
男子摇摇头,“基本上都是训练有素的暗探。”
最后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的男子却有些疑惑的说道:“这盛某人的图谋不小啊,十多年前就开始布局,难怪他能官运恒通呢,旁的不说,单靠这些百官的把柄。他也能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啊。”
太子却摆摆手,含糊的说道:“盛阳是靖难功臣!”多余话一句都不用讲,只这一句,在座的三人都明白了——盛阳在江南网络人脉、培养暗探,是奉了燕王的命令。这也是他能一路青云直上的真正原因。
道袍男子想了想,皱眉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天下太平。盛某人再行此事。恐怕就有些逾矩了吧?这个消息一旦传出来,朝中定会引发震动!”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太子的双目重新有了焦距。点点头:“没错,圣人也正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大张旗鼓,直说盛阳贪墨、渎职。现在的问题是。那十几口大箱子里的东西,该如何处置!”
圣人是个刚毅果决的人。眼里不揉沙子,所谓‘百官密档’表面是记录了一些百官的私密,而事实上,更像是他们的犯罪证据。
若是按照圣人以往的性格。早就将那些东西拿出来,一一验证,然后按照律法惩处。
可现在不同啊。圣人刚刚坐稳了江山,朝廷上下也刚刚平稳下来。如今正是百废待兴、大展身手的时候,如果此时追究百官的过错,那么定会引发一场官场的大地震。更有甚者,刚刚平稳的政局会出现坍塌的危险!
圣人为难,太子也跟着发愁,其实,他们父子两个都想打开那些箱子看看。毕竟圣人是靖难起家,对于前头留下来的旧臣心里本就有些隔膜,尤其是前几个月闹出来的建宁太子事件,更仿佛在圣人心中插了一根刺。
在陆离的巧计下,建宁太子的事圆满解决,可圣人心里依然有阴影,他很想知道真正的建宁太子藏在什么地方,又被什么人藏匿着。
圣人更想知道,整日匍匐在他脚下的那群官员中,又有多少是‘永昌忠臣’!
而那十几口大箱子里便有可能有圣人想要的答案!
三位幕僚是太子心腹之人,听了这话,也不禁有些为难,是呀,圣人和太子的矛盾心理他们也能理解,这个问题确是棘手!
就在这时,外头的小内侍回禀道:“启禀太子殿下,皇长孙求见!”
太子扭头看了看墙根处的沙漏,唔,已经申正(16:00)了,阿祚也该回来了,只是不知今天陆离又给儿子讲了些什么。
心里想着,太子的脸上就带出了几分期待。
三位幕僚见此情况,很有眼力见儿的起身,“皇长孙定是有要事回禀,微臣等先行告退。”
太子想了想,反正跟他们也商量不出个结果来,再耗着,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还不如跟儿子聊聊天,或许会有新的启发。
不得不说,太子对陆离已经有种近乎偏执的信任了。陆离若是知道太子殿下如此‘器重’他,还不定怎么‘受宠若惊’呢。
“王先生好,李先生好,赵先生好!”
陈祚进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三位幕僚出来,他后退了半步,微微颔首,客气有礼的问候着。
三位幕僚是太子的智囊,学识都是极好的,平时无事的时候,也会指点皇长孙的功课,是以,陈祚尊称他们一声‘先生’也是使得的。
三位幕僚赶忙拱手回礼,心道:皇长孙确实比以前懂事多了,也越发的谦和有礼了,太子有这样一个儿子,也算是个极大的加分项呢。
太子还在里面等着,陈祚没有跟三位幕僚多说话,简单问候了一句,便跟三人告了辞,抬腿进了书房。
“……陆离真是这么说的?”太子静静的听完陈祚的讲述,又问了一句。
陈祚点头,“先生还给我留了功课,命我将历朝历代的土地政策好好研究一番,然后分析一下利弊,再写个策论出来。”
“土地?土地兼并?”
太子喃喃自语,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道:“是呀,目前最重要的是土地,是朝廷的稳定,而不是——”
方才的难题有了解决的法子,太子很是兴奋,他也顾不得跟儿子解释什么,直接起身,丢了一句:“先生既然给你留了功课,你就用心去做。孤还有事儿,你且回去好好读书吧。”
陈祚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何父亲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他明明也没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啊。但他还是恭敬的应声,“是,儿谨遵命!”
……
次日大朝会,还不等百官奏本,圣人便命人抬上来十几口大箱子。
满朝文武此刻还不知道盛阳的事儿已经败露,更不知道这十几口大箱子里放着的是什么。如果知道了。想必许多人都不会这么轻松了。
唯有三皇子。一脸快意的看着那些箱子,眼中还有隐隐的热切。心道:都怪盛阳这个不识抬举的,本皇子肯招揽他。那是瞧得起他,结果,他竟是这般不识抬举。
否则,这些百官密档早就是他三皇子的囊中物了。有了这些东西,还愁收服不了那些官员们?!
唉。平白浪费了这么多宝贝,盛阳,真真该死!
圣人也不废话,直接将盛阳私设百官密档、暗中搜集朝臣私密的事儿说了出来。还不他说完。金殿上立着的朝臣中,有三分之一的人已经开始冒冷汗。
圣人眯着眼睛,缓缓扫视着众人。某些心中有鬼的人,根本不敢跟圣人的目光对视。慌忙躲了开来。
殊不知,他们越是这般,圣人越是瞧在眼中,默默记下这些有异常人的名字,圣人继续道:“盛阳所记载之秘事,皆存放在这十七口大箱子里——”
“哗~~”
站立两侧的朝臣们好不惊讶,上百道视线齐齐落在正前方的大木箱子上。其中有不少人已经开始两股打颤、脸色惨白了——糟了糟了,圣人这是要算总账了!
圣人停顿了片刻,道:“里面的东西朕虽然没有查看,但想也知道,上面定是记录了许多人的违法之事,而盛某也正是靠这些东西做他的靠山、护身符,而你们中的许多人,想必也因为这些被盛某要挟、利用——”
圣人的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烙在了某些人的心头,那些人的脸色愈发苍白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就在他们绝望得想要跳出来自首的时候,圣人话音一转,道:“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十年前的旧物,有些事一时也无法判断是对是错,朕**惜人才,又不想错杀忠臣,且盛某行事卑鄙,他所记载的也未必都是事实……”
这话说得很是勉强,大家都听得出圣人压抑的怒气,不过到底有了希望,某些人暗暗的抹去汗水,满是期望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圣人道:“来人,将这些东西抬到外面去!”
群臣皆是一愣,心道:圣人这是要做什么?非但没有按着名册抓人、抄家,还隐隐有种放人一马的意思?
圣人的话音方落,便有三十多个身着甲胄的护卫来到大殿,两人一组将木箱全都抬到了殿外。
圣人忽然换了个话题:“朕昨日收到了一份奏折,谈及的问题很是要紧。太子,你写的折子,自己来读一读吧。”
小内侍接到圣人的暗示,赶忙从御案上拿起一本折子,双手碰到太子面前。
太子坐在龙椅下侧的方凳上,他站起身,接过奏折,打开,高声朗读起来。
太子的奏折很简单,只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战乱已平、天下大定,户部该重新核查全国的土地,重新登记造册。
那些因战乱而失主的田地,也当重新归入朝廷。
另外,太子还建议进行土地赋税改革,说是改革有些言过其实,太子只是在大周原有土地政策的基础上,做了些微调整。
比如,按照大周律,朝廷的官员、有爵人家,名下的田产可以免除赋税。但太子认为,农税乃国库根本,不能因为某些人,而折损了朝廷的利益,他建议,朝廷的官员和勋贵应该按照品级,对应享受一定数量田产的免税,超出数额外的田产依然要全额交纳赋税。
再比如,现有的律法规定,读书人考中举人、进士后,可以不必服徭役、交纳赋税。但太子建议,举人和进士名下的田产不能超过一定的数额,超出部分也当交税。
再再比如……
反正太子的建议很简单,那就是不允许土地兼并,更不允许有隐户隐田。
这是要从权贵、朝臣身上割肉了呀!
满朝文武愣了片刻,很快有人反应过来。正欲出言反驳,不想却有反应更快的人,直接站出队列大声说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臣附议!”不附议不成啊,自己的罪证还在外头放着,他算是瞧出来了,自己想要活命。必须有所表示。恰巧现在圣人有需要自己出力的地方。此时不表态,更待何时?
有了带头的人,很快便又有人从队列中站出来——
“臣附议!”
“……附议!”
得。不过眨眼的功夫,朝堂上便有接近一半的人喊‘附议’,圣人瞧了,很是高兴。当场挥手。“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按照太子的条陈行事。”
说罢,圣人才似想到了外头的大箱子,“众卿还有什么要上奏的吗?如果没有,便一起出去吧。”
这是要当场打开?还是当众销毁?
许多人心中惴惴。混在人群中,一脚深一脚浅的出了金殿。
来到殿前的空地上,太子站在人前。命人打开身边最近的一个大箱子,拿出一本册子在手里晃了晃。道:“这里面定然都是些不堪的东西,孤不看也罢。来人,拿火把来,将这些害人的东西全都烧掉!”
人群中,有一部分的官员眯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被太子打开的那箱子里的东西。唔,还、还真是盛老狗给他们看的那种册子啊!那么这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原件咯?
那些心里有鬼的大臣们,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护卫们将一个个火把丢到箱子上,一阵细微的哔啵声,十几口大箱子全都陷入了火焰中,一刻钟后,地上只剩下了一堆堆的木头残骸和灰烬。
风一吹,黑色的纸页灰烬飘舞,宛若一只只的黑蝴蝶,慢慢消失在朝臣们的视野中。
……随着一把火,百官密档化作灰烬,那些牵扯其中的官员们纷纷松了口气。这事儿,应该了结了吧?!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不过接下来的事儿,跟他们没有多少关系了!
锦衣卫的诏狱中,最擅长审讯的‘赛阎王’正在一间密室里审问盛阳。
“盛大人,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既然都是熟人,我也就不给您一一讲解这里的刑具了,左右你也知道,”‘赛阎王’真名李三,长得很是瘦弱,小眼睛、小鼻子,薄薄的嘴唇上留着两撇老鼠尾巴一样的胡子,显得很是猥琐。
这人长得不阳光,心理更是阴暗,喜欢一切血腥的东西,尤其擅长‘发明’酷刑。
锦衣卫的最新酷刑里,有绝大多数都是他研究出来、并亲自推广的,‘客户满意度’高达百分之百,当然这个‘客户’指的并不是受刑的人犯,而是宫里那位皇帝陛下——但凡是李三拷问的犯人,不管嘴多严、骨头多硬,最终都会老老实实的招供。
“呵呵,是李三兄弟啊,还真是熟人,”
才被关进来一天,盛阳的形容便有些狼狈,保养得宜的胖脸上多了几道淤青,身上那套光鲜的衣裳更是沾满了泥土,他的头发散乱,但精神还好,至少面对满身阴气的李三,他还能笑得出来:“既是兄弟你来问话,我自是有什么说什么。好了,李三兄弟,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李三桀桀的怪笑几声,道:“爽快,兄弟我就知道盛大人是个爽快人。我的问题也不多,第一,你这些年一共驯养了多少探子?都是什么人?如今安插在哪里?”
“第二,除了百官密档,你还背着圣人隐藏了些什么?”
“第三,宫城里有没有你的人?都是那些?”
“第四,你的同党又是谁?别告诉我都是你一个人做下的。”
“第五……”
李三缓缓将圣人要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最后叹道:“哎呀,说起来兄弟几个还真有些佩服盛大人,你说你又不是锦衣卫的探子,却能将人悄无声息的安插进那些贵人的家里。还探听到了这么多信息,啧啧,你这样的人,不当锦衣卫都可惜了。”
盛阳扯了扯嘴,笑道:“李三兄弟真是抬举愚兄了。我就是个书呆子。做做文章还成,似李三兄弟这样为圣人大事,却还差些本事。”
李三听了盛阳的暗讽,他也不恼,慢悠悠的说道:“成了,闲话少说,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不过几个小问题。劳烦盛大人一一给咱们解个惑。可好?”
盛阳吞了吞口水,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四周墙上挂着的各种变态刑具,思忖片刻。说道:“我对圣人忠心耿耿,当初建百官密档也是为了替圣人效力。只是后来,唉,是我有了旁的心思。我该死,我对不住圣人的器重……不过。除了这件事,我再无一事隐瞒圣人。”
李三冷笑,“哦?可我怎么听说,当年盛大人在江南。足足从那群盐商手里弄来上千万两的银子,可送到圣人跟前的,却只有区区四五百万两。另外一大半的银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李三一双老鼠眼死死的盯着盛阳。阴测测的说:“还有,你和那个公孙良又是什么关系?公孙良死于战乱。可他的家眷却凭空消失了,我且问你,这事是不是你的首尾?”
公孙良是永昌旧臣,靖难时,他恰是山东布政使,率部厮守城池,让一路往南推进的燕王颇受了些阻挡。好容易破城后,圣**寻公孙良泄恨,但公孙良本人已经自尽,而他的家人们也消失不见了。
当时圣人忙着攻打金陵,一时把公孙良丢在了脑后。但事后回想起来,圣人总觉得有蹊跷,似乎自己阵营的人跟公孙良相互勾结,暗地里救走了他的家人。
圣人最不容许自己身边有叛徒出现,所以便将此事交给了锦衣卫来调查。
经过两三年的暗中盘查,锦衣卫的探子发现,靖难初期,燕王处于劣势,麾下的一些官员开始摇摆不定,暗中联系朝廷,似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而盛阳便在这批人当中,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靖难后,圣人对盛阳才没有太过重用。
盛阳的心怦怦乱跳,公孙良那事还真是他做的,倒不是说他跟公孙良的关系多好,而是想着,公孙良是永昌的铁杆忠臣,如果自己暗中救了公孙良的家人,将来万一靖难失败,自己在永昌帝跟前,也算是有功之臣。
所以,他借着自己在江南经营的人脉关系,悄悄将公孙良的家人提前送出了山东,如今公孙家的人都在岭南落了户,生活清苦了些,却还都全须全尾的活着。
“这事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盛阳很清楚,这事如果不说,他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说了,别说他性命不保,整个盛家都会满门抄斩。
摇摇头,盛阳道:“我和公孙老头儿同在两淮做过官,但彼此间并没有什么交情。至于他的家人,我就更不知道了。那时我正忙着调集军粮,哪里还顾得上其它?”
李三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对老鼠尾巴的胡子翘了翘,“看来盛大人是不准备跟兄弟说实话了,罢罢罢,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李某不讲情分了。来人啊,准备家伙事儿吧。”
说到这里,李三忽的想起一事,道:“对了,把陆大人给我请来。”都指挥使可是有过交代,只要诏狱动刑审问犯人,就必须把陆元叫上。
虽然不知道都指挥使为毛‘看重’一个没胆量的纨绔,但头儿发话了,他们就要执行。
“李、李三哥,你、你叫我?”陆元形容憔悴,双眼乌青,仿佛失眠了几十天,整个人都个蔫吧了的干菜,浑身透着一股子暮气。
“是呀,陆世子,咱们又有活儿啦,来来,正好我又发明了一个新玩儿法,”
李三笑眯眯的拉着陆元,来到一个长条桌子面前,指着上面排成一排的钢钉,仔细的讲解着:“这是纯钢打制的钉子,一根下去,便能直接刺入骨头,盛大人脑子不好使,许多事都不记得了,所以呀,我想给他的头上钉几下,给他提个醒。”
“把、把这个钉到人的头、头上?”陆元结结巴巴的问道,他的眼神已经开始飘忽。
李三点头,“确切的说,是钉入他的耳朵,我告诉你呀,人的耳朵——”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元已经跑到墙角开始干呕,而且他的眼中出现了诡异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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